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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此刻听了秋夏的话,她心中的不安虽缓解了一些,可又怎么可能彻底消失。
秋夏见自家姑娘并未放松下来,暗暗叹息一声。其实莫说是姑娘了,方才那番话,若是换做自己,怕也还是会有些疑惑。
“姑娘,您如今怀着孩子,就莫要多心了。奴婢不如让厨房给您做了您爱吃的点心来。”
秋夏知道为了让肚子不那么显怀,姑娘这些日子都不敢多吃东西。可她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姑娘如今能倚仗的,可唯有肚子里的孩子了。这孩子若是有个什么不好,姑娘岂不白费心机。
而且,自打姑娘回府,便日日裹着那束腰,虽是为了掩人耳目,可这东西,怕是要伤了身子的。
知道她是替自己着想,傅锦轻轻点了点头。
秋夏面露微笑,正准备往屋外去,却听外头丫鬟恭敬的声音传了进来。
“奴婢给二姑娘请安。”
秋夏愣了愣,二姑娘今个儿怎么会过来呢?
往日里,二姑娘虽和自家姑娘还算是亲近,可自打发现姑娘做下的丑事,二姑娘就恨不得生、吞了姑娘。如今,又怎么肯屈尊过来看姑娘了。
傅锦也是一阵疑惑。
她倒也不怕陈莹,只要有肚子里的孩子,陈莹便是再气不过,也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的。
说话间,陈莹便走了进来。
她原以为,自己的到来傅锦脸上怎么着也该有些许的惊慌失措。可她冷眼瞧着,这小贱人怕是更没脸没皮了,别说惊慌了,竟然连一丝的羞愧都没有。
见她冷着脸,眼中带着嘲讽,傅锦下意识的拿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陈莹见状,再没忍住笑了出来,“傅锦,你怕什么,你不就仗着肚子里这孽种想成为我们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如今连母亲都替你遮掩丑事,我还能真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成!”
陈莹的话就差直接骂她是小贱人了,傅锦再是沉得住气,这会儿面上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只是,陈莹到底是李氏唯一的嫡女,她也不想真的和她撕破脸。
毕竟,往日里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
若非真的到了那一步,她又怎么好得罪未来的小姑子。
她瞬间梨花带雨道:“二姑娘,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知道自己对不起老夫人和大太太这些年的看顾。可是,我当真是无心的。”
“或许一开始我就错了,不该往京城来。”
陈莹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狡辩,哥哥怕就是被她眼前这梨花带雨的样子给哄骗去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傻到站在这里听她诉苦。
她冷冷回道:“好了!我不是哥哥,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
傅锦也未料到她竟然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瞬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对着这个小贱人,陈莹是半句话都不想和她多说,冷冷又道:“我之所以过来,是告诉你,你伯父给你写了书信,说是想让你离京过去住些日子。”
伯父?!
傅锦瞬间就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自打父母去了,她就成了孤女。若当时傅家还有人肯看顾她,她又何至于往定国公府讨生活。
她下意识的觉着此事有蹊跷。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伯父不可能突然想到她这个侄女。
陈莹也没准备瞒着她,嘲讽道:“这信当然不是真的,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说着,看着她的肚子,似笑非笑又道:“你这肚子,迟早瞒不住的。听说你这些日子吃的极少,母亲看在眼中,又怎么可能不心疼你肚子里的孩子。若这么下去,孩子在娘胎里就亏了,母亲岂不白忙活一场。”
“所以,母亲让人在京郊寻了处隐蔽的院子,过几日你就搬过去。”
傅锦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肚子是个问题,也知道,陈莹所说不像是要害她。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看她这神色,陈莹心中对她更是厌恶,“傅锦,你有什么可委屈的。就你做的这丑事,若不是母亲宽厚,断然不会替你谋划的。便是你肚子里有了孽种,可你要知道,这事儿若是落在别的府邸,你怕没这样的好命的。”
“我告诉你,这事儿容不得你选择。你若想坏心眼儿的闹腾到祖母跟前,便是不准备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了。”
傅锦当然不可能这么愚蠢。她知道这所有的事情,大太太如今都瞒着老夫人呢。
看她还算识趣,陈莹也不再多呆,转身就离开了。
等她一离开,傅锦再忍不住低泣出声。
看她哭的眼睛红红,秋夏安抚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道:“姑娘,二姑娘方才的话虽说不中听,可也是有道理的。您的肚子还能瞒多久,就您成日穿着束腰,这可是要伤着孩子的。到时候,您后悔就来不及了。”
“可是若您离开定国公府,大太太自然会差人精心照顾您,只要孩子平安降生,您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
听了秋夏这话,傅锦终于是止住了哭声。
其实不用秋夏说,她也知道,她没有选择。
她这些日子晚上都饿得慌,有几次,都生生被饿醒了。可又不敢吩咐小厨房去做。这样长时间下去,确实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去给老夫人请安时,大太太便把傅家大爷派人来信的事情说了出来。
左右不过是寄居府邸的表姑娘,如今,既然傅家人有心,老夫人自然不会拒绝。
一旁,二太太白氏也笑着道:“这些年锦丫头多亏老夫人看顾。此番离京,一定会日日念着您的好的。”
大太太也附和道:“是啊,锦丫头到底是姓傅,之前傅家没人看顾她,如今,肯接她回去了,也算是件好事。”
定国公府老夫人点点头:“确实,便是婚配上,傅家应该也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一句话听的李氏和白氏心中猛的一咯噔,可面儿上到底还算是沉稳。
等到傅锦和其他晚辈们离开,大太太斟酌了下,笑着和老夫人又提及了谢陈两家联姻之事来,“母亲,您也知道徐家老夫人去了,等丧事过后,徐次辅该是要回乡丁忧的。今年京城也算是多事之秋,儿媳琢磨着,不如让延之和郡主早些大婚。”
“也无需太急,等东宫大婚之后就好。我听说谢家大姑娘和祁王府二公子的婚事安排在九月里,所以延之和郡主的婚事,十一月里是最合适的。”
此事不是李氏第一次提起,定国公府老夫人知道她是怕朝堂有变,如今陈家又是大皇子的岳家,所以才想把谢陈两家的联姻真正确定下来。如此,才能安心。
她万万没想到,李氏竟然敢那样瞒天过海。
见老夫人没拒绝,李氏笑着又道:“当然了,这事儿还需母亲亲自和大长公主殿下说一说,您和殿下开这口,殿下肯定不会拒绝的。”
这话算是说到了老夫人心坎儿上。
她知道,凤阳大长公主殿下有意多留郡主几年,可说到底,姑娘家迟早是要出嫁的。这又没离京远嫁,凤阳大长公主也不会拂了她的面子。
看老夫人点头同意,李氏心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等到这日出了老夫人院子,脚下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那小贱人出府之后,给我死死盯着,半步都不能让她离了那院子。”
李氏沉声吩咐身边的杜嬷嬷道。
杜嬷嬷听了这话,笑着回道:“太太,如今老夫人肯往忠国公府去,提及郡主和世子爷的婚事,您总算能松一口气了。至于那小贱人,您放心,那院子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她这些日子跟着主子也是提心吊胆的,觉得傅锦就是个祸害。如今把她送出府,她也算是能安睡几日了。
第88章 诡异的笑容()
几日后; 傅锦便离开了定国公府。众人都以为她离京了,只李氏和白氏几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知道李氏盼着能早些让郡主过门,定国公府老夫人斟酌了下,翌日便给忠国公府下了帖子。
定国公府老夫人亲自前来; 凤阳大长公主再是迟钝; 也多少揣摩出了她的心思,忍不住跟褚嬷嬷感慨道:“徐次辅递了回乡丁忧的折子; 大皇子又出宫建府,眼瞅着东宫也即将大婚,定国公老夫人; 这是有些坐不住了。”
褚嬷嬷缓声道:“郡主自幼就和陈家世子爷有婚约; 可不到真正大婚那一日; 陈家如何能真的安心。”
消息传到谢元姝耳中时,她合上手中看了一半的话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暗道,“李氏果然怂恿老夫人来了。”
天知道她等这一日等的多辛苦,若非为了看陈家成为众矢之的; 她也不至于这样日日忍着。
芷东见她眼中晦暗不明,心中有些琢磨不透郡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定国公府老夫人此番拜访; 不可能只是为了和殿下吃茶。肯定是要提及郡主和世子爷的婚事的。
可她也不好开口问; 左右; 明个儿就知道了。
许是知道陈家再得意不了几日; 这晚谢元姝睡下之后,却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守在账外的芷东拉开帷帐,低声道:“郡主,您要不要喝杯清茶。”
谢元姝毫无睡意,索性也不再睡了。吩咐芷东侍奉着穿好衣服,又让她在书房掌了灯,抄起经卷来。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芷东见郡主放下了手中的笔,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抄好的经卷,心中诧异极了。
她缓步上前,低声道:“郡主,您要不歇一会儿吧。”
谢元姝摇摇头,伸手拿起抄好的经卷,让芷东找了火盆来。
芷东更是疑惑,可也知道郡主今个儿的性子愈发奇怪,她也不好多问。
等她眼睁睁的看着郡主把昨个儿抄了大半宿的经卷尽数都烧了,也不知为什么,竟然生了些不安。
好在郡主看着火盆中的灰烬,嘴角终于露出了笑意,转身回了内室,睡下了。
芷东和芷青面面相觑。
“郡主今个儿当真是奇怪极了,这费劲的抄了一夜,又都给烧了。”
“是啊,今个儿定国公府老夫人要来,多半是商量郡主和世子爷的婚事的。可郡主丁点儿都不见喜色,行事还如此奇怪。”
“不说这些了,郡主主意大,我们这些当奴婢的,只好生在旁侍奉着就好。其他的,也不是我们该想,该问的。”
谢元姝以为自己不会睡过去,可在丫鬟的窃窃私语中,她不知不觉竟然进入了梦乡。
梦中,陈延之骂她是毒妇,骂她仗着自己的身份,愣是逼、死了傅锦。
之后,场景一变,是她闻得大哥的死讯那日。
梦中,她哭的死去活来,可陈延之却冷冷丢下一句话,说谢家功高震主,大哥又勾、结莽子,有这样的结局,也是他咎由自取。
不要,不要,不是这样的……
谢元姝使劲儿想要推开他,可她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直至耳边传来芷东急切的呼唤声,谢元姝从梦境中醒来。
“郡主,您这是怎么了?奴婢瞧着您方才像是梦魇了一般。”
看郡主满头大汗,芷东忙拿了帕子替她擦了擦。
谢元姝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