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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话,她只能烂在肚子里。
皇上对太子哥哥多有猜忌,而她,虽爱慕太子哥哥,可也不会因为拈酸吃味,而给太子哥哥惹了麻烦。
她如今唯一期盼的,就是能早日怀上皇嗣。
这样,她离取代顾氏,就更进一步了。
顾氏这边,一众贵女相继都到了。
谢元姝到了时,顾氏早已等在院门口,亲自迎她了。
看着顾氏如此恭顺的样子,谢元姝笑了笑,道:“太子妃受累了,日后无需这样拘谨的。”
顾氏既然入了这东宫,那自然做的事情,不能让人指摘了去。
永昭郡主虽年龄和她相差没几岁,可毕竟是长辈,她多些规矩,总没错的。
一旁,郭蓁和虞箬见她来了,笑着上前道:“郡主。”
唯宁德公主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低声道:“给姑母请安。”
谢元姝不愿和宁德公主有什么冲突,笑了笑,只当没看见,就起身往屋里去了。
谢元姝也没想到顾氏竟然会提议打叶子牌,不过想到外头这鬼天气,打叶子牌确实能热闹些。
只是这打叶子牌,一般都是四个人,可眼前却有五人。
这代表其中一人就得在一旁观看了。
这时,虞家姑娘笑着开口道:“回禀郡主,这叶子牌我从未玩过呢,不如我就在一旁看吧。”
她既然如此说,大家也不会真的探寻是真是假。
只宁德公主嘲讽的瞥她的一眼,约莫氏觉得她在谢元姝面前,太过小心翼翼了。
大家打着牌,谁都不会没注意到,这次东宫设宴,太子良娣郑淼没往这边来。
可大家也都一个顶一个会装糊涂。
偏偏,宁德公主是个例外。
她看着顾氏道:“太子妃娘娘,今个儿怎么没见郑姐姐呢?”
这往日里,宁德公主和郑淼也是玩的极好的。
可因为御花园的丑事,两人之间多少是生了嫌隙。
谢元姝朝顾氏看去,果然见她脸色一白,只还是不得不强撑着嘴角的笑意,道:“郑氏今个儿身子有些微恙,就没过来。”
宁德公主岂会不知道这些日子太子哥哥绝大多数时间都往郑淼屋里去,看着顾氏的目光,多了些怜悯,也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只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谢元姝。
转头就提起了那日陈家世子爷大婚的事情来。
“陈家世子爷大婚,门前鲜有的落寞呢,我瞧着定国公老夫人都不免感伤的很,这毕竟往年里,定国公老夫人也算是经常见的,对我们也慈爱的很。可现在,却落得这样灰头灰脸的。”
话音刚落,空气一瞬间像是凝滞了一般。
太子妃顾氏更是白了脸,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宁德公主又道:“仔细说来,今个儿还是那傅氏的回门之日的。可她倒也可怜,一个孤女,又不得世子爷的喜欢,外头又那么多流言蜚语,哪里还有回门之说呢。”
顾氏再忍不住,强撑着嘴角的笑意道:“这大好的日子,公主便不提这些晦气的事情了。”
若是换做任何人,也该借着这台阶下了。
可没想到,宁德公主却偏偏不识抬举,只继续道:“这哪里是大好的日子?太子妃娘,您也不瞧瞧外头的天气,阴沉沉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东宫有什么不祥呢。”
原也不过是话赶话,可没想到,她这话才说完,就听门口一声厉喝:“狂妄的东西!我看你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可不是太子朱崇来了。
宁德公主循声望去,手中拿着的叶子牌直接就洒落在了地上。
她战战兢兢的看着太子哥哥,急急辩解道:“太子哥哥,我不是那意思……”
可太子又如何会听她的辩解。
东宫不祥,东宫不吉,天知道因为泰山地动,这样的话对于太子来说,就是最大的逆鳞。
偏偏今日,宁德公主这样不知所谓。
顾氏知道皇后娘娘宠着宁德公主,忙打圆场道:“殿下,您别动怒,公主也不过是一时失言。”
朱崇却一把踹了身侧的椅子,眸子阴冷道:“一时失言?好一个一时失言?若她心中尊我这个太子哥哥,就不会这样放肆!”
“要我看,分明就是母后把她宠坏了,仗着母后这些年的恩宠,一个庶出的公主,竟然也敢自诩嫡出的公主!”
宁德公主再没这样没脸的时候,往日里,她不是不知道太子哥哥脾气大,也有些喜怒无常。
可那也是对旁人,从未对她这样疾言厉色过的。
她怎么能想到,自己今个儿会遭了他的嫌弃。
尤其太子哥哥的话,当真是丝毫的情面都不留。
第171章 动静()
“太子哥哥; 我再不敢了,求您绕过我这一次吧。”宁德公主泪眼汪汪; 看上去; 确实是吓坏了。
熟料,太子却冷哼一声; 咄咄逼人道:“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父皇把你指给韩家三少爷,而你,当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竟然求了母后为你在西北建公主府?也是; 你都敢让母后给你这体面,今个儿能说出这样不知所谓的话来; 也不新鲜。”
一句话说出来; 众人都愣在了那里。
不过几秒之后; 大家看着宁德公主的目光多少有些微妙。
在西北建公主府?这本朝可未有这样的先例的。
可宁德公主竟敢真的和皇后娘娘开这个口?
宁德公主也未料到太子哥哥会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事儿说出来; 即便不用去看; 她也知道大家看着她时嘲讽的目光。
好在,朱崇看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样子; 没多说什么,甩袖就离开了。
顾氏率先开口道; “公主,你别哭了,殿下怕也是无心的。”
被太子哥哥这样训斥; 宁德公主还有什么颜面继续留在这里; 恨恨瞪了顾氏一眼; 哭着就跑了出去。
顾氏被她这么一瞪,心中也不由道,宁德公主到底是被皇后娘娘给宠坏了。她今个儿遭了这样的事儿,也都怪她嘴上没有遮拦,怎还敢这样随意发火。
而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也没心情再玩下去,坐下吃了半盏茶之后,就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顾氏一阵干呕。
众人瞬间面面相觑,谢元姝也故作惊讶的样子,看着顾氏道:“太子妃这样子,倒像是有了身孕一般。”
顾氏脸上不由有些羞涩,看着谢元姝道:“许只是吃坏了,又如何能做的了准。”
谢元姝想到上一世,她随着太子殿下圈禁,日日战战兢兢,没等到太子脱离圈禁,就去了。不由对她有些心生怜惜。
想了想,她开口道:“太子妃这样,还是得早些找了御医过来把把平安脉,这若是真是有了,可得小心行事。”
其他人看着她眼中难掩的笑意,皆感叹一声,觉得顾氏是个有福的。
这大婚才多久,就有了子嗣。若真的能生下个哥儿,这宫里可是又有一件大喜事了。
等到谢元姝从宫里出来,芷东有些疑惑的开口道:“郡主怎么这么急着让太子妃娘娘宣了太医来把平安脉?奴婢总觉得有什么蹊跷。”
谢元姝听着她这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过也不可能告诉她实情,只打趣她道:“你这丫头,不过是些场面话罢了,竟然惹得你胡思乱想起来了。”
芷东也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莫名其妙,也没再纠结。
下一瞬,又想起宁德公主在郡主面前意有所指的样子,又气呼呼道:“郡主,我看太子殿下骂的不错,宁德公主也太狂妄了些。今个儿这样的日子,但凡是聪明的人,谁都不会在您面前故意提及陈家的事情。可宁德公主,奴婢瞧着,她就是故意让郡主下不来台,故意给您难堪的。”
“也是您心善,没有当众发作了她。”
谢元姝漫不经心道:“我也想发作她呢,不过没等到我开口,太子就来了。”
说完,她不由想起宁德公主竟然想让皇后给她体面,在西北建了公主府,她便似笑非笑道:“你说,皇后真的会给宁德公主这体面吗?”
芷东缓缓回道:“若没有太子殿下今个儿闹腾这么一出,许皇后娘娘还真的可能给宁德公主这体面。可经此一事,奴婢觉得,应该不会了吧。”
谢元姝笑盈盈的看着她,“你这丫头,脑子倒是愈发灵活了。也算没陪我身边这么多年。”
被郡主这样夸奖,芷东脸上不由有些羞涩,低声道:“比起郡主,奴婢该学的还有好多呢。”
慈宁宫
郑皇后正在郭太后宫里吃着茶。淳嫔坐在郑皇后下首,一副恭顺的样子。
郑皇后对郭太后道:“姨母,打造金佛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您就放心,断然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郭太后虽还是觉得有些兴师动众,只这件事情上,她知道自己也劝不住皇后,也就笑着点了点头,“你做事,哀家放心。”
看郭太后丝毫不准备插手了,郑皇后心中得意极了。
她近些日子如何能看不出,姨母一切都听她的主意。这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事儿。
这么想着,她拿起身侧的茶杯轻抿一口,心中别提有多得意了。
这时,有宫女急急进来回禀,“回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听说太子殿下生了好大的气,训斥了宁德公主。”
郑皇后脸色一沉,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道:“可知因着什么事儿?”
那宫女小心翼翼回禀着:“好像是公主说错了话。原本是和郡主似乎闹些小别扭,后来太子妃娘娘出声相劝,公主便借着今个儿天气阴沉,许是东宫不吉这话堵了太子妃娘娘。没想到,被太子殿下在门口听到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不待郑皇后动怒,淳嫔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战战兢兢道:“娘娘,宁德那孩子不懂事,是嫔妾教导有失,还请娘娘恕罪。”
话虽这么说着,可淳嫔心中别提有多震惊了。
这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了,怎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郡主是长辈,她几乎能够想象到,她是因为今个儿是傅氏回门的日子,才故意给郡主没脸的。
太子妃娘娘更是,虽不得太子殿下喜欢,可她怎么能这样孩子气,敢给太子妃没脸呢?
郑皇后也被气坏了,看着淳嫔,冷冷道:“本宫真是白疼她一场。当初,因着泰山地动,东宫走水的事情,本宫和太子脸上有多难看。可本宫觉得,纵然别人都看了本宫的笑话,她承欢本宫膝下多年,肯定会和本宫感同身受。可没想到,她心里竟然也是这么想的。”
淳嫔急急辩解:“娘娘,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郑皇后一把摔了身侧的茶杯,厉声道:“若不是这样,她今日何以有这样的狂妄之言?”
“今个儿天气不过是阴沉了些,她就能借此挑起这样的事情。也难怪太子会动怒。她这样的不知所谓,本宫当真是看错她了!”
“本宫早该知道的,前些日子,她跪求本宫给她体面,在西北建公主府。只怪本宫太迟钝,竟然没看出,她早不知自己的身份了。”
郭太后也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也气的差点儿晕过去,“什么?竟然要在西北建公主府?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