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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的纸张就会变得透明虚幻几分。
随着天边的那条白线越来越宽变成一条玉带,房间的结构也越来越少,悬丝金线也是越来越多,松树树干上面的面孔越来越模糊,最后闪出一个同归于尽的神情之后便彻底的消失了。无数拇指大小的松果就像是子弹一样向《骷髅幻戏图》射去,悬丝金线织成一张绸帛挡住了那些松果,就听见砰砰砰的爆炸声不断传来,《骷髅幻戏图》中的大骷髅面上骨头移动,嘴巴大张似乎是在对着天空无声怒吼,细长的指骨连连抖动,悬丝金线全部都收了回去,《骷髅幻戏图》再次凝实,一直没有动作的那个小骷髅冲出画面,就直接飞向松树,小骷髅颌骨大张,那些松果不由自主的转向老松树落在松树苍虬的根系上,砰砰砰,爆炸之声不绝于耳,一阵扭曲之后我们面前的房间、老树、小骷髅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说着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看到那副《骷髅幻戏图》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就像是一张废纸。
丝毫没有刚才的威武霸气,我和夜繁茹对视一眼谁都不敢去捡那张诡异的《骷髅幻戏图》,突然从四下里传来不似人类的惨叫之声,我们这才打量四周,现如今的“南杉岭”简直就是一个森罗地狱,几十个人缺胳膊少腿的在哪里不住惨叫,更有甚者周身血肉被削的一干二净,就剩下一具带血的骷髅站立在那里,透着骨缝我甚至可以看到他还在不断跳动的心脏,以及那心脏泵出去的献血顺着血管有规律的律动。而在他的对面却是走着一棵类似于人形的灌木上面贴服着块块肌肉,一张完整的人皮罩在灌木的外面,那人皮原本是清瘦模样但是那人皮却韧性极好的被撑成一个轮圆的球形。
除去这可灌木其他的树木上面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人类的器官模样,有的枝干变成了骨头,有的枝叶上面严丝合缝的长着一对人手。夜繁茹一时忍不住弯腰就开始狂呕不止,忽然间太似乎是感觉到不对,抬头一看,她撑在树干上面的手此时正压在一张柔软无比的脸皮上面,她不断的在身上擦着那只手,几乎都快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吸取课夜繁茹的教训也不好撑着树,直接蹲在地上呕吐不止,我也没吃多少东西,我就感觉自己最后吐出来都是酸水。就在此时夜繁茹对我惊慌大叫道:“张獠,快,快,块,《骷髅幻戏图》!”
第92章 白猿落网()
我听夜繁茹叫的急切,当即转脸就向《骷髅幻戏图》看去,刚才因为那不可思议的诡异场景使得我和夜繁茹对那张《骷髅幻戏图》心中都有着些许的抵触,所以都没有第一时间将它收起来,后来又看见了这宛若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一个个光顾着去吐了,也就对《骷髅幻戏图》没有太多的关注,谁知道就是这一个刹那没盯住就出了祸事。
一个白色佝偻身影从一棵苍虬松树之上腾跃而下,从宽大的衣袍里面伸出一只干瘦宽大的手掌,对着地上的《骷髅幻戏图》就抓了过去!我心里暗骂:“你个畜生是真的讹上我了,怎么哪里都有你给我添乱!”那个身影不是旁物正是那只通臂猿猴,这个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在了我们身后,还一直潜伏在这附近,它估计也看出来这张《骷髅幻戏图》是个好东西,原本有哪些诡异的东西镇着它也不敢做什么,此时太平了,他就趁着我和夜繁茹不注意,就对着地上的《骷髅幻戏图》下手了。它倒真的是不负这通臂猿猴的名号,伸出来的那只手臂是真的长,猿臂轻舒,木棍一般的手指一勾就把地上的《骷髅幻戏图》给攥在了手里。
我着实是被这只可恶的猴子弄得恼火,抽出短剑对着通臂猿猴就劈了过去,白猿闪身躲过,露出衣袍之下那一张大长脸对我呲牙一笑,抓着《骷髅幻戏图》跳上苍虬古松就想走,可是那看似粗壮的松树却是如同被火燃过之后的锡纸一般,瞬间倒塌扬起漫天灰尘,白猿被呛的难受,不由自主的踉踉跄跄倒退几步,夜繁茹趁着这个机会,掏出小弩对着白猿就射了过去,小弩射出去的是一颗银色小球,那银色小球在白猿脚踝处打了一个弯就缠住了白猿的小腿,夜繁茹一拉机括,白猿就被倒拉过来,白猿身子不稳,连连几个腾跃却是使得那些千缕丝在它的身上越缠越紧,最后被五花大绑起来。
我手里攥着短剑,一步一步的靠近白猿,原本是想吓唬吓唬它可是谁知道白猿依旧是一脸凶相的对我龇牙咧嘴,那一对獠牙被朝阳映的血红,白猿干枯的双手攥着《骷髅幻戏图》对着我比划一下,我猜那意思是我再靠近它就“撕票”。可是那张《骷髅幻戏图》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无论白猿怎么撕咬,那画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反复撕扯无果,白猿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我笑了笑说道:“终于把你给抓住了。”可是我这就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白猿从怀里面掏出一条东西对着就扔了过来,我实在是被白猿扔出来的毒蛇吓怕了,这时候见有东西被它扔过来我以为是毒蛇呢,吓得连连后退,身子不稳,跌坐在地上,对面的白猿忽然站立起来,咧着嘴巴,对着我大肆狂笑。我是被这只白猿整的没脾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跟着夜繁茹打了电话通知医院过来人,这一地肢体不全的人估计再过一会儿没有医疗措施过来止血救治的话,估计都要伸腿瞪眼。
我和夜繁茹等了一刻钟,警察和医生就赶到了这里,这些人不是从警察局过来的,就是这个‘南衫岭’附近的片警和医生,看到这场景一个个的都惊呆半晌,随即有一个算一个都开始扶在树上呕吐起来,早餐吃多少现在就吐出来多少,吐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一看自己扶着的树木,一个个又是面色惨白冷汗一阵阵的往下冒,幸好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温暖明亮的阳光给了众人的安全感,医生一个个的开始给伤者止血包扎,至于那几具只剩下骨架和五脏的骨头架子实在是没有办法,被警察裹紧敛尸袋里面留作证据,有个警察过来询问我们具体情况,夜繁茹掏出证件堵住了他的嘴说道:“赶紧过去帮忙收拾,别被群众看到了。”说着用手指着被警车救护车惊醒赶过来看热闹的张卫国等人,那个警察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忙了。
我和夜繁茹扯着白猿到一旁休息,这一夜又是逃跑又是担惊受怕的,此时身心俱疲,坐在一块石头上动都不想动。
休息了一会儿,见收拾的差不多了,能够使用的残肢也被医生捡了回去,夜繁茹从警车里面抽出些汽油洒在那些古怪的植物上面,点起火,那些植物在烈火之中就像是恶鬼一般张牙舞爪,然后在嘎巴嘎巴的声音中,所有的植物都化作了一缕青烟随风直上青天。
随后我和夜繁茹跟着警车回了警察局,他们去汇报情况,我和夜繁茹去见李三爷,李三爷估计是一夜没睡,此时红着双眼,眼屎还挂在眼角,此时正在吃着早餐,见我和夜繁茹回来了,李三爷笑了笑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苦笑一声:“三爷,您都知道了?”
李三爷嘿嘿一笑,从豆浆里面捞出油条,咬了一口含糊的说道:“我要是不知道,夜丫头哪里来的《骷髅幻戏图》?”随即看到了被夜繁茹扯着,落在我们身后的白猿,嘴角一咧,扔过去一个苹果说道:“哟,你也来了?”那白猿接过果子狐疑的盯了半天,嗅了嗅最后才大口吃了起来,只不过那脸上的表情依旧是狰狞可怖。
“三爷你早就知道那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早告诉我也能免去我这一场祸事。”我拿起一根油条大口咀嚼起来,我的肠胃早已经不断打架了。
李三爷嘿嘿笑道:“这叫做吃一堑,长一智。有些事情你不经历一下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就像是这次,你们过来见我的时候,我就从哪个什么刘华远的身上闻到了不该有的东西,可是如果那时候我告诉你,你信不信还是两说,还有我也想让你看清楚一点,”说道此处李三爷身子一挺,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似乎连眼角的眼屎都变得高大起来:“在这个社会上面,为了自己,有的人什么东西都可以卖掉。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妇人之仁太甚,不被折几次,这个毛病你改不了。”说完这句话,走出房间让夜繁茹拉着白猿出去,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愣神,走到房门的时候,李三爷顿住对我说道:“准备一下,下午我们去断天涯。”我闻言又是一愣,那千面玉金蛾不是说三天之后去断天涯嘛,这是第二天怎么就去了呢?
第93章 来自刘洪的纸条()
那天上午我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转脸望着外面的场景,阳光很刺眼,虽是秋末冬初的时节,但是云滇的气温依旧很暖,外面香樟树亦是葱葱郁郁,偶尔一缕北风吹过,荡起一阵绿涛,落下零星几片红黄叶子,远处青天白云偶有变化,我愣愣的看了许久,脑海空白什么也想不出,说是思量倒不如说是逃避,任由时间从我身旁或身上以一种莫名奇妙的方式冷漠走过,顺便带走我身上许多细胞的生命。
明明脑海一片空白,却又胡思乱想了许多,从远处的绿涛,莫名想到时间,又被瞬间拉长,思绪再次飘的更远。
“额哥,想什么呢?张老头让俄们去开啥子会。”二蛋子拍了我一下,笑嘻嘻的说道,我刚刚脑海中想的东西瞬间无影无踪,我甩了甩脑袋,声音有些嘶哑的应了一声,跟着二蛋子一步一顿的出了会议室到了一个小一点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一阵出神,李三爷讲的什么我也没听进去。
“张獠,张獠,你干什么呢?”陈娜推搡我几下我才猛然回过神,才发现房间内除了我就只有二蛋子、陈娜和李三爷,我说到:“哦?嗯?哦,三爷咱们行动什么?”李三爷笑了笑对着我解释道:“今天晚上去断天涯准备灭了千面玉金蛾。”
“不是说是三天以后吗?今天才是第二天啊?”
李三爷依旧是一脸微笑的说着:“千面玉金蛾的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敌人肯定不会在它最虚弱的时候和你对决。所以我们才会提前一天去埋伏它。”
“那您怎么会知道今晚会是它最虚弱的时候?”我不解的问道。
“我不知道啊,”李三爷脸上露出那种猥琐无赖的笑容说道:“但是别忘了我们身后可是站着一个国家机器,昆明附近的山峰都被我们严密监控。气象学院的几个教授研究了风气走势,根据这个千面玉金蛾的习惯,它的习性好潮湿,断天涯正对海上气流,而且千面玉金蛾会把地点约定在断天涯也肯定会做一番准备,昨晚它没有行动,估计今晚就差不多了。”
我闻言有些明白,点了点头默不作声。旁边的陈娜面色有点忐忑的问道:“三爷,您单独把我们叫出来是要交代什么事情吗?是不是,是不是我导师?”
李三爷递给她一张纸条说道:“有人给你送了一张纸条,当时你跟着赵副局长去了,我就自作主张收了,你自己看一下吧。”
那张纸条像是笔记本上面随意撕下来的,纸张边缘很不齐整,上面是用钢笔潦草写着一句话:晚九点云滇大学香樟树林。
就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其他什么都没有,陈娜却是双手发抖,两滴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将纸条捂在胸前喃喃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