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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陷在圈椅里死盯着垂头不语的刘华远:“刘哥,你要是还认我这兄弟,就告诉我这前前后后是怎么一回事?”刘华远抬起低垂的脸看着我,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那个老头开口说道:“小伙子你也不用逼刘华远了,我告诉你吧,你这个兄弟啊上次在我这里输了些东西,这不今天就过来还债了嘛。”
“不就是二十万嘛,我带来了。”夜繁茹此时也恢复了镇定冷冷说道。老头摇了摇头淡笑道:“嘿嘿,这些个凡尘俗物我还看不上眼。”我想起一楼的那些桌子上的残肢笑问道:“能让您看上眼的不会是我这具臭皮囊吧。”那老头似乎是没想到我能说出这番话,脸上的笑容一顿,随即笑的更是欢快:“不错,不错,你可比前面那六个人优秀多了。不过我不是为了你这具身子,咱们就是玩乐。”
“您老是说玩乐,咱们玩什么?”我淡然的问道,那老头笑的就更开心了:“这赌桌上的东西,无论是咱们自己的,还是西洋的,什么东西都可以。”我挑了挑眉头:“您老真的是抬举我了,这无论是中的洋的我都不会,我们就先走了。”我起身拽着夜繁茹就要走,但是刘华远却是双臂大张的拦在我们的身前语气哀求的说道:“张子,你可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可就完了,你可不能不管兄弟我啊。”我直直的盯着刘华远,直到刘华远不自然的别了别头错过我的目光时我才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刘哥,你明明是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你还拉着兄弟我往火坑里面跳,你还算是我兄弟?”刘华远双眼模糊,身子半跪在地上拉着我的手,了带着哭腔的说道:“张子,张子,我这也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我也没办法啊,你要是不来,我也就只能死了。”
“刘哥,我想问一下,如果你没有遇见我,你该怎么办?该不会真的蹲局子里面毒发身亡吧?”我调笑的问道。虽然嘴角带笑,而我的眼中却是冰冷异常,被自己兄弟背叛的感觉着实让人心碎,往昔重重在我脑海中不断回荡,一幕幕的遮挡着我的理性,最后那些回忆被我生生撕碎,眼角处的那一滴热泪在脸庞滑过,却没有滴落下来,那滴眼泪在脸上冷却蒸发消失不见。
刘华远连连点头:“对啊,对啊,你要是不留下,我就没活路了吧。”我深深的吸了一气:“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果不是遇见我们的话,你应该会忽悠警察过来吧。”刘华远抽泣两声:“我把警察拉进来不是找死吗?再说了要是能拉警察,我又怎么会把张子你拉进火海呢?”说话间刘华远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旁边的夜繁茹。我想不屑的笑笑,可是当笑声传出来之后我才听出来我笑声中竟也带上了哭腔:“刘华远,刘哥,你放弃警察把目标转移在了我的身上,是为了那二十万块钱吧。”刘华远拉着我的双手哭泣道:“张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我大声的笑了笑:“哈哈哈,刘华远,这钱原本你说是给你赎身用的,这些金钱之物对他们也没有什么用,我这条命要是送在这里,这钱你不会是打算烧给我吧。”
刘华远哭泣的声音一顿,身子站了起来,虽然面上还挂着鼻涕眼泪,但是语气却没有了半分悲切的感觉,嘴角勾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声音冰冷的说道:“不愧是上了大学的人脑袋就是聪明,啊!”最后的一个啊字声音猛然提高,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狰狞起来。
我看着面前的刘华远不由得一阵心寒,脚步不由一个踉跄,夜繁茹在后面稳住我的身形,我问刘华远道:“刘华远,我们同乡之间虽然没什么大的交际,但是也没有什么大仇吧,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我之间有过什么过节让你这般害我。”
刘华远眉头立起:“什么过节,难道你不知道吗?!”
第87章 可笑的缘由()
我闻听此言一时摸不着头脑问道:“我着实是想不起你我之间有什么过节。”刘华远面容变得扭曲狰狞,声音低沉似乎是从胸腹间发出的:“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记得,会理解我的苦楚?从小到大我那个不开眼的妈就在我耳边絮叨着你这个好,哪个好,而到了我身上不是什么倒霉孩子,就是什么怎么不早死的短命鬼,在你旁边我就一直是个活该短命的短命鬼,高二那年我都不想上学了,你凭什么还要上学?从我辍学回家,我就一直被你压着,压得我喘不上半口气,所以我不到十八岁就出去打工,这些年我在外面吃的苦你知道吗?第一年我去了山西小煤窑里差点被活埋在里面,第二年我给人在工地上累死累活搬了一年的砖头,呵呵,到现在我的工钱还没有拿全。”
我眉头皱起摇着头:“你这些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从小到他我妈也是在我耳边叨念这你怎么怎么的好,我不是也好好地活着的吗?”像这种邻居家的小孩子怎么怎么的好,从小到大我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了。
“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刘华远的表情显得愈加狰狞:“就是在你考完大学走的那一天,又不是什么好大学,你爸妈炫耀什么,还请乡里乡亲的去你们家喝酒,那天晚上我爸喝的大醉,给我打电话骂我没出息,我那天刚刚从小煤窑里面死里逃生的钻出来啊,满身上下都是煤灰,本来想打个电话跟我爸我妈诉苦,可是呢?我站在公共电话亭子里站了一个多小时,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我那时候就告诉我自己,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要拼,要干,要比你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旁边的夜繁茹插话道:“这不是挺好的吗?你自己好好努力以后的出路总不会太差啊。”刘华远此时也不在估计夜繁茹警察的身份,啐了一口唾沫:“你知道个屁,这年头屎好吃,钱难挣,我给人搬砖做泥瓦匠一天也就是几十块钱,我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想要的生活?”我的眉头已经舒展,此时的心境再无波澜一脸冷漠的说道:“所以你为了自己所谓的想要的生活你就开始了赌博?”
刘华远瞪着我,此时神经已有些混乱的说道:“不对,我原本是勤勤恳恳的干活,但是我累死累活干一天赚的钱还不够我老板一包烟钱,我两年时间内换了十几个行当,几十份工作,学厨、泥瓦匠、清洁工,甚至我还在医院的太平间里面搬过死尸,可是我辛辛苦苦这几年落下什么了?什么都没有落下,天天累得像一只死狗一样回到出租屋里,我连一个像样的女人都见不着,我生活里唯一的女人就是那个又老又胖的出租婆,天天跟在我的后面催命似得催房租,天天看我的眼神就跟我是个贼一样,随时都会卷着她的房子跑一样。你说这可不可笑,可不可笑,我哎,我刘华远哎,这辈子就是干大事的会欠她那点房租吗?最后我就开始赌博,这东西来钱快,我刘华远运气也不错,一个月我就赚了七八千块钱,可是后来这运道没了,连连输钱,最后我居然沦落到被那个又老又胖的出租婆赶出来的下场。”刘华远哆嗦的伸出三根手指摆在我的面前:“三个月的房租,张子,就三个月的房租,那个女人就把我赶了出来,天上还下着雨,她就把我赶了出来,像扔一条狗一样把我扔在了大街上。”
“所以,之前在警局的时候你给我讲的什么狐朋狗友弃你而去,你赌输了之后又卷着房租押金准备跑路,这些话都是你骗我的对吧。”我看着那后面依旧在不断大笑的老头问向刘华远。“对,怎么样,这几年社会你哥我也是没白混吧,不仅仅是你,还有这个什么警察也被我给骗了。我被撵出出租屋我就遇见了汪洋那个王八蛋,我以前有吃有穿的时候掏出心肝的对着他好,出去喝酒吃饭都带着他,可是就是我这么全心全意的对待他,而他呢?汪洋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是他把我带进了这个火坑,让我跟着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赌钱,赌手,赌命!让我昧着良心去找人替我去死!”刘华远神情激动地指着依旧端坐在桌子上的那群人厉声说道,但是那群人却是满不在乎依旧是面上带笑的看着我们,像是在看戏的看客一般。
“所以,汪洋狼心狗肺把你拉进来,你就狼心狗肺的把我也拉进来?”我说道,刘华远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双目含冤的盯着我大吼道:“不是,我对汪洋那么好,他把我拉进来,他是狼心狗肺,而我拉你进来是因为你罪有应得,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当那张黑色请柬出现了你的名字,而你又到了‘南衫岭’进了这遁一赌庄的时候,你就没了活路,而我能得到那二十万,我可以这面买个房子,堂堂正正的活着,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会去你家亲自告诉你爸妈,说你是因为跟人赌博把命搭进去的,哈哈哈,你说那时候你的形象,哈哈哈,到时候我在我爸妈面前才能真正抬起头,而你这个人就是我们全村的。。。。。”刘华远后面的话连同他满口的牙齿,被我轮着实木的圈椅生生的砸回到他的喉咙里,又是一脚补上,把他踹到了角落里,我打量了已然变成树洞的房间,将圈椅端端正正的放回原地,坐在了上面直视着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的几个人抱拳问道:“前辈高人,小子一时被人算计误入此间打扰了前辈们的清静,不知可否给小子一条生路?”
听见了我的话,对面那个白胡子老头的笑容方才收了收对我说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我们遁一赌庄秉承的就是天地大道,而既然是天道又怎么不会有生路呢?来来来,和我们玩上几局,生路自然也就是有了。”
“小子不会玩,到时候怕搅扰了前辈,不如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话说出来之后,那个白胡子老头还没有搭话,就听见蜷曲在角落里的刘华远吐着满口的血沫子含糊不清的说道:“张獠,你既然来了,还想走?我告诉你,今天你是死定了,这个小妞也得死。”夜繁茹走到他的身前一脚踹在他满是鲜血的嘴巴上,他在地上滚了一圈,但是嘴巴里还在兀自狂笑着,我见夜繁茹还要出手,开口道:“夜警官,没必要跟一个疯子计较。”那个白胡子老头也是笑呵呵的说道:“就是就是,为了一个没用的东西,动了气性,得不偿失啊,不过你既然来了,想要是就这样走了,也不合规矩呀。”
夜繁茹放下了在刘华远脸上的脚,刘华远那已经血肉模糊的嘴巴里传出叫嚣声:“你个小娘们,有本事弄死我,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夜繁茹身子折返回去,漆皮的短靴一下又一下的踹在了刘华远的身子上。刘华远的惨叫声不断地在树洞之内回荡。
我听着刘华远的惨叫之声,看着对面的白胡子老头说道:“既然前辈执意让我玩,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不知道我带了二十万来,前辈您用什么东西当做筹码和我赌?”白胡子老头闻言对梨沐拍了拍手,梨沐不知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手里面捧着一个巨大的托盘上面摆满了金银珠宝放在了桌子上,那老头眯着眼睛拍着桌子上的金银道:“怎么样这些东西可比你那二十万多上许多吧。”角落里面正在被夜繁茹蹂躏的刘华远在短靴之下伸出脖子死死地盯着那一桌子的金银大吼道:“这么多的金子!这么多的金子!这么多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