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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不情愿的看了眼加油站前面抽风一样手舞足蹈的充气人,脖子上青筋暴起,于是缓缓起身,每一步都像双腿灌了铅,走到充气人前。
我兴奋的跑到stephanie身边,推了推她,指着杜明兖说:“你看你看,这个可以拍。”
stephanie也没明白我说什么,听到“可以拍”,立刻掏出手机,沿着我指的方向将镜头对准杜明兖,只见他双脚并拢,上身开始摇晃,接着两只胳膊伸展开一顿胡乱舞动,像极了背后的充气人。
“噗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捧腹大笑,引来周围几个工作人员侧目。其他工作人员看到他在那玩,有人笑了笑就继续工作,有人停下来观看。胖哥站在一旁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抽风”,欲哭无泪,心疼自己宝贝的形象。
stephanie拍着忍不住偷笑,手一抖镜头也抖。也就十几秒的功夫,杜明兖向被打开了一个开关一样,皮一下,立刻一脸严肃的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我拉着stephanie跑到胖哥身边,拉着他小声讨论,我想要stephanie“不小心”将这个10秒视频传到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去,就作为“剧透”,引一波宣传。同时我会安排张闷儿在国内联络一匹营销大号去不小心“挖掘”这个小视频,先发制人,正面引领舆论,做一个铺垫。
胖哥说要跟公关团队讨论一下,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杜明兖严词拒绝。我毫不理会,此事公关团队如果能配合,觉得这个策略可行,是否执行可不是他说了算。
结果不出两日,这个短视频席卷了各大娱乐板块的头条,舆论纷纷引导“杜子轩的孩子气”、“杜子轩少年老成下一颗未泯童心”、“杜子轩的另一面”等等。我在拍摄现场一边满意的看着张闷儿反馈的点击量和微博数据,一边往休息的地方走去。当我余光瞥到一把椅子准备坐下休息,一屁股做空,我抬头看到杜明兖“嘎嘎嘎”笑着逃跑的背影。
“杜明兖!”我心里怒吼。
我白色的西裤被弄脏,尴尬的是屁股那部分,我只好让stephanie帮我跑去远处的便利店里随便买了一条纱巾围在腰间,这才稍微遮住一些“土地”的痕迹。
这笔帐,记下了!
第73章 梦醒时分()
北京冬天的第一场雪,下得不大,淅淅沥沥很不走心,如果不是它锲而不舍的下了一宿,给地上淡淡的铺上一层,怕是没人留意它存在过。
杜明兖的感情似乎也是这样,这件事情过去两周了,他没有任何异常,还是一如既往的学习、练舞,甚至在跟我说话的时候我都感觉不到他的情绪。我有时候怀疑那天只是一场噩梦。
那晚走在安静的街道上,这里行人不多。我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不仅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开始琢磨杜明兖的动机是什么。左思右想了半天,最有可能的结论就是他成年了,可以接一些爱情角色了,所以拿我练习一下?
我大脑一片混乱,于是打车去了老邪的酒吧。我刚一推门,老邪颠颠跑过来问:“怎么又回来了?”我坐在吧台边,指了指他身后的酒墙说了句“整”。他狐疑地看着我,我不耐烦的说:“怎么了?你一酒吧老板还没见过买醉的人吗?”
他给我调了一杯蓝色的晶莹剔透的鸡尾酒:“你今儿的气场有点低迷,搞不好又会喝醉。哪还有人敢送你回去呀,上次给人家小哥哥折腾成那样。”我问:“上次哪次?”
老邪一摔手中的抹布:“人家孩子不能开车,人家身份又不能随便打个车,还劳烦我开车送你们回去。这一路你吐了两次,都是人家孩子喂你喝水的照顾你。我俩费了牛劲给你架回家了,你老人家就抱着孩子不撒手,孩子脸都绿了。”原来是那次我断片,说到这,我正好奇头上的大包怎么来的,就问:“那我头怎么回事?”
老邪纳闷:“你的头?怎么你还受伤了?明明是人家受伤好不好。你站不稳,给他扑到了,他怕你摔着给你当了肉垫子,就摔你那个茶几上了。”原来茶几是这么散的。我都没有问过他是不是受伤了,他也不提。可是我的额头是怎么肿的?我再追问,老邪说他们俩把我扔沙发上他就走了,太可怕不敢待。
我没问出原因,只好闷头喝酒,这一口下去刚开始甜,酒一过嗓子就辣得上头,天旋地转的感觉。“这酒叫什么?”
老邪回答:“叫无情人不醉。”
“好家伙,这么文艺,不是你风格啊。”我感慨道,说完一仰头干了半杯。
“你一边去吧你,不给你调了。你这赶上喝啤酒了,一点情调没有,真是浪费。”老邪嘟囔一句,转身把墙上一瓶伏特加直接砸我面前,又给我用小杯子接了一杯冰放在一边,“你自己来吧,自助。”
这时候赵默推门进来,对我和老邪笑笑。他笑的正好,多一点做作少一点就牵强。
老邪摸不着头脑,等赵默坐下,二人点头打招呼。赵默看到我前面半瓶伏特加,笑着问:“这什么情况?”老邪耸耸肩表示不理解。
我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他直接扔过来的。赵默指了指我面前的伏特加表示他也喝这个,老邪懂了他的意思,递给他一个装满冰块的杯子就我到一边看电视去了。
赵默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晃着冰块问我:“怎么了?因为表弟心情不好嘛?”
我看着赵默温柔的笑容,知道他和我想的不是一个意思。我干了杯中伏特加,有点冲,我胸口直烧。我低头缓了一下说:“赵默,有时候我看不懂别人怎么想的,但是我今天发现我甚至不明白我是怎么想的。”
赵默试图理解我的意思,我又问他:“你怎么想的?”
“怎么想?”赵默疑惑地重复,见我指了指自己,他喝了口酒,不紧不慢的说,“我觉得你很好,仗义,爽快,和你在一起很有趣,而且你也喜欢车,这很难得。”我只喜欢坐车,哪里是喜欢车,一切假象还不是之前为了追他。好在我成功给他留下这样的印象,也不算完全失败。
赵默又喝了一口,一杯已经见底,他仍是不急不躁地说:“我们相处时间还不长,还有你的很多我都不知道。我想了解你,知道你的过去,也想参与你的未来。”我一手支在吧台上撑着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怎么能在这个浮躁的世界,还有如此温润如玉的男孩,就连表白都这么不温不火。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赵默看着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老邪从吧台里站起来,立刻对我使劲点头。我想如果常乐此时在,肯定要感动的哭了吧,她的一件心事终于了了,终于有人肯要我了。
可我心里越发苦涩,如果从前他问我,我可能会抛开矜持立刻扑进他怀里重复无数次我愿意;如果今天之前他问我,我可能也会半推半就的先答应下来;但是现在,我的理性是想要答应他,可脑海里依然能清晰感觉到杜明兖嘴唇的柔软。
我心里欲哭无泪,老天爷这是跟我开了个玩笑啊:“今儿什么日子啊?”
“怎么了?”赵默问。
“嗯?没事,”我摇摇头,低着头喝了一口酒,他一定看着我等待答案,我对他笑了笑说,“好。”赵默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浅笑,忽然觉得,杜明兖这场梦似乎快要醒了。
我们又坐了一会儿,赵默送我回家,在楼下,他帮我紧了紧大衣,然后我目送他离开。上楼后,我站在门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屋里那个人。我拍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吧,能怎么面对,就用我最擅长的方法,假装一切没发生过就好了。
我打开门进屋,看到杜明兖在学习。见我回来,他抬头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看书。我自嘲的想,我居然想在一个专业演员面前演戏,关公面前耍大刀吗。推开这扇门,大幕拉开,我方登场,还没开始唱词我就败了。杜明兖的若无其事似乎更加自然,倒是我脸上的尴尬还没有褪去,笑容变得做作。
“还没睡?”我把外套挂起来,走进厨房问。
他也闭口不提把他扔下的事:“嗯,再看会儿书。”他闻到我身上的酒味,眉头微皱,“喝酒了?”
我喝得很急,其实现在此刻的清醒也是强打精神,刚才一吹风我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嗯,稍微喝了点。”眼神有些迷离,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些悲伤,坐在他身边问:“上次摔倒,你受伤了吗?”
杜明兖瞳孔晃动,有些慌乱:“他还说什么了?”“没说什么,就说你当了我的人肉垫子。谢谢你啊。”
他只是盯了我一瞬,我就开始慌乱。我们并肩坐在沙发上,以前也经常这样坐,但是今天我觉得很局促,头一次发现我家沙发这么小,坐两个人就要挨得这么近。
“高兴,”杜明兖深深看着我,我顿时心脏又提到嗓子眼,嗯的一声也变了调,他继续说,“又怂了吧?”
“哈?”我皱起眉头。
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示意晚上的事情:“我喜欢你,你想逃跑吧。”我晕乎乎的靠在沙发上看着他,诚实的点点头。他捧着我的脸说:“不行,你惹的祸,你得自己收拾。想知道你头上的伤怎么来的吗?”
我看向他,眯着眼睛废了会劲才定住目光。他凑近我说:“是我打的,因为你亲我了。”我以为他又会亲我,闭上眼睛。可他并没有,我眯着眼睛偷看他,他深深叹口气,狠狠的在我脑门弹了一下。
“啊!”我抱着额头,疼得眼泪几乎流出来,他毫不怜惜的把我拎起来,拉进卧室,说了句“你的伤就是这么来的。”然后摔门离开。
我倒在床上,被他这么一弹我倒是清醒了一些。我望着窗外一轮圆月,月亮发白,看着有些惨然,就像我的处境,我的话,我的立场,苍白无力。
他是大名鼎鼎的明星杜子轩,他只是我人生的过客,我心底不希望但也一直准备着接受他有天人间蒸发。他和我的距离太遥远,无论是年龄还是身份,遥远到这样一个帅哥在花痴如我的家里,每天赤条条的溜达,我却从没有过真正的非分之想。而如今,即便有一些错觉,但我也知道,这不属于我。
我深深叹了口气,我想我是在气自己,杜明兖还是个孩子,他哪里懂什么叫喜欢,哪里知道喜欢一个人,尤其是我这样的人,要付出什么,要考虑什么,要准备什么。他就是个不计后果的孩子,对谁有好感就表达出来,他根本不会考虑太多,更不会顾忌将来。而我呢,明明知道这些,却轻易被他动摇,却真的再为这件事情为难,却居然会在心底有一丝丝想要接受。我才是那个异想天开的人。
发了会儿呆,杜明兖又来到门外问:“我能进来吗?”
我闷着头“嗯”了一声,他应声开门走进来,手里拿着毛巾裹着冰块。他见我趴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坐在床边把我拉起来。我不动声色,莫名其妙的非常难过。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些什么,赵默终于跟我表白了,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可就是鼻子酸酸的。
“我让你这么为难吗?”他轻声问,“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摇摇头。
“我不是一时冲动,我也不是孩子,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