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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表弟很优秀啊。刚才美美给我们快速培训了一下,原来他那么红啊。”赵默笑着说道。
“他?优秀个鬼。也就那样吧。”我冷笑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情绪说来就来,哄都哄不好,真麻烦。”
“你们俩吵架了?”
“嗨,也不算。就是少爷脾气上来了,晾会儿就好了。”我不以为然的回答,“对了,我们公司尾牙在四季饭店,离你们公司不远。”
“什么时候?我们也在四季,没准能遇到。”
“哎?好像月底。”我看他回忆了一下点头,新奇道,“你们也是?”
“嗯,我们也是月底。”赵默笑着说“到时候欢迎你来串门。”我重重的点点头。
他一路将我送回家,小花开着我的车跟在后面。他们走后,我和杜明兖一起从地库坐电梯回家,虽没说话,但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总是偷看我,欲言又止。我故意不理他,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回家之后,他换了衣服就跑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激凌,又翻出搅拌机,开始做奶昔。我在屋里看杂志,听到外面的声音疑惑的走出来,这小子又想干什么?“喂,你干嘛呢?”我靠在门边嫌弃的问。杜明兖忙碌得头也没回:“做饭啊。”
我看看窗外天边一片火烧云:“太阳从东边落下来?你做什么饭?”“晚饭啊。早点吃饭不会长肉。”杜明兖回答,“我一向是这么早吃晚饭的。”
我走到他身边,他忙碌着,还不忘指了指旁边一杯奶昔说:“你先喝点这个。”我端起杯子仔细打量:“下毒了?”
他没听见一样,忙着腌制牛排。他微微皱着眉头,翻看着手机里的菜谱。我喝了一口奶昔,别说,还挺好喝。我忍不住再次问道:“你干嘛呢?”“做饭啊。”他不厌其烦的回答,又放下手机,还是给大碗里的牛肉按摩,双手不停揉搓牛肉,让酱料能够更好地渗入肉中。
“帮我把袖子撸上去。”他用胯拱了拱我说,“围裙给我系上。”我一头雾水的帮他把袖子拉上去,然后替他套上围裙,在他腰后面系了个蝴蝶结,靠在一边看着他忙碌。“杜明兖,你不会要跟我同归于尽吧?”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态度突然180度转变。
“有人给你做,你吃就好了,怎么这么多话。”他看我还是不依不饶的盯着他,只好解释说白天的时候,小花坐在门口,听到我跟那些小男孩说话。我本是看他们总往这边张望,担心他们认出杜明兖,所以想去嘱咐一下,请他们不要老看这边,会给别人造成困扰。而他却误会我,还说得那么难听,他觉得很过意不去。
我听完,这才放心的享受他乖巧的在厨房忙碌的美好景象。本来也不至于跟个孩子置气,此时心情更是有些愉快,杜明兖给我做饭耶,这要让别人知道了,估计会羡慕死我吧。
等他做好,我看着有点烤焦的牛排,尴尬的咽了口口水。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我用筷子夹起一块,不出所料,硬的像石头一样,我豁出牙去使劲嚼,并哄骗道:“嗯呢,好吃,你快尝尝,很好吃。你还在长身体,来来,多吃点。”他吃了一口,看着我赔笑道:“要不我请你出去吃吧。”
我笑起来,起身从厨房伸出找出一瓶珍藏的红酒,那两个杯子各倒了半杯,端着回来递给他说:“别浪费啊,红酒配牛排,你含一会儿说不定就好嚼了。”杜明兖忍不住笑起来,“真行,又是哪听来的。”
他在黄昏下,周围一层柔柔的光晕,夕阳的金黄色映得他的笑容格外温柔,我的心也柔软起来,竟觉得跟他生一下午气的自己很小心眼。我举着酒杯说:“这顿饭既然是你赔罪的饭呢,我当然应该非常大度的全部吃掉了,不然怎么体现我是真心原谅你呢。我吃完,我们就不提了,以后你也不许再说我花痴、饥渴,懂吗?”他举杯与我撞杯说:“好。”
我看了看硬如石头的牛排,心里有点后悔,这么大一块,都吃掉吗。进我有点犹豫,他把牛排的盘子向我的方向推了推说:“你吃吧,如果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我看他看热闹的样子,悔得肠子都青了。我怎么这么轻易就感动,怎么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了。
我自己都没想到,杜明兖这句玩笑话会很快就变成现实。
第64章 有的人不需要做什么,他的存在就已经足够了(一)()
今天是大寒,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我仰着头望着雪花一朵朵飘下来,落在我脸上,冰冰凉凉,很快就化成水,然后蒸发了。
张闷儿站在我身边高兴得手舞足蹈,正在围着我连蹦带跳的转圈。当然,让他这么兴奋的并不是这场雪,而是刚刚从客户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听到的那个消息,我们的项目通过复赛了,可能能拿到金狮奖,也就是传播界的“金鸡百花奖”。
这是我和张闷儿的手机都响了一声,提示有邮件。我没有着急掏出手机看,天实在太冷了,我的手迟迟不肯从兜里掏出来。张闷儿迫不及待的看了邮件,果然是入围通知邮件。
“哎,还有苏沐言。”张闷儿嘟囔一句。听到这个名字,我心脏悸动。过了这么久,分手的时间已经长过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可我看到他的名字还是不能淡定,他依旧能在我心里泛起波澜。
“那他,是不是也会收到邮件?”我问。张闷儿回答:“应该是吧,他一直都是实习生,留的联系方式也是他的个人邮箱。不过也就是高兴姐你,一个实习生的名字也坚持要报上去。”我长送一口气,无论我们的关系变得如何,能够带他获奖,我心里都是开心的。多少,算是我为他做的一点事情吧。
我对张闷儿说:“我要不这么尽心尽力的对他,你还会信任我吗?遇到问题,你还敢依赖我吗?”他琢磨了一下,点点头。
我们一起回到公司,老板立刻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对于这种“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谈话”的场面习以为常,可这次确实拉去表扬,倒让我有些不习惯。老板闭口不提当初我三番五次哀求他加上苏沐言的名字的事情,只说自己没看错人,还承诺要在第一季度结束的时候提升我做总监。
经过之前的事情,老板口中的好消息对我来说都会大打折扣,感觉在他心里只有利益,那么来自他的恭喜也不那么真诚,痛斥也未必那么愤怒。我敷衍两句,回到工位。整理了手头的工作,就让张闷儿下班,带他出去下馆子庆祝一下。
加了很多天班,今天我们俩提早下班,只能偷偷背着包悄无声息的离开。刚走没多久,老板可能没控制住兴奋的情绪,走漏了风声。一下子我们的项目又被推倒风口浪尖,成了办公室议论的焦点。有人发来恭贺的微信,无论是否言不由衷,我都认真的回复“感谢。”,还有人则福尔摩斯上身,顿时解开当时“为小奶狗跪舔客户”的真实原因,我一笑而过。知道了原因又如何,无非有人说我情深义重,有人说我以权谋私,无论怎么说都对啊。
我明智的提前下班,不想正面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在去饭店的路上,我接到了苏沐言的电话。张闷儿坐在副驾驶,看到我手机屏幕上苏沐言的笑脸,不置可否的问了句:“高兴姐,你不接吗?要不要,也叫他一起庆祝啊?”我瞟了电话一眼说:“你接吧。”
张闷儿接通电话,公放出来,电话那头传来苏沐言的声音:“高兴,我收到邮件了。我能见见你吗?”张闷儿又尴尬的看了我一眼,我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只好硬着头皮说:“沐言,是我,张闷儿。”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高兴在吗?”
“高兴姐在开车,那个我们俩准备找个地方庆祝一下,你”他又看了我一眼,见我目视前方,便壮着胆子说,“要不要过来一起?”我默许张闷儿叫他来,可能心底还是想跟他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吧。
苏沐言问:“好,在哪?”“我一会儿给你发位置。”张闷儿说完,就挂了电话。他看我表情很严肃,有点胆怯,可他压根不是个能憋住话的人,很快他还是问了出来:“高兴姐,你们是分手了吗?”
“算是。”
他眼睛提溜转了一圈说:“因为一帆吗?”我疑惑:“一帆?”他侧着头问:“你不知道吗?一帆辞职了。”
“我不知道啊。”我心想,我为什么要知道啊。“啊?你不知道啊,咱们前台换人了你都没注意?”他夸张的惊讶道,“据说她一直缠着沐言给她介绍工作,现在去了沐言他妈的公司。听说沐言他爸是高官,他妈是高管,双方家里还都是不对背景,简直是政商结合的完美家庭。”
我不禁对他另眼相看:“你别说,你的情报收集工作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作为他的女朋友,我都不知道这些,你怎么这么清楚?”
他小声说:“嗨,他第一次来面试我就纳闷儿了,简历这么漂亮,人又这么帅,为什么会来咱们这当实习生。于是好奇就查了一下,结果还真让我查到了。然后那天我就跟一帆聊了聊八卦,结果她听到我们要去唱歌就也要凑热闹,说一定要亲眼看看我口中这么完美的人什么样子。”
我听着当时的事情,像个局外人:“原来故事的源头在你这里啊。”“高兴姐,我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当时你们”张闷儿赶紧解释。我笑起来:“没事,没怪你。再说,当时我们也没怎么样。”
“什么呀,沐言早就跟我打听过你了。然后我就留心观察,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都不一样,就只是你没注意而已。”张闷儿说的有理有据,“你知道吗,他们家军衔很高的,在部队大院属于自己有个院子,24小时有警卫开门的那种。他一个少爷,连门都不用自己开,却对你那么细心,又是买咖啡,又是买饭的,这么明显我在看不出来,不是瞎子么。”我听愣了,我知道苏沐言家里很硬,没想到这么硬。
“后悔了吧?”张闷儿拍拍自己的胸脯说,“有我呢,肯定让你们复合。”“你可拉倒吧。”我连忙阻止他。
他的这番话彻底打消了我对苏沐言最后一点犹豫,他越是优秀,我越是坚定我分手就对了。我们俩的悬殊原来比我想象的都要大,所以那天在球场见到的也都是那些经常出现在新闻联播里的人的孩子吧,那才是他的生活吧,所以他才会在意这样一份工作,所以他也不会珍惜这份奖项。可是,偏偏我在意。
我找了个离家不远的餐厅,我们刚点完菜,苏沐言就风风火火的到了。再看他的时候,我觉得有些陌生,听了他的背景,我发现眼前这个人并不是我以为我认识的那个人,而是我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曾经的那些温存,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高兴。”苏沐言坐在我身边,对我说,“这几天你怎么样?”我看了眼张闷儿,他尴尬的咳了一声说:“嗯,我这两天过得还可以。”
苏沐言眉眼间多了一些忧郁,眉头习惯性的微微蹙着,眼睛半垂着,目光不似过去炯炯有神。看着他的眼睛,我几乎就要心软了,我很想抱着他跟他说,我过得不好,我很想你。为了不让自己的手去抚摸他憔悴的脸庞,我握紧拳头,偷偷咬着腮帮子里的肉,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要在重复一次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