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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得当回事。”她喝了口水说,“你别没事给自己找刺激,踏踏实实找个男朋友把自己嫁了。”杜明兖听烦了常乐的“催婚”,迅速扒了两口饭,就去看书了。
“你要觉得赵默不行,我发动发动身边的人给你介绍一下吧。不是说了吗,迅速从失恋中走出来的方法就是找新的,就算你没有看上的,总是能分散一些精力对吧。”常乐语重心长的说,“高兴,我知道你追求的生活跟我不一样,什么相夫教子啊这一套对你不适用。可是找个男朋友,不会阻挡你的步伐。之前你不是说了吗,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更好,你怎么知道下一个男朋友不会让你变得更好呢。”我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只希望这个话题赶紧结束。常乐看我没有过去那么抗拒,满意的笑起来。
这一天太乱了,我送走了常乐,收拾好屋子,心里烦躁的坐立不安。想起之前老邪叫我有空过去,索性去他那里。
见我拿了包要出门,杜明兖急忙问我去哪。我一边转着钥匙,一边敷衍:“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在家听我的,之前钱你都收了,收钱就要办事。我问你,你要回答。”他说。
我不屑一顾的瞥了他一眼说:“不巧,姐姐不缺钱。”
我正要走,他说:“我也去。”
“你知道我去哪吗你就也去。”
他走到衣架前,穿了外套带了口罩:“你还能去哪,老邪的酒吧呗。”说完站在门口,他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想反驳,可又无从反驳,这个小孩怎么这么惹人讨厌,他是不是在我心里装了个窥窃装置啊。我正想拒绝他,他挑着眉毛看着我说:“反正我知道在哪。”他耍赖的办法,无非就是用他那张帅气的脸,和他随时可能曝光伤及无辜的炸弹身份。
我不情不愿的带他一起来到酒吧,一如既往的只能坐在吧台最里面。时间还早,老邪这里人不多,他一边调酒,一边打量杜明兖。他把酒递给我的时候,冲我勾勾手指,我探头凑过去,他小声问:“你不是把他赶出去了吗?怎么又把他带来了?”
我看杜明兖在玩手机没注意,就低声回答:“我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老邪当着我的面对我翻了个正经白眼,挥挥手让我一边歇着去。
“哎,给我弄点吃的,没吃饱。”我催促着老邪,“对了,之前你找我什么事。”
老邪让人去给我炸了个鸡块,然后撑着桌子问我:“你跟那个小男友什么情况了?”奇怪为什么所有人对我的感情生活都这么好奇。我懒懒的说:“怎么日理万机的地下国王老邪,还有时间当婚恋顾问呢?”
“前两天我见着赵默了,带了个女孩来。”老邪平时跟赵默不是很熟悉,就是点头交情,只不过知道我喜欢他,所以每次他来的时候多照顾一些。我随口问:“他女朋友?”
老邪假装擦桌子说:“应该不是,没坐很久就走了,感觉俩人挺生分的,比你俩都生分。我问了他一句,他说他妈让他带人家女孩吃饭。”他特意强调了吃饭。
我听明白了,是赵默家里催了,他妈妈开始逼他相亲了。常乐说的时刻到了,如果他想找女朋友的时候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人不是我,我就没希望了。
老邪追问:“你带他来,是不是跟你那个小男友”“分了。”我简单的回答。“那正好。你得抓紧了,再矜持他就找别人了。”老邪敲敲我面前的桌面说,“我跟你说,有的男孩就不是主动的类型,如果你喜欢他,就别计较这个,谁先追谁不一样啊。”
杜明兖在旁边符合点头,抢了一块刚送过来的鸡块说:“你要加油。”他的话总听着像在挑衅,再瞧他自在的啃着鸡块,一副魅力无边、“我永远也不用担心这件事”的得意样子,我就不想让他看我笑话。
又坐了会儿,趁杜明兖接电话,老邪递过来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里面是一个台湾的小帅哥各种搭讪、撩美女的桥段,土味情话满分,比如“见到你之后我就改吃素了,因为你是我的菜。”看得我咯咯直乐:“老邪,你不会让我跟赵默说这个吧?”
老邪凑近我小声说:“你别以为这是闹着玩呢,你学那么一两句,下回见到赵默你试试。顶多就当是个段子,两人相视一笑就过去了,但是这些话的后劲儿可足,怎么的他也能明白点你对他的意思。然后就水到渠成。”
“真的假的?”我看他一本正紧的说,几乎真的要信了。
“哎呀,你就听我的吧,不信你试试。”老邪偷偷用下巴往杜明兖那努努,“先用这个小的做个试验,成功了再执行。”我瞥了眼杜明兖,觉得很有趣,如果能把这么自恋的杜明兖说脸红了,我也是能口吐莲花了。眼看杜明兖要挂电话了,老邪拍拍我说:“赶紧背一个背一个。”
杜明兖坐回我身边,见我们俩都盯着他,问道:“怎么了?”我很想笑,怕我还没说话就已经破功了,连忙站起身站在他面前说:“我刚跟老邪学了一个魔术,你想不想看?”“不想。”杜明兖冷冷的回答。
我的脸立刻拉下来,一点都不想笑了。老邪在一旁说:“你看看吧,我的毕生所学都教给她了,让我看看效果。”
杜明兖拒绝我不眨眼,可是对于别人都还是老好人的态度,很难拒绝,只好无奈的面对我坐着。我见机会来了,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对他说:“你也这样,张开手。”他按照我说的做,他把手掌摆在我面前,张开五根手指,他的手指又细又长,就是中写的那种葱白段一样的手指,整个手很大。
我故作玄虚的对他笑了笑,叫他把手在往我面前伸一点。他照做之后,我张开五指的手,握上他的手并十指相扣,莫名的自己有点害羞,看了老邪一眼,他兴致勃勃的等待我的台词,我润了润喉说:“我是不是偷走了你的心?”
杜明兖像看一条死鱼一样毫无表情,他任由我握着手,长叹了口气,还不忘看眼老邪,摇摇头说:“无药可救。”我不爽的甩开他的手,对老邪愠怒:“你这什么馊主意啊,你看他,还不够丢脸的呢。”我不屑的切了一声:“小屁孩。”
杜明兖条件反射般说:“我不是小屁孩,明明是你不专业。”说完他夺过我手里的酒仰头干了,辣的龇牙咧嘴,然后定睛看我,一把揽过我的腰,我们鼻尖隐约相碰,他紧闭着双唇。我心脏顿时砰砰直跳,他一瞬间松开我说:“比撩,你赢不了我的。”
我顿时气血上头,简直无地自容,我又上当了。我恨不得拉他出去打一架,老邪赶紧劝道:“别闹别闹,低调点。你呀,怎么跟人家比,人家正经是个演员。”
“什么演员,他才多大啊,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我气道,怎么今晚都是些给人添堵的事。
“但是你拉到小手了呀,不是吗?”老邪偷偷指了指杜明兖的耳朵,红成了猪肝色,可他脸上却波澜不惊的,我差点被他骗过去。老邪洋洋得意的说:“我就说了,这种事都是后劲儿足。”
第60章 所有的离别都是猝不及防的(三)()
杜明兖喝着他的无酒精鸡尾酒问我:“高兴,你就那么想找男朋友吗?刚才还为苏沐言难过,现在就想着找下一个了?”想想也是,他看到的一直都是常乐给我电影票让我约赵默,然后老邪替我打探赵默的情报,怎么想都是饿虎扑食的急迫感。在他心里,我半点女人该有的矜持都没有,估计是个犯花痴的恨嫁女吧。
曾经看电视上那些大龄剩女都会为单身的事情非常不开心,我一直以为这种事哪至于。可真当我处在相同的处境下,这种委屈、自我否定和无法磨灭的自卑感,只会令人越来越消沉,越来越没信心。而我,从来是个骄傲的不服输的人,看着这么没出息的自己,像在泥潭里挣扎一样,想剥离困窘却越陷越深。一瞬间,似乎积压很久的负面情绪突然从心里牢牢锁住的盒子里冲了出来,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杜明兖以为自己提及苏沐言触碰到我的伤心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应该自信一点,相信总会有人欣赏你。”
“什么时候?”我喝的有点急,感觉身体轻飘飘,“等我七老八十了,人老珠黄了?如果我真的遇到那个人,那我会为我最青春的时候没有和他一起度过而遗憾的。”他夺我手里的酒杯,我晃着手指着他说:“你别管我。”
“你喝多了,别喝了。”他英气逼人的眉眼瞪着我,乍一看还有点吓人,可我的理智已经被酒精一点点剥夺,我完全没有理会,只想夺回我的酒杯。
他高高举起酒杯,他个子不高可是胳膊却很长,认我怎么够都够不着。因为我站不稳,他还一只手悬在我腰后面护着我别摔倒,又很礼貌的没有碰我。
我气急败坏的指着他的鼻子说:“我今天高兴,想喝酒。平时常乐怀孕了也不能陪我喝,跟小花他们来也要保持清醒开车送他们回去,我从来都没有喝高兴过。今天,我就是想自己喝美了,谁都别劝。”
他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老邪,老邪附和说:“还真是。你给她吧,今儿就让她喝吧。前阵子她老是一个人来我这喝闷酒,看起来最近工作压力很大,整天闷闷不乐的。那天带他那个小男友来,赵默他们也在,感觉她走的时候气氛也有点不太对。今儿你在,也有人送她回去了,你就让她敞开了喝一次吧。”
杜明兖一犹豫,我眼疾手快的夺下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子在他眼前晃了晃,骄傲的扬着下巴傻笑起来。老邪又给我倒了一杯,可我眼皮越来越沉,我就趴在吧台,逐渐失去意识。
这眼睛一闭再一睁开居然回到家里,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杜明兖的外套。我的头要裂开一般,我做起身忍不住嘶嘶哼唧起来。我揉了揉眼睛,看着四周一片狼藉懵了,垫在茶几下面的书凌乱的散落在周围。我使劲回忆怎么回事,一边顺手叠好杜明兖的外套,走进卫生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额头上红了一大片,侧头一看似乎还鼓起了一个大包。
“我去!”难道昨天趁我喝多了杜明兖打了我一顿?
这时房间里传来响声,我没有关卫生间的门,往外一看我的卧室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从里面打开,然后穿着睡裤赤裸上半身的杜明兖顶着鸡窝头走出来,一只眼睛还睁不开,眯着看我:“你醒了。”
“杜明兖你大爷,我喝多了你就把我扔沙发上,你跑屋里睡了?!你这叫鸠占鹊巢,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我立刻愤怒的指责他。
他慢悠悠的走过来,撩起我的头发凑近看了看我的额头说:“呦,还真肿起来了。”
“你给我说清楚,这怎么回事?!”我指着我的额头逼问,“我平时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居然趁我喝多了对我下毒手。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他挑了挑眉毛,又挠了挠头,也不搭话,一个人走向沙发开始整理散落的书。
肯定是他!他肯定给我扛回来就扔地上,导致我头磕在哪里了,还逃避话题。
我怒发冲冠的走到杜明兖身边,把他拉起来,他不敢看我的眼睛,眼神一直慌乱的躲避。果然是他干的,看他怎么这么慌,难道不是不小心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