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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颦一笑尽皆诱人。
“多谢檀娘。”玉祁彬彬有礼的致谢,“这是内子,身子骨不太好,又有一身病,真是麻烦檀娘了。”
名唤檀娘的老板娘笑着捂着嘴了:“瞧玉祁公子这话说的,你对奴家可有救命之恩,这般小事,玉祁公子若是与我再客气,檀娘可是不依的。”
玉祁温和的对着檀娘颔首之后,又转头对着姜嬛使了一个眼神,便走了出去。
姜嬛一脸茫然地看着交谈的两人,眨眨眼后,便冲着走近的檀娘一笑。
然后她就微笑着听着檀娘叽叽呱呱的说了一长串,但是一句都听不懂。
洗完,姜嬛才觉得自己好像活了过来。
檀娘又送来了当地的女子所穿的衣裳,是那种碧绿的衣裙,连带着首饰,也一并给她送了来。
姜嬛好奇的看着满桌琳琅满目的东西,有些惊奇的把玩起来。
虽说她的脸如今还被白布缠着,可身子上却并无伤口,白生生的,刚才又才沐浴,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瞧着便无端从心中升起了一股燥热来。
玉祁刚走进来,就将新买来的的黑袍当头给她扔了下来。
姜嬛扒拉了半天,这才将黑袍从头顶扯下,扔在了桌子上,她的脚腕带上了一串璎珞,璎珞上还穿插了铃铛,赤足,小小巧巧的,十分精致,惹得檀娘见了都有些眼红。
她坐在凳子上,嘚瑟的摇晃着脚腕的铃铛,笑的眉眼弯弯的:“好看吗?”
铃铛和璎珞衬着她精致的脚踝,白嫩的肌肤如雪。
“好看。”玉祁很实诚的点头,随即冷笑,“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这身衣裳在西域,是给舞娘穿的,你还是趁早脱了吧。”
“舞娘穿的又如何,反正也是衣裳吗?”姜嬛却显得十分惊奇,“我从未这般穿过,还挺好看的。”
“你这般披头散发,赤足的模样,若是叫你父兄瞧见了,非得打死你不可。”玉祁说道,又指了指被她撂在桌上的黑袍,“穿上。”
姜嬛期期艾艾的磨蹭着,终于在玉祁满面的怒容之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黑袍抖开,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麻溜的滚成了一团。
“你老实在这儿坐着,我去外面成衣店给你找一件合身的衣裳来。”玉祁又道,“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在这儿待着。”
姜嬛恹恹的应了声,而后就趴在了桌面上。
玉祁出去还没一刻钟,便拿着一个包袱回来。姜嬛接过抖开一瞧,衣裳布料一般就算,就连颜色也是那种灰蒙蒙的,姜嬛转到屏风后换上,发现在这套衣裳好处就在,它能将人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的,和她刚才所穿那套,简直是天壤之别。
姜嬛走出去,拉扯着衣角,满眼的嫌弃:“你这也太丑了。”
玉祁瞧了,微笑:“是吗?我怎么觉得还挺好看的,还挺衬你的。”
“有吗?”姜嬛叹气,倒也没再说什么,算是接受了玉祁给她买回来的这身衣裳,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的,戳了戳玉祁的手,“那西域这边的衣裳,你能给我带一套回去吗?”
玉祁挑眉,悠悠一笑:“你这是想做什么?”
“好看呗。”姜嬛道。
“我还以为你是想给你和姬以羡的闺房之乐,助助兴了。”玉祁冷笑,说完之后便起了身,“我去厨房瞧瞧,一会儿我们吃什么。”
姜嬛瞧着玉祁算是落荒而逃的身影,撇了撇嘴,她怎么觉得玉祁就像她的长辈似的,对她是从头管到尾。
可到底姜嬛是没有等到在这里用晚膳,就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
玉祁将她护在身后,这次说的倒是她能听懂的他们在说什么,姜嬛装作孱弱的模样,趴在了玉祁的身后,透过他的肩膀,瞧着为首的那人。
玉家嫡系——玉敕。
“我还以为你逃出中原,不回来了。”玉敕似乎和他的关系不错,说了半日也不曾动手,反而还笑得极温柔的询问了一番。
玉祁面容有些沉:“你来的正好,我要有事禀告家主。”
“什么大事?”玉敕收了剑,别在腰后,“今晚不如去喝一碗再言其他。”
玉祁依旧十分严肃:“玉敕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关乎玉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信吗?”
玉敕摇头,自然是不信的,他轻狂的笑着:“我玉家纵横西域这么多年,还没谁敢挑战我玉家的权威。”
“我也是玉家子弟,你以为我会骗你。”玉祁冷笑,“你若是不信,那我便带暖暖单独去见家主。”
“暖暖?”玉敕十分感兴趣的挑眉看着他身后的姜嬛,“听檀娘说,这是你娶的妻?我说,咱们玉家姑娘比她美的多的不是,你干嘛要娶一个长得这般的丑的。”
“我的命是暖暖救得,我们中原有句话,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玉祁继续和他胡扯八道。
姜嬛低着头,伸手狠狠地在玉祁的腰间掐了一把。
她倒是不知,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的妻?
不过,姜嬛也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玉祁刚才叫了什么。
她掩住了眼中的惊涛骇浪,低声在他的耳边问道:“你如何知暖暖这个名儿?”
玉祁拍了拍她放在他腰间的手,没有解释,只是依旧和玉敕在那胡扯着。
她抬眼望着玉祁,心中却怎么都平静不了,暖暖是她的乳名,知道这个名儿的人不多,或者说是屈指可数,玉祁又是如何得知?
她可不相信这是巧合。
听着玉祁解释完之后,玉敕原本带笑的眉眼也在瞬间沉寂下来:“你说的是真的?”
“要不然,你觉得我为何会这般晚才回来,玉卿又是如何没得,我拼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来,可不是为了和你开玩笑的。”玉祁沉声道,“玉敕你到底走不走?”
“当然要走。”玉敕咬牙切齿,“这群大燕人竟然敢这般做,我们便让他们有去无回,走。”
玉祁点头,回身将姜嬛背在了背上后,又让人将他们的行礼给拿了,这才随着玉敕一同往客栈外走去。
走了半日,玉敕突然回身瞧着姜嬛,不确定的问道:“你要带着她?”
“她是中原人,不会说胡语,在这里除了我,她已经别无所依。”玉祁语调也慢下来,充满了失落。
玉敕想了想,说道:“你先将她放在我的别院吧,若是带回玉家,我怕家主会将她当做要挟那群人的筹码。”
087生路()
不管如何,他们也算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去了玉家的大本营,不过玉祁并没有将她带进去,而是按照玉敕说的,将她安排在了别院。
虽说是别院,可这个院子却非常小,姜嬛去的第一日,没花一个时辰,就将整座别院的路给摸得一清二楚。
因为顾及她是中原人,玉敕也很大方的将自己的后院中一个来自中原侍妾送到了她的身边与她作伴。
这位夫人虽已到了双十,可瞧着却还是像个二八的小姑娘似的,水汪汪的一双眼,笑着告诉她,她唤窈窕,是玉敕给她取的名。
还笑着问她,这个名好不好听。
似乎找了一个可以宣泄情绪的人,当晚窈窕拉着姜嬛絮絮叨叨的说了一晚。
一夜未眠。
是以第二日见着姜嬛伏在木桌上昏昏欲睡的时候,玉祁十分惊奇的撩着袍子坐下:“你昨儿是去做贼了吗?”
姜嬛强撑着精神爬起来,揉着眼:“没什么,昨儿和那位窈窕夫人相谈甚欢,所以一时之间误了时辰。”
“你可不像是话多的,倒是窈窕十分闹人。”玉祁笑着倒了一杯凉水,咕噜咕噜的往自己的肚子里灌着,“以前窈窕还没有跟着玉敕的时候,便在玉家中呆过,她是个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挺闹人,也粘人。”
姜嬛也灌了一杯凉水下肚:“不过瞧起来,你最近过得还挺优哉游哉的,你们那家主,就没有怀疑过你吗?”
“就他那个多疑的性子,如何会不怀疑,只是事实胜于雄辩。”玉祁道,“我说完之后,他就直接将我压在了牢里,直到天亮我才被放出来的。”
“大概是昨晚的时候,他们夜探过,发现消息属实,这才放了我。”玉祁道,“我一被放出来,可不耽搁,沐浴之后就连饭都没吃,就赶过来的见你。”
姜嬛微微侧脸:“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建议是你提的,你心中应该有数才对。”玉祁将手伸进怀中,左右摸了一轮,这才将一张泛黄的羊皮纸给抽了出来,平摊在了姜嬛面前。
她凑近一看,发现这是一张地形图,整个莎车国的地形图,十分详细完整。
玉祁从椅子上跳起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便拿着一根烧了半截的木炭走了进来,对着地形图中中间的地儿一圈:“这便是玉家。”
姜嬛仔细认真的端详了一番后,指了指旁的地儿:“附近的地儿,有可以藏身的地儿吗?”
“我怕有什么意外。”
“有倒是有,不过都很明显,如果要藏身,我建议是在这里。”玉祁移了一个地儿,“这儿离玉家也不远,而且也方便我们趁乱逃走。”
“我也考虑过了,明日左右,我便会在这里藏一些水和食物,以防万一。”玉祁说完,又在袖子里掏了掏,又摸出了一个小份的手绘的地形图,不过这次就要简陋许多,他指着上面的一处位置说道,“这是玉家的布局,里面有许多的暗探和机关,我一一告诉你,你那日进来的时候可要小心,而且你要记住,那你趁乱摸进来,面对的可不止玉家还有姬以羡他们。”
姜嬛点头:“我当然明白,不过我还有一个要补充的事。”
玉祁偏头看她:“嗯。”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我还没有进去,这里就被姬以羡他们的人给围剿了。”姜嬛平静地说道,“我不曾和姬以羡交过手,不太了解他的手段如何,可是傅三,我们自幼便斗到大,我太明白了他了。”
“他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如果他们的目标真的是这里,我甚至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姜嬛深吸了一口气,“傅三绝对能查到这个地儿。”
烈日炎炎,整个屋内都弥漫着一股燥热。
玉祁深吸了一口气,眉眼低沉:“那该如何?”
“玉家附近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吗?风餐露宿也可,只要能藏住人。”姜嬛略一思考之后,便又说道,“这儿地不算大,我若是傅三,带的兵力如果充足的话,我会将玉家附近能围剿的地儿全部都给围剿,不会留下一个空子。”
“可那日我们见着,他只是带了七八个人。”玉祁又道,“所以他就算来了此处,应该也不会带多少人的吧?”
姜嬛摇摇头:“不一定,我今早估算了一下他们的脚程,最迟后日便会到,你明日赶紧准备好,我会提前在玉家附近找藏身的地儿。”
“万一,没有去玉家找你,那我便会在此等你。”姜嬛指着地形图上刚才被玉祁圈出来的地儿,“天下名医多得是,你若是无法得手,便退吧。”
“可你觉得我会甘心吗?”玉祁挑眉,第一次在她面前显露出了一种锋利来。
“还有一种办法。”姜嬛笑着,敲着桌面,“像姬以羡他们投诚,反正他们都知道,你原是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