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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辞镜颔首:“或许,我能明白姑娘找我的用意是什么了。”
“不过我与人说事时,不太喜欢旁边有闲人站着,不知穆公子可否回避一二。”朱辞镜转头,黑漆漆的眸光在瞬间就对上了穆重。
穆重对他敬重,自然是不敢与之相对,行了礼之后,便携着穆灵退下。
“如今院中无人,可以说了吧?”
朱辞镜颔首:“自然,姑娘请。”
“我需要一张人皮面具我,我知道这玩意难弄,价值千金,可与朱公子的性命相比,区区一张面具,应当不算什么吧。”姜嬛直言,那一双眼却是毫无顾忌的对上了朱辞镜打量的目光。
姜嬛看人的时候,那目光清凌凌的,好像任何东西在她的面前都无所遁形一般。
朱辞镜却是猝不及防的伸手,将她脸上的面纱给直接扯掉,他嘴角翘着,带着几分嘲讽:“怪不得需要人皮面具,你这张脸怕是毁了吧。”
“说吧,你想要什么样子的脸?”朱辞镜意兴阑珊的将手放下,面纱也随风,慢悠悠的一点一点的飘在了地面上。
沾了灰。
姜嬛也只是轻飘飘的瞧了眼,便道:“与我现在这张脸,一模一样的。”
“什么?”朱辞镜愕然。
“你看清这张脸,我要一张与我此刻的脸,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姜嬛一字一字说的极为认真。
朱辞镜狠狠的皱眉,他这一辈子不知道为多少人做过人皮面具,却没有一个人像她一般,不要那些千娇百媚的美人皮,反而要一张极其丑陋的,他伸手磨蹭着下巴:“姜姑娘,你想做什么?”
“你如今便长成这般模样,为何还需要”
“朱公子,这事恐怕与你无关吧。”姜嬛淡淡的将他的话头截下,“况且受人之托就忠人之事,不该问的,就别问了。”
“我记得你,你做一张人皮面具最少需要半个月的日子,刚恰我在肃州的日子,可能也不会再多了,半个月后,我上门来取,希望朱公子能履行自己的承诺。”
说完,姜嬛也不给朱辞镜反驳的机会,起身便走了出去。
朱辞镜琢磨着看着姜嬛的背影,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将事情给打理完之后,姜嬛才终于想起自己回来在外面跑了几天,都还不曾回王府去看上一看。
她绕到了王府的后墙,看了眼后,直接就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翻墙进去。
这些日子在外奔走,也早就和王府中的暗卫有了打交道的机会,是以当那些暗卫,瞧见是她回来之后,随意折了一枝树枝朝她扔去,算是打了招呼之后,就又缩回了自己的位置。
姜嬛拢着黑袍寻着原先的路,刚到牧归院,一进去就被折枝堵了一个正着。
折枝模样好,就算是生气,也是觉得像是在撒娇,可还不等她横眉冷对的说话,就见面前的人,一把将黑袍拉下,露出那张最是熟悉不过的脸。
她挑眉,戏谑的瞧着折枝。
折枝往后退了一步,又恢复了原先柔顺乖巧的样:“折枝见过世子妃。”
姜嬛弯了弯嘴角,从她的身边走过,进屋,就见玲珑正慢条斯理的从罗汉床上翻身起来,衣衫半解。
玲珑的模样虽不如折枝,但是胜在身段好,真的应了她的名字,玲珑有致。
姜嬛将黑袍摘下来,随手往后一递,折枝立马接住,一言不发的跟在了她的身后上前,走近床榻跟前,就见玲珑打着呵欠,用那只纤纤玉手托着下颌:“玲珑见过世子妃。”
“一月不见,世子妃精气神好像又好了许多。”
秀眉微微挑起,姜嬛倾身凑近了玲珑,瞧着她又动人了许多的眉眼,心中突然间就涌起了一股恶心感。
“本来玲珑生为奴婢应该与世子妃行礼的,可这几日玲珑身子不太舒爽,还请世子妃见谅。”玲珑说的娇柔,那一字一句,似乎是掐着嗓子说出来的。
姜嬛的手指已经搭在了小几上。
霎时,折枝的声音在她的身后急急忙忙的响起:“世子妃,玲珑姑娘已经侍寝了。”
071头顶草原()
侍寝?
虽说这事算不上什么平地惊雷,可听在姜嬛的耳中,却也算得上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不过姜嬛还是很怀疑,姬以羡那种人真的能在这个方面开窍?
这倒不是她怀疑他某些方面出了问题,而是因为这人冷心冷肺的,可不见得会重女色。
姜嬛站在罗汉床边上,好以整暇的瞧着颇有些耀武扬威的玲珑。
就见折枝这话一说完之后,玲珑立马就扬起了下颌,用那种挑衅的眼神瞧着她,接着便是自鸣得意的将伸到了自己的下颌处,然后用手背托住:“昨儿,我刚为世子爷侍了寝,世子妃一向大度贤良,必定也是在为了玲珑开心吧。”
大度贤良?姜嬛从来都不觉得这个词和自己能扯上什么关系,只是以前她是因家族之故,只能委曲求全,而今到了这,她与那厮也只消得上算是一夜春风,醒来之后,便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实在是犯不着,为了莫须有的人吃醋生气。
姜嬛挑眉,眼角带出了几分笑,目光却是流连在了罗汉床上。
玲珑也算是服侍过她的人,又如何能不知她的打算,当即便用手扶着额头,轻轻一哼:“哎哟,奴家的头好痛呀,这才不得已暂借了世子妃的地儿,想必世子妃不会怪罪奴婢吧。”
“世子妃也是给世子爷侍过寝的,自然能明白,世子爷在床榻之上向来是个能折腾的。”说到此,玲珑便忍不住低头轻轻笑了起来,脸颊飞红,倒是真的像那么一回事,“只是奴婢不曾想,像世子爷这般冷冷淡淡的人物”不曾说完,玲珑又一次忍不住羞红了脸。
姜嬛见了,心里头却是泛起了嘀咕。
“世子妃,应当会体谅奴婢吧。”玲珑趁机又问。
姜嬛瞅着玲珑,觉得她应当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吧,还是她原先表现的有些太过软弱,竟然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好说话的。
就在姜嬛准备用笔写出来的时候,便瞧见姬以羡从廊下走来,眉眼清淡。
“世子爷。”玲珑娇娇软软的叫了声,姜嬛下意识的敛眉,突然间有些怀念原先那个与姬以羡如出一撤的冷淡人儿。
不过,在见着自个心上人的时候,恐怕很少有姑娘能冷着一张脸吧。
姬以羡进了屋,玲珑顿时就娇笑着从罗汉床上下来,身姿娉婷的走到了姬以羡的身边,不过她却没有敢挨得太紧,更不敢贴上去。
他走向姜嬛,刚一走近,就瞧见了姜嬛似笑非笑的目光。
姬以羡心中倏然烦躁:“都退下。”
玲珑颇有些不敢置信的仰头望向姬以羡,刚准备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就见姬以羡毫不留情的从她的走过,上前拉住了姜嬛的手,语气中是她从未听见过得温柔:“你何时回来的?”
姜嬛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身上,顷刻之间,便听见姬以羡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为何还在这儿?”
玲珑垂眸,掩下了眼中的苦涩,与折枝一同福身离了屋。
刚掩上门,玲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中泪,顺着眼角顿然如雨下。
她不明白,昨儿还在床榻之间同她温存的人,为何能在第二日冷淡成这般模样?
屋内,姜嬛重新寻了一个地儿坐着,闭着眼,掩住了一脸的倦怠。
姬以羡自然是挨着她而坐:“我听韩雍说,你早就回来了,为何拖到今日才归家?”
“在外办了些事。”姜嬛说道,“再言,我回来晚了,自然也有我回来晚的好处,不是吗?”
姬以羡一听,顿时皱了眉:“能有什么好处?你一回来,做什么说话便这般阴阳怪气的。”
“这不是怕打扰了世子爷左拥右抱的美梦嘛。”姜嬛笑。
“满口胡扯。”姬以羡的模样依旧淡淡的,似乎真的不知事一般。
姜嬛侧身,歪着头,眉骨出的那道伤痕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挑了起来:“说起来,我也不太清楚,你们大燕的规矩,按道理通房侍寝,是该赐一碗滑胎药的,可你的情况却不大同一般人家,我如今既然还是世子妃,也就该问问此事,你的打算是什么?”
“若是玲珑怀了子嗣,是该留还是去?”
话音刚落,就瞧见姬以羡的眉头顿时就狠狠地拧巴起来,他语气沉冷的打断她:“胡扯什么?我如何会与玲珑扯上关系?”
“她不是你通房吗?”姜嬛问。
“不过是个伺候笔墨的丫鬟,我从未纳过通房。”姬以羡说着,语气倏然加重,“更不曾有过什么侍妾这一类,乱七八糟的,你勿要人云亦云。”
姜嬛诧异的挑眉,将头稍稍凑上前:“你大可不必掩饰,我并非那种容不得人的,就算玲珑有了孩子,抬个姨娘,留着便是。”
“谁与你说的这些浑话。”姬以羡恶狠狠地又道。
“这事是玲珑亲口与我承认的,难不成还会有假?一个姑娘家,断不会用自己的清白,张口就诬蔑你吧。”姜嬛打着呵欠,将身子缩了回去,“况且,你与玲珑也算是青梅竹马,她做你的姨娘,也不算委屈了你。”
姬以羡已然不悦:“这些日子,我都与韩雍和傅三在一块,极少回牧归院,又如何与别的人,共赴云雨巫山。”
姜嬛诧异的歪着头:“难不成依照你的意思是,昨儿与玲珑欢好的男子,不是你?”
这下姬以羡更没好气:“昨日我在韩雍那,一夜未回,如何与女子欢好?”
姜嬛很认真的想了想:“与男子欢好也未尝不可啊。”
“姜嬛。”姬以羡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手指着姜嬛的脸,“你一个姑娘,怎可怎可”姬以羡“怎可”了半日,后面的话,却是一句都不曾说出口。
姜嬛微微笑着,将姬以羡的手从他的面前拂开:“世子爷想说什么,我听着便是。”
“不过,我若是世子爷您,我就先去处理玲珑这桩事,免得日后多了不必要的麻烦。”姜嬛打着呵欠站了起来,“我还要去给王爷请安,就不和世子爷您多说了。”
“告辞。”
纵然是在这般炎热的日头下晒着,书房内总是有种无形的冷气,从脚底徐徐而上,然后将全身都包在其间。
不过这般冷气,对于畏热的姜嬛来说,却算是一剂良药。
被广陵王训完之后,姜嬛还一直在书房都磨磨蹭蹭的,不太愿意出去。
广陵王自书案前抬头:“不愿出去?”
“不是。”姜嬛摇头,尔后又扭头有些为难的看了眼院子外,那挂在天边的烈日,果断回身,“不知王爷,可还有什么要事,需要姜嬛去办。”
“没什么了。”广陵王将手中的笔给搁在了一旁的砚台上,“只是你需要记住一点,过几日,本王要离开去玉门关一趟,这府中你可要替本王给盯紧了。”
姜嬛抱拳:“属下明白,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出去吧。”
姜嬛转身离开,刚踏出屋子,就能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将自己的全身都包裹住,恍惚置身在了蒸笼之中。
走一步,那汗水就能顺着她的额角流下,将自己的衣襟给浸湿。
姜嬛余光有些贪婪的望着书房有些灰暗的一角,迎面就看见夏管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