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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突然间就愣了愣神:“嬛嬛的手养的可真好,一点也不像做过活的姑娘。”
姜嬛装作害羞的低头。
林氏依旧拉着她的手,细细的在她的手背上抚摸了一会儿:“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好,不用怎么护着,这肌肤啊,都嫩的像能掐出水来。”
姜嬛想,如果她不是个哑巴,她肯定是要回夸一句的。
毕竟在这么一个地儿,这位林氏侧妃又算是府中一手遮天的人物,她想法很简单,攀好交情,能在表面上过得去就行,至于她的那位便宜相公没权没势,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用,基本上就像是废物一般的存在。
反正她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实在是没有这个闲心去操心别人。
她在林氏的面前乖巧的笑着,林氏一个开心,便将手腕间的玉镯褪下来,戴在了她的手腕上:“这镯子啊,已经陪着我许久了,也算是一个能保平安的玩意,嬛嬛我虽不是正经的嫡母,却也是真心将世子当成自己儿子的,如今见了你,便觉得十分欢喜,我相信世子有你的照顾,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姜嬛无法说话,只能看着林氏笑,将自己最大的诚意和善意给释放出来。
林氏见着她这般模样,心中也甚是宽慰,隐隐觉得自己走了一步好棋。
这种小地方出来的姑娘,就是比长安城的那些姑娘要好拿捏得多。
你只要给她一点小恩小惠的,便可以对你感激涕零。
况且姜家一家,如今也都在她的手上,她要如何还不是任由她揉搓吗?
这般想着,林氏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对着贴身侍女使了一个眼神,后者会意,立马就转去屋子里,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
林氏从侍女手中接过之后,便堂而皇之的塞到了姜嬛的手中。
姜嬛不解的看着她。
“这是给世子治病的药,你记得每日盯着他喝下去,这样世子的病才能很快的痊愈,明白吗?”林氏温柔的摸过她的头,笑的甚是慈和。
姜嬛笑着应承下来,将那小瓷瓶揣入了袖中。
林氏甚是满意的一笑,又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将人给放了回去。
姜嬛一走,姬宝儿立马扭着身子就扑入了林氏的怀中,甜甜软软的唤道:“娘亲,你干嘛将那玩意给她?万一她抖露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一个哑巴罢了。”林氏浑不在意的搂住了姬宝儿的腰,慢慢拍着,“事情若是败露便全部倒她的身上即可,若姬以羡那个野种死了,也刚好可以让姜嬛当我们的替罪羊,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反正她也不会说话,也没证据。”
“除非”林氏露出了一抹阴森的笑,“她想尝尝家破人亡是什么滋味。”
姬宝儿听了,心下那肠子也是转了几番,连忙扯出了一抹乖巧的笑容:“娘亲英明。”
005药()
姜嬛从林氏那回来,刚跨进院子,一股冷风便从西北角翻涌而来,将檐角的银铃吹得翻飞,铃声响动,清脆入耳。
说来也是奇怪,她刚刚穿过了大半个府邸,只有她现在所住这处,悬了银铃,也不知到底是何故。
她心下盘旋着,却一路低眉顺眼的进了屋。
刚才林氏找她,也未有提及昨儿她被刺伤一事,难不成是不知吗?
琴儿早就在屋子里候着,见着她回来,便上前替她宽衣,换了另一身衣裳。
林氏给的瓷瓶一直都被她藏在身上,透着单薄的衣衫,贴着肌肤,冰凉的有些厉害。
她本就畏寒,肃州偏又比其他地儿冷些,还好如今入了春,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自个到底挺得过去不。
琴儿煮了壶茶上来,说了几句便下去干活。
虽然琴儿如今是她的贴身婢女,可到底她初来府中,人微言轻,琴儿也得和其他的婢女一样,干些粗活。
再加上林氏暗中苛刻,姬以羡这么一个世子院中可使唤的奴婢,还不如一个庶出姑娘能使唤的人多,就算是玲珑,也得做些杂活。
不过,谁让广陵王糊涂。
姜嬛细嫩的手指摩擦着杯盏,想了片刻,便将那个瓷瓶从袖子中拿了出来。
她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便将盖子拔开,倒了一些出来。
瓶子中全是一些细碎的粉末,她拈起微末的一点,就凑在了鼻尖下,小心翼翼的嗅了嗅,脸上顿然就带出了几分讥讽。
她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玩意,也不过是内宅中那些妇人常玩手段。
她面不改色将这些全部都重新装回了瓶子里。
也是,嫡子病弱,毫无建树,庶子却跟着父亲奔赴战场,屡建奇功,林氏不服气,也是应当的。
毕竟两人比起来,的确是庶子更加出色些。
姬以羡除了占了一个嫡字的便宜,根本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姬以羡再不济,那也是她现在夫君,她虽然不指望他能帮自己离开,但她在一日,他必定不能死。
要不然,这谋害嫡子的名头,可就得由着她背了。
姜嬛随意找了一个地,将这个小瓷瓶放下,心中琢磨着,再过些日子要得回门一趟,过去套套话,要不然她这一无所知的深陷狼虎之地,她晚上可是连睡觉都睡不好。
正想着,余光就瞥见外面的廊下走过了一道人影。
身姿如青竹挺拔,面容如玉琳琅。
撇开其他不谈,姬以羡这副皮囊,的确是上佳。
他进了屋。
姬以羡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容色淡淡的,就连那双眸子,也漠然的没有丝毫感情,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这屋中摆放着的一件器物。
“昨儿。”姬以羡走到她的面前,没有坐下,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这般站着与她说话,“我在书房温书,从今以后,我都在书房,有事来书房寻我即可。”
她醒来这般久,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姬以羡和她说这么长的话。
她还记得自己被人从山崖上推下,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他的这双眼。
黑沉沉的,就像那年她无望的坐在金陵的城墙之下,等着父兄归来的那一夜。
那一晚的夜色真凉啊。
006可否回门()
说完,姬以羡便想走,却被姜嬛从身后小心翼翼的扯住了袖子。
姬以羡按捺下心中的不耐烦,冷声问道:“有事?”
姜嬛眨巴着眼睛,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漆黑的桌面上,一笔一划的写:“回门。”
他低头看去:“你会识字?”
语毕他才想起这人的父亲,是肃州有名的教书先生,会识字的确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有些不耐:“玲珑。”
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风声跟着灌了进来,玲珑娉婷的身段,一点一点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玲珑见过世子,世子妃。”她福身拜下,腰肢细软。
姬以羡用手指了指小几上还未干透的水痕:“准备。”
玲珑应了声后,姜嬛就见姬以羡极快的出了房门,她看着玲珑,目光中带上了几分可见的黯然。
玲珑装作不见,只笑盈盈的在她跟前说:“世子妃是想回门吗?”
姜嬛颔首,带着几分期许看着她。
“不知世子妃是想明日回门,还是后日回门,奴婢也好去准备准备。”
能让先王妃留在姬以羡身边的侍女,自然不是一般的粗使丫头可比的,她也不敢再乱打手势,只好再次用手指蘸着茶水写:“明日。”
写完,她觉得不够,又加了句:“可以吗?”
玲珑眼中笑意渐深,哪有一个主子,在和奴婢说话的时候,这般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不过这般,倒是也有几分好处。
她应着,又交待了几句,便唤了琴儿进来伺候。
书房里,博山香炉正搁在书案的一角,清浅的香气正从里面袅袅传来。
玲珑又往里面添了一截香进去,这才抬头看着坐在书案后的人:“世子要和世子妃一起回门吗?”
“不回。”姬以羡淡淡道。
“不回也好,姜家也不过是破落户罢了,可值不得世子爷这般舟车劳顿的去。”玲珑心中有些愉悦,当即说话也更加放肆无所顾忌。
姬以羡不悦的拧眉,可到底没指责什么。
接着玲珑又添了一些茶水,继续说道:“今儿林氏将世子妃叫过去了,给世子妃一样玩意,可要奴婢将其中的东西给换了?”
“无妨。”
玲珑应着,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姬以羡的脸色:“若世子不喜,奴婢可替世子除去。”
“没了她,还会有下一个姜嬛,难得有这么一个蠢的,也算听话,留下吧。”姬以羡道,“有她在,也算多了一个借口搪塞。”
“是。”
日头渐渐沉了下去。
今早来唤她去林氏院子的那个侍女踏着满地的余晖进了门。
她手中还端着一盅汤,不知道是什么,隔着老远她便闻见着了香气。
那侍女笑盈盈的端着托盘走进了屋,将那盅汤放在了她面前的小几上:“世子妃,这是夫人吩咐小厨房给世子熬的药膳,您一会儿记得将白日里夫人给您的那药放进去,然后端给世子,这样世子才能快点好起来。”
姜嬛面目柔和的听完之后,微微颔首算是应承。
那侍女见着姜嬛如此知情识趣,心中也宽慰不少。
面前的人就算是哑女,那如今也是个有身份的哑女,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不要掺和进这些主子中的交锋中的好。
林氏吩咐的事情完成后,侍女也不在逗留,福了福身后,便出了院子。
屋内并无旁人,可这个院子中的眼线却也不少。
姜嬛从罗汉床上起身,将白日里随意搁置的那个瓷瓶又找了出来,借着小几旁窗子透进来的光线,她用手掩着,装作将瓷瓶打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给倒进去。
做完之后,她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就瞧见院子中似乎有一半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这儿。
姜嬛将那一盅汤给端了起来,刚恰琴儿回来,见着她的模样,便知她要去给世子送汤,当即便主动揽下了这个活路,带着她往书房去了。
作为曾经院子中最下等的粗使丫鬟,她是没有资格去世子书房,顶多就是扫扫书房外的院子。
再加上玲珑又管得严,她们向来都安安分分的,恪守在一方天地之中,从不敢逾越半分。
007面目()
长廊里寂静无声。
琴儿也不敢开口,便一直这般安静着走到了书房口。
姬以羡在不得宠,也是广陵王府的世子,书房门口也是像模像样的站了两个侍卫,刀未出鞘,却自有一种煞气扑面而来。
琴儿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哪里经得住这种场面,当即腿便有些软了。
姜嬛从身后将琴儿扶住,略微推搡了她一把。
琴儿战战兢兢的上前:“世子妃求见世子,不知两位大哥可否通报一声?”
守在门前的侍卫也并非不是通情达理之人,见着她这般说,目光便有些晦涩的将姜嬛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后,拱手:“还请世子妃稍等片刻,属下这就是禀告世子。”
没站多久,先前的那名侍卫就折了回来:“世子请世子妃进去。”
姜嬛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