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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嬛刚准备点头,突然间又拼命地摇头:“没没没。”
“其实是可以玩的。”姬以羡微微笑着,眉眼妖冶无双,“毕竟我昨天说的话,还是算数的。”
他昨儿说的是什么来着?
姜嬛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眨眼看着他。
见着她这般模样,姬以羡翻身坐了起来,将落在床边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捡了起来:“自个想,别指望我会告诉你。”
不过他的衣裳倒是好,就是姜嬛的
姬以羡瞧着手中的衣裳,原本已经平息下去的潮红,又一点点的红了起来,他以手握成拳,抵在嘴边清咳了几声:“你先睡着,我去让人再给你寻一件衣裳来。”
“你让人备水,我要沐浴。”姜嬛揪着被子,“就在这儿。”
“一会儿先生要来。”姬以羡回头看她。
“我不管!”姜嬛难得的耍起了小性子,“反正不让我沐浴,我就在这儿不走了。”
姬以羡头痛的捂额:“我知道了。”
“对了,那个朝雨你将她弄在哪儿?”姬以羡将衣裳全部穿戴好,转头看着缩在被子里的人。
姜嬛想了想,瓮声瓮气的回答:“我打晕之后,就直接丢在了走廊上,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的。”
说着,顿了下,姜嬛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连改了语气:“不过如今天色尚早,应该还没人发现吧,就算发现了,估计也被拖回自己的屋子了。”
姬以羡颔首,当他打开书房的门时,走廊上干净的没有一点脏东西,只有垂首静立在门口的玲珑,恭谨柔顺的姿态。
“世子爷,您起了。”
“嗯。”姬以羡点头,“将洗漱的东西端上来,然后在拿一件世子妃惯常穿的衣裳,在备水,世子妃要沐浴,你进去伺候着。”
玲珑抬眸瞧着姬以羡惯常清淡的容颜,顿时就哑了嗓子:“世子这是和世子妃行了周公之礼?”
姬以羡奇怪的瞧了她一眼:“我与嬛嬛本就是夫妻,如今行周公之礼有何稀奇的。”
“进去伺候吧,我这儿不用你。”
玲珑颔首:“是,奴婢这就去。”
绕过屏风,虽是有了准备,可真的瞧见裹着被子在睡在床面上的人时,玲珑心中那口气是真的咽不下去。
诚然,她的确是比姬以羡年长了几岁,可她也没有奢求过,姬以羡会从此就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移不开半分,她也不过是想要与他更加亲近几分,可结果了?
他从来都是不假言辞的拒绝她的靠近,一直以来清清淡淡的,在这尘世间独行,为何偏偏在姜嬛这个废物的身上破了戒。
玲珑在屏风旁屏息静立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的走过去:“世子妃,世子爷让奴婢来服侍世子妃洗漱。”
听见声音,姜嬛转了身,面朝玲珑趴着。
虽然并非第一次见,可每次见着玲珑总是会被她的脸给吓了一跳。
寻常人家哪有这般面容可怖的姑娘?
姜嬛沉默的挑眉,看向也绕过屏风走进来的姬以羡:“先给她备水。”
“是。”
沐浴完,姜嬛便觉得全身舒爽。
她耐着性子趴在榻上,用汗巾一点一点的将头发绞干,外面是先生授课的声音,虽然这先生瞧着古板了些,不过授课却是别有一套,不像那些迂腐的文人,一板一眼的,听着便觉得无趣。
姜嬛撑着头听着,其实也听得颇有些断断续续的,不过也就权当来打发时间了。
然后听着听着,姜嬛头一歪也就睡了过去,等着她醒来的时候,授课的先生已经走了,就只剩姬以羡一人,坐在书案前,执笔临摹。
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过去。
姬以羡略微抬了头:“醒了?”
“嗯。”姜嬛耷拉着脑袋,趴在了他的书案上,“你今儿见过朝雨吗?”
“见她做什么?”姬以羡继续临帖。
“昨儿发生的那事,你就打算这样算了吗?都不追究下?”姜嬛徐徐诱之。
说到此时,姬以羡的眉间的神色顿时就凝重起来:“这事的确是有些蹊跷。”
“何止是有些蹊跷,简直是不同寻常好吗?”姜嬛取了一支笔,点在他临摹的帖子上,“你这书院,一直有人把守,昨儿我来的时候,空无一人不说,院子里连个伺候的小厮都没有,还有朝雨是内宅女子,如何能接触到那些个下作的玩意,世子爷都不准备好好查查吗?”
其实院中的为何空无一人,姬以羡倒是能知道几分。
这事若说没有他父亲和先生的插手,他都不会信。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宁愿朝雨这人成为她的枕边人,而不是身家更为清白的姜嬛?
或者,他们早就知道姜嬛并非真正的姜氏女?
又或者,昨儿出手的并不是他们,而是林氏?可明明,姜嬛才是林氏的人?又如何会襄助,他父亲送来的朝雨?
姬以羡低头:“这事我明白,我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世子爷,你院子中没有侍卫和小厮,我倒是能明白几分,可朝雨,她从未出过府邸,那东西的来源,你都不惊讶吗?”姜嬛伸手将他才临好的帖子画上了一笔,顿时整张帖子顷刻间便作废。
姬以羡将她的手赶开,语调和煦:“别闹。”
“好心提醒罢了,她敢算计你一次,就敢在算计你第二次。”姜嬛依言的将笔重新挂在了笔架上,用手托着下颌很正经的瞧着他。
对于她的话,姬以羡倒是信几分:“我明白,可昨儿”话未说完,姬以羡眼底倒是浮出了几分肃杀。
姜嬛瞧着,毫无感觉的应了声。
昨儿当值的人儿,不管是玲珑还是那些侍卫小厮,姬以羡都对他们起了杀心。
他要的是忠于自己的人,而非是这个偌大的王府的忠仆。
“那这人,你打算怎么解决呀?”姜嬛的好奇的问道。
“折枝你又打算如何解决?两人就刚好一并了吧。”姬以羡淡淡道,将刚才写废的帖子扔到了一旁,重新换了一张,准备临摹。
姜嬛眨眼,缓缓笑道:“折枝那姑娘挺好的,性子温和,我还想留下来给我做个伴了。”
“你真这样想?”姬以羡抬眼,“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你一个哑巴,就算有人陪,能开口说上半句话吗?还不如趁早打发出去,也免得日后争风吃醋,口不能言的,闷在心里头,苦了自己。”
他这话说得坦荡无比,好似真的是在为了她着想一般。
不用细想,姜嬛几乎在刹那便可理清他话中的意思:“世子爷,那好歹也是你庶妹的一片心意,何不就此接受?干嘛非要闹得双方脸面都不好看了?”
047赌书泼茶()
回了屋子后,琴儿刚好掌了灯。
如今天还未完全黑沉,衬得整个堂屋亮堂堂的一片,姜嬛将在外面被濡湿的外袍脱了,换了另一身干净的衣裳,还不等她坐下歇息半刻,那边就传来了林氏要见她的消息。
姜嬛正在系腰带的手一顿,看向了前来禀告的侍女。
侍女臻首低垂,姿态盈盈。
她若没记错,她好像并未在林氏或者是姬宝儿的身边看见过这位姑娘出现过。
“世子妃。”琴儿小声的提醒着,并且拉了拉她的衣袖。
姜嬛嘴角抿笑着将目光收回,对着侍女缓缓颔首。
她随着侍女走出了牧归院后,就瞧见了站在院子口的姬行,少年立在细雨微风之中,身姿挺拔如竹,颜色温和。
若非不曾瞧见他周身的铠甲,她真的会以为姬行就是一个文弱书生。
姜嬛走近福身,姬行回了一礼:“姨娘想见嫂嫂,姬行恰好也在姨娘的院子中,想着也有许些日子不曾见过兄长和嫂嫂,于是便不请自来,还请嫂嫂莫怪。”
姜嬛比着手势:“世子爷正在书房读书,若二公子想去,自行前去便可。”
听此,姬行浅浅一笑:“也罢,我还是先送嫂子去姨娘那,在折回来见见兄长吧。”
说完,不等姜嬛便一手按着腰间的佩剑,一边走到了前面。
姜嬛的眉心跳动了几下,不太明白姬行既然不见,又为何非要跑一趟?也不嫌累吗?她想着,一抬头就瞧见姬行正站在前方等她,不得不将所有的神色都收敛住,小跑了几步站在了姬行的身边,与他并肩走着。
没一会儿,就听见姬行的声音从头顶上,极淡的传来:“玉门关外有了几分异动,我明儿就要走了。”
“如今肃州也进入了全城戒备中,若无事嫂嫂还是不要出府了,顺便在规劝一下兄长,如今正是内乱的时候,兄长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还是极少去那些鱼龙混杂之地,免得伤了自己。”
姜嬛有些惊讶的抬眼,瞧着身边高大温和的男子。
似乎不太明白,他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怎么偏偏就知道了她与姬以羡都出了府,还知道两人的去处。
茶楼那什么人都有,可不就是鱼龙混杂的地儿吗?
“嫂嫂别这般瞧着我,我也是无意中才知道的。”姬行低声辩解,“那日我也刚好去茶楼中探听一些事情,谁知道就碰着了嫂嫂和兄长。”
“父亲手段虽是厉害,却也并非什么天神,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我这几日得到线报,说是有西域人混进了肃州,虽然西域人不足为惧,却也不得不防,如今西域也算是势大,还有那些蛮人在玉门关外虎视眈眈的,我担心他们会从兄长那入手,这些日子还请嫂嫂多费些心。”姬行仔细的叮嘱道,“我明白这些事的确是不该和嫂嫂说,毕竟嫂嫂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可那日无意中窥见了嫂嫂的身手,想来嫂嫂也并非寻常女流之辈,是以这才冒昧说了这些话,若有什么不中听的地儿,还请嫂嫂多加海涵。”
姜嬛都不知道她现在脸上的笑容到底应不应该保持下去。
这个姬行言语温和,说的是勤勤恳恳的,但暗中却在用她会武功这件事来威胁她,让她保证姬以羡的平安。
可是姜嬛继续打着手势:“你和世子爷,还真是兄弟情深。”
姬行垂眼一笑:“他是我兄长,我自然是要多关照一二的。”
“姨娘的院子就在前方,姬行就不送嫂嫂过去了,还请嫂嫂慢些走。”
姜嬛进去的时候,林氏正巧用完了晚膳,正在漱口,瞧着她来,便招手让她上前。
姜嬛敛着眼睑,上前柔顺的跪在了林氏的身边,极是会看眼色的将侍女递来的茶,亲手端起来捧到了林氏的面前去。
若非她是个哑巴,这会儿铁定还要再加一句,夫人请用茶。
林氏满意的颔首,喝了一口后,就随手递到了一旁侍奉的侍女的手中:“听说你和世子爷圆房了?”
姜嬛羞怯的垂首,算是回应了林氏的问话。自然也没有瞧着林氏那毫不掩饰的心满意足的模样:“你们小夫妻能在一起真的是太好了,将你给娶回来,果然是我做得很对的一件事。你是不知道,先前世子爷这个孩子,一直排斥女子近身,我与王爷也不知道担心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如今有了你,真的是太好了。”
“想来,王爷儿孙满堂的心愿,很快就能实现了。”
姜嬛拉着林氏的手,一笔一笔的在手心中写:“其实我能和世子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