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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概有半年不曾见了,记忆中的人又日渐鲜活起来,他清瘦了好多。
沈梨睁眼瞧着他,如今她的瞌睡算是全然醒了,只是她宁愿也就是长醉不复醒:“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跟着他走?为什么前日我来,你不理我,还让沈澈对付我?还有白日,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理我?暖暖,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答应你的是姜嬛,不是我。”沈梨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
姬以羡伸手摩挲着她的脸:“你真好看,在傅三那找到你的画轴时,我就在想,画中便这般美,若是这人从画中走出来,会是何等的活色生香。”
“暖暖,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为了寻你,已经寻得快要发疯。”他轻笑着,眼底的猩红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里面真真切切的夹带着怒火和妒意,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执拗与疯狂。
“阿瑾。”沈梨开口,话语稍一停顿之后,又道,“离开长安,并非是我一时念起,而是我从来到你身边的那日开始,我便一直在谋算这事,况且当年在肃州,你要答应过我,要放我自由的。”
“可你也答应过我,要与我生一个孩儿的,我们会有我们的骨肉。”姬以羡的指腹已经摸上她的眉眼,“你答应过我的呀,暖暖,你都忘了吗?你怎么可以忘了?”
他一边质问,一边手下的力道也不由得重了起来。
她肌肤娇嫩,没一会儿钳制在她下颌的那只手便有了很清晰的手印子。
沈梨闭了眼,没在看准备发疯了他:“我后悔了。”
“阿瑾,放了过我,也放了你自己。”
他眸色转冷,如今他已经不想在听她的任何辩解。他扳过她的脸,俯身而下。
是几近蛮横的撕咬。
她浑身无力,只能无力的仰着头,承受着这一切。
——
一吻完毕。
纱幔层层落下。
痛楚和欢愉接踵而来。
——
她被纠缠的厉害,直到天明方才有了歇息片刻的机会,她依偎在他的身侧,疲倦的闭着眼。哼唧着:“外面看守这般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倒是本事见长。”他说着,将人她的手腕狠狠一带,拉进了怀中,与他身子相贴,“暖暖,我很想你。”
沈梨默不作声的靠在他的怀中,没有回应他的这话,也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理我?”姬以羡毫不在意她的态度,而是笑着用手圈着她的发,一寸一寸的绕在手指上,笑得极温柔多情,“昨儿也不知是谁,用腿缠着我,哭着说想我的。”
沈梨顿时羞红了脸。
她面容本就生得极好,如今这般更是艳若朝霞。
姬以羡看得心痒难耐,他低头在她眼角一吻:“你若是早些用这般面容见我,想必我会对你更喜欢。”
“暖暖。”见着她不说话,姬以羡翻身将她压着,“你别离开我,好不好?能不能不要我?”
沈梨闭着眼,只当没听见:“我累了,睡吧。”
姬以羡瞧着她安静的睡颜,半响苦笑一声,可终究还是舍不得在折腾她,让她累着。
他想,他们总归是来日方长。
抱着沈梨没一会儿,姬以羡便彻底睡了过去,她走得这段日子,他几乎没有安稳的睡过一次。
听见头顶的呼吸声趋于平稳之后,沈梨这才悄悄地抬头,闭着眼在他的下颌那小啄了一下:“傻子。”
次日,当阑珊在自家郡主的屋中瞧见姬以羡时,无意是惊恐的。
特别是这个男子还衣衫不整的倚在她家郡主的床榻之上。
可还不等她尖声一叫,沈梨便借着姬以羡的力道半坐起了身,她上身仅仅只用一层薄纱掩着,半掩着宛若凝脂的肌肤,上面还有红梅点点。
阑珊呼吸一窒。
她向来都知自家郡主美,可却不知郡主竟然还能美得像个尤物一般,那衣裳穿着还不如不穿,那半掩半露的风情,最是令人着迷。
“别声张。”沈梨有气无力的倚在姬以羡的身上,“按照往常即可,我在睡一会儿。”
“你”阑珊惊讶的看着姬以羡。
姬以羡心情愉悦的抱着沈梨,让她安心地在自个怀中睡去之后,才道:“你们姑爷。”
这么一睡,便直接睡到了午时。
沈梨爬起来的时候,午膳都不止端去热了几次。
许是为了陪她,姬以羡也还不曾起来,一直用自己的手臂给她当枕头,见着她醒了,这才收了回来:“枕得可还舒服?”
“你若是随我回去,便能日日夜夜枕着。”
阑珊低着头,并不敢抬头往姬以羡那看上一眼。
沈梨接过汗巾刚擦完脸,姬以羡就笑着,将头往她的腿上一趟,枕着,面向她:“暖暖,你也替我洗下呗,原先在府中时,可都是你帮我的。”
瞧着这人突然耍着无赖,沈梨也是毫无办法。
她也只能依言去做。
她将汗巾重新沾了水,拧干,然后搁在了他的脸上,细致的替他擦着。
也不知是不是一夜缠绵的缘故,他很是满意她的身上沾染上他的味道,他张嘴咬着了她的手腕,尖利的牙齿,刺着娇嫩的肌肤。
她没说话,无言的纵容着他的任性。
含了一会儿,姬以羡终是满意:“暖暖,我去提亲好不好?”
姜嬛将汗巾扔回铜盆中,将人扶正,从地面上将他的衣裳捡起来,一件一件的抖开,准备替他穿好时,又被他拦腰抱住,他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遍:“暖暖,沈澈他们总说,我们之间没有婚书,也没有三礼六聘,我想了许久,我不该这么自私的将你没名没分的绑在我的身边,所以我全都补上,好不好?”
“等着我们在这儿成了亲,你就随我回去,我们回长安,好不好?”他问得小心翼翼,几乎叫沈梨落泪。
042你怎么这般无赖()
沈梨将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给拍掉,一言不发的将衣裳一件件的替他穿上后,又拿过腰带来,准备替他系上。
就在她的手环绕过他腰间的一霎,沈梨感觉自己的身子重心一失,又往那人的怀中跌去。
她没好气的仰头,就瞧见那人嘴角边无赖的笑容。
阑珊现在是一步都不敢靠近,她站得离两人远远地,不太明白自家郡主到底是从哪招惹除了这么一个人物来。
等着她替他打理整齐,便将他按在了自己的梳妆镜前:“阑珊,你会梳”
“暖暖,原先都是你替我打理的,难不成你现如今想看我披头散发了吗?”姬以羡一听沈梨开口,便立马出声打断,然后不容分说的就将木梳塞进了她的手中。
完完全全,容不得她有半分的拒绝。
沈梨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站在了姬以羡的身后,替他将墨发挽了起来。
阑珊如今更是瞧得目瞪口呆,就郡主那懒惰的性子,若是无人替她梳头,她都宁愿自个披着长发出去,如今竟然还学会了给别的野男人梳头?
阑珊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告诉二公子他们。
若是他们在不采取些动作,估摸着郡主都要被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给抢走了。
就在阑珊准备溜出屋子去找沈澈的时候,沈梨握着他的头发,半侧了身子:“不准给二哥他们通风报信。”
阑珊身子一僵,恹恹的回身垂头站着。
“你这个丫头还真是不听话。”姬以羡看着阑珊的目光阴测测的,虽不是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还是让阑珊不寒而栗,“需要我帮你管教几日吗?”
沈梨伸手将他的眼睛遮住:“别这样看着她,我不喜。”
“好。”姬以羡笑声突然又转变的有些温和,他将沈梨的手拉到自己的嘴边,在她的掌心留下一吻之后,这才放开。
纵然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替他束发,可当他坐在自己的面前时,那种感觉却从心中破蛹而出,于是也越发熟稔。
不多时,沈梨便用玉冠将他的发给束好:“你先起来,让阑珊替我梳头。”
“嗯。”姬以羡温煦的从凳子上起开,又去屋子的别处寻了一张凳子来,她搬着坐到了沈梨的身旁后,这才算安心。
“如今已是青天白日,你不回驿馆去吗?”沈梨问着,在妆匣中翻出了一对白玉的耳饰,递到了阑珊的手中,“今儿便戴这个。”
阑珊双手并拢的去接,当她听见自家郡主的话时,不由得又看了眼正温煦的坐在沈梨身边的男子。
如今住在驿馆中的,除了大燕便是大楚来,也不知他是哪里人。
姬以羡道:“我不好容易见着你,就算要回去,也该你同我一起回去。”
“你这话不觉得太荒唐了吗?”沈梨端详着铜镜中眉眼冷淡的自己,问得眼睛都不眨。
“荒唐什么?”姬以羡笑,“你我两人,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说不准你如今腹中,都有了姬家的骨肉,我理当去拜见拜见岳父。”
沈梨道:“我瞧着你是想被我父亲用棍子打出府去。”
“又不是没有被岳父收拾过。”姬以羡将脸贴了过来,亲昵的埋在她的颈窝间蹭了蹭,“还有你那两位好哥哥和弟弟,哪一位没有找过我的麻烦,就连你”
说着,姬以羡似笑非笑的抬头,“不也算计过我?”
“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沈梨虽是这般说,却并没有伸手将人给推开,反而为了让他靠得更好些,暗中将阑珊赶去了另一边站着。
阑珊瞧着郎情妾意的两人,在心中又长叹了一声。
先前她多少还报了些希望,如今真的是半分希望都不用抱有了。
这天底下,有谁敢自称姬家?
除了大燕皇室。
阑珊的手极巧,没一会儿便梳好了一个发髻。
行走之际,发髻上的步摇颤颤巍的晃动着。
沈梨披了件斗篷,这才对着姬以羡道:“走吧,我送你出府。”
“我想见见岳父大人。”姬以羡站在那岿然不动,“毕竟我总该负责不是?”
沈梨深吸了一口气,也知这人是今儿下定了决心,不达目的是不罢休,非要是赖在她这儿不走了,她觉得昨儿自己就不该心软的。
这件事就是引狼入室。
见着沈梨站在原地懊恼,姬以羡眉眼间止不住的带了些小得意。
他巴巴的凑上前,“暖暖,你不能这般狠心的。”
“姬以羡。”沈梨等着她,“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么没脸没皮的一面。”
“以前啊”姬以羡摸着她的脸,“以前你就在我的身边,在我触手可及的地儿,我可不用没脸没皮的,但今时不可同日而语,我发生了些变化,不该是很正常的事吗?”
沈梨今儿才发现,其实自己真的是拿姬以羡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也只能哄道:“今日不是个好机会,你等着准备充分些再来吧。”说着,她便伸手去推搡姬以羡,却发现这人就好像脚下扎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推了半响,沈梨也没了什么力气,她只能悻悻的将手放下,垂在身侧:“说吧,你到底想如何?”
“暖暖我太了解你了。”姬以羡温柔的伸手拂过她的眼眉,“我今儿若是从这儿走了,别说什么登门拜访,这般冠冕堂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