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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我们家主子才不会看上姬临渊!我们主子自有未婚夫!”朱砂眼中闪过几分凶狠,顿时就大叫起来,话未喊完,就听见身旁的男子低声一喝:“闭嘴。”
时蕴一笑,耸了耸肩:“走了,记得别用刑了,若真的死了,主子肯定会将你扒皮抽筋,送到王妃面前谢罪的。”
长迟握着手中的鞭子,良久才应道:“好。”
不过半日左右,府中便全都传了遍。
说是王爷豢养了一位姑娘在府中,绫罗绸缎,玉器珍玩只要那姑娘喜欢,他便毫不眨眼的立马奉上。
这段流言,不消一日便有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姬以羡听着下属的禀告,心情极好的勾眉一笑,并未有任何的怪罪。
炽夜瞧着他那模样倒是明白了几分,如今的主子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能任由人欺负的世子爷,若非他授意,这些流言怎么可能传出府去,还是以这般荒诞的说法。
不过,但也却有人信。
比如在听见流言的第一日,陌锁离便扛着大刀气势汹汹的闯到了姬以羡的书房,最后被炽夜和时九给丢了出去。
连一个面都没有见着。
时蕴过来给姬以羡换药,这好瞧见。
他拉过时九的手,将他带到了院子中的一颗参天大树下,悄咪咪的问道:“咱们那位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我怎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真的只是一个孤女?”
这事时九知道的的的确确要比他多一些,他听闻只是摇摇头:“没,我听说她好像是大楚一个世家出来的姑娘,当年流落肃州,被一对教书先生给救了。”
“大楚的世家贵女怎么会沦落到肃州去?”
“内宅那些阴私的手段,谁又知道?”时九褪去一贯的嬉皮笑脸,整个人倒是显出几分稳重来,“只是我觉得她不像是什么大楚的世家女。”
“那像什么?”时蕴紧张的问道,“是不是还像一个孤女?”
时九摇摇头,他扯过了时蕴的耳朵,靠近后小声伏在他的耳边道:“若她真是大楚的世家女,如何会同大秦的那位南王回去?半阙说,王妃她是贪慕荣华富贵,可好好用脑子想一想,南王和咱们主子都是亲王,而且南王在大秦并无什么实权,唯有依靠沈家和太子而活,而他日后的王妃必定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王妃过去,顶天也就是个妾罢了,可在长安了?王妃是主子的正妻,主子还握有军权,在朝中亦有一席之地,这两人之间到底是谁更配得上荣华富贵,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明白。”
“那她为什么最后选择的是南王而非主子?”时蕴又问。
时九身子倚在树干上:“我原先也想不明白,直到那两人落网,才稍稍想明白了些。”
时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
时九却突然冷笑起来:“如果王妃是大秦的世家贵女了?”
“大秦世家贵女?”时蕴何尝不明白此事的严重性,一下子就将眉头拧了起来。
“是啊。”时九道,“大秦和大燕征战多年,水火不容的,若王妃是大秦世家的贵女,那就能很好地解释她为什么选择是南王而非主子了,于家族而言,就算是嫁给咱们太子殿下,那也是蒙羞的事,若上那位在发发难,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扣下来,你说会如何?可如果是南王就不同了,哪怕只能跟在他身边做个妾,那也算是一个好归宿了。”
时蕴道:“可她都两年没有回去了,指不定她的家人早就以为她已经去了,既如此那就安安心心的呆在主子身边不好吗?”
“这点我还是挺敬佩王妃的。”时九难得的笑了下,“一边是生养自己几十年的父母,一边是阴差阳错结合不过才两年的夫君,换成你,你会选谁?”
时蕴顿然住嘴。
“所以说,这事也怨不得王妃。”
轻叹声在风中飘散,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也默契的不在提及此事。
寒山寺很快就到了。
沈轻率先跳下马车后,便回身朝着沈梨伸出了手。
日光下,指间的单蔻衬得她的手莹白细嫩,沈梨微微一笑,将自个的手搭了上去,沈轻轻轻一带,沈梨便从容的踩在小凳子上落了地。
“妹妹是千金之躯,这些事日后交给阑珊就好。”
沈轻亲热的同她腻在一起:“这样方显得你我姐妹情深呀。”
沈梨握着她的手,同她相视一笑,却什么话都没说。
两人烧完香,拜了佛,求得了平安扣之后,沈轻拉着沈梨的手撒娇说自个累了,想要回厢房休息片刻。
沈梨笑着应好,便让灵儿和阑珊将她给扶了下来,自己则留下来继续逛着寺庙,却未同其他人一道,身边只留了沽酒和庭凛两人。
引着他们沈梨去了后山一处山头,那便是她当初跌落的地儿。
沽酒两人自然知道,他们默不作声的站在沈梨的身后,陪着她看如今已经有些凋落的景物。
“已经快半月了。”沈梨道,“还没广陵王府的消息吗?”
沽酒拱手:“许是进来广陵王并未有什么事发生,朱砂和南偿两人便不曾给姑娘寄信了。”
谁知沈梨却轻轻摇头:“他们离开时,我曾叮嘱过,就算那儿没什么事,也让他们半月写一封信回来,报个平安。”
“就算朱砂一时大意忘了,南偿也不会忘的,他们这般久没有消息,你说会不会出事了?”
沽酒仔细一想,也觉得并非没有这个可能,“可要属下派人过去打探打探?”
“嗯,一两个足以,多了也容易引起他的注意。”沈梨点头,并未否决掉沽酒的意思。
沽酒听着,心中也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姑娘不亲自前去,就算是要让跑一趟,他都心甘情愿。
风声疏狂,落落而来。
沈梨转了身,正要下山就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离她不远的一棵树后,她脸色竟然又变的苍白。
她歪着头笑了下:“妹妹不是在厢房中休息吗?怎么过来了?”
沈轻磨蹭着慢慢的从树后上前,可还是同她离了好长的一段距离:“姐姐来这儿做什么?”
“看风景呀。”沈梨指了指身后的崇山峻岭,“而且这儿也清静,寺庙中香火鼎盛的,我闻着不太习惯。”
“不过妹妹,过来做什么?”
沈轻扯了几分笑:“我想找姐姐陪我在庙中走一走,谁知被小叔叔告知,姐姐来这处。”
“后山荒芜,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姐姐不若同我一起走吧。”
020她是本王的王妃()
山崖间有风吹落。
曳起两人的裙摆,鬓边的碎发也随之吹拂到了脸上,遮住了彼此的视线,也掩住了彼此莫名的心思。
沈梨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些,朝着沈轻招招手:“妹妹,你且过来。”
沈轻依旧是停歇不前,她虽是在笑,可眼中却也有止不住的惧意,望向了沈梨身后的那处山崖,两年之前,她就是在这里将沈梨给推下去的,让她流落在外两年,还被人破了身子。
她如今虽说是记不起那事来,可这处地方她之前却是从未来过。
沈轻心惊胆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可在三人目光的注视下,也不敢生事,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走到了沈梨的身边站定。
沈梨拉住沈轻的手,带着她往前走了几步,看看到崖边这才站定,沈轻早就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栗:“姐姐,你这是在作何?”
脚尖出有些松动的泥土和石子已经顺着滚落下去,这处山头还有些高,滚下去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回音。
不过刹那,沈轻便觉都自己心跳几乎都要停止,她胆颤的闭了眼,脚尖处的泥土已经有些松动,她不敢动,只能死死地捏着沈梨的手。
“妹妹好像很怕这里?”沈梨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在沈轻的耳边响起。
沈轻几乎来不及多想,便闭着眼急忙的点点头:“姐姐,我真的好怕!”
“这有什么怕的?”沈梨轻笑,“我们不过是站在崖边罢了,你感受下这山崖间的风,是不是感觉很是清爽,有一种即将要羽化成仙而去的感觉。”
这感觉她倒是没有,不过她知道,若是自己再往前一步,必死无疑。
“我记得以前姐姐不太喜欢这些地方。”沈轻又道。
沈梨听后,倒也没有纠正,只道:“以前是不喜欢,可不代表这日后也不喜欢,况且我对这里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好像来过这,妹妹有印象吗?”
沈轻一听,更是吓得就连说话都不太利索了,她慌张的摇摇头:“没,没有来过。”
“这般荒僻的地方,我与姐姐怎么会过来了?一切都是姐姐的臆想罢了。”
“也是。”这次沈梨倒是没有在反驳她的话,而是顺着说道,“这般荒僻的地儿,我与妹妹怎么可能会来,想必同我说这话的人儿”
沈梨余光一直都在她的脸上打转,见着她流露出了几分怨毒后,这才满意的勾着嘴角说道:“满嘴谎言,信不得。”
“就是!”沈轻立马符合,“姐姐可是金枝玉叶何曾来过这等子的地,姐姐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的,免得一会儿小叔他们,找不到我们。”
“嗯。”沈梨牵住了她的手,“想必你也累了,咱们就回厢房去歇息吧。”
沈轻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连来找她的正事都忘了,同她手牵手心情还算是愉悦的就往后山山脚走去。
本来沈轻觉得自己将沈梨从那处拉走,是一件欢天喜地的事,可谁知道刚进寺庙,转了个回廊,正要往厢房去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就再也挂不住了。
她们的迎面,走过来一对极出色的男女。
沈轻一见着,脸色顿然就极差,她第一次觉得灵儿说得不错,如今她的对手不是她的长姐,而是眼前这个张扬的少女。
她太明白她长姐的骄傲,是绝不会与她共侍一夫的,还是为妾。
可另外有些人,却不一定了。沈轻暗自攥紧了手,就像护食一样,率先就紧绷起来,冷着一张脸,将架子给端了起来。
沈梨倒是好脾性的同唐子末颔首示意,至于他身边的少女沈梨却直接无视过去了。反正她同唐子玉不合,也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这儿也没什么外人,也就犯不着恶心自己了。
她不愿在此与唐子玉交恶,便也没有停留,拉着沈轻正要走的时候,却听那娇娇的一声轻喝自身后响起:“站住。”
“见到我,你们竟然也不知行礼问好吗?难不成这就是沈家的教养?”
唐子玉昂首站在那,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孔雀,她长得要比沈梨高一些,这么一来倒也有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沈梨不答,只是看向了一旁尴尬不已的唐子末,见着他苦笑着朝自己拱手之后,沈梨才笑道:“唐姑娘心性太高了些,唐公子回去还是给唐伯父说一声,让他老人家好生管教管教吧,若是唐伯父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宜姜倒是不介意代为管教一二。”
“毕竟唐姑娘日后是要嫁进东宫的,还要服侍太子哥哥,这般轻狂的性子,可不太好。”
“你也知我是要嫁进东宫的?”唐子玉上前几步,秀眉一挑,“怎么?难不成连行礼都忘了?需不需要本太子妃去知会母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