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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原先瞧着他的目光淡漠的移开,偏着头靠在他的怀中:“我的事,你就别过问了,金陵同长安,相隔了十万八千里,你就算知道又如何?难不成还能过去为了出气?”
谁知姬以羡竟然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
“傻子。”沈梨反握着她的手,笑得明媚如春。
还不等姬以羡回来,马车便突然被人拉住,幸好姬以羡反应快,一把就将沈梨抱在怀中,这才免了她被摔出去的尴尬。
他心有戚戚的抱着她,语气不善:“怎么回事?”
容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世子爷,我们的路被一辆马车给堵住了。”
“叫他们让开。”姬以羡依旧拧着眉,就连说出去的话都带了几分不愉。
容陵应了声,似乎正要跳下马去查看是何人挡了道的时候,就见对面的马车上,倒是走下来两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也眼熟的紧。等着走进,容陵才发现这两人竟然是世子妃的两位义兄,他也跳下马车,同两人点头之后,这才回首同姬以羡道:“世子爷,是世子妃的两位兄长。”
听见兄长这两字,姬以羡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沈裕和沈澈追过来了?第二个反应才想起,沈梨在这儿认得两位义兄。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觉得,这两人若是沈梨真的兄长就好了。
“是沈北行他们。”沈梨仰着头同他道。
姬以羡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将人扶正,却依旧圈在怀中:“要去见见吗?”
沈梨对这两位便宜兄长并没什么想法,他们不过是她初来长安所借助的一层外力罢了,好让她的身份瞧起来没有这般尴尬,可如今沈梨低下头:“随你。”
“既如此,那便见见吧,怎么说也是你的兄长呀。”姬以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笑得极为宠溺。
外面,又传来了沈北行的声音:“可是世子同世子妃的马车?”
“是。”容陵回道。
沈北行又笑:“嬛嬛许久不曾回府去看望父亲,父亲甚是想念,不知今儿世子同世子妃可曾有空?”
容陵不敢擅自回答,回身请示姬以羡的时候,一直骨节分明的手便将车帘撩开,露出了并肩而坐的两人:“自然是有的。”
沈北行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来,几人又客套了一阵后,沈北行与沈北宴便回了自个的马车,在前方引路。
等着他们到沈家的时候,沈父已经乐呵呵的坐在了正堂中,他也知自个不过是姬以羡临时给沈梨找的一处庇护罢了,可不敢让姬以羡同他行礼,两人见面互相客套了一句后,便入了席。
席面上准备的菜肴都是姬以羡平常爱吃的,至于其他人爱吃的基本没有,这般谄媚的讨好,几人尽皆心知肚明。
沈梨不太挑食,基本是姬以羡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很好的将一个哑巴扮演的淋漓尽致。
可沈父是越看越觉得姬以羡眼光出了问题,竟然放着陶嘉月这般的大家闺秀不要,偏要去娶一个山野村夫的姑娘?
等着他们吃完,几乎也到了傍晚,沈父不好留人,便将人亲自送出了府外。
扶着沈梨上车后,姬以羡倒是回身同沈父说了句:“沈大人真是太客气了。”
他们的马车消失在眼中之后,沈父这才回头看向了沈北宴:“你说,临渊世子的眼光不太好,咱们的机会是不是来了?”
沈北宴皱眉:“父亲何意?”
“虽说我们如今同临渊世子是扯上了关系,但总归不过是枚棋子,哪有真正的姻亲关系能让人放心了?”沈父眯着眼淡淡道,“你觉得你小妹如何?”
“她虽比不上陶家那位姑娘,可到底也是正经的书香门第出来的,更不用说她面容娇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世子妃相比,那可是绰绰有余了。”
沈北宴可没觉得哪里不太对,很是认真的思考着。
倒是沈北行在一旁冷冷的提点了一句:“父亲,世子妃若真没什么过人之处,哪能入了临渊世子和广陵王的眼,如今你将小妹送去,你觉得临渊世子瞧得上吗?”
“为何瞧不上?”一道骄横的声音横空而出,接着粉嫩的身影从府门扑了出来,挂在了沈父的手臂上,“难道我比不上那个丑八怪吗?爹爹,女儿对临渊世子可是一见倾心了,还望爹爹能成全一二。”
沈父拍了拍小女儿的手,笑呵呵的应着:“是啊,我沈家的姑娘怎么就比不得那个孤女了?”
沈北行还想再劝,却被沈北宴猝不及防的拉住,他看过去,就见沈北宴正一脸讥诮的看着挂在沈父身上撒娇的女子。
沈明月并非他们的亲妹,也非他们的庶妹,而是沈父外室所生的女儿,几月前她母亲故去,沈父这才将人给接了回来。
其实他们也并非小气之人,容不下一个姑娘,只是这姑娘做派实在是同她那位娘亲一样,叫人喜欢不起来。
回了府中后,沈梨这才道:“今儿用膳的时候,我感觉到屏风后好像有个小姑娘。”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闲人罢了,你关心这么多做什么。”姬以羡不太喜欢她的目光总关注别人身上,当即说话的时候,口气便有些不愉。
想起今儿屏风后那道炽热的视线,沈梨笑了笑:“无关紧要的人?这可说不准,指不定日后,还有相见之日了?”
语毕,沈梨便将衣衫解了,想要去沐浴却发现自个身上还缠着白布,根本不能泡水,她解衣带的手一顿:“阿瑾,你让涟漪打桶热水来,我想擦擦身子。”
姬以羡目光隐晦的在她的腹部那看了眼,点点头:“那你先休息会儿,我这就去叫涟漪给你打水进来。”
说完,姬以羡便随意披着一件外衫出去,将涟漪换到了廊下吩咐,没一会儿涟漪便提了几桶热水来,将房中的一个大木桶灌满,然后垂首静静地站在木桶边上:“世子妃,可要奴婢替你擦擦身子?”
“不用。”姬以羡几步过去,从涟漪手中慎重的将汗巾接过,“你先出去候着吧,有事我自会唤你。”
涟漪脸色有几分绯红的在姬以羡和沈梨的身上转悠一圈,然后低头红着脸跑了出去。
沈梨早就将他们的话全都一字不漏的听了,她面无表情的掀开幔帐走过去,靠近热气氤氲的木桶,凶凶的从姬以羡的手中将汗巾夺了过来:“我自个有手,可不敢劳烦世子爷。”
她受了伤,姬以羡圈住她是轻而易举的事。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姬以羡便将汗巾重新拿了回来,他一手掌控着她的纤纤细腰,另一只手已经扯住了她的衣带:“我们都是老夫老妻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谁和你老夫老妻了。”沈梨没忍住,转身娇嗔着。
姬以羡爱极了她这般娇娇的模样,当即便又一笑:“你呀。”
他明白沈梨的身手是在他之上的,可不管是从前还是如今,除了他们初见时不太愉悦之外,之后她从未用武力压过他,就算是上一次在浴房也是一般。
她半推半就的顺从给了他莫大的信心,姬以羡将她的衣衫解开,热气蒸腾而上,他只瞧见她露在外面莹润如玉的肩头。
姬以羡只觉得有处地方涨得难受,他干脆俯身而下,与她耳鬓厮磨:“暖暖,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沈梨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复他的,只依稀想起,等着第二日她起身的时候,原本该睡在她枕边的人不知道跑到了哪去。
不过他虽走了,却有魑魅魍魉找上了门。
沈梨坐在妆镜前梳妆的时候,便听见涟漪的禀告:“世子妃,沈家沈明月小姐求见。”
“沈明月?”沈梨暗中咀嚼着她的名字,神色莫名的一笑,“请这位姑娘进来吧。”
瞧,她说的吧——指不定了,她们还有相见之日,只是没想到,竟然相见之日来得这般快。
丫鬟将沈明月引进来的时候,沈梨正坐在桌边喝粥,听见脚步声还颇有闲情逸致的仰头一笑。
沈明月模样虽然不及陶嘉月,却胜在娇美,有种女儿家的娇气和朝气,不管是在她身上,又或是陶嘉月身上都是极难瞧见的。
005我看着很好欺负()
只是除开那浮于表面的朝气,余下全是那赤裸的毫不掩饰的欲望和虚伪。
沈梨将手中的勺子一搁,用了半碗的白粥推开,便好以整暇的看着俏生生站在她面前的沈明月。
她眉眼含笑,身子却不见半分动作。
沈梨懒得同一个小姑娘计较。
涟漪见了立马上去手脚麻利的将桌子收拾干净,又让别的丫鬟泡了一壶茶端上来。
沈明月知道她不会说话,就自发的就坐到了她的对面,笑盈盈地说道:“世子妃。”
沈梨秀眉轻扬,似乎在等着她的下句话,沈明月自然是不负众望的,见着沈梨没有开口,便又道:“世子妃许是不曾见过小女子,小女子是沈家的姑娘,沈北行是小女子的兄长,小女子叫明月。”
这个名字沈梨想了下,她可从未听说沈家有个姑娘叫什么沈明月,不过沈家家风严谨,若非是沈家的姑娘,又怎么会任由她顶着沈家的头衔在外面招摇撞骗的。
沈梨颔首,表明自己知道。
见此,沈明月脸上的笑容愈加明媚,不过她却不愿与沈梨多加亲近的,她坐在那依旧一动不动的,张口便道:“明月很是仰慕世子妃,是以这次才求父亲让明月出府,来见见世子妃。”
“明月心中非常渴望同世子妃亲近,做一对好姐妹的。”
沈梨在心中将这话给粗浅的给翻译了下,这话蕴含的意思便是,我想嫁到府中来。当然最后能不能以姐妹相称,还有待考究。
不过这次,沈梨倒是没有别的动作,就好比听不懂她的话一般,微笑着直视着她。
沈明月被她瞧得背后有些发毛,她本身就不算一个很好的性子,更甚之,她虽是外室女,身份上比不得那些嫡女来得娇贵,可那也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在府中,只有她这么一个小主子,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谁敢驳了她的话,更不用说被人给气受。
可转念一想,沈梨不过是个哑巴,要说什么还不是由她说着,她乖乖的受着,思至此,她便将心头掠上的怒气给压了下来:“世子妃,你说好不好?”
不好。沈梨笑着敛眉,掩住了眼中的重重讥讽。
沈明月见着沈梨依旧没有表示,渐渐地有些沉不住气,又催到:“世子妃,你答应吗?”
“如今广陵王府后院空旷,世子妃你一人服侍世子爷难免力不从心,再言世子爷日后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人,不若姐姐将妹妹迎进府,等着来日妹妹得宠,必定也会多加眷顾姐姐一二的。”沈明月沉默了片刻,终究是将自己的心思剖开,敞亮直白的呈现在了沈梨的面前。
说完,她便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一副胜券在握的看着沈梨。
涟漪悄悄地侧目看了眼安静如许的沈梨,心头这是七上八下的。
沈梨身子稍稍舒展,她往后靠了下,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能厚颜来她的面前说这些话,还是觉得她真的好欺负?
又或是以为,她对每个人都能像对陶嘉月一样?
她眼睑原先是有几分垂下,沈明月说完后,这才抬眼懒洋洋的看着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