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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姬以羡走后,姜嬛几乎没有半分迟疑的便从后院的墙上跳走,去医馆寻了玉祁。
见着玉祁的时候,他正坐在床边的一处榻上,身边还跪坐着一个清丽无双的小姑娘,正笑着喂他吃着葡萄,瞧那样子怎一个惬意能形容。
姜嬛眉头一抽,上前拍了拍那姑娘的肩:“下去。”
那小姑娘怯生生的往玉祁脸上瞧了眼,见着他没任何的情绪后,这才起身行礼,静悄悄的从屋子中退了出去。
玉祁睁眼,冷冰冰的瞧着她:“怎么?姬临渊走了,这才想起你的小叔叔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儿?”
姜嬛抿了抿嘴角:“前段时日我不在长安。”
“我知道。”玉祁脸上的笑容更加冷冰冰的,“你去宜州了吗?”
“不过我也挺佩服你的,南宵引和君硕风同你都算是正儿八经的青梅竹马,对你熟悉的要命,别说你这样去了,就算是化成灰,他们准能在第一眼就将你给认出来。”玉祁又道,“怎么?你的身份还没被揭穿?”
“你成日就不能盼着我好些。”姜嬛道,随意从屋中拖了一张椅子坐下,恹恹的看着他,“你知道大秦同大燕开战的事吗?”
“恐怕全天下只有你不知道这件事了吧。”玉祁还是没个好话,“毕竟你成日同那个临渊世子卿卿我我的,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
姜嬛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你就非要同我过不去了,是吧?”
玉祁耸耸肩:“只是想要提点提点你罢了,省得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大秦和大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为何又开战了?”姜嬛看向他。
玉祁麻溜的从榻上坐直了身子,双腿一直屈着,一直身着,他的手腕便搭在腿上:“是大哥主动挑衅的。”
“爹爹?”姜嬛歪着头,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爹爹不像是会主动滋事的?”
玉祁笑着温和的将目光放在姜嬛身上,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你说了?”
姜嬛愕然,反手指了指自己:“难道?是因为我?”
“你是咱们沈家的掌上明珠,如今流落敌国,你觉得大哥真的能放心?”玉祁反问,神色突然正经严肃起来,“我若是你,便会不顾一切的立马回到金陵去,而不是找各种借口,在这儿拖延日子。”
037心思()
从玉祁那回去的时候,姜嬛直接是没有了任何的心思,一到府中,便将自个关在屋中,涟漪端着吃食也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的。
最后还是大白从书房中蹿出来,将门撞开,这才让涟漪端着膳食进去。
大白的动作最快,宛若一道残影般,一下子就跑到了姜嬛的脚边卧着,在院子中伺候中的人也都习惯了大白平常黏着姜嬛,见此倒也是见怪不怪的。
涟漪已经将膳食给端上来,放在了姜嬛面前的小几上:“世子妃,您都一日没有进食了,多少您也吃一些。”
“要不然等着世子回来,瞧见您又瘦了一圈,岂不是要心疼死。”
姜嬛嘴角动了动,从涟漪的手中将玉箸给接了过来,大白瞧着,便从地面上倾了一个身子上前,用爪子搭在了床榻边上,乖巧的趴在那。
姜嬛见着,伸出了另一只空着的手,搭在了大白的头顶上,揉了揉,见着它没有任何的动作后,这才低头开始吃涟漪为她准备的吃食。
不得不说,涟漪的饭菜做得极好,清淡爽口十分合衬她的口味。
只是她如今没什么胃口罢了,玉祁说的那些话,不断地在她的心头绕着,她纵然知道玉祁说得十分有道理,可心中却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大白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心情不太好,后脚一蹬,整个身子一下子就跳了上来,将身子拱到了姜嬛的怀中腿上,然后像大爷似的趴下。
姜嬛身子朝后微微靠着,好让大白在她的腿上卧得更舒服些。
涟漪见着姜嬛不愿再动筷,便只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利落的将面前的膳食给收了起来,全都放在托盘上,端了下去。
容陵和半阙正守在门外,瞧着涟漪出来,容陵半偏了头:“世子妃没用膳吗?”
“吃了些,但不多。”涟漪皱着眉说道,“而且我觉得世子妃好像心事重重的。”
容陵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日落西沉。
昏黄的残阳从天边的云翳中投射而下,似乎将院子中分隔成了两个天地,一半亮若明堂,一半昏暗如夜。
容陵才从东宫回来,一进院子便走向了涟漪:“世子妃晚膳可曾用了?”
“用了。”涟漪说道,“但也不算多,只略微吃了几口罢了。”
容陵叹了一声:“我知道了,我去见见世子妃,你先下去吧。”
半阙从房梁上跳下来,站在容陵的身边跃跃欲试的:“我同你一起去?”
“不用。”容陵拒绝的十分干脆利落,半阙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容陵竟然会拒绝他,半阙只觉得恍若天塌下来般,不可思议的往后一退。
容陵敲门进去的时候,姜嬛正用手托腮,无所事事的撑着小几上,大白就乖巧的窝在她的身边,哪也不去。
瞧见容陵进来,姜嬛这才收了手,稍稍坐直了身子,语气冷淡:“有事?”
“听说世子妃今儿一日都未好好用膳,属下有些担心,特地过来瞧瞧?不知是不是饭菜不太合世子妃的口味,若是不合,属下这便让人下去重做。”若是没有同她一起去宜州,或许他的态度也和半阙差不多,不会这般恭敬有加。
可竟然他去了,见识到了世子妃的另外一面,有些态度,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挺好的,是我自己不太想吃。”姜嬛揉着大白的头,时不时地还去揪住它的耳朵,毛茸茸的,在手心中握着,十分舒服。
038你瞧瞧你那张脸()
夜风从半敞的窗扇中吹了进来,风刃贴着她的露出的耳根打转,悠悠的带着几分凉意,她缩了一下脖子,便抬头打量着似乎准备长篇大论的容陵:“还有其他的事吗?”
容陵被姜嬛冷淡的态度给刺激了下,随即摇头:“无事。”
“那便下去吧。”姜嬛道,“你明儿让涟漪给我熬一些白粥便可以了,最近太热,胃口不太好。”
“是。”不管如何,也算是得到了一个答案,容陵心中稍加平静后,这才重新行礼,出了房门,还不忘妥善细心地将门扉给扣好。
涟漪和半阙正在门廊下等着,见着他出来,忙不迭的上去问道:“如何?”
容陵没有理会半阙,只对着涟漪道:“世子妃说她最近没什么胃口,你明儿给她熬一些白粥就可以。”
涟漪福身,应道:“是。”
等着第二日她起来梳洗后,涟漪便将熬好的白粥端到了她的面前。
白粥熬的黏稠,加了糖,一口下去,甜滋滋的,直教人甜到心坎中去。
她平日饭菜口味虽然偏向清淡些,可唯独除了白粥,真的是希望越甜越好,于是少不得,多喝了一碗。
见着姜嬛终于有了胃口,涟漪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算是安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她用完了白粥后,容陵这才着玄衣,腰间悬着长剑,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姜嬛把碗一搁,懒洋洋的抬头看去,没有吱声。
容陵如何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他低头道:“朱公子求见。”
姜嬛颔首,便让涟漪下去泡了一壶茶送上来。
茶沏好端上来,正恰逢朱辞镜笼着那一身肥硕的黑袍跨进了门槛中,他的轻笑声从喉咙间溢出,随意行了个礼,便走到了她的对面坐下。
容陵也跟着上前几步,寸步不离的守在了姜嬛的左右。
瞧见他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朱辞镜轻慢的勾唇笑道:“我与你们世子妃也算是老相识了,不会对她如何的,下去守着吧。”
容陵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移向了姜嬛,在得到她的首肯之后,这才带着涟漪一块出了屋,抱着剑靠在了柱子上。
见着屋内没了人,朱辞镜这才将黑袍给拉了下来:“一别数月,世子妃可好?”
“托朱公子的福,还不错,倒是我瞧着朱公子,好像消瘦了些,也不知是不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啊。”自打来了大燕后,她最烦同两人说,一人是傅燕然,另一人便是朱辞镜。
前者同她原先便有交集,多说多错,少不得要露马脚;后脚,整个心中就一个陶嘉月,什么到底都说不通。
虽然厌烦,姜嬛还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她低头喝了口涟漪刚泡好的热茶,茶味已经非常浓烈了。
“你如今说话倒是越发伶牙俐齿了。”朱辞镜微微一笑,“不过瞧你这模样,好像不太愿意见我?”
姜嬛抬眼一笑:“朱公子说笑了不是,你我久别重逢,我高兴还来不及了,又如何会不愿意见见朱公子了。”
“也是,瞧着你张脸啧啧。”朱辞镜讽刺的弯着嘴角,“若不是这张人皮面具是我亲手做的,我还以为真的就是你自己的脸了?”
“我听说韩雍不是已经给你治脸了吗?怎么自个好好地一张脸不用,非要顶着这么一张令人倒胃口的脸?”
姜嬛反手就摸上了自己的脸,当初朱辞镜给她的时候,便同她说过,这张脸最多也只能用上三月到半年左右,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张面具摸起来,也的确不如最开始那般细嫩,若是再过些日子,只怕姬以羡都能看出不对劲来。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吗?”姜嬛淡淡道。
朱辞镜耸肩:“当然不是,只是随口一提,瞧你这般紧张做什么,世子妃,我还未见过你真容了?要不,你摘下面具让我一睹芳容,作为回馈,我我在送你一张人皮面具如何?”
姜嬛瞧了眼:“用不着,这番好意,还是请朱公子留给陶姑娘吧,我这人命薄福薄的,可承受不住朱公子的恩情。”
“世子妃又在客气了不是?”朱辞镜双眼依旧没有离开过姜嬛的脸,可不管怎么瞧着,也只是觉得有几分眼熟罢了。
其实她的容貌他早就能根据她的人皮面具给临摹出来,只是有些地方稍稍欠缺了些,导致他一直都猜不透她的身份,但唯一能确定的,她并不是真正的姜嬛。
朱辞镜心下千回百转的,可瞧着姜嬛那双带笑,却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的眸子,心下也明白,他想要瞧见姜嬛的真容,也只能另辟蹊径。
于是心念一动,他又说起了其他的事:“嘉月那事,还不曾谢你。”
“不过是一桩交易罢了,朱公子何须言谢。”姜嬛态度更是冷淡的出奇。
朱辞镜见着,脸上这才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来:“世子妃又何必气恼,你身份本就与临渊不太搭,只是如今也不过是仗着临渊宠你罢了,可若有朝一日,临渊不在喜欢你了?到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处?”
“难不成,你让我劝说世子爷将陶姑娘娶进门来,是为了我好吗?”姜嬛慢悠悠一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又是何必?”
“朱公子是个什么性子,难不成我会不知?”
朱辞镜摇头,倒是应得十分爽快:“倒不是为了你好,这件事我的的确确也有自己的私心,不过嘉月是个温柔大度的姑娘,若是有朝一日,你失了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