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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长大的欣儿,遗传了舒袖的那份古典和温婉,恍若舒袖重生。同龄的女子,十八、九岁就开始恋爱,欣儿的感情史却是一片空白。他亦没有催促她,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寻常的世俗男子,也不适合欣儿吧。
祝言恺,董振堂当年最欣赏的就是他。他是一班学生中,家境最差,却是最用功的一个,也有极强的自尊心。董振堂资助他时,他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后来,董振堂让祝言恺帮忙批改学生的作业,以发工资的形式把那些钱给他,祝言恺才勉强的接受了。
这种自尊自爱,肯吃苦奋斗的年轻人,不正是他心目中女婿的合适人选么?他叫了几声“欣儿”,却听不见董婉欣的回答声。
董振堂正想进卧室里叫她,董婉欣已出来了。她一步步走到祝言恺面前,低声却是清晰地说:“祝先生,我再说一遍,你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完,她不理会祝言恺尴尬的面色,转身直接的出了门。走下楼梯,被扑面的寒风一吹,她头脑里一片清明。
不是祝言恺非她所喜爱的类型。而是她心里,已被桑天恒这个名字所填满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父亲的告诫()
休假的时光过的真快,转眼之间又要上班了。这是临走前的一天,董婉欣费劲儿的将一大堆东西塞到行李箱里,直到每个缝隙都填的满满当当,犹还剩下了不少。
董振堂在余下的那些东西里扒拉:“欣儿,这条围巾怎么不带?还有这个天然核桃,你平时用脑多,要多吃点核桃。还有这个茶叶,滋润喉咙是最好的。那些饼干也不要吗?加班的时候吃几块最抗饿了。”
董婉欣做了个鬼脸,提了提已重的不像样的行李箱:“老爸,你能不这样吗?每次我回去上班都跟搬家似的。”
“你一个小孩子,什么也不会买。所以我什么都要给你准备好!”董振堂想了想,从自己卧室里拖出一个行李箱:“我这儿还有一个箱子,全给你装上。”
“我怎么拿呀!”董婉欣欲哭无泪。
“瞧你还年轻人呢,发快递呀,走物流呀,都行。”董振堂在女儿脑门上弹了一下:“都带上都带上,别嫌麻烦。”
余下的物品勉强的装进了行李箱,董婉欣不再推辞了,她知道,那些物品里每件都包含着父亲的心血。
“欣儿,”董振堂走到女儿身边,严肃而温和地问:“告诉我一件事,你是不是有了男朋友?”
董婉欣愕然,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她这等于是默认,董振堂点头微笑:“那就是有了心仪的人,还没发展到恋爱的程度?”
董婉欣轻轻点头表示承认,又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你以为我老了,就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了?要知道我也是从这个年龄走过来的。”董振堂拍拍她的脸颊:“何况你呀,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藏都藏不住。”
董婉欣脸刹那间绯红一片。
“本来,有些话该由母亲对女儿说的。你母亲不在了,我就要向你说。”董振堂将董婉欣拉到沙发里坐下。“你和他若是有缘,真能走到一起,那是最好不过的。但是,人世间的变动很多,一句‘我爱你’兴许只是情到浓时随口说说,并不代表就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爸爸……”董婉欣想抗议,董振堂制止她:“先听我说完,你所喜欢的那个人,我没接触过,也不了解他。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人之本性。你们所处的世界,周围充满了行行色色的人。若是有比你条件还好,更适合的人出现,他难保不会分心。”
董婉欣脸色瞬间惨白,哑声说:“爸,你这是在说,爱情不可信吗?可是你和妈妈之间,难道不是真爱吗?”
“我和你母亲吗?”董振堂眯着眼,面颊浮起一片温柔陶醉的神色:“不是我自夸,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已几乎快绝迹了。世间有几人能像我们那样幸运能遇到自己最爱的人?”董振堂双手握住女儿的手:“你是个重感情的孩子,一旦恋爱了,会全身心的投入。爸爸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只是。”董振堂严肃地,一字一句地说:“有些底线要坚持住!”
董婉欣一听就明白了父亲说的什么意思,她点点头:“我知道的。”
“好,”董振堂释然一笑:“关键在于你自己,我说其他也没多大用处。希望你下次回家,不再是一个人了。”
“爸,”董婉欣想起桑天恒三番五次的说自己家境不好,兴许是担心她的家人不会同意吧。“你对未来的女婿,就当真没一点儿金钱上的要求。”
“再多的金钱,你不喜欢又何妨?”董振堂双手抱着臂:“我不要求我的女儿嫁个金龟媳,只求她平安快乐一生就好。”
董婉欣表面微笑,内心却是隐隐作痛,这几天,桑天恒的手机一直是处于关机状态。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接连几天都关机呢?
莫非他真的是,想和她一刀两断吗?可他,貌似不是那种绝情的人啊。一切,只有等上班见面之后再问了。
以往,每次过完假期去学校或公司时,董婉欣内心都充满“不情愿”。而这次,她是迫不及待的想立即回公司。
就因为公司里,有她魂牵梦萦的人吗?董婉欣想到此,不禁恐惧。爱情的魔力竟是这样的大?世间所有的欢乐,都比不过与心爱的人相处么?
怪不得女人可以为了爱情寻死觅活,原来爱情是如此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
上班第一班,董婉欣起了个大早,第一个赶到公司时,门卫大爷也才刚起床。他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欣欣啊,这么早就来上班了,真勤快。”
“嗯。”董婉欣怕门卫大爷看穿自己的心事,迅速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屋子冷冰冰的空气扑面而来,几天不回来,这屋里的一切仿佛陌生了。
估计顾客都过节去了,今天难得的上班十几分钟都没一个电话打来。董婉欣看看时间,已接近上班时间了。然而,同事们却没有一个来的迹象。
再仔细听听楼下,依稀有说话的声音,看来今天注定很多人都要迟到的。
上班时间过了十多分钟,伊莉和白雪才姗姗来迟。这俩人一见面,就大惊小怪地喊:“你长胖了!”
然后,俩人就开始互相损对方:“小样儿的,你这几天吃什么了?起码胖了一圈儿。”
“还说我呢?你看你这小脸,春节前是鹅蛋,今天呀,是鸵鸟蛋。”
“那你腰上还长救生圈儿了呢,去泡温泉呀,都省得再带救生圈儿了。”
“小嘴儿够损呀。不行,我得减肥。你呢可以不用减,将来到了夏天,我走在你的影子里,哟,别提多惬意了。”
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董婉欣都快分不清哪句是谁说的了。这时,伊莉正好发现了她:“呵,你看,这丫头居然瘦了!”
白雪神秘地一笑:“是不是那啥,那什么事儿做多了。”
“去你的!”董婉欣顺手拿起一本画册就拍过去:“你再乱说,我生气了。”
白雪扬扬眉毛;“我说的不是实话吗?要不,人家过个年都要胖,就你瘦,总得有个原因吧。”
第一百九十章神思恍惚()
上班时间已过两个小时,却不见通讯录里桑天恒的头像亮起来,连并在工作群里也是一言不发。
董婉欣心生揣测,莫非他是辞职了?那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心底的隐痛在扩大,直到那整颗心脏都剧烈地疼痛起来,原来,心痛真不是一个形容词。
因是心不在焉,回答顾客咨询时一边说错了好几个问题,董婉欣都未察觉。伊莉惊愕地抬起头:“嘿,你今天怎么了?老是回答错误。”
“有吗?”董婉欣一回想刚才自己所说的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果然,一直在说错话。倒了杯热开水一口气饮下,稳了稳心神,不能再出错了。已经失恋,再失了工作,那可就真的太惨了。
中午,去了那家小餐馆,老板娘一见到她,就热情地招呼:“美女,几天不见又长漂亮了。”她瞅了瞅董婉欣身后。“嗯,你男朋友没来呀?”
董婉欣知道她说的是桑天恒,淡淡地说:“他今天没来上班。”说完她赶紧闭了嘴,害怕下一句话会语带哽咽。
为避免自己在公众场合失态,董婉欣找了几个热门的段子网来看。只可惜,那些平日能让她笑的喘不过气来的笑话,如今看着也是索然无味。
再一次拨打桑天恒的手机,依然是冷冰冰的关机提示音。
午后,按捺不住的董婉欣,装作咨询问题的理由去了桑天恒的办公室。不出所料,属于他的位子空无一人,但他平时所用的文件仍在,触目所及,不禁生出“物是人非事事休”的伤感。
“哎哟,董大美女来了。”桑天恒邻座的小左赶紧倒了杯热茶过来:“不知你光临宝地,是有何要事?”
“嗯,”董婉欣说着早已编好的理由:“刚刚有个客户问了我几个设计方面的问题,我不太明白,来问问你们。”
她故意提了较专业的问题,而且是桑天恒所擅长的。小左抓耳挠腮,寻思了半天:“真不巧,我也不太懂。你等会儿,我去隔壁办公室问问设计主任。”
“哎,别去打扰他。”董婉欣拉住小左的袖子,对着桑天恒的座位说:“这位,没在吗?”
小左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说他呀?嗨,今天没来上班呢。主任说了,他要请几天假。”
董婉欣心里一时之间又是兴奋又是酸楚,桑天恒请假了,这么说,他并没有辞职。可是他,他可以通知科长自己请假,却不向自己说一声。
第二天,桑天恒没来上班。
第三天,他的位子依然空着。
从没有这么多天不见他一眼,董婉欣面容憔悴,神思恍惚,连上班的动力几乎也没有了。拼命的告诫自己要振作,要走出阴影。可一想到“桑天恒”这三个字,那无边的酸楚就把她包围了。
还没尝到爱情的滋味就失恋了,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个她吧。
下班时分,意外的接到了祝言恺的电话:“婉儿,下班了吧,我在你公司楼下呢。”
“你来做什么?”董婉欣声音里一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心心念念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却跑到身边来了。
“我说婉儿妹妹,这么冷冰冰的干嘛呀?”祝言恺似毫不在意她的冷漠,声音依旧是热情似火:“我今天这儿出差,刚刚到。人生地不熟的,你给我介绍个地方吃饭睡觉。”
“就仅仅是为此吗?”董婉欣不信他目的就这样简单。
“不然还能怎样?你可是我老师的女儿,我祝言恺再不是东西,也不可能对你怎么样嘛!”祝言恺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你快点出来好不好,冷死了。”
“好,我马上出去。”董婉欣刚挂了电话,白雪就笑兮兮地问:“哟,谁的电话呀?听声音好像是个男的呢,桑大帅哥几天不来,你就移情别恋了?”
“少乱说,一个朋友。”董婉欣背上皮包,匆匆的出了公司大门。只见一抹黑衣飞扬的身影正伫立在门口,有一瞬间,董婉欣仿佛是看到了桑天恒。
这却是祝言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