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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水月刚已经说了她发现这密道是新挖的,皇后便不能再说这密道是何判所为,她要换个方式扣到顾水月和公孙奕身上去。
而且,这样的结果,想必皇帝也很乐意看到。
“顾妹妹被打晕,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只多了这一副密道图,臣妾不由得多想了一些,莫非那黑衣人的目的便是将这副密道图给顾妹妹,并将顾妹妹带到这密道的入口处”皇后忧心忡忡道。
顾水月突然‘咯咯’的笑出了声。
皇后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你笑什么?”
“妾身在笑娘娘的想象力真丰富,其实事情很简单,看看这密道是谁挖的,不就知道是谁图谋不轨了吗?”
皇后松了一口气,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笑意。
这密道已经挖好了,她早就吩咐人要清除一切痕迹,而且还加了一些东西,顾水月这算盘算是打空了。
侍卫们在里面搜寻了一圈,将找到的东西都呈现到了皇帝的面前:“陛下,属下在密道里找到一只鞋!”
那是一双男人的鞋,上面布满了污泥,应该是挖密道的时候留下的。
将鞋子上的污泥除去,侍卫仔细看了两眼,而后道:“陛下,这鞋子不是出自宫中,这鞋子上的标记——是云王府的!”
皇后的最初计划里就有这一环。
虽然开始出了一些错,如今一切又回归正轨。
这双鞋的设计虽然浅显,但是只要皇帝相信就够了,而且皇帝很乐意相信。
毕竟,皇帝也很想除掉公孙奕这个眼中钉呢。
皇帝的脸色果然变了:“公孙奕竟敢在朕的宫里挖地道,好大的胆子!”
“陛下待公孙奕不薄,没想到公孙奕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这对夫妇一唱一和,还真的演得一场好戏。
顾水月道:“若是只凭一双鞋便断定是云王挖的地道,那便有些可笑了。”
皇后看向顾水月,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绝望的表情来,然而她失望了。
“顾氏,你是在替公孙奕脱罪吗?”皇后冷冷道。
“妾身不过实话实说罢了,若是这双鞋便定了云王的罪,那会令忠臣寒心,请陛下三思!”顾水月朝着皇帝跪了下去,诚恳道。
皇帝的眼中露出一丝嘲讽的神情。
忠臣?公孙奕还真是他的好忠臣!
“顾氏,你有办法证明这密道不是云王挖的吗?”皇帝问道。
若是不能证明不是公孙奕挖的,那这罪名他势必要扣在云王身上!
顾水月沉思了一下,便道:“鞋可以是假的,但是人不可能是假的,只要找出这双鞋的主人,便知道挖密道的究竟是谁的人了。”
“顾氏,你莫不是在强行脱罪?凭着一双鞋怎么寻到鞋子的主人?”皇后冷笑道。
“妾身听闻淳王的众多宠物之中有一条狗,能够根据气味寻到主人。”顾水月道,“妾身恳请请来淳王的狗,一探究竟!”
淳王虽然荒唐,但是他手下的众多宠物却有几分能耐。青蛇通人性,白虎可作坐骑,而那条名曰‘旺财’的狗也颇为有名。旺财嗅觉极佳,有一次王丞相家进了贼,丢失了一件重要的宝物,案发现场刚好留有窃贼的一块手帕,淳王带着旺财路过,竟凭着一方手帕找到了窃贼。
“胡闹!”皇后色厉内荏道。
“妾身请皇上做主,还云王清白!”顾水月丝毫不示弱,反而拔高了声音,一字一句道。
皇后将这件事闹得很大,因此在场的除了一众宫人侍卫外,还有几位跟随在皇帝身后的重臣。
“是啊,臣也听说了那旺财的名声,确实是一条奇狗。”
“陛下,不如准了云王妃的请求吧,若是冤枉了无辜就不好了。”
皇帝只得道:“去将淳王的狗带过来。”
很快的,一个侍卫就牵着一条狗过来了。他先将那双鞋子放在狗的鼻子上闻了闻,闻完后,狗突然朝着一个地方跑了过去。那本来牵着狗的侍卫也连忙跟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侍卫便牵着狗回来复命了:“启禀陛下、娘娘,旺财冲进了凤来宫,咬住了凤来宫里的王副统领。”
侍卫的话音落,皇后的脸色便变了。
这王副统领守卫凤来宫的安全,不是别人,正是王皇后的表兄!
一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在皇后的身上,眼中带着好奇与犹疑不定。
皇后的脸色全白了:“怎么会这样?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皇帝深邃的眸子里神色不定。
这结果于皇帝而言并不意外。
他知道这是皇后在对付顾水月和公孙奕。
他心中并不觉得愤怒,只是觉得皇后太过愚蠢,竟又被顾水月反将一军。
皇后连忙跪了下去:“陛下,王副统领有些癔症,恐是无意识做出这些事!”
顾水月觉得这个借口十分可笑。
偏偏皇帝竟像是信了。
“将朕这后花园挖得坑坑洼洼成何体统,既然身体不适,那就不要呆在宫中了。”皇帝道。他也不想如了顾水月的愿,并不想责罚皇后。
皇后手段何其残忍,直指她和公孙奕的命!她反击了,这样大的罪名就这样轻易化解了,顾水月又如何甘心?
她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王副统领犯了癔症挖了这密道,偏偏陛下还一无所觉”
顾水月此话一出,皇后不由得看向她,心中‘咯噔’一声,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句话简直是诛心之言。
皇帝确实不知道这条密道的存在。
今日,皇后可以在皇帝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挖出这条密道,明日,皇后是否可以悄无声息地挖出几条通往宫外的密道。出入宫中无阻,就像当年的何判一样!
皇帝性子多疑,最恨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
皇帝脸上的杀气一闪而逝:“偷挖密道这般胆大妄为的事,即使是癔症,也不可轻恕!王岑书,杖杀!皇后,治下不严,禁足三月,后宫之事暂由怜贵妃掌管!”
皇帝话音落,皇后的身体便不自禁地往后倒去,若非她身边的嬷嬷扶着,皇后已经倒在地上了。
第98章 侍寝危机()
这一次,皇后不仅失去了母族安插在宫中的最重要的帮手,还失去了自己统领后宫的权利。这对皇后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皇后将自己关在房中,闭门不出,终日吃斋念佛,整个人像是苍老了许多。
这对宫中的一些老人来说,也确实是一件十分难以相信的事。
皇帝和皇后是少年夫妻,两人相互扶持,皇帝登基后,皇后统领后宫,处事公正,素有贤德之名。皇帝向来敬重皇后,皇后也未作出什么逾矩的事,所以这么多年来,皇后一直稳居后宫之主的位置。
这是第一次,皇帝惩罚了皇后,而且还将统领后宫的权利交给了怜贵妃。
宫中的老人们都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风雨欲来,这皇宫早晚要变天了。
皇帝是黑着脸回到天宸宫的。
回到天宸宫,他躺在卧榻上,便觉得额头一阵一阵地抽疼。
一双柔软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轻轻地揉了起来,那种抽疼感方才逐渐散去。
皇帝睁开眼睛,抓住怜贵妃的手,一拉,便将她拉入了自己宽阔的胸膛里。
怜妃乖巧地窝在皇帝的怀里,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皇帝搂着她,却提不起兴致来。
他今日确实气得不轻。
王皇后,王丞相王丞相是文官,当年何判之事,皇帝对武官的提防心十分强,对文官没有什么警惕心。但是今日之事,让他意识到,武官能做的事,文官也能做。
看来这几年,自己对王氏一族,是太过于纵容了。
同时,他对顾水月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该做何评判了。
在他看来,皇后是整个后宫最聪慧的女人,但是和顾水月比起来,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皇帝怀里抱着柔媚的怜贵妃,脑海中却回荡着另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那张脸上,带着倔强与狡黠,以及——果决与狠毒。
她便如同毒药一般,虽然致命,却也诱人。
皇帝的手一下一下地摸着怜贵妃的头发,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何方。
怜贵妃仰着小脸看着帝皇的容颜,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再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中闪耀着明媚的笑。
她凑到了皇帝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终于吸引了帝皇的注意力。皇帝听得入神,像是陷入了她的描绘里,眼中闪过汹涌的浪潮。
“这宫中唯有爱妃最得朕心。”
自御花园回到那冷宫之中,顾水月关上门,便直接躺在床上了。
饮珠用湿热的毛巾替顾水月擦了擦脸,便小心地退了出去。
顾水月一脸都写着疲惫。
与皇后那番争斗真是惊险非常,稍微一句话说错了便可能万劫不复。
顾水月远没有外人看来的镇定与胜券在握。她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说出的每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顾水月闭上眼睛,虽然很累,她已经睡得不是很沉。这是她上辈子养成的习性,再世为人,依旧改不了。
夜里,她竟梦到在望月宫中的一些事。那时,她是望月的皇后,统领后宫,看似尊荣无比,实则可怜至极。
顾水月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一张嫩白的小脸。
小孩的脸小小的,白白的,布着一些伤痕,脸上没有一点肉,一双眼睛显得尤为大,他的五官尚且未展开,有几分可爱,那双眼睛里则盛满了忧伤。
“十二皇子。”顾水月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趴在她床边的少年道。
朔云的皇姓是齐,十二皇子名典。
齐典本来是两只小手撑着下巴的,见顾水月坐起,他也坐直了身体,依旧拿他那双颇有些忧郁的眼看着顾水月。
她腹中的孩子不曾出世,但是不知为何,当她看到齐典的时候,总想到自己的孩子。仔细想来,若是她的孩子出生了,而她死了,那她的孩子的命运是与齐典一样的。无依无靠,在诡谲的皇宫中小心翼翼地前行着,艰难地活下去。
如此脆弱,如此可怜,但是没有人会给予他们任何同情心。
顾水月压下纷乱的心绪,看向眼前的少年。那一夜小少年杀死嚣张的宫女后,顾水月便无法将他当成一个小可怜了,他其实是一只小狼崽。
“小狼崽子,看着我作甚?”顾水月问道。
“你救了我。”齐典道,“你很聪明,比我娘聪明多了。我娘虽然不聪明,人家都说她是疯子,但是她对我很好。所以,我要替她报仇。”
“你凭什么报仇?”没有身份地位,不得皇帝宠爱,凭什么找恩宠正浓的怜贵妃报仇?
“你给我指条路,将来我会报答你的恩情的。”少年一脸正色道。
“凭什么?”顾水月笑着道。
少年后退了两步,朝着顾水月跪了下去,严正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抬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倔强。
顾水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少年又磕了下去,每磕三个,便抬头看顾水月一眼。
“罢了。”顾水月道。
少年抬起头,眼神顿时一亮。
“你过来。”顾水月朝着少年招了招手。
十二皇子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