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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星繁怔怔的看着钱芬,满脑子闪过的都是自己和沈心相处过的画面。
她冲他笑的样子,她冲他发脾气的样子。
她的开心、难过、忧愁。
一幕一幕,全部展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如果沈心死了,他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第一次这么猝不及防的窜入自己的脑海。
“沈心死了……她死了……”言星繁呢喃着,踉跄的后退。
言悦扶着言星繁,冲着钱芬大喊:“闭嘴!”
“哥……”言星繁慌张的抓着言悦的手:“沈心没死对不对?她没死对不对?!”
他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可没有人能给他一个准确的回复。
沈心于心不忍,这样的言星繁,都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
她走到他的身旁,想把一切全盘托出的时候。
李潮阳突然浑身痉挛,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钱芬吓得大哭:“完了完了,老头子要死了,我要告你们!告你们非法囚禁我们!”
“囚禁?非法?”沉默寡言的言楚走到他们的面前,一脚揣在钱芬的身上,当下就把钱芬给踹翻在地:“跟我说非法,我还真敢给你假戏真做。”
言楚当年是混混,白头起家。
他身上鱼龙混杂的气场十分强大。
年过五十,依旧有让人害怕的戾气。
钱芬颤抖的看着言:“我……我求你们送我老头子去医院吧,他真的会死的……”
言楚眼眸一转,冲着言悦使了使眼色。
言悦一把揪起倒在地上的李潮阳,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谁知,刚才还昏厥到底的李潮阳猛地惊醒过来,大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沈心震惊无比的看着他们。
刚才李潮阳的样子十分逼真,就像真的是痉挛,而并非作假。
可言楚一眼就看破。
这是何等的眼力。
难怪自己整了容也能被言楚揭穿。
“好了……好了……”李潮阳跪在地上:“各位……我们错了,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我们不耍花招了。”
言星繁双目空洞的望着他们,声音冰冷:“我只想知道,沈心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会死?”
其实他最想知道的是,沈心当初为什么要从他的婚礼上逃跑。
真的是为了许燕斐吗?
这半年多来,他无数次的去调查沈心的事,可是怎么也调查不到。
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为什么要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穿着婚纱来询问我们关于她儿子的下落,仅此而已。”李潮阳真假话掺半,让人看不透真相。
言星繁微微拧着眉头,回忆起当天的事情。
“她不是为了许燕斐?为了她的孩子?”
“是啊。”李潮阳拼命的点头:“怎么你不知道她儿子死了吗?”
言星繁愣了愣,看神色,明显就不知道这件事。
诧异过后,便是满脸的惊喜:“所以,她不是故意从我婚礼上逃跑的,她是为了她的儿子?”
“对啊,我也纳闷呢,问完以后,她就失踪了。”李潮阳附和着言星繁的话:“所以……能不能看到沈心的份上,饶了我们?”
言悦拧着眉头,揪住了李潮阳的衣服:“别给我讨价还价。”
说着,揪着他朝着门外走:“给我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
李潮阳和钱芬两个人落荒而逃。
言星繁却大喜,匆匆走到言悦的面前,笑着问:“哥,你说,我还能不能找到沈心?”
言悦皱着眉头,看着他身后的沈心,一脸复杂:“她有了孩子,这个孩子,是她和许燕斐的,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她?”
这个问题,言星繁想过无数次。
为什么会是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
可是这些问题回过头再想的时候,是没有答案的。
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喜欢她。
“哥,你有办法帮我找到她,对不对。”
“是,我有办法找到她。”言悦的目光越过言星繁看到身后的沈心,一字一句:“但是,如果我告诉你,她和许燕斐在一起呢?你是不是也要找她?”
言星繁的神色微微一动。
沈心握紧双手,当断则断。
如果现在不再说明,这件事永远没有办法了结。
言星繁怔了一下,咬着牙说:“她和谁在一起,我不管,我只想听她跟我说,当初和我结婚,是她愿意的,就可以了,其实……我要的……真的不多……”
这句话,就像是绵绵的针,一根一根的扎进沈心的心里。
他的背影此刻看上去,多么像现在的她。
都在拼命勇敢的去追求爱情,可是到头来却是遍体鳞伤。
又有多少次,她也渴望别人能够理解她。
“你别忘记,你是言家的四少爷。”言楚的声音淡淡的从身后传来:“你不是普通人,你也不可能过普通的日子,你将来会继承言家所有的财产,这些在外人眼里看来可能几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你的身份,注定了你要娶的女人,不会是沈心。”
“为什么?”
“因为跟你争沈心的人,是许燕斐。”
第115章 早知当初()
“为什么跟我争的人是许燕斐,我就要放弃!”
言楚一步一步的走到言星繁的面前,竟一拳打在言星繁的腹部。
沈心震惊,刚想上前阻止,却被言悦拉住了:“别担心,我爸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因为,你是我言楚的儿子,我言楚的儿子,不需要跟别人争东西,你给我记住,这个女人,你不能要。”
言星繁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他踉跄的退后半步,看着从未对自己动过手的父亲,双眸泛着泪光:“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想要一个她,你却要我放弃,许燕斐算什么,他早就已经破产了,现在要跟我争地皮都得派这个女人来讨好我!”
言星繁指着沈心的那一刻时,她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牵扯着一样,难受得紧。
言楚冷笑:“你连你的对手是什么底细,你都不了解,你还敢说和他争?我告诉你言星繁,许燕斐要那块地皮,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他之所以会派这个女人来接近你,纯属在逗你玩,你既然要进这个局,我无话可说,不过我警告你,输得一败涂地,就别回家!”
言楚的话,震惊的何止是言星繁。
还有沈心。
他什么意思……
许燕斐要那块地皮,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可为什么他们会变现得那么无助,连夜禾也是……
难道……他们全部都在逗她玩?
还是说,一开始许燕斐就认出了她,只是逗弄着她,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想到这,沈心踉跄的退后一步,差点就因为地滑而摔倒在地面上。
言星繁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许燕斐要那块地皮轻而易举?”
“我建议要跟一个人、尤其像许燕斐这样的人做对手,麻烦调查清楚以后,再和他好好较量。”
言楚长叹一声后,转身就上楼了。
言星繁直勾勾的盯着沈心,思索了很久。
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看上去,很孤寂。
沈心拿出手机打字:“许燕斐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悦看了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许燕斐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之前许家破产的事情,都是他一手襙控的,也就是说,他故意让许家破产,成为众矢之的,而且在许家破产后,他还有意去打压自己的家人,导致了他们现在生活艰难,听说……许欢媛已经下海了。”
沈心听完,脑子开始发疼。
她怎么感觉自己又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时候。
无时无刻不在被许燕斐算计中度过。
走出言家,沈心决定去许家看看。
从言悦那里得知,许家人此刻都住在河北区的出租房里。
沈心到了河北区后,绕着一条巷子直径走了进去。
河北区是出了名的贫困区,这里大部分居住的不是贫困家庭就是外来务工的家庭。
沈心顺着巷子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的身旁跟着一个满脑肥肠的男人,浑身带着金灿灿的项链和戒指,大手时不时的放在女人的腰间和腿部。
“哎哟,老板,今天已经太晚了,你赶紧回去吧,明天再来。”
“今天不够尽兴啊……”男人掐了女人腰部一下,笑眯眯的说:“要不,咱们再来一次?”
“瞧你猴急的样,咱们不是才刚……过吗?”女人笑意盈盈:“好了,明天再来了,人家真的累了……”
“好好好,明天再来。”说着,男人从自己的皮夹里拿出一沓钱放在女人的手里:“拿出花,明天我再来找你。”
女人笑靥如花的接过钱,微微点了点头:“好嘞,我明天就等您来。”
男人走之前,还不忘揩油。
等男人一走,女人的脸上就露出了无比厌恶的神色,不断的擦拭男人刚才摸过的地方,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真恶心!”
女人叉着腰,扭着胯往前走。
透着月色,沈心依旧能看得出,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曾经不可一世的许欢媛。
以前的许欢媛是千金大小姐,什么东西都不放在眼里。
想当初她和杨粤一起去言家的时候,许欢媛是如何唾弃她和杨粤的?
想起这些,沈心一点都不同情许欢媛。
只是诧异她那么高高在上也会被生活逼迫到这个境地。
跟着许欢媛往里头走,就听到巷子深处有人在大喊:“快来接客咯,欢媛,有客人上门咯。”
这声音……倒像是许燕斐的爸爸。
沈心紧随其后,果真看见许燕斐的爸爸就站在巷子深处。
说起来,真好笑,曾经许家的董事长,如今成了拉皮条的,而且还是替自己的女儿拉皮条。
不知道他看着那些客人,搂着自己的女儿上楼是什么感受?
沈心望着他们,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沈心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个老年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一拐杖打在了许燕斐父亲的身上,大骂:“不孝子,你怎么能逼你的女儿做这种事情!你爸爸泉下有知,会被你气死的。”
“我有什么办法!”他暴跳如雷:“要不是许燕斐,我能变成这样吗?要不是你当初执意要弄死许燕斐的母亲,我们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吗?说起来,都是您的错,我之前都说了,做人留一线,她好歹是许燕斐的妈,就算再不情愿,也要认下来,那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老人神色一颤,身子也微微抖动着:“我没想到……他真的那么狠心……我们都是他的亲人……他怎么可以……”
“他就是个白眼狼!”男人啐了一口:“早知道当初要弄死他妈妈,还不如连着他一起弄死算了,孽种!”
“算了……都别说了,家门不幸……”老人拄着拐杖,颤抖的走了进去:“以后要做这种事情,就到外面去,我老了……实在见不得这种事,更何况欢媛还那么小……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