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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沈沣皱着眉头,慢慢收回刀,冷哼一声:“实话跟你说吧,许燕斐没有死,现在就在外面的酒吧里,不过他想杀我,所以我警告你,别让他知道我在这!”
这样破旧的出租房里,没人会想到沈沣就在这里栖居。
更何况沈心被换了面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她,只要她不说,没人知道。
沈心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脑子很乱。
她理了一会,又比划:“外面的人,是许燕斐?”
沈沣处理着伤口,冷笑道:“沈心,我劝你别多想,我当初毒哑你,又给你整容,为的就是不让别人认出你来,当然,现在你这幅模样,你也可以跟许燕斐诉说,不过我想,是个人应该都不会信吧?毕竟当初你从言星繁的婚礼上逃了出来,给言家抹了黑,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言,你是脚踏两条船,你是看上了比言星繁更好的许燕斐,所以跑了,但是没想到许燕斐破产了,你没有脸面出现,所以失踪了。”
沈心愣住,其实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
自己被沈沣救醒以后,就上网搜过消息,她看见了各大头榜头条都是言星繁被戴了绿帽子,新娘心中另有所爱,所爱之人只指许燕斐。
沈心想过跟言星繁联系,可是后来一想,自己有什么资格?
她从婚礼上逃跑是事实,她喜欢许燕斐也是事实。
要她解释,如何解释?
想到这,沈心每次想拿起酒吧里的电话都没有下手。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她不想再去想,只想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度过下半辈子。
谁能想到,许燕斐会出现?
这一切,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三爷,是许燕斐。
可正如沈沣所说,知道又怎么样?她能当着面和他说,自己是沈心吗?
之前言星繁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是个人都会觉得她薄情寡义。
更何况,她之前误会许燕斐,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和他说明一切?
沈心默默的低下头:“我知道,先睡了。”
打完几个字,躺在床上,阖上双眸。
沈沣看着她的背影,冷冷的说:“沈心,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许燕斐虽然就在你的面前,可是你不能和他相认,且不说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就论你现在这幅模样,你敢说吗?说了,他又会和你在一起吗?”
沈心早已经不去想什么共度一生的问题。
因为有的时候,共度一生本来就是妄想。
既然是妄想,何必再想?
做好眼前事,安安分分生活着就是了。
第二天,沈心照常去上班。
临走前,沈沣威胁道:“记住,别说任何话,我有安排人在监视你。”
沈心点了点头,开了门,绕着后巷走进酒吧。
许燕斐果然回来了,就坐在外面的包厢里,和几个男人在聊天。
沈心一直注视着她,直到笑笑走到她的身旁,拍拍她的肩膀:“心儿,你看什么!”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心打了字。
“好像是今天早上吧,听说这一个月都在外面收账呢。”
“收账?”
“嗯,三爷手底下管着好多地方呢。”
话音刚落下,楼上慢慢走下来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鲜艳的中国风旗袍,踩着七八厘米的细高跟,风情万种,一时之间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那个女人,是三爷带回来的,听说,是新宠,楼上的那个房间,她能自由出入。”
沈心的手里还握着三爷给她的钥匙。
明明说那个地方没人进去过。
可一转眼,竟让一个陌生女人进去。
她走到了许燕斐身旁,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
许燕斐抽着烟,慵懒的笑了笑,也没有阻止、没有推开,反倒和他们谈笑风生。
沈心拧着眉头,比划了一下:“等会我要出去卖酒水,你要一块去吗?”
笑笑点了点头。
在他们这里,多卖的酒水会另外算小费给她们。
沈心搬了酒水,放在门口。
夜晚的风吹的有些冷。
笑笑看着她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问道:“心儿,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沈心摇摇头,正要打字,身后就有人拍拍她的肩膀:“三爷叫你进去。”
沈心愣住。
那人又加大了语气:“三爷叫你进去!”
沈心这才回过神来,把手机揣进裤兜,走了进去。
一个多月没见,本以为回来能多看几眼,没想到,都是妄想。
她走到他的面前,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笑道:“哟,是个小妹子呀,长得这么好看,三爷你都没有下手?”
许燕斐轻笑一声,颇有些轻浮的握住女人的手:“她是个小哑巴,什么都不知道。”
沈心将头垂得很低,似乎不想让大家看见自己的表情。
女人又笑:“哑巴怎么了,长得这么好看,还不许玩一玩啊?”
“怎么,你想要?”
女人勾着许燕斐的手:“把她给我吧。”
女人的眼神,很不对劲,看的沈心浑身一阵一阵的发冷。
许燕斐弹掉手里的烟灰:“随意,送你了,不过这小哑巴性子挺倔的,怕你驯不服。”
“还有我夜禾驯不服的人吗?”
女人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沈心面前。
她足足比她高出了两个头,身上的香水味也很特别。
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那女人勾着沈心的头发,笑着说:“妹妹,过来,我跟你说话。”
说着,牵着沈心的手,风情万种的走到角落里。
女人长得很好看,是那种……特别的好看,尤其是眼睛。
她坐下后,右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问道:“妹妹,我美不美?”
沈心浑身一个激烈。
第96章 我们的远方()
女人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轻笑着说:“怎么,不回答?还是不敢看我?”
沈心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很奇怪。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楚走到了她的身后,声音低沉:“夜禾今年刚做完变性手术,还改不了原来的本性。”
叶楚是有些喝醉了,声音还夹着几分酒意。
她扭头,正好撞见他幽深的眼眸之中。
他浅笑着,颇有些慵懒和玩世不恭。
这样的他,不像是许燕斐,更像是那个在村子里游手好闲的李怀。
抽了一口烟,身子踉跄。
夜禾拧着眉头,冲着沈心喊道:“你扶他上楼吧,他腰部受了点伤,我都说过让他别喝酒,他偏不肯听。”
受伤了?
沈心蓦然的想起了沈沣说的话。
他说他和许燕斐发生了争斗,难道……就是那个时候受的伤吗?
沈心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扶着他的手臂。
谁知,许燕斐身子就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夜禾长叹:“你这人,早说了不听,非得要上,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吗?”
他对着沈心使了使眼色,示意和她一起将叶楚抬上楼。
夜禾像是对这里很熟悉了,将许燕斐放在沙发上后,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医药箱。
“他受伤多了,也是必备。”
沈心看着夜禾,突然庆幸在许燕斐身边还有这么个朋友。
“你过来帮我一下,把他衣服脱了。”
沈心点了点头,走上前将许燕斐的纽扣一点点的解开。
早年见过许燕斐的后背,都是伤,尤其是胸口的地方,为邱静贞挡过一枪。
现在那个疤痕,依旧存在,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胸口。
这半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身上的伤口比之前还要多?
沈心的胸口闷得慌,扭头看着夜禾,却见他已经拿出剪刀,似乎准备要剪开许燕斐的伤口。
她慌张之下,握住了夜禾的手。
夜禾抬头看着他,轻笑一声:“小哑巴,你在紧张什么?”
沈心摇摇头,示意他别继续。
夜禾一边抽着麻醉药,一边解释:“你放心,我是正职的医生,之前是个可牛的麻醉师了。”
虽然夜禾用着轻快的语气和沈心解释,但是正常手术都应该在无菌的环境下进行,即便夜禾是医生,也不应该这么慢莽撞。
“你,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吧?”
沈心抿着唇,没有回答,看着夜禾一点点的将麻醉药打进了许燕斐的身体。
“我没见过他会把徽章给其他人,你是第一个。”
沈心用手比划了一下:“他会没事吗?”
“很难说,他其实情况挺严重的,在东边跟人发生了一些事,差点就回不来了。”
听着夜禾的话,沈心只觉得心惊肉跳的。
揭开许燕斐的衬衣,腹部仅用一块厚重的纱布抱着,然而纱布已经浸满了血液。
怎么会……这么严重……
做的是局部麻醉,许燕斐中途醒来了。
他只是浅浅的睁开眼眸,浓密纤长的睫毛阴影并排,看得出,他很虚弱。
沈心顾不得那么多,握住他的右手,希望能给他一些力量。
他很努力的抬起眼眸,看着沈心。
四目相对,她早已红了眼眶。
许燕斐望着她时,突然觉得,这双眼睛,像是在哪里见过似得。
很熟悉。
但是,这张脸,很陌生。
“小哑巴,你有没有名字?”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力气。
沈心摊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下“顾欣”两个字。
“欣……”他喃喃念着:“此欣非彼心……”
沈心没听清,只觉得那一刻的许燕斐,像是要死了。
明明前一秒还在和被人谈笑风生,下一秒竟就要死在这里。
沈心红着眼眶,慌慌张张的屋里找东西。
夜禾回眸看了她一眼:“你在找什么?”
沈心从柜子里找到了白纸和笔,她拿着纸和笔,坐在他的面前,在他手心写着:“你喜欢画画对不对,我画给你看。”
许燕斐喜欢画画的事情,几乎没人知道。
只有在农村时,沈心有见过他拿着煤灰坐在门口。
那时,她还问过他,小时候有没有想过当画家。
当时的李怀满口答应:“怎么不可能,我就是没钱,我要是有钱,我现在肯定是一级画家,你肯定就是一级画家夫人!”
到了市里,她偶尔会见过他书房里的画作。
很少,只有一张。
一张在海边的风景画。
她明白,他是一个自由广阔的人,他不爱商业、不爱被桎梏,可是人生在世,又有谁能够真心完成自己本来的目标和意愿?
许燕斐的眉头微微一抬,没有回应。
夜禾大喊:“你快点和他说话,他的意志很薄弱。”
听到这句话,沈心拿笔的手在颤抖着,一滴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掉落在白纸上。
她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坐在他的身旁,开着拿笔描绘。
她没学过画画。
画画技巧烂的一塌糊涂。
可是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让他坚持。
她将笔放在许燕斐的手里,然后握住他的右手,一点点的在白纸上描绘着。
左手在他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