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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一秒,他还是那么温柔,为什么能够转变得这么快。
还是说,真的如同沈珀所言,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关心她。
再一次的小心翼翼、再一次的触碰,依旧是以满身伤痕结尾。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于许燕斐来说是什么,玩具?宠物?是开始时候会玩一玩,不开心时踢到一边的东西吗?
沈心仰头,努力的深呼吸,保持平静:“我只想知道,到底怎么死的!他是杨粤唯一的孩子,邱静贞杀杨粤的时候,你不管不顾,送我进去顶罪,现在他唯一的孩子也死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个孩子,也是邱静贞杀的!”
沈心加重了语气,虽然极力的保持平静,可是青筋暴起,说明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相比于沈心的暴怒的情绪,许燕斐表现的太过平静,平静得事不关己。
“沈心,孩子的事情,之所以瞒着你,是因为怕你伤心,这是杨粤唯一的孩子,死了我也难过,我的悲伤不会比你少!”
许燕斐的话,真是冠冕堂皇。
他拒谈孩子的死因,更让沈心觉得,孩子死的有问题。
“沈心,你快出来!”门外,沈珀在大喊。
沈心慢慢的退后,远离了许燕斐。
她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一个陌生人。
那么多次的经历已经告诉她,不能靠近许燕斐。
但是她疯了、傻了、不管不顾了,只要他说一句话,她还是像傻子一样贴了上来。
每一次都是遍体鳞伤、每一次都是自作多情。
但是这一次,她不会再这么傻了!
许燕斐似乎看出了沈心眼里的绝望和失落,他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淡淡的说:“去做饭。”
“许燕斐。”沈心嗫嚅着嘴唇,念着他的名字,眼眶氤氲:“你究竟有没有心?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在乎的东西吗?”
“有。”许燕斐回答:“有很多,你信我的话,就别问。”
沈心抬头冷笑。
她笑的不是许燕斐,笑的是自己。
她怎么可以次次都相信他?次次都把自己置身于这么悲惨的境地?
“你赢了,你每次都能把我玩挵于股掌之间,恭喜你。”
沈心推开许燕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但只有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悲凉,连眼泪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许燕斐声音淡淡的从身后响起:“沈心,你就没有打算信过我一次吗?”
沈心背对着许燕斐:“那你没有打算告诉我一次真相吗?如果你不能说,为什么要求我信你?”
不知道为什么,许燕斐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好像要失去什么似得,脑海中总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她走出这栋房子,兴许以后就不能再相见了。
许燕斐有些慌张:“沈心!不是所有的谎言都是欺骗,你用心看,我许燕斐不是没有心血的怪物。”
是啊,他多高尚,次次能够让她像个傻子一样。
沈心不听解释,也不听过程。
她认定了孩子的死和许燕斐有关。
而那个孩子,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是许燕斐的亲生儿子。
死在父亲的手里时,那个孩子会是什么感受?沈心不敢去想,只觉得一想到心连着血都会痛。
沈珀见沈心走了出来,急急忙忙的问道:“你跟许燕斐怎么说的?他会放过民和吗?”
沈心沉默,什么话也没说,埋着头往前走。
沈珀追了上去,不停的追问:“你倒是说话阿,他到底会不会放过民和,我跟你说啊,我今天去监狱看过你哥哥了,那个地方不是人呆的,你说他要是进去个好几年,出来铁定是废了,你不管怎么样也要和许燕斐说说。”
“不可能了。”沈心突然停下来,声音虚无缥缈:“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
说完这句话,沈心只觉得眼前一黑,倒地晕了过去。
在梦里,她总是能够看见一个孩子,穿着浅蓝色的衣服,朝着她跑来。
可是她看不见那个孩子的身影,只听到她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
她很想努力的睁开眼看看她,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她现在需要休息,明显的情绪失控,你们家人要多注意。”
“注意什么注意,她能不能醒不关我的事,我只想知道她要是死了的话,她名下的什么银行卡啊,还有什么现金会不会分给我们?”
“这个问题,你们最好还是问律师比较好,我只是医生而已。”
沈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似乎看见了沈珀的身影。
但是很快,沈心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
睁开眼,只能看见窗口微弱的路灯。
她爬起身来,觉得头重脚轻,一步步走到窗口,看着窗外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突然,‘啪’的一声,灯开了。
扭头一看,言星繁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淡色的百合花。
自从上次言星繁问了那个问题后,他们之间多多少少有了芥蒂。
本以为不会再见面,不料,他还是来看她了。
“我……”言星繁微微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听说。
又是听谁说呢。
他要是不关注,怎么会有人和他说。
沈心没有言语,坐到病床边。
第59章 感情玩不起()
言星繁走到沈心的病床前,将百合花放在她的床头。
整个病房,只有沈心一个病人。
他坐在沙发上,沉默了许久、许久。
望着沈心时,觉得她又瘦了。
这一阵,大概过的并不好。
耳边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他抿着唇,终于开了口:“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不用。”沈心淡淡的回答:“你走吧,不用来看我。”
说着,她倒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默默发呆。
言星繁没有离开,只是走到她前面的椅子坐下,双手不安分,更不知道该放哪里:“沈心……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你要是觉得不开心,可是骂我。”
“骂?”沈心嗤笑,摇摇头:“我敢吗?我有资格吗?在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眼里,我有能力骂你吗?”
沈心一连串的话,没有激怒言星繁,反倒让他听出了一丝孤寂和难受。
他拧着眉头:“沈心,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了?”沈心翻身坐起,直勾勾的看着言星繁:“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是小姐、我是罪犯、我还是一个不知道感恩图报、不知道孝敬父母的混蛋!所以我有什么资格骂你?有什么资格说你!”
沈心不知道怎么了,竟冲着言星繁大声嚷嚷起来。
可也是在那瞬间,她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可怜。
可怜到需要用言语来抒发自己的情绪,剩下的,什么都做不到。
说完,她就笑了,越笑越大声,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言星繁心疼的看着她,走到她的身旁,不敢碰她、更不敢做些什么,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心,你要是难受、你要是委屈,你就跟我说,我知道,是我的问题,我那天不该这么说你的。”
言星繁垂着头,眼眶有些微红:“你做过小姐、当作罪犯又怎样?我言星繁看人从不看这些,我认为你好,你就是好,沈心,我保证,从今天开始,我只用心看你,绝不听流言蜚语。”
沈心的眼泪横挂在脸上,她看着言星繁,什么也没说,直接踮起脚,抓着他的衣服,吻上他的唇。
她很慌张的解开他的衣服,又很娴熟的解开他的腰带,甚至急不可耐的将他压在床上,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言星繁愣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翻身将沈心压在身下,拧着眉头:“你在做什么!”
“做你一直想做什么事。”沈心很冷漠的回应:“你们男人会追求女人,到头来,不就是为了这个?言星繁,你要,我就给你,但是做过以后,别来烦我。”
言星繁抿着唇,好看的眉头拧着,俊脸带着一丝怒气:“你以为我追求你就是为了这个?沈心,你未免太小瞧我言星繁,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喜欢的不止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还有心吗?”
“有。”言星繁轻轻拨动她的头发,倚靠在她的旁边,声音低沉沙哑:“沈心,那天,我来看你了,我听见你爸爸说的话,我才知道,原来你生活的那么不容易……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用着低沉、委屈至极的声音和她说话。
那一刻,沈心不敢说自己没有动心,她鼻头有些酸涩,压抑着情绪。
“沈心,你原谅我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听别人说什么,我会用心看,好不好?”
最后那句‘好不好’,带着一点的期待和小心翼翼。
她扭头看着他,距离很近、近到能够感受彼此的呼吸。
他的眼眸好看至极,真的如同他的名字,星繁,跟星星一样好看。
她哭了,蜷缩成一团,窝在言星繁的怀里。
这几天来,所有的压力,终于释放。
她在言星繁的怀里大哭,哭着哭着没有力气了,就干脆抱着他,躺在床上。
彼此沉默、彼此安静,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安定心神的力量。
“沈心,你原谅我吗?”
沈心没有言语,只是贴着衣服,听着言星繁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你眼里,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言星繁仔细的想了想,下巴抵着沈心的头顶:“你相信吗?一见面,我就觉得这女孩长得真好看,我想把你娶回家,当宝贝一样的藏起来,不让人看见,所以,我才会因为沈沣的事情紧紧抓着你,如果你一定要问这个到底是什么,我想,一见钟情吧。”
好个一见钟情。
听起来是那么的美好。
沈心抱着他,哭着说:“言星繁,我现在感觉好累、好累、为什么你们都可以拥有这么美好的生活,而我却这么不同,我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而已,仅此而已。”
“嫁给我吧。”言星繁的声音平淡而有力:“嫁给我,我们过普通人的生活。”
那一天,她从言星繁的嘴里听到‘嫁给我’三个字的时候,她才发现,和之前的他是那么不同。
这辈子,她听过一次嫁给我。
那是她被迫和杨粤在一起时,因为无奈、到最后的同情、感恩,选择嫁给了杨粤。
但他们之间,只有亲情亦或是友情,绝无爱情。
因此那句‘嫁给我’没有多大的感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言星繁的嘴里听到‘嫁给我’三个字时,感受会是如此不同。
但是沈心怕了。
感情这玩意,她实在玩不起。
做小姐时,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
他们对于女人大多数的目的在于征服和满足。
所谓的‘爱’应该只存在于少数。
“沈心?”
等了许久,等不到回应,言星繁低头一看,沈心已经睡了,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