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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你-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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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清脆的声音,如风铃般在他身后叮叮咚咚地响起,给他解说这幅画。

    这个声音,他是知道的——来自孟清浅。

    随之,安静的展厅里还响起了轻微的掌声。

    他回头一看,站在他身后的,是孟清浅,而宁子,则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神形憔悴。

    “你能看懂这幅画?”宁子走了过来,对孟清浅说。

    孟清浅有些腼腆地一笑,“我猜测的,凭我的感觉,未必说得对,见笑了。”

    宁子点点头,眉头深锁,“我是孩子的父亲,可是,我却从来不懂他……”

    “这个很正常,我之所以能跟这幅画有可以交流的感觉,只不过因为我自己也是画者,再者,我在新加坡的时候就在自闭儿中心当义工,跟他们做朋友,所以,可能感觉敏锐些吧。”孟清浅笑着解释。

    宁子再度点头,看向萧伊庭,“你也来了。”

    “嗯,来看看。”两个极度失意之人,见面,再无年少时的激/情和兴奋,淡淡的一声招呼,如厌了这人生。

    “一起看看吧,让你的朋友给我解说解说,我还从来不了解莫忘的内心世界呢。”宁子说。

    他记得这个女人是上次萧伊庭带去雪餐厅一起喝酒的,他似乎明白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能接近老二,第一眼,他和辰安就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清禾式气质,而今天,听她一番话,更觉这个女人不同其他庸脂俗粉。

    其实,事到如今,基本都已经达成共识,清禾……已然永远离去,如果,老二身边必多一人陪他走完此生,那么,眼前这个女人,是迄今为止,最适合的,也是唯一配得上他的……

    于是三人结伴而行。

    画展里不宜高声喧哗,只有宁子和孟清浅用极低的声音交谈,萧伊庭则在一旁沉默不语。

    由他们的交谈中得知,宁子的孩子莫忘,在画画上有惊人天赋,迄今,已多次参展参加比赛,只是,所有这一切的荣光,仿似都属于大人,因为莫忘自己,对此毫无感知,他所能的,只是画画本身而已……

    孟清浅也是从江老那里得了请帖而来的,当得知他二人都在江老那里学画画时,宁震谦不免又多看了萧伊庭一眼,无论如何,他总是希望兄弟能走出阴霾的,只要能真正地幸福开心,无论是哪个人,哪样一种方式……

    莫忘在此次画展中展出的画还挺多,孟清浅也不能全部体会,能体会到的,便说给宁震谦听,萧伊庭也随着她的解说去感知,至此,他才觉得自己在美术上还仍然是个门外汉,比之孟清浅的确大大不如……

    比如,此刻孟清浅站在画底下,给宁震谦解说着这幅画表达的情感,对他来说,就完全是迷雾一般……

    “看这里,这个小小的虫子,代表的,可能是他自己……”她踮起脚尖来,指向画作上一只棕色的虫,“这幅画他想说的仍然是他的迷惘和寻找。”

    “他要寻找什么呢?”宁子问。

    “这个我也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不了解他,只是单从画来理解,他内心里应该是个向往明亮颜色的人,而他一旦寻找到了,他就不会再给自己棕色的外壳,你看这边,颜色就很亮丽。”孟清浅又踮着脚尖来指向另一边。

    然而,此刻,却发生了事故……

    这幅画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挂好,孟清浅并没有触到画,那画自己就掉落下来了,直接砸向孟清浅的头。

    “小心!”宁子去推她。

    可是,终究为时已晚,那画,还是砸在了她的额头,砸出一个小坑来,鲜血直流。

    孟清浅只觉得脸上有东西在滑落,摸了一把,摸到满手的血,也是惊了一跳。

    “糟糕!”宁震谦道,“赶紧去医院,别留下疤,毁容了!”

    萧伊庭不敢怠慢,立刻带着她离开了画展。

    原想着是不是去找宁至谦或者纪子昂所在的医院,有熟人可能方便一些,但那俩医院实在离这太远,时间紧迫,他还是载着她往最近的医院去了。

    临近中午,叶清禾刚吃了午餐,不愿继续躺着,便坐着轮椅来到窗前,和往常一样看窗外的风景和过往的人。

    今天的状况似乎是最好的一天,透过玻璃窗望出去,基本已经恢复从前的视力,楼下花园里盛开的花,她都能看清是什么花了……

第294章旧人空瘦锦书难收:只是为了让我看见你2?() 
“虽然开春了,这春寒可是比冬冷更受不起,别老开窗,你可是不能感冒的。”保姆过来,把她打开一条缝的窗户给关上了。

    呼吸微微一滞。

    其实,冷冽的空气,携着窗外不知名的植物清香,会让人感觉心肺如洗过一般清澈,这屋子里暖融融的浊气,她闻得太久了……

    “你招呼着她,别让她开窗着凉了,我出去买点晚饭菜来。”保姆对看护说。

    没有再去开窗,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任性的人,只是依然坐在窗口没有离开。

    人与人之间的相逢,原就是一件极其奇妙的事。所谓因果循环,恒河之沙,却又偏偏,缘起缘灭,一切仿似自有定数,恰如十六年前初见那时的第一眼对视,恰如此刻,身着黑色风衣的他,毫无征兆地进入她的视线里……

    那一瞬间,万物无声,心跳停止,唯一他的影像,在眼前无限放大……

    自楼上望下,相距甚远,看得并不那么真切,但是,他的眉、他的眼、他的一切,早已在她心中镌刻成画,无须看清,便可将他每一寸肤,每一丝发,细细描绘,绝无差错……

    当然,同时进入她视线的还有他身边的女子,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口的位置轻轻一撞,真的只是,轻轻地一撞,却将她轻飘飘的身体撞上云霄,撞开很远……

    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只觉二人结伴而行的画面,几分熟悉。

    她的湖蓝色大衣,衬在他黑色风衣的一旁,如一弯倒映着蓝天的浅水伴着苍松,那样的画面,安静,而美好……

    看着那两人翩然而行,时光交错中,她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他,和自己……

    世人爱花,且有独钟,如母亲钟情荷,年年花败,岁岁花开,只道年年岁岁花相似,一生钟情不更改,然而,终是岁岁年年不相同呵……

    不难过。

    真的。

    只是觉得,她果然是站在了云端里,遥望凡尘,再无法坠落……

    佛曰,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便是如此了……

    如今的她,是带着记忆而入轮回的魂魄,尘寰之中,何处所依?

    骤然间,宇宙洪荒,空阔虚无,却也超然了……

    今日视力格外清晰,或者,只因注定为了让她看见他……

    静静地退离窗户,怔然坐于床前,目光呆滞。

    看护以为她要睡觉,过来帮她,“来,我扶你吧。”

    她木然看了看护一眼,顺从地在看护的搀扶下站起,顺从地上了病床,睡和不睡,其实并没有差别……

    床头放着些纸张,还有一支笔,是给她备用的,在她还不能流利表达的时候,用笔来和看护保姆交流。

    她拿起一张来,心头不由自主浮上一句,顺手就写在了纸上:朝朝花迁落,岁岁人移改。今日扬尘处,昔时为大海……

    写完,便觉十分无力,扔了纸笔,躺倒而眠。

    不久,保姆急急忙忙回来,她已经睡着,之前写有几行诗的纸搁在床头柜上。

    保姆轻轻取了,没有惊醒她,再悄悄退出房间去,给姜渔晚打电话,“小姐,不好了!”

    “等等,我打过来了。”姜渔晚忙道。

    保姆便知那边说话不怎么方便,过了一会儿,电话打过来了,姜渔晚的声音也透着焦虑,“怎么了?清禾的病又不好了吗?”

    “不是!”保姆压低声音说,“我今天看见孙少爷了。”

    “什么?”姜渔晚大惊,“在医院?”

    “是的,中午我出去买菜,看见孙少爷和一个女人来医院了!不过,应该没有发现叶清禾,但是叶清禾有没有看见孙少爷,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出来的时候她是在窗口的。”保姆拿着手上那张写有诗的纸,念给姜渔晚听,“朝朝花迁落,岁岁人移改。今日扬尘处,昔时为大海。这是叶清禾刚才写的,她最近几乎都不写字了,突然写这个东西,我不太能看懂,但是大致意思,是不是说人容易变心之类的啊?”

    姜渔晚有些乱了,“等等,等等,我要想一想……没错,这诗的确有问题,肯定是有感而发……糟糕……伊庭好好的去医院干什么呀?”

    “我远看着,那女的头上好像有血,应该是陪那个女人来医院的。”

    “哦……这么说他们平常还真的常在一起……”姜渔晚纷乱的心有了些头绪,“阿姨,还是得麻烦您,这段时间好好看着叶清禾,千万别让她有任何的机会和伊庭有联系!这同在一个城市,能相遇的机会有时候真是防不胜防,这样了,都还能往一个地方凑。不行!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否认,必然夜长梦多!功亏于溃!”

    姜渔晚结束通话以后,立刻就拨打了孟清浅的电话,变着法子套孟清浅的话,终于弄清楚今天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得知她是与萧伊庭一同看画展而受的伤,心里舒服多了,马上改打萧伊庭的电话,命令萧伊庭把孟清浅带回来吃晚饭,要给她压压惊。

    因为孟清浅的伤,伤在额头,两人刻意去病房找专家缝合,希望不要留下疤痕,此刻,刚缝合完毕,从住院大楼出去,萧伊庭握着手机,对她说,“我妈让你去吃饭。”

    孟清浅听了这话,却眉头一皱,嘴也嘟起来了,鼓着腮帮子涨红了脸,完全不是平时的她清清浅浅的样子,更像个赌气的小女孩。

    “去不去?”他问。

    “去就去!”她轻轻跺了跺脚,快他一步先往他的车走去了。

    春日的阳光下,他眯起眼眸来,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摇头,也跟了上去。

    夜晚,孟清浅早已经离去,萧伊庭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姜渔晚再度来敲门。

    “伊庭,我们娘俩说说话?”姜渔晚的开场白很直接,而且目光极其温柔,令人难以抗拒。

    萧伊庭请了她进来,让坐。

    姜渔晚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才坐下来,叹了口气,“伊庭啊,这一年来,真是苦了你了……”

    “妈……”萧伊庭略皱了眉,并不喜欢母亲谈论这个话题。

    “孩子,妈知道你不爱听,可是,总要面对这个现实啊!清禾已经走了一年了,而你,也在这个满是清禾影子的房间里消沉了一年了,你知道不知道,妈妈看着,这里很心疼……”她指指自己的心窝子。

    “妈,我没有消沉,你看我吃得好睡得好,工作也出色,哪有消沉?”虽然每一次吃饭吃得很饱,是因为想象中妹妹的脸就在眼前逼着他吃,虽然,睡眠完全依靠安眠药,可是,质量都不错,难道不是吗?

    “真是这样的话,妈妈也高兴,真的!”姜渔晚泪光盈盈地用手捧着他的脸,“如果真的一切都放下了,也可以考虑考虑以后的生活了。”

    “妈……”他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立即打断了。

    可是,姜渔晚却不让他说下去,“伊庭!你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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