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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这个女人?!”
不瞒您说,其实我也挺想问这个问题的
心里想着,我看着面前顾五玖宽阔的背影,还是聪明的闭口不语了。
他发出了一声冷笑,目光扫过在场的家臣们,缓缓开口道:
“绮里南子死了,这地方还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往日里不过就是负责写写文书,整整籍册,了不起在大人们说话的时候,侍立一旁装腔作势罢了,现在却以为自己是肱骨之臣,可以跳出来指点乾坤了吗?”
“大家不要怕!他即便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平民而已!”
姬嵬疼的满头大汗,抱着断腕脸色惨白,却还是挣扎着站起身,声嘶力竭的吼道:
“冕朝律例,平民奴隶胆敢伤害贵族的,轻则流途千里、重则满门抄斩!我们虽然只是家臣,但也是世袭的渊士阶层,你竟敢削断我的手,就不信皇帝陛下还能容你活在世上!”
“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既然我们已经准备起事,那杀一个也是杀,杀一双也不差!动手啊!还愣着干嘛?!”
这帮家臣已经完全慌了手脚,她们对士兵们大喊大叫着,试图用人数较为占优势的囤城士兵将我们一网打尽!
虽然心里害怕,但那些士兵们还是持刀冲上前来,鹤泽王府的卫兵们连忙上前将我保护了起来,我伸长脖子,对那些还在祠堂门口发呆的亲兵们大声喊道:
“快到柴房去,保护好千代臻!”
他们这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顺着墙边溜走,跑去找自己的主人了。
祠堂门前的院落中此刻混战一片,囤城士兵尽管人数众多,却纷纷倒在樱梅少主白练般的软剑之下,我的侍卫们见状,士气大振,各个勇猛无比,眼看就要反转局面,取得胜利了!
正在这时,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隐哨。
我心狂跳了起来,原本侍卫们推着我,要我跟绮里千早和子桑若宫一起,躲进祠堂里去,可听到哨声,我不顾一切的推开人群,跳着脚大声喊道:
“顾五玖,小心埋伏!”
话音未落,只见四面围合式的院落屋顶上,突然冒出十几个身穿黑色短装,黑布蒙脸的人,他们手持长弓,箭在弦上,瞄准了院子里的人,随时就准备发射了!
家臣和囤城卫兵早有防备,他们此前便迅速退到了安全区域。姬嵬在旁人搀扶下,冲我们阴森笑道:
“现在明白了,什么叫做胳膊拧不过大腿吗?我们可是有了朝廷的加护,怎能够轻易死在你们这些叛逆的手中?!只可惜了樱梅少主,你若不是无端端闯进这里,又如何能够枉送性命?!呵呵呵,诸位大人,请上路吧!等你们死了,我也会送少爷前去陪你们的!”
抬眼望,屋顶上的黑衣人蓄势待发,这一次恐怕在劫难逃了。
我抬着头慢慢往后推,不期然撞上了顾五玖,他也正抬头看着高处的弓箭手们,我俩背靠背站在院落中央,身边时毫无惧色的王府卫兵们。
不知怎的,我垂在身后的手碰到了樱梅少主的手,于是便紧紧握住了。
因为是背对着,所以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的手指非常有力,扣着我的手,让我感觉很安心。
“对不起。”
我诚心实意的说道。
他冷笑了一声,却愈发用力的握着我的手:“地下再见吧。跟你,我还有很多笔账没有算完”
“射死他们!快射死他们!”
姬嵬冲着屋顶上的弓箭手们声嘶力竭的喊道。
几乎已经听到了弓弦展开的声音,我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冲击与疼痛可正在这个时候,却从远方有传来一声隐哨,然后又是一声,声声急促,仿佛在下达什么命令。
弓箭手们突然放开了弓弦,将蓄势待发的箭矢重新收回囊中,撇下目瞪口呆的家臣们,竟然扬长而去了。
这幕场景似曾相识,那哨声也更加熟悉,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委了
“怎么回事?!回来,你们快回来!这些反贼还没死,你们到哪里去啊?!”
姬嵬不顾淌血的断手,跌跌撞撞沿着院落一阵狂呼,怎奈何弓箭手们早就跑的没影了,只留下完全反转的局面,还有一群吓得脸色惨白的家臣们。
很快,一个家臣扑倒在地,冲着祠堂里的绮里千早大声哭喊道:
“少爷!原谅我们吧!我们也是受人蛊惑,一时迷乱了心智!绝不是有心要谋害您的!”
“求求您看在我们几十年尽心服侍的份上,饶恕臣下吧!”
“少爷,您从小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一定能够体谅臣下的苦心!”
接二连三,刚才还群情激昂的家臣们,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颓然倒地,又哭又喊得连连求饶,那些幸存的士兵们见状,也纷纷丢下手中的冰刃,跪倒在地,乞求活路。
姬嵬见大势已去,呆呆的站在原地,断腕垂在身侧,不断往下滴血。
我回头看着祠堂门口的绮里千早。
他清秀的脸上面无人色,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所谓悲伤或者惊讶,有的只是空洞和漠然,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从前坚信的、守护的、深爱的一切,是否具有真实存在的意义
站在他身后的子桑若宫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扯住他的衣袖。
千早这时才如梦初醒,他眨了眨眼睛,显得异常疲惫,将目光转向了我和樱梅少主:
“我什么决定都不想做究竟该如何收拾这场烂摊子,还得要拜托大君殿下了很抱歉我”
“别担心,我为你处理好的。”
回头看着他,我露出灿烂的笑容。
第262章 戾气杀孽 再述前尘()
千代臻踏着血渍走过囤城前院,还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吓得脸色惨白。
看到端坐在正堂上的我和樱梅少主,她膝盖一软,扑通就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
“皇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错了,全是我的错,是我骄横跋扈,是我是非不分,是我任性妄为就是叫我给那乜巫赔礼道歉也行!求您千万别杀了我,我还不想死呢,皇祖母!”
她狠狠磕了几个头,额头上红肿了一块,叫我突然有些难过起来。
我难过不是为了眼前这女孩,为的是她的母亲,那个一心一意将孩子呵护到无法无天的母亲,最终即便命丧女儿之手,如今在天有灵,看到她如此落魄凄凉的样子,还是会痛彻心扉的吧
因为我差点做了母亲,所以现在能够体会那种可悲的心境了。
“起来吧,那些人死有余辜,但跟你无关。”
我抬了抬手,示意卫兵将她扶起来,冷冷的说道:“绮里家臣妄图造反,已经被全部拿下,直至族人近亲三代,全都判了斩立决,所以这两天囤城有点乱,你可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全都杀了?!”
千代臻呆呆的看着我。
外面传来阵阵悲呼惨叫的声音,要知道那些家臣连带近亲三族起码两百号人,用麻绳扎起来,像待宰的牲口般等待刽子手下刀,然后断气的、没断气的全都扔进深坑中,掩埋在囤城后院的荒地里。
如此命令一下,整个囤城瞬间变成了阎罗殿,那些曾经试图谋反的士兵们,害怕我会像对那些家臣一般对待自己,所以卯足了劲的为我办事,不管是搜捕罪人及其家眷,还是动手行刑,全都又快又狠,不等姬嵬的人头挂上木杆,所有人犯就都已经捆做堆,一个个验明正身了。
我就这么端坐在正堂上,听着外面屠杀的惨叫哀嚎,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不光是千代臻,就连樱梅少主都流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忍不住多看了我几眼。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除恶务尽的道理吗?如果当年,你能够早早除掉千代熏,就不会有之后重开朱红之门、输掉皇位又被追杀的一系列破事了。所以,我处事的原则,就是一旦出现对自己不利的苗头,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嘴角带着笑,我垂下眼,冷淡的注视着她:
“不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了。我们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是想让你再复述一遍,多年前,贺兰照究竟是怎么死的?”
“贺兰照?!”
这个名字已然变成了千代臻的痛脚,她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但还是勉强维持了镇定,偷眼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樱梅少主:
“我、我早就想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可是从前不管我怎么申辩,却都没有人相信,但我真的没有杀她!”
“她是在你面前,被你的卫兵所杀,这事实真真切切,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顾五玖冷冷的看着她,放在桌沿上的手紧紧成拳,指节都有些泛白了。
千代臻慌得连连摆手:
“真的不是我!不,她确实是被我的士兵所杀,可那天我准备要杀的人,绝不是她啊!少主,我与那贺兰夜凛自幼定亲,青梅竹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是站在我身边,支持着我,保护着我我可以赌咒发誓,这世上一切都能割舍,但唯独这个男人,我绝不会放手!又怎么会愚蠢到去刺杀他所疼爱的亲妹妹呢?!”
“别人兴许不知道,但是,你不要忘记,曾经你将贺兰照掳出八云城,若不是我将她买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吧?”
他冷哼了声,眼神里充满仇恨,狠狠的瞪着浑身颤抖的千代臻。
她几近绝望的转向我,带着哭腔道:
“我真的从来没想真的杀死她!是真的!那天,我只是想要她永远回不了将军府,永远不用跟她分享夜郎的关爱可我的初衷,真的不是要杀她!只是那丫头实在嘴不饶人,激怒了我少主,如果我真的有心要她的命,又为何要用五百两黄金将她卖给你呢?!找人偷偷下手不就可以了吗?!”
她说的没错。
我偏脸看着顾五玖,他没再说什么,似乎也有些认同。那段属于我们三个人的记忆,如今对我而言,却成为了深藏不露的秘密:
“你继续说下去吧,如果哪天你不是要杀贺兰照,那是要杀了谁呢?她又为何会出现在哪里?”
“那时候,我做梦都想杀掉,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人,有那么难猜吗?!”
千代臻脸上挂着泪,却显出狰狞的表情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就是那个女人她偷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我的母亲、我的大臣、我的皇位、我的爱人原本没有她的时候,我才是那个众星捧月般的天之骄女,可当她出现之后,所有人眼中看的,嘴里说的,就只有那个做惯了奴隶的下贱胚子!叫我如何不恨她?!”
“你说的可是当今天子?”顾五玖有些犹豫的问道。
“除了她,还能有谁?!可我却低估了那家伙的狡猾!她明知我约她竹林见面,肯定暗藏杀机,所以才将贺兰照骗了出来,等我醒过槽来的时候,士兵们已经动手了,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错杀!”
呯!
一声轻响,只见顾五玖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粉碎,他咬紧牙关,低沉的问道:
“千代熏又是如何能够骗得她走到你面前去呢?她并不愚蠢,身怀六甲更是异常谨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