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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说的太好了!给我点火!快点火!我让你亲眼看她变成焦炭!”
堂溪大人被彻底激怒了,她跳着脚大喊大叫。
府兵们听到主人的命令,连忙将事先备好的火盆搬了上来,点燃好几支火把,几个人向女孩脚下的柴堆走去,准备执行火刑了。
我再也按捺不住,正准备挺身而出的时候,有人从身后一把抓住我的衣袖!
连忙回头查看,却见阻止我的正是之前避之不及的顾五玖,他在周围人惊艳的目光注视下,表情严肃地对我摇了摇头:“堂溪笃官拜正三品中书令,在朝廷之上是很有分量的人物,为了区区奴隶得罪她,太不划算了吧?”
“区区侍妾、区区奴隶在你眼中,除了你顾大少爷以外,剩下的根本全然不重要吧?”
我狠狠甩脱他的手,眼神凶恶的看着他:“那么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两人之间究竟有多大的悬殊,有多么不可能在一起吧!”
说着,我从人群中直接跳了出去,站在空荡荡的广场中央,冲着对面二楼大声喊道:
“睢羊王在此,哪个敢点火?!!”
第17章 热血义胆 拔刀相助()
凭借一腔热血冲出人群的我,很快就被现实打倒了。
听到我自报家门,堂溪大人带着她的婿房、侍妾浩浩荡荡一群人从二楼下来了,但是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对我这个皇帝亲口允诺会继承皇位的亲王,有过多敬畏之情。
她只是微微躬了下身子,用审视的目光将我上下打量一番:“睢羊王殿下?虽然之前在民交殿远远见过您,但是微臣老眼昏花,确实没太看清楚啊。”
“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是冒牌货啦?!”
虽然并没有所谓贵族的自尊心,但是对这种赤裸裸的怀疑,我还是感到火冒三丈。
堂溪笃冷笑了下:“没有确凿的证据,微臣又怎么敢随便怀疑您啊。只不过,微臣今天是在此地处理家事,就算是皇帝陛下,也没有权利进行干涉吧,您又意欲何为呢?”
“即便是你的家事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活活将人烧死,也太目无王法了吧?!”
“王法?微臣所知的王法,是奴隶不得与贵族同歇一席、同居一室、同食一锅,不得与贵族平起平坐,不得在贵族面前抬头注视,不得擅离居所,不得随意婚配违法者,轻可去其手足,重可取其性命。”
她指着被绑在木架上的奴隶江水,脸上带着残忍的神情:“这东西不光违抗法纪,甚至意图诱拐少主!殿下,如果不将她当众烧死,微臣才是有违王法的人吧!”
“这”
我被噎得接不上话来。
对手毕竟是正三品的中书令,无论是对冕朝祖制法规的了解程度,还是巧舌善辩的能力,我都不可能赢她,但是看到那个可怜的奴隶女孩,就像看到了我自己,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活活烧死?!
“殿下,求求您,帮帮我们吧!”
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羽衣少爷拼命挣脱了府兵的钳制,扑到我面前跪地哀求道:“并不是江水诱拐我的,是我爱上了她,全都是我的错!如果真的要烧死谁,那就让我死吧!江水是无辜的!”
为爱冲昏头脑的年轻人们啊
我想为此感动,却只是觉得悲哀而已。
转头看着堂溪笃,她正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大人,我不想跟你辩驳法纪,也不想分个谁对谁错,但是看在孩子的情分上,你真的要将他的恋人在他面前活活烧死吗?这种心理阴影,可不是一年半载就能消除的啊”
“会爱上奴隶的家伙,根本就不配成为我的儿子!”堂溪笃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的婿房默默站在她身后,低垂着头,风韵犹存的脸上充满了悲伤和绝望的神情,羽衣少爷冲着他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哭着说道:“父亲,感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孩儿不孝,既不能为您增添喜乐,也不能为您养老送终了,江水若死,孩儿也断不能偷活!请您原谅我吧!”
“我荣成谅嫁入堂溪家二十余载,不曾行差踏错,也不曾冒言顶撞”
堂溪的婿房缓缓开口,牵着自己妻子的衣角跪在她面前:“但是羽衣是我唯一的孩子,恳求大人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留他一条活路吧,哪怕你将我们扫地出门,只要能够令他活着”
一直未曾动容的堂溪笃,在婿房下跪的那个瞬间,表情稍微有了一丝松动,可正当我暗自欣喜的时候,她却再次露出了残忍固执的神情,狠狠甩脱了荣成先生的手:“这种有关国之法纪的大事,哪轮的上男人插嘴?!你再不退下,我现在就将你逐出家门!”
说完,她转身冲着府兵们大喊:“还愣着干嘛?!快点火!今天我定要肃清家风!”
“哪个敢?!”
实在没有办法,我索性跳上高架下的柴堆,张开手臂大声道:“要火烧活人,是不是?!好吧,那就连我一起点了,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死谁活!”
“堂堂殿下,当众耍无赖吗?”
堂溪笃冷笑一声,扭曲的脸孔更添狰狞:“你一无身份信物,二没带紫军府兵,我只是远远见过睢羊王,根本就不确定你身份的真伪,所以对不住了,就算是连同你一块烧掉,我也不会任由鼠辈扰乱纲常!”
闻言,我吓出一身冷汗。
就算再怎么想要拯救头顶上这姑娘,我也不希望自己也被烤成肉串啊!对了,不是还有顾五玖吗?!只要他出面证明我的身份,这中书令再怎么飞扬跋扈,也不可能当着众人将我点着吧?!
这么想着,我连忙在人群中搜索那张绝美的容颜。他身材高大,应该很好找,可无论我怎么来回扫视,都不见其踪影!
莫非他丢下我走掉了?!
“再不点火,我就把你们全都烧死!快动手!”
盛怒中的堂溪笃冲着府兵咆哮道,持火把的府兵面面相觑,虽然对站在柴堆上的我心存疑虑,可他们还是更害怕主人的权威,于是我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步步走近,弯腰准备点火
一只箭矢呼啸而来,“嗖”的穿过府兵的手腕,他手里的火把瞬间落地,发出杀猪般的痛呼声,满地打滚!
其余府兵被这突发事件吓傻了,统统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全都将火把丢掉。否则,下一支箭,会直接射穿你们主人的喉咙。”
温柔的声音里带着寒冰似的杀气,听到的人都不会怀疑其说到做到的决心
于是府兵们连忙将手里的火把统统丢了,堂溪大人见状,额角青筋暴起,转身咆哮道:“又是哪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
“我确实偶尔会被称作狗,其实也并不特别介意这个称谓,只不过”
身披紫色斗篷的青岚站在人群前列,身后跟着睢羊王府几十个目露凶光、全副武装的府兵。
他的面色惨白如纸,手里提着长弓,箭矢上弦,脸上没了我看惯的和煦微笑,而是换了副异常恐怖的神情,原本俊俏的五官此刻如同冰封似的,充满了狰狞的杀气他缓缓举起弓,对准了不远处的堂溪笃,冷冷说道:
“只不过,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让我厌恶的想要杀人呢?”
第18章 鸡飞狗跳 避祸王府()
“你、你是!”
堂溪笃瞪大眼睛,向后退了一步。
面前这个身穿紫衣、面容俊秀,虽然双目失明,却比常人更加凶悍可怕的男人,不要说是在八云城,就算放眼全国,都不可能有贵族不认识吧?!他的传说,一直是大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而对于所有的紫军而言,他也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榜样与目标
“青岚?!”
危急关头看到他,我先是喜不自禁,继而立刻想到,这个人不应该是重伤卧床,不可以随便走动吗?!于是连忙从柴堆上跳下来,跑到他身边:“你怎么出来了?!伤口”
“如果放任不入流的角色欺压主上,在下即便苟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面对我,青岚又变回往常的模样,无论是温和的笑容还是谦卑的语气,与刚才那种杀气腾腾的样子判若两人:“您还好吗?没有受伤吧?”
“完全没问题!”
我用力拍拍胸口,发现刚才围观的人群,在王府的府兵和青岚出现之后,全都退开了八丈远,为我们腾出一个开阔的台风眼
“看来还真的是睢阳王殿下驾到了。”
堂溪笃硬着头皮,连带着他身后的家眷一起,毕恭毕敬的行了礼,荣成先生带着哭成泪人般的羽衣少爷也上前来向我问安,我顺势指着绑在木架上的江水道:“既然已经明确了我的身份,中书令大人,是不是可以看在我的情分上,网开一面,成全这对年轻人呢?”
“殿下是陛下钦点的皇位继承人,自然不是寻常王侯,微臣自当惟命是从”
堂溪笃脸色铁青的想了想,转身对自己的府兵道:“把那东西解下来,别挂在上面丢人现眼了!”
府兵得令,连忙七手八脚将绑在木架上的奴隶女孩放了下来,她被挂的时间太久,手脚都麻木了,瘫软在地无法动弹,羽衣少爷喜出望外,刚想扑到恋人身边帮助她,却被府兵们拦住了。
“大人能够想通就是最好的结局。”
我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说道:“其实什么奴隶,什么少主,只要两个孩子能够幸福,这不都”
“殿下,微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堂溪笃沉下脸,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秃鹫般的双眼寒光熠熠:“看在您的情面上,微臣当然无法继续执行火刑,但是,做出了违背祖制法纪的事情,这个奴隶就必须得死。但因为殿下的求情,微臣至少会给她留条全尸的。”
说着,她抽出腰间短刀,气势汹汹向江水走了过去,准备亲手划开她的喉咙!
羽衣少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脱府兵的钳制,发疯似的向母亲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她的腿:“如果你一定要杀了她,那就先杀了我吧!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的!”
“你这个窝囊废!生了你这么没用的儿子,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堂溪大人高举起手里的短刀,恨得咬牙切齿:“区区奴隶就让你如此要死要活,那我就成全你!跟她一块去阴曹地府吧!”
“大人!万万不可啊!”
荣成先生抱住了妻子的胳膊,制止她冲动之下对儿子挥刀!
场面一时间完全失去了控制,堂溪家的人乱成锅粥,又哭又叫,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契机
我只觉得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绷断了,无法抑制的不耐烦与愤怒,就像是洪水般倾泻而出,让手脚都开始颤抖起来在我察觉之前,身体就已经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来到瘫在地上的奴隶江水身边,抓起她的手,高高举了起来!
“你们这些愚昧的野蛮人,全都给我瞪大了眼睛仔细看清楚了!”
我咆哮的声音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堂溪一家三口保持着纠缠的姿势,呆呆的转头注视着我。
“这个女孩,她是个奴隶没错,所以你们把她当成猪狗不如的东西,是财产中最为廉价的贱货!而我,你们告诉我,我是琢姬的女儿,是庵华帝的亲妹妹,所以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