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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浑身发紫,死状十分恐怖,隐约看着像是刑部韩忠余大人。
第16章:查!给本王彻查!()
“韩大人怎么会无故死在后巷?”宇文彻口吻冷得可怕,所有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十四跟在宇文彻身边最久,亦是他最得力的护卫,此时同样冷声道:“回禀王爷,下人说韩大人想去醒醒酒,但迟迟不见回席,尸体是由从后门进府送冰块来的工人看到。”
“后门的守卫呢?”
宇文彻大怒,朝廷命官死在他的寿宴上,虽然不是府里,但整个京城的安危都是由他掌管,这个凶手分明就是在他脸上踩了一脚,大胆得很呐!
“属下已查清楚,韩大人遇害时正值后门守卫交替之际,而交替的守卫……已自尽向王爷请罪!”
十四的声音明朗清晰,因而所有人都心生畏惧。没错,与其被宇文彻发落倒不如自尽来得干脆和痛快!
宇文彻双目微眯,左手静静摩挲着食指上的羊脂玉扳指,而后怒道:“查!给本王彻查!将同一时刻不在席上的人都给本来带过来!”
“属下领旨!”
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晚,恐怕都别想回去睡觉了。死了一个朝廷命官不是要命的大事,要命的是那凶手触了雍肃王的逆鳞,在他的头上动土,若是被抓住了恐怕连个全尸都留不住!
所幸,冯芷兰一路都有仆人作证,而她离开的时间也与韩忠余遇害的时间不算吻合,饶是如此,面对十四的询问,她和小娟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很快,仵作便开始检查韩忠余的死因,所有在场的人都闻得到尸体上飘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味,分外怡人,因而,冯芷兰似乎想到了什么。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十四便将整个雍肃王府里里外外查了个遍,包括厨房做菜的师父都没有落下,很快他再次来到堂前,禀道:“王爷,属下已经查清楚,整晚不在寿宴上的人只有一个。”
“谁?”
沈惜言显然比宇文彻更要着急,她今日穿着十分艳丽,满园娇艳中唯她才有那雍容富贵的气焰。
见十四有些迟疑,宇文彻大为不快,拍案喝道:“说!”
本是洋溢着酒香花香的长夜,此刻却被森然的煞气所包围,所有人都不敢直视宇文彻的双眼,唯独沈惜言,还敢挽着他的手臂站在那里。
“是……王妃楚氏。”
十四说这话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楚若安那样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了韩忠余?可如果仅仅因为对楚若安的同情而隐瞒王爷,便是极大的不忠,他不能容许自己不忠于宇文彻。
刹那,周围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就连沈惜言都不相信楚若安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可如今嫌疑就在她一人身上,从尸体死亡到发现尚不足一刻钟,除非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魅,否则有谁能逃出防卫如铜墙铁壁的雍肃王府?
“那还不带她来问话!”沈惜言厉声指责十四,后者便显然不买她的账,只紧紧盯着宇文彻的神色。
“王爷,众目睽睽呢!她自然不可能是杀韩大人的凶手,叫她过来说清楚也是替她洗去嫌疑而已。”沈惜言在宇文彻耳边低语一番,宇文彻便示意十四去唤楚若安过来。
其实,宇文彻本不打算见那个女人,上次当着她的面亲手杀了一个丫鬟,至今想起楚若安那倔强清明的双目来,他甚至有些讨厌。不过沈惜言说得不错,众目睽睽之下有些过程他还是必须要做的。
堂前众人松了口气,纷纷入席,可惜再稀罕的美酒也都勾不起他们的欲望了。不多时,十四带了楚若安前来,一席梨花如雪落,长发偏偏,素颜如玉,她高挑修长的身影穿越人群而来,在这样的繁华嘈杂之地竟那么清丽脱俗得叫人难以移目。
她的身子颇为单薄,裙摆上的双面梨花绣栩栩如生,所过之处仿佛还残留着淡淡的梨花香让人醒酒,就连宇文彻也在那一霎那沦陷,那一双双留恋在楚若安身上的眼睛让他恨不得挖掉,又恨不得将这个女人锁在笼子里,一辈子只能取悦于自己!
第17章:盘问,步步逼近()
周怡连宇文彻都没看,直接行了礼道:“妾身见过王爷。”
“起来吧。”
宇文彻的声音有些喑哑,让一旁的沈惜言不禁暗骂楚若安是个狐狸精:“本王问你,为何不出席寿宴,难道不知道今日是本王寿辰?”
周怡闻言,暗自嗤笑宇文彻,现在才来问她,难不成他眼里心里就真得没有雍肃王妃这四个字?
“妾身身体不适,怕扫了大家的兴,前日已派人告知侧妃。”周怡幽幽为自己辩白,尽量掩饰心头的慌乱。
虽然已经成功杀了韩忠余,并且自己的计划也毫无漏洞,但毕竟是杀了人,她不害怕不心慌都是假的。
闻言,宇文彻侧首看了眼沈惜言,后者微微有些心慌,但依旧扬着下颚道:“是,姐姐一向身子弱,我担心她着了风便应了。”
“一盏茶之前,你在哪里?”
宇文彻的质问异常深沉,即便周怡早就有所准备,此刻还是有些不安,因为他的眼实在可怕,像极了点刹楼主的眼睛,能够看穿人全部的心思。
“妾身嫌吵,便独自在桃林那里呆了片刻,然后才回房。”周怡只能这样讲,因为她并没有将事情告诉过芍药,如果现在撒谎,稍后只要质问芍药便会露馅,何况即便没有证人,他们也同样无凭无据,不能拿她怎样。
周怡这样想着,宇文彻却踱步走下了台阶,逐渐逼近,那熟悉的压迫感再次袭击了她,她依旧逼自己不后退,逼着自己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却意外发觉今夜的宇文彻,分外好看。一时间,她不觉感叹,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为什么要给这个禽兽一副天神般的面孔?
宇文彻抬手覆上她瘦弱的肩膀,顿时觉得梨香扑鼻,而后才发觉她的身子发冷:“那你可曾见过刑部韩忠余韩大人?”
周怡的心跳忽然加速,而后猝然避开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掌,淡淡道:“妾身不知,但那时确实觉得好像有人过来便匆匆离开了。”
“嗯。”
宇文彻自然不会怀疑周怡的话,而且从一开始就没有人相信这个柔弱的女人会是杀人凶手。
直到感觉来自头顶的压力逐渐消退,周怡方彻底松了口气,然而还来不急庆贺自己的成功,便听到那边仵作来报:“启禀王爷,韩大人是中了剧毒而亡。”
“王爷,不好了!夫人、夫人昏倒了……”
小娟焦急的呼救声再次让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场面再起风波。周怡越过人群望去,果然看到冯芷兰面色铁青,双唇发黑,初步判定应该是中毒。
“怎么了这是!好好的一场寿宴弄得……”沈惜言大抵也觉得乏了,懒懒看了冯芷兰一眼,同样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
很快,在场有太医院院士替冯芷兰把了脉息,然后神色慌张道:“王爷,夫人怕是中毒了!需要赶快救治,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宇文彻虽也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安排人送了冯芷兰回房,并一同过去等待结果。周怡本不想掺和,但始终觉得冯芷兰中毒的事很是蹊跷,于是思虑再三也跟了过去……
第18章:脖颈,死死扣住()
一场寿宴弄得人心惶惶,韩忠余的死尚未了结,雍肃王的侍妾又当场中毒,许多人甚至觉得头痛,早知道便找个理由推了去,如今摊上这么多事儿,以后怕是想清静都不可能了。
一直忙到三更天,太医才将冯芷兰的性命救了回来,沈惜言已经在榻上打盹,宇文彻一直闭目假寐,周怡看到太医微沉的目光,顿觉不妙。
“王爷,夫人已无大碍。不过,老臣发觉夫人所中之毒与韩大人体内的毒素颇为相似,不出意外的话,恐怕他们中得是同一种剧毒。”
太医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周怡心中一惊,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可怕的下场,可是冯芷兰又怎么会有她的剧毒?
宇文彻没有睁眼,但手中握拳的力道很自然加重了许多,沈惜言也立刻睡意全无,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冯芷兰好好的怎么也中毒了?”
里室一直传来小娟的哭声,未待宇文彻做出决定,便听到小娟含泪来报:“王爷,夫人醒了!”
宇文彻唇角微微一扬,起身道:“本王也想知道她是如何中毒的。”
一刹那,周怡觉得头晕目眩。
整个卧房隐约弥漫着浓郁的芬芳,让周怡心底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冯芷兰面色苍白,长睫微微颤抖着,周怡越过宇文彻高大的肩膀看着床上的女子,手心开始发冷。
沈惜言很不喜欢这样严肃的气氛,此刻她用手肘不经意将周怡从宇文彻身边推开,自己紧紧倚着宇文彻的肩膀,而后斜睨周怡一眼,笑得得意傲然:“冯夫人真是幸运捡回了一条性命,否则王爷今儿个大喜的寿宴就要挂白练了,多不吉利。”
那是沈惜言从骨子里带来的骄傲,任何时刻都将世间万物踩在脚底不屑一顾,因而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嘲讽都让她美得那么雍容华贵。
宇文彻双目微眯,小娟适时搬来凳子放在床边,可惜宇文彻丝毫没有想靠近冯芷兰的念头,如天神一般伫立在床前,居高临下:“太医,她究竟为何中毒?”
太医被点名,即刻举步上前,额角尚有细汗未干,声音却因着畏惧宇文彻而有些发颤:“回禀王爷,卑职方才为夫人诊治时发觉夫人所擦胭脂香味异常浓郁,且掺有罕见的曼陀罗花粉,其余成分……卑职需要回去细细察看方能下定论。”
周怡眸光一怔,难道是她吩咐芍药烧毁得那盒胭脂?可是怎么会落到冯芷兰的手里,且还中了胭脂毒!
宇文彻细细审视着还在不断微咳的冯芷兰,那眼神如猎鹰锁定了待宰的白兔,连周怡都不由得后背冒起了冷汗,冯芷兰却没有露出丝毫畏惧,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等宇文彻开口,冯芷兰便低声道:“王爷……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啊!”
夜色未眠,周怡和沈惜言只看到烛光随风一摆,下一秒冯芷兰细白修长的脖颈便被死死扣在了宇文彻冰凉宽大的手掌中,窒息之感瞬间将她包围,涨红的双颊如染了鲜血一样饱满,周怡忽然想起了蔷薇那日也是就这样死在了他的手中……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小娟等人跪了一地叩头求饶,沈惜言也蒙了不敢多说什么,而周怡的眼睛一直落在冯芷兰身上,一颗心在胸腔里砰砰乱跳不受控制。
宇文彻凤目微眯,透出些许森冷如霜的光泽,他唇角微扬,沉声道:“用胭脂杀人,好聪明的办法……”
“不……”冯芷兰泪如雨下,喉咙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摇头,梨花带雨的孱弱被她发挥到极致。
“王爷明察,这胭脂是王妃送给夫人的!”小娟伏首在地,瘦弱的身体不住颤抖,在烛光下显得分外单薄,可这一句明明白白的指证却如一座大山死死压在了周怡头顶。
第19章:带下去,关进地牢!()
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朝周怡投来,沈惜言蹙眉匆忙从她身边躲开,仿佛她成了吃人的猛兽般可怕。
宇文彻眉头轻展,五指猝然一松,冯芷兰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