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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彻依然没有睁眼,松松垮垮的衣襟无法遮挡那坚实有力的胸膛,他只是将身体往后挪了挪,在榻上腾出了一片地方。
楚若安咬牙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微凉的纱裙碰到他火热的肌肤,刹那燃起跳动的火苗。他嘴角微扬,喑哑着开口:“你们都下去。”
第43章:一定统统要回来()
沈惜言极力压抑着胸口的怒火,与冯芷兰一同行了礼退出了房间。
“矫情的贱人!成心耍她的狐媚手段迷惑王爷!”沈惜言厉声咒骂着楚若安,也不顾十四等人还守在院子里。
“姐姐息怒,王爷是贪图一时新鲜罢了。”冯芷兰默默咬牙,看来楚若安勾男人的手段比她这个从深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女人更要厉害,“你且看她还能得意到几时!”
“狐狸精!”沈惜言越想越气,转身便掴了冯芷兰一巴掌,后者纵然心有怨愤也只能忍气吞声,“瞧你出的那些馊主意!非但不能动摇楚若安一点点,还害得本侧妃在王爷心里的位置堪忧!如今我争得凝晖园又能怎样,王爷不是照样心里只有那个贱人吗?”
“姐姐不必为她气坏了自己身子。”冯芷兰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楚,依然陪笑劝道,“那楚若安心思深沉,又深通医理,这次在王爷面前立下了大功,姐姐可千万不要为一时痛快而忤逆王爷的心意。再说了,她纵有天大的本事也只是孤身一人,姐姐你有沈大将军和贵妃娘娘撑腰,王妃的宝座迟早是姐姐你的。”
沈惜言听着,心情渐渐转好,脸色也总算好了起来。她瞧着冯芷兰脸颊上轻微的红肿,继而吩咐宝珍:“宝珍,扶冯夫人会凝晖园,取贵妃娘娘赐得冰肌玉露膏给冯夫人消肿。”
“多谢姐姐。”
冯芷兰含笑谢恩,只是那温婉如春的笑意却始终到不了眼底。
房间只剩下楚若安和宇文彻,芍药被撵出去收拾偏殿,恐怕一时半刻也回不来,她坐在榻边,脖颈处传来他火热的鼻息,仿佛下一秒就要烧得她尸骨无存。
楚若安定定神,将袖子藏着的毒粉紧紧握在手心:“你让十四去放了她们出来。”
宇文彻抬指轻轻在她挺直的脊背上画着曲线轮廓,让她越发不能掌握这个局势:“她们得罪了你,现在你却反而要救她们?本王不会相信你当真有那么善良。”
“那王爷以为怎样?”她想躲开渐渐靠近自己的一双手臂,可惜腰身被他死死扣住,无法动弹,像极了待在的羔羊。
宇文彻勾唇冷冷一笑,深吸着她身体里的芬芳,然后眸底火热越来越汹涌澎湃:“你只不过是耍欲擒故纵的把戏,这一点本王不得不承认,你做得很成功。”
言下之意,他对她已经充满了足够的兴趣,这让楚若安心慢慢沉入海底。
她慢慢回身,正好对上那一张惊天动地的俊美容颜,此刻耀岩般灼亮的双眸被火覆盖,浓烈如初醒的困兽,散发着狂野而原始的迷人色彩。
她匆忙避开他的脸,笑得有些僵硬:“从我吩咐芍药将胭脂丢掉的那一刻起就已对王爷的死心,我也曾说过之前得不到的,现在已经不……唔……”
他骤然用火热的唇阻止了她说出所有他不想听到的话语,然后发觉不她的唇微凉绵软,如云片一般让人痴狂。这个女人,仿佛是上天故意派来折磨他的,不然又为何总是要忤逆他的心意?
楚若安挣扎不脱他的控制,便想要将手心里的毒粉撒出去,不想宇文彻早已看透她的把戏,反而两指将她的手腕反扣于身后,一包紫红色毒粉便洒了身后满地。他慢慢移开嘴唇,楚若安像是得到了求生的唯一机会大口大口地喘气:“好了,你的计谋已经成功,不要再挑战本王的极限。”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却用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藏满了让人惊心动魄的色彩。
宇文彻拧眉:“闭上眼!本王让你闭上眼睛!”
她的眼太亮太深,辽阔如大海,灿烂如朝霞,似乎要把毕生的光辉都从此流泄而去,让他从心底生出一种再也无法捕捉的无力感。
楚若安不语,只是眼里的倔强越发浓烈,令宇文彻大为震怒。宇文彻狠狠咬住了她的锁骨,楚若安痛得蹙起了眉头,却咬牙没有吭声,今日的种种他日她一定会通通要回来!一定会!
也许是上天有心要帮楚若安渡过此劫,宇文彻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楚若安诧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恰巧这具身体来葵水了……
当时,看着宇文彻快要被活活憋死的模样她便差一点大笑出声,果真她对他的积怨是比天高比海深呐。
楚若安原本想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与宇文彻同行狩猎,然后趁此机会好好与萧风商讨一番大计,不过宇文彻拿芍药的性命相威胁,楚若安不得不答应。
“妾身恭送王爷王妃。”
沈惜言与冯芷兰盈盈行了送别之礼,然后目睹宇文彻与楚若安的轿子在黎明的光晕中渐行将远。
“以往狩猎……王爷都是带我去的。”沈惜言哪怕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此刻心中仍然悲伤不已。
冯芷兰一改往日体贴的神情,只装作没有听见沈惜言的话而与身后的小娟商量着什么,唯有宝珍替沈惜言将披风拢了拢,劝道:“您何必与她争一日长短。”
“我不怕那贱人耍手段,我是怕……王爷的心会变。”沈惜言用帕子抹了抹即将滴落的眼泪,口吻十分悲哀。
“不会的,王爷那么爱您,您别胡思乱想了。”宝珍闻言,想到宇文彻那冰冷如霜的性子也不免在心里替沈惜言担心。
“外面风大,姐姐早些回去歇息吧。”冯芷兰轻轻一拜,先由小娟扶着回了府中,对于沈惜言的话她只觉得既可笑而又无奈。
宇文彻根本就是个冷情心硬的男人,若把此生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爱情上,根本就是一个愚蠢至极的想法,更何况,王侯将相又能有几分真情?
“夫人,沈侧妃方才那话说得,好像王爷是他一个人的。”小娟轻轻嘀咕两句,还生怕被旁人听到。
冯芷兰冷冷一笑,拍了拍小娟的手道:“在这深宫王府,谁相信爱情谁就会输得彻底。不过,也许正是她付出了所有真心才得到王爷的宠爱,毕竟这世上的人,谁不希望得到爱或者被爱。”
第44章:恨之入骨()
小娟听得有些糊涂,但隐约能明白些她话里的意思:“可是奴婢觉得您没必要处处受沈侧妃的气,都是服侍王爷的人,她怎么能动不动就拿您出气!”
“哎。”冯芷兰走到转角处远远看了眼正在重建中的凝香园,似乎仍然保留着那属于沈家的富丽堂皇,“沈惜言这样敢作敢为的性子我倒不怕,反而是楚若安那不冷不热的感觉让我难以捉摸,所以,为今之计我只能借沈惜言的手来对付她,可惜沈惜言只有钱却没脑子。”
小娟颔首表示赞同,而后冯芷兰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玫瑰园的姬妾们都处置妥当了吗?”
“管家已经都弄好了,不过听说有个叫百合的舞姬生病了,有些麻烦。”
“哦?”冯芷兰眸光一转,“同是伺候王爷的人,她们也不容易,你回头送些补品过去给她。”
“夫人,她只是个舞姬罢了,您又何必自降身份与她们来往?”
“她们遭此危难全因楚若安一人而起,想必对楚若安恨之入骨吧。”冯芷兰旋即笑得意味深长。
午时将近,浩浩荡荡的皇城军队已将近城外浮云山,楚若安与宇文彻同坐一辆马车,只不过一路上她都专心看书而无其他,宇文彻也一直一语不发,直到十四来禀报。
“启禀王爷王妃,已将近浮云山,山路难行,属下建议就此扎营,先请皇上用过午膳再行上山。”
宇文彻颔首:“好。”
楚若安将书页折了个对角才将书本合上,宇文彻斜睨她一眼,冷哼道:“整日看些害人配毒的东西,有失雍肃王妃的身份。”
楚若安一顿,冷冷道:“王爷嫌妾身丢脸的话就不该带妾身出来,而且妾身也不愿……”
“罗嗦!”
宇文彻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拂袖下了马车,楚若安将书丢在面前的矮几上,在心底问候了宇文家祖先许多遍才由芍药扶着下了马车。
漫目枫叶红满天,可惜秋色渐浓,枫叶已不比前些天那么灼目,但毕竟城外的空气要新鲜许多,楚若安懒懒伸了个腰,然后张开双臂静静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此时,一道明媚散漫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带着阳光满天的晴朗感,给人十分爽快的感觉:“七嫂?”
楚若安一怔,转身看到一张俊美柔和的脸,他穿着一声浮云色织锦长袍,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翠玉笛,身上丝毫没有像宇文彻那样的距离感。
芍药恭谨行礼:“奴婢参见九王爷。”
原来这就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大齐国九王爷宇文琰。
楚若安匆忙收敛一番,而后规规矩矩行过福礼:“多日不见,九弟依旧玉树临风。”
宇文琰一怔,好似根本没想到楚若安会这样与他打招呼,然后便像个小孩一般围着她看了一番,不觉笑言:“大家都说七嫂像变了个人似的,今日一见连本王都不得不相信了。”
芍药对于宇文琰表现出来的孩子气禁不住抿唇轻笑,而楚若安亦觉得他十分好相处,便又解释道:“从前是被执念所缚,到头来伤人伤己,如今挣脱执着自然算得上是重生。”
对此,宇文琰也略有耳闻,不过当年楚若安对宇文彻是如何死缠烂打的他们可是亲眼所见,所以楚若安忽然说不爱宇文彻了,那简直比边境传来的军报都要让人为之震惊。
“呵呵,七嫂……”宇文琰一向口齿伶俐,而今却忽然不知道该对楚若安说什么了,“不过趁七哥不在这儿,本王必须要表示一下,那就是七嫂你比原来漂亮多啦!”
言毕,他便像个小孩儿似的拍拍屁股跑了,还留下一串欢愉的笑声,令楚若安失笑不已:“这个宇文琰,难得皇宫里还能容下他这样率真爽朗的性情。”
芍药闻言也不住点头:“是啊,九王爷性格随和爽朗,皇上很宠爱他的,而且咱们王爷一直不好相处,唯独十王爷能讨得他的欢心。所以真正能被所有人喜欢的恐怕非他莫属。”
十四远远看到楚若安与芍药聊得很开心,她今日穿着一身梨黄色长裙,在这璀璨夺目的人群里显得那么清丽而惊艳。
“王妃,皇上邀众位亲王一同用膳,王爷已经在等候您了。”十四垂首抿唇,强迫自己不去看楚若安倾城绝色的容颜,好像那是种粉身碎骨的剧毒。
楚若安轻轻蹙眉,看了看芍药喃喃道:“必须要去吗?”
芍药点点头:“这算是圣旨,不能违抗。”
“是不是不可以像在府里那样大吃,所以我可能吃不饱是吗?”楚若安弱弱问了这么一句,芍药与十四对视一眼,旋即轻笑出声。
片刻之后,宇文昊营帐内。
楚若安随众人一同跪拜了皇帝与沈贵妃才落座,她撇了眼皇帝身边雍容华贵凝着轻笑的沈贵妃,她是沈琥及沈惜言的姐姐,如今在后宫位同皇后,执掌六宫大权,所以如今的沈家可谓是风光无限。
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