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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再怎么不愿,在换了两次水之后,也洗好了。起身后还很不情愿的样子。
“娘,还没洗好呢,还没香香的。”
“去去去,都洗三遍了。再洗头发要掉光光了。”明琦拨着她。
“才不会。”小东西嘟起嘴看向她娘。
乔明瑾便笑着说道:“已经香香了。让你爹帮你把头发拧干,娘帮你小姨洗。”
“好吧。爹爹,我去拿帕巾给你,你帮琬儿拧干头发哦。”
岳仲尧才应了一声,就看见女儿飞快地朝房里跑去了
等乔明瑾帮明琦洗好,岳仲尧已是把一桶热水拎到乔明瑾的面前了。
“你也洗洗吧,这热水若不够,我再去舀去,锅里还有。”
乔明瑾看了这一大桶的热水,又看了岳仲尧一眼,暗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就够了。”
乔明瑾的头发很长,散了投在木盆里,满满的一盆,都没多余的空间洗。后来新做了一个深一些的木盆。
饶是这样,那头发还是洗不开。
她每次洗头都是满脑子的纠结。
前世洗个头连着洗澡在篷篷头下冲冲就好了,或是在洗发店闭着眼睛一躺,什么事都不用做,很快也好了。而这世洗个头费时费力不说,洗好头,每次前后衣裳都得湿一大片。还没有好的吸力强的毛巾可以拧干头发。
有时候,她都恨不得一把剪刀绞下一大截才痛快。
岳仲尧看她洗得费力,稍一抬头,那水还顺着领子往她身子里淌。便默默地拿起水瓢,舀了水往她头上浇。
“你拿着凳子坐到石台子上,我来给你往头上浇吧,这样要好一些。”
乔明瑾本想拒绝,可她实在趴得脖子酸疼。也不矫情了,低着头,一把抓了湿发,一手拎了张凳子就往石台子上坐了。
头往石台外伸着,那石台比膝盖高一点,再加一张凳子的高度,饶是这样,那头发松开,还差点披到地上。
她就两手搓揉头发,岳仲尧则站在旁边帮她往头上舀水
岳仲尧站在妻子的旁边,那水飞溅起来,还滴到他的鞋上,衣摆上,但他似乎看不到。眼睛里泛着浓浓的情意,嘴角边含笑,只想着这一刻能够停住
ps:
有点卡文。翻了一下大纲和细纲,发现漏写了好多情节。这样后面的情节就往前挤了,过程就少了。修文嘛,好像也不行,移动都上了。我要好好想一想。今天就这一更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店铺()
仲秋过后,工地上复又热闹了起来。
十六那天下午,明珩和明珏带着全家人的问候从云家村过来看望乔明瑾母女。
乔母和蓝氏也做了好多当地的吃食让兄弟俩带过来,把明琦喜得眼泪直流。两手各抓着一个油炸芝麻团,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直说家里人没忘了她,高兴得直蹦跶。
乔家得了乔明瑾的资助,又有明珏的束脩银子,日子也渐渐好过了起来。如今也舍得买一些白面,做一些吃食了。也舍得放油做一些油炸的吃食了。
如今乔家也只剩了明瑜在家,做的吃食一多半都给明琦和小琬儿带过来了,剩下的给兄弟俩带着到城里吃,乔家怕也没留多少。
明珏还跟乔明瑾说起一千两买地的事。
那一千两银子又买了四十亩的一等良田,十两一亩,总共了四百两。如今正逢秋收时节,也没多少人这在当口卖地的,所以乔父乔母听了祖母蓝氏的话在附近寻了一个七百亩左右的小山头买下了。
那小山头也不陡,也不是那种石头山,小山上还有一些灌木,平了后也是能开荒做为旱地使的。不然种些果树,在里面放养些鸡鸭兔等活物也是好的。
许是看了乔明瑾在下河村的林子里养鸡得了启发,在如今又没有好的良田的情况下,正好有一个七百多亩的山头要卖,按荒地一两的价还要七百多两,主家卖得急最后只要了六百两。
乔家和云家都觉得划算得很,就一起到县里过了户。
乔明瑾拿着两处地契妥当地收好,心里多少也有了些底气,如今她也算小有资产了。对未来更放心了些。
娘家口风紧得很,她更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明珩和明珏兄弟俩住了一个晚上。十七日中午吃过饭就往城里去了。
岳仲尧死活要和兄弟俩同去,还雇好了一辆牛车等在门口。
本来乔明瑾是想用马车送送兄弟俩个的,只是却不过岳仲尧的热情,再者两兄弟也不要乔明瑾送。怕返程的时候太晚了。
最后明珩便只好咬着牙和岳仲尧一道走了。
十八日正式复工,一大早工地上就热闹了起来
巳时中,周宴卿也带着周管事到了。
乔明瑾和他在工地上转悠了小半个时辰,周宴卿就领着乔明瑾驾起马车来。
击宴卿对乔明瑾的领悟能力大为赞赏,连番夸赞。让乔明瑾很是得意了一把。
“这才几天你就这么熟练了,看来是我们周府的师傅会教啊。”
乔明瑾白了他一眼,也好心情地跟他开玩笑:“是我聪明好不好?”
周宴卿闻言哈哈大笑。
在车辕上斜了乔明瑾一眼。说道:“不管怎么说,你如今会驾马车了,怎么着都得记着我这一份功劳吧。”
“你想怎么着?”
乔明瑾看不惯他那副得意的样子。
“今天给我做顿好吃的吧。当然除了这个。还有一样,你也得感谢我。我只讨一顿饭吃,你可不亏。”
乔明瑾拧眉想了想,还有什么事值得他讨要一顿饭吃的?
很快她眼睛就亮了起来:“店铺有着落了?”
周宴卿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就不能晚点再想起来?”
乔明瑾很是高兴。也不跟他计较,掉转马头就回了家。
周宴卿觉得也有些奇怪,他周六爷什么好吃食没吃过?可是就是恋上这个女人做的一顿寻常的农家饭。
几日不吃还惦得慌。
到了乔家,周宴卿让他的小厮把车马接过去后,就跟着乔明瑾到了堂屋,把怀里的房契拿了出来。
“你让我尽着三千两找。我想你手里头也就三千两银子了吧?真的要全部用完?”
周宴卿很不确定。
“我手里的确只有这么多了。我有多少银子你大概也能估得出来。若是买店铺要用去三千两。那我手里只有三百两左右了。”
“你就不留一些下来?”
“我一个乡下女子也不好留太多银子在手里,没准还留成祸了。这处房子还不在村中。让人惦记着也不好,我还睡不安稳呢。我如今也不需要用到什么大笔的银子。再过几天,秋粮就下来了,留够半年一年吃的粮,也就没什么大的开销了。”
“你不会除了吃之外,就不准备在别处钱了吧?”
周宴卿实在无法想像这人怎么只想着备着吃食的银子呢?难道不用穿衣、不用打扮、不习首饰、不走人情了?这些都不用银子?
乔明瑾似乎瞧出他的所想。斜了他一眼,说道:“我们乡下地方跟你们城里不一样。除了吃。有些人一年到头都做不了一件新衣。一户普通的庄户人家一年都用不了三四两银子。我留着几百两在手还是准备我娘家那边要找人耕地平地用的银子了,已是留得多了。”
“一年三四两银子?”周宴卿嘴巴张了张,有些不敢置信。
“是啊。还用不了那么多呢。”
周宴卿听了啧啧叹了声。
若不是遇上乔明瑾,这些东西他什么时候接触过?
三四两银子在他眼里能干嘛?打赏下人一个大封都不够。
摇了摇头,把几张房契向乔明瑾推了推说道:“这里面有三处铺子。有一处很小,是做面铺吃食的铺子,只要五百两。另一处是个杂货铺,又是东街旺铺,虽然只一层,不过有一处后院,还挖了井,还有三间房舍,所以要价一千二百两,最后因为周家的缘故,谈了一千两。”
“另一处在南街,是间小酒肆,面积大,上下两层,挖了三层地基,将来生意好了。还可往上再添一层。因在南街,也不算旺处,主家又急着脱手,一千五百两要了下来。”
“三处正正三千两。三处铺子我都看了,都还不错,虽然只有东街的杂货铺在旺处,但另两处也不算偏僻,人流也是有的,买过来也不吃亏。如果你不要,我就吃下来。如今这三处都有人在那里做着生意。你要是没什么生意做,就仍是让他们经营着。那小面馆一个月五两租金,杂货铺一个月十两。酒肆那处是一个月二十两。”
乔明瑾听完,起身向周宴卿行了一个大礼:“谢谢六爷为我操心了。”
“这礼可有点大啊。我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在城里寻几处铺子对于我周家来说还不费什么事。”
“还是要多谢六爷了。若不是六爷,我这哪里找得到这样的好铺子。而且也不知要寻到什么时候。这三处铺子我都要了。就维持现状吧,我也没想过自己做生意,暂时也没那个心力。孩子还小,我也轻易出不得门。每月收些租金,够我们母女两人过活就好。”
乔明瑾一脸的平淡,面上瞧不出多欢喜。
周宴卿很是认真地往她的脸上看去,这女人似乎任何时候都是这般淡淡的,像一朵空谷幽兰。不招人,但却总让人忘不掉。
“这是三处房契,我想着你定是要的。我就做主全改了你的名字了。租约也帮你重新签过了,以后你要是不方便就让周管事帮你去要租金。我已是吩咐过他了。”
“那就多谢了。”
有周家帮着要租金,一来不怕要不到,二来也省了她好些麻烦,三来也能避着些耳目。
乔明瑾拿着三处房契看了看。上面都写着她乔明瑾的名字,她往周宴卿那边看去。说道:“你就不怕我不要?这么快就写了我的名字?”
“我怕什么。你那三千两不还在我身上吗?再说你不要我不过麻烦些到衙门里改个名字回来罢了,又是多大的事。”
周宴卿闲闲在在椅子上晃着脚,那杭绸绣了碧竹的衣摆跟着一晃一晃的,好像轻风吹过,竹子在轻轻跳舞,很让人赏心悦目。
乔明瑾看了他一眼,笑了。
这人是认准了她一定会买下来的了。
不过三处铺子也选的很是合乎她的心意。这样一来,她一个月就有三十五两银子的租金收入了,一年也有好几百两,足够母女俩用了。
两人在堂屋里聊了几句,就看到小琬儿笑眯眯地朝她扑了过来。
周宴卿眼明手快,把小东西捞在怀里,高高地举了起来:“想不想周叔叔啊?”
“想了!”
小东西大声应道。很是中气十足。
“周叔叔听了真高兴。走,周叔叔带你去看看,这次周叔叔给我们小琬儿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说着抱起小东西就往堂屋里堆着的那几个箩筐那里走去。
是之前周宴卿的小厮搬下车放在那里的。乔明瑾因跟着周宴卿去学驾马车了,还没还得及归置。
“你别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来,又是一笔费。我们也吃用不了这么多。”
乔明瑾心里有些不安,对着周宴卿说道。
“哪里值当什么。又不是什么好物事,都是寻常过日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