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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都哭得眼眶通红。明瑜明琦几个也是转在二人身边直抹眼泪。
乔父见了背过身去
待缓了缓,才转过身子对乔母说道:“好了。又不是见不着了。待明珏的成绩出来,若侥幸中了,到时就安排他进京就读。姐弟俩在一处做伴。我们也好放心些。到时你要真想瑾娘了,就陪着你儿子进京去看她,很快又能见了。”
乔母听得丈夫这么一说,方才好了些。
而明珏在旁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对于此科考试,他信心十足,只怕很快就要和姐姐相见了。
明珩也跑过来拉着乔明瑾的手。说道:“姐姐,到时我和哥哥一起进京,我也要到京里读书,也要陪着姐姐!”
乔明瑾又忍不住红了眼眶,直哽咽着点头:“好。好姐进了京城就寻个大大的院子买了来,收拾好了都等你们来”
明琦待乔明瑾说完。抢着拉过乔明瑾到一旁,悄声说道:“姐,周善贤说过了年他家要把他送到京城学本事考武举,到时我也去找姐姐。”
乔明瑾摸着她的头笑着点头:“好。到时咱们姐妹又在一起了。”
一家人在府门前絮叨了半天,直到镖行的镖师来催,这才止了。
临上车前,乔明瑾又让琬儿给太婆婆外祖父母磕头小东西见要离了外祖父一家人,哭得直打嗝,抱着乔母死活不放手。
蓝氏和乔母抱着她亲了又亲,哄了又哄,说到过了年,又在一起了,这才哄得她上了车。
晨曦中,一家人在府门前作别。车子渐行渐远,乔明瑾掀着车帘子,还看到一家人站在那里冲她挥手
过了益州地界,母女俩才从离别的伤感中走了出来。
一路上风光大好,母女俩贪看风景,一路走走停停。
因不急着赶路,母女俩都没有怎么受颠簸之苦,随护的镖行镖师们也是轻松得很。
反正他们也是按日算钱的,巴不得这母女二人多耽误些时候。哪里还能遇上这么好护的镖?不仅轻松还有丰厚的醇劳,吃喝也不再是在野外就冷水啃干饼子了,回回都进客栈吃热食,还是主家付的银子。个个都巴不得这一趟镖走得更久些才好。
而这一路上走走停停,母女二人随行随乐,一路上狠是买了些东西。
本来出发前,蓝氏和乔母就为她们收拾了满满当当一车子的东西,从穿戴到吃喝到摆设应有尽有。这还是乔明瑾精减了又减才余了一车出来。不然还要更多。
可如今,乔明瑾这一路上见着喜欢的就买,这一路走一路买,又是买了近一车的东西。
几个随行的丫鬟婆子跟着后面帮着提,也是高兴得很。平时哪有这样出门的机会?跟了乔家长房已是前世烧了高香了,如今跟着乔家出嫁的大姑奶奶,更是烧了几世的高香。
一行人乐悠悠的,当出门踏青游玩了。
只是益州离京城也并不远。即便再走走停停也总有走到头的一天。这一日便到了良州。
而出了良州再走上一日,便是京城了。
下半晌一行人便进了良州城门。乔明瑾决定不再赶路,在良州歇上一天。
不说乔明瑾这边下马打尖,只说另一头。
岳仲尧早在收到岳父的家书前,整颗心就飞出去了。
早早就去了乔景仓等人给他们夫妻收拾出来的院子里打扫。
事实上,也不需他做什么,这处小院虽然他不回来住,但自有守院的下人每日收拾。只他怕委屈了自家娘子,又亲自打水里外收拾了一遍。还亲自上街裁了娘子喜欢的纱曼挂了上去。屋子里因他的收拾里外一新,就等女主人入住了。
他本是想亲自去接妻女的,却被外派到别处一个多月,待回到京里,妻女已是出发在半路上了。
岳仲尧日日上差,日日魂不守舍。数着指头,念叨着妻女又到了何地了,又行了几里了,跟魔怔了一般。
这日,终于得了准确书信,他的瑾娘已快到良州了。
岳仲尧心情激荡,指头颤抖,亲自跑去向安郡王请了假,又连夜打马出京。
一路飞马奔驰,夜风吹在脸上,刮得生疼,可是他全无感觉。嘴角咧得老高,眼里心里只有自家娘子的身影
一颗心热乎乎的,犹如鹿撞,似乎不按捺住就要蹦跳出去一般。
飞马从星夜里赶路,一直到日出东方一直到路上行人牛马相错
良州近了
ps:
ps:感谢洒v茶的更新票。正文今天就完结了,更不了那么多了。还有几章番外,会陆续放出的。感谢亲们的支持,感谢亲们不离不弃,鞠躬了
第三百零七章 番外十年()
炎炎夏日,热浪翻滚。
宁远将军府的园子里一丝清风也无,烈焰之下,园子里的青石板都往上蒸腾着热气,整个园子看不到一个人走动。
这园子占地不小,此时满目苍翠,娇开得正艳,可却无人有心赏景。
整个园子里只有知了蝉叫得最是欢快,只是让人越听越是烦燥。
园中高大茂密的枣树下,几个小厮围做一圈,齐齐仰着头朝上望着,那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直淌。
滴在眼睛里,辣得人睁不开眼。
只是谁也不敢放松了。
拿袖子抹把脸,又小心翼翼地仰头看着。身上的衣裳早就湿透,此时也无人在意。
一群人此时围着这一颗枣树不离不弃,不知情的还以为等着树上掉元宝呢。
顺着小厮们的目光往树上望去,高大的枣树上,浓密的枝叶下,离地六七尺高的枝丫上赫然趴着一个六七岁的男童。
锦衣华服,长得圆滚可爱。
这孩童此时半个身子趴在枝条上,两手圈抱着枝干,两腿往下垂着,一脸委屈和倔强,眼睛灵动,正稳稳地趴在那里与小厮们对峙着。
让人见了倒是不由得要夸一句好定性。
只是树下的人却是急得嗓子冒了火。
“小少爷,您快些下来吧,小的求您了”
“是啊是啊,天儿这么热,咱们还是快些回房去吧,这树上哪有房间里舒服啊”
一群下人忙不迭点头附和:“是啊是啊。房间里小豆子早就准备好了冰盆,还有冰好的沙壤西瓜。还有冰镇绿豆水管够,都是小少爷喜欢吃的呢”
“是啊,一会冰该化了。少小爷,您就快些下来吧”
“不下,就不下!打死也不下去!”
男童一脸的倔强。下人越是劝。越是抱紧树干不动。
实际上,若细看小子的眼睛,早就憋得通红了,只怕下一刻就要委屈地掉金豆子了。
他早就趴得僵硬了。
身上的衣服也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好难受哦。
好想抱一抱凉凉的冰盆啊,再啃几口好吃又止渴的大西瓜。嗯,几口怎么够?他定是要吃上半个的,不。是要吃一整个!要又大又甜又沙的!谁也不能跟他抢!
小子光想着想着,口水就差点掉了下来。伸着粉嫩的舌头往嘴唇上舔了舔,只是奈何越舔越干啊。
哇,爹爹,你快来救救小儿啊
小儿好想吃大西瓜啊
树底下一个奶妈子模样的婆子这会也是急得团团转,这小少爷又犯倔了。
早上在外闯祸惹恼了夫人,这会夫人可是不会来劝他的。要是小少爷一会出了什么事,她可是要挨板子了。老爷发起怒来。可怕得很。
那妈妈不由自主地身子抖了两抖。拿着帕子又往脸上抹了一遍。
这大热天的,小主子在树上遭罪,她们这些下人在树下陪着受苦。她手里的那张帕子都快挤出水来了。
奶妈子不时往树上看两眼。又抻着脖子往园外张望两下,一边抹着汗一边朝上劝道:“小少爷,听妈妈的,下来吧,啊?小少爷饿了吧?午饭都还没吃呢,下来妈妈陪少爷去用饭好不好?就做少爷喜欢吃的肉丸子好不好?”
见小祖宗嘴里咂巴了两下。心里一松,那肉丸子可是小祖宗的最爱,每顿都要吃上两个。
奶妈子见他松动,又缓言劝道:“妈妈这就让人去做肉丸子好不好?老爷去了京郊的兵营,只怕要天黑才回得来呢。咱们先下来吃饭啊?”
这位奶妈子此时急得不行,汗湿衣背。这小祖宗早上就没吃几口,在外玩了这大半天才回府,如今早过了午饭时间了。
这小祖宗犯起倔来,还真是非老爷出手不可。可老爷这一时半会的哪里会回来。
而树上挂着的男童听了奶妈这一句话,一张小嘴顿时就瘪了起来,哭丧着脸问道:“郑妈妈,爹爹真的要天黑才回来吗?”
见郑妈妈连连点头,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眼睛转了转,又惨兮兮地问道:“那姐姐和哥哥呢?”
那郑妈妈见他愿意说话,很是高兴,忙回道:“小少爷忘了吗,大小姐随着两位舅奶奶去城外的宝相寺去了,也要天黑才回来呢。大少爷在书院,只怕也没那么快回来。小少爷,我们先下来好不好?一会夫人要是来了,怕是小少爷要挨罚啊。”
本来听到家中无人救他的时候,正有些松动,想着要不要下来,肚子实在太饿啊。可又听到夫人二字,小童又抱死了枝条。
“不下去!下去娘要打我屁股!我就要在树上等爹爹回来!”
郑妈妈一听,差点就跪下了。
一群人见劝不动小祖宗,又见劝不来夫人,无奈何,只好陪在树底下当雕像。
天热啊。
一群人在树下无计可施。
而正房里的乔明瑾听得下人来回禀,却是丝毫没有心软。
这孩子不给他一点苦头吃,怕是不会长记性。
乔明瑾想到顽劣的小儿,头又疼了起来。
一晃十年就过去了。想起前事,好像她不过才从益州出发来京这一进京寻夫,就在京里扎下根来
转眼十年就过去了。
这十年里,她为岳仲尧生了两个儿子。
大儿子岳青瑛,今年九岁了。一生下来,这被岳仲尧视为掌中珠。
乔明瑾还记得她生瑛儿时,岳仲尧不顾下人的阻拦,硬是要闯进产房来陪她,定要看着孩子出生。最后还是乔明瑾把他劝了出去。
瑛儿还在她肚子里时,岳仲尧就在琢磨孩子的名字了。
岳仲尧没念过几年书。肚子里墨水有限,可他又非要自己取一个响亮的好名字。一有空瑕。便日夜琢磨。
当初琬儿生下来时他不在家,青琬的名字还是乔父给取的。他既感激又有些耿耿于怀。这个儿子他可是盼了多年,好不容易等来,他可不愿假他人之手。
连乔明瑾都不让过问。
乔明瑾每每看到他咬着笔杆子在书案前拧眉沉思时,就觉得好笑。
每每要凑过去看他又划拉了什么好名字时。岳仲尧总是在她来之前就趴到桌上捂住案上的宣纸,一脸通红,死活不让她看。
嫌自己的字写得太难看,怕乔明瑾看了笑话。
其实自他进京以后,有闲暇时,他都在看一些书,认一些字,有空也会练练字。那些兵书也不再需要乔明瑾帮他解释了,字也写得越来越好看。起码跟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兵营里的同僚比起来有文化得多了。
如此便一直到了瑛儿生下来那天。
乔明瑾被送入产房后,他就在产房门外团团转。事实上从乔明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