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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家的八岁孩子。
如所有悲剧一样,总有结束的那一刻,也总有奇迹会发生,一架来路不明的运输机出现在小国首都的上空,随后朝着下面抛洒着一种不知名的粉末。粉末落地之后,很快鼠群开始死亡,死前的模样就如窒息一样。
随后,这种情况开始蔓延,原本保持活跃并随时会取得胜利的鼠群全部死亡,留下的只是遍地的鼠尸。
没有人知道那架飞机来自哪里,也没有人知道抛洒的粉末是什么。只知道余下的两年中,三个邻国动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来清理该国的鼠尸,但从未打算过瓜分其土地以及重建。这个国家的人基本上全死了,剩下的也逃得远远的,没有人愿意再回去,而这片被诅咒的土地谁也不愿意触碰。当然,除了那些个来自其他大陆的冒险家和医学家之外。
不过,同样的,这件事也让逐猎者知道了自己的渺小,在那之前。他们都认为自己很强大,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而且有证据表明这场瘟疫来自于某种怪物族群,至于是什么,他们至今都没有分析出来。
所罗门扭头看向旁边的夜蝠:“老师,你又回想起了在西非的事情?”
“对。”夜蝠不得不承认,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走神不说,也做了那种动作,“有些事情也许单靠我们是无法解决的,你也听到了,夜族联盟,哈——天啦,地下的怪物都倾巢而出了,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尚都。”
“尚都的尸化者不也是怪物吗?那也在我们的职责范围之内?”所罗门带着自嘲。
“所罗门,你在我眼中依然是孩子,你知道吗?早在几百年前,当现代医学还呈现出萌芽状态的时候,教会将其视为异端邪说,因为解剖是对死者的不尊重,那个时候,逐猎者不仅要追杀怪物,还要保护坟地,但后来,当教会也靠着现代医学延续性命和拯救苍生的时候,过去的规章制度在悄然间废除。”夜蝠闭眼道,“那时候,教会认为,这些事情只有上帝能做,有些激进者后来还认为器官移植也是一种错误,事情开始出现了矛盾,教会内部出现了分裂,我们被迫挤在中间,不知道应该听谁的才好,紧接着,人类的进步开始如飞一般,医学进步得太恐怖了,基因工程什么的,已经超出了教会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一直到现在尸化者的出现……”
夜蝠又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徒弟:“所罗门,我们只能尽力去做好某件事,记住,是尽力,有时候尽力不代表着要去平白无故的牺牲,我们的顶头上司也面临着灭绝,在美国,尚都教的入侵,让很多人改变了信仰,教会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信仰流逝,就像沙漏一样,迟早有一天会漏光的。”
所罗门其实根本没明白师父的话,但他不想再听这个老头儿唠叨下去了,只得微微点头。
“不动声色跟着他们,等着其他同伴的赶来。”夜蝠说完准备跳下水塔,“我得去睡一觉了,他们今晚应该不会再赶路,对了,那两个人是做什么的?你认为是敌人吗?”
“我不知道。”所罗门摇头,“我只知道他们实际上很强,先前只是不想与我发生冲突,所以故意示弱。”
夜蝠笑了笑,跳下水塔,而所罗门则一屁股坐在水塔之上,裹着外面那层防寒披风,想要打个盹,他实在太困了。
……
格罗莫夫和唐术刑将奇斯克安置在顿涅茨克的某个较为安全的地方,又给了他一些钱之后,这才离开。格罗莫夫领着唐术刑直线前往扎波罗热港口,在那里通过第聂伯河逆流而上。
这是相对便捷的方式,因为没有办法乘坐飞机,毕竟如今的乌柯兰某块地方随时都会变成禁飞区,即便你找到飞机,飞到半途中就会接到让你调转航向的通知,或者被一枚不知道从哪儿飞出来的导弹给击毁。
格罗莫夫的计划是,只要逆流而上,穿过几个大型港口,如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共青城,然后便是警卫最森严的基辅。
只要通过了基辅,进入基辅水库之后,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接近切尔诺贝利,他有理由相信真正的谢尔盖依然在那里。
几天之后,他们乘坐的那艘小货船终于抵达了基辅的警戒港口,河面上左右都能够看到小型炮艇,有些看似是从博物馆中拖出来的,但那种小型火炮依然能轻而易举轰翻河流上的任何船只。
贿赂和伪造的文件依然管用,加上格罗莫夫的各种“小礼物”——基辅军人喜欢的外国香烟等等,他们顺利通过了检查,但并没有获准进入水库的区域,因为上游便是上第聂伯河,那里通往俄罗斯境内,已经被全面封锁了,只有少部分货船可以出入。
上岸,唐术刑半蒙着面跟着格罗莫夫走在街头,好在是天气够寒冷,他可以用围巾挡着脸,否则的话,街上很多人都会向他投来奇怪的目光——不是记者的东方人面孔出现在这里,会让大家都觉得警惕,毕竟这里的人都知道,支持东线武装的是亚欧部队。
“前面就到了,是我们的站点,那里只有两个人,一对夫妇,在这里已经住了二十年,是老牌的间谍,非常的谨慎,从未真正的启用过。”格罗莫夫朝着一栋在市中心的建筑走去,建筑很老,还带着前苏联的风格,只是墙壁被粉刷过无数次,只有边角位置还能隐约看出从前留下的图案。
进了老楼,两人在楼梯上走着,格罗莫夫在前方低声道:“我叫他们姨夫和姨妈,维克多夫妇,其实我在他们那学了不少,至少……”
说到这的时候,格罗莫夫忽然停下了脚步,盯着前方走廊放置在一旁的一个布满灰尘的简易鞋架,鞋架上面放着好几双靴子,男士女士的都有,但都布满了灰尘。
“怎么了?”唐术刑低声问,四下看着。
“出事了。”格罗莫夫示意唐术刑看着楼梯口,自己则摸出手枪来贴边走过去。
格罗莫夫慢慢贴近鞋架,从其中一双鞋子中摸出钥匙来,发现钥匙上面满是油污,立即起身,用自己的钥匙将那间屋子的门打开了,打开刚看了一眼,立即别过头来,朝着远处的唐术刑挥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唐术刑贴边跑过,在那之前,他故意在楼梯口侧面放置了一个感应器,当他走到门口刚看了一眼的时候,也立即与先前格罗莫夫一样别过头去,同时道:“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格罗莫夫示意他进屋,然后将门关上,两人便站在门廊口,看着那间只有不足三十平米的屋子中,躺着的六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格罗莫夫扭头看着旁边的温度计,因为暖气的关系,室内温度有28度,十分闷热,窗户紧闭,不过室内却没有**的气味,很是奇怪。
第十六章 (下)极夜梦酒吧()
唐术刑上前蹲下,戴上手套,看着离自己最近的那具男尸,男尸很柔软,可以说皮肤表面都已经**成组织液了,腹部高高地膨胀起来,部分皮肤下的血管网清晰可见,水泡和绿斑混合在一起。
“死了大概至少快一周了。”唐术刑摇头,“但为什么没有气味?”
格罗莫夫检查着其他尸体,发现都大同小异:“在有暖气的室内,不好检测时间,要知道这屋子虽然老,但是通用暖气的温度可以相对调节,如果暖气闸门全开,温度最高的时候可以达到30度,开一半或者三分之一,室内大概就是22度左右。”
唐术刑侧头看着他:“你是说,有人故意把时间给弄乱了?”
“杀掉他们,如果时间足够,先把窗户敞开,降低温度,几个小时后再关窗户,如此反复,虽然麻烦点,但依然可以短时间内混淆死亡时间,但这没有任何必要呀。”格罗莫夫在房间内四下搜索着。
“为什么没有必要?你知道谁干的?现政府情报部门?”唐术刑说完自己摇头,“不太可能,他们没必要这么狠,而且就算做了也会清理干净的。”
“这六个人全是我们的情报人员,但全部没有启用过,除了我和上司之外,其他情报人员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其中一个还在当地的警察局工作。”格罗莫夫在房间内继续搜寻着,“从表面上,他们都是坚定的现政府拥护者,一般来说无法查清他们的身份。”
唐术刑也四下看着,随后进了卫生间,也没有发现什么,再出来的时候,看着摆在那的六具尸体,觉得摆得模样很怪异。于是又后退几步,走到门廊下方,仔细看着,随后招呼格罗莫夫过来:“你来看。我觉得这尸体摆出的模样看似随意,但实际上像是某种什么东西?”
格罗莫夫立即过去,刚看一眼之后脸色就变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摆出的是一个标志,是一朵花,是一种虚拟的花,名字叫‘极夜梦’,同时这朵花也是城内一个地下酒吧的标志。”
“地下酒吧?”唐术刑点头,“这么说。这与那地下酒吧有关系了?”
格罗莫夫点头:“酒吧是会员制的,人很少,但停在酒吧门口的汽车通常都是豪车,至少上百万美元,但酒吧不欢迎政客和任何政府机关的人。只欢迎商人,据我所知,这间酒吧与情报没有任何关联,就算有,也是商业情报。”
“商业情报也是情报,商业和军事是密不可分的。”唐术刑思考了一阵道,“报警!说着这里有尸体。”
“啊?”格罗莫夫很吃惊。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们没时间处理尸体,而且你也说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你在这里留下东线武装的标志或者其他什么的,暗示是东线武装做的,这么大的案子。看现政府的新闻如何说,也就可以看出他们对事件了解的程度。”唐术刑转身站在门口,“你报警之后,咱们立即离开,并且把门敞开。让邻居什么的都看见。”
格罗莫夫明白唐术刑的意思,立即用笔在墙面上画了其中一个东线武装的标志,随后与唐术刑离开,两人从走廊离开的时候,故意敲打了下周围邻居的门,这才跑下楼,从后巷离开,直接前往“极夜梦”酒吧。
极夜梦酒吧位于明斯克区一个偏僻的位置,这个酒吧外表就和工厂一模一样,唯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就是下面停放着的一辆辆豪华的轿车,还有在轿车旁边穿着西服,外面套着防寒风衣,戴着墨镜,故作姿态的那些个保镖。
这些保镖大多数都是军队退役的,用格罗莫夫的话来说,只是一群喜欢装样子的混蛋,稍有经验的人,都可以在短时间内将这群装模作样的混蛋全部除掉,完全不需要费任何力气。
两人站在角落,唐术刑看着那个小门,门上就带有一个“极夜梦”花的标志,门口左右两侧还有两名大汉,大汉的腋下位置凸起,足以说明他们携带了自动武器,估计是蝎式冲锋枪。
“我在这里也有熟人,我试试,你先等着。”格罗莫夫独自上前,穿过那几辆豪车,在那些个保镖的注视下走向大门,随后对大汉说出了几个当地富商的名字,但大汉根本不搭理他,只是示意他滚开。
格罗莫夫无法动粗,只得转身离开,刚走没几步,其中一名大汉的对讲机响起,随后大汉叫住格罗莫夫,格罗莫夫示意唐术刑过来,但唐术刑的出现让大汉和保镖们都很紧张,其中有个保镖竟然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