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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天涯会想办法的。”阿玥盯着屏幕道。
“詹天涯我也信不过,虽然在我心中他不是坏人。”霍克咧嘴笑道,“他遣人送来的情报,我查过了,是cia方面驻扎在伊斯兰堡的两个重要据点,这两个据点一旦除掉。对位于巴国境内的其他潜伏者来说就是致命灾难,都是单线联系的,其中也有我曾经的线人。”
阿玥抬眼看着问:“人数,武器配置詹天涯都没有给?”
霍克摇头:“不是他不给,是他查不到,他能查到据点的位置。和安全屋所在,已经很厉害了,这些数据都被锁在cia位于兰利总部的数据库之中,能接触的最多不过五个人,而且人数名单这些都是单独存放的。知道的人更少,都是一层一层往下,连现任局长都不知道人数所在,不过这样也滋生了现在cia的**。”
“什么意思?”阿玥不懂。
霍克起身来解释道:“尚都控制了全美之后,与其制定了相关的保密政策,这些政策是公开的,意思就是特定的事情必须严格保密,为了任务和目的,可以暂时或者长时间内对非直接上级保密。例如,你是cia局长,我是负责行动的主管,你要直接询问我手下的人这批任务资金的去处,我可以以保密为由不告诉你,你只能询问我,而我也许只是自以为知道一切,这其中的漏洞很多,因为下面的人太多了,我下面还有人,这批人下面还有人,我不知道往下再往下的人在做什么,因为要保密。”
“表面上看,是严丝合缝,密不透风的。”阿玥点头。
“没错,但实际上,在现在这种背景下,大家都得为自己考虑,塞满自己的腰包,这种保密的方式会直接导致任务资金流向不明。”霍克又给自己倒了咖啡,虽然他已经喝得恶心了,但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减缓疲劳感占据的身体,“前苏联的kgb和军队就是用了这样的保密法则,从而导致了**加剧,下级不信任上级,上级也不信任下级,上级手中没有可以真正控制全局的人,大家都是空架子,一旦出事,各自为战,一盘散沙,前苏联对阿富汗战争中就彻底暴露了这些漏洞,但挽救已经来不及了,当时这种保密政策就像是宗教思想一样深入人心,你改了文字,却无法改那些不成文的规矩。”
阿玥点头,合上电脑:“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要渗透cia不难?”
“不难,只要有钱,就好办事。”霍克喝着咖啡,“尚都也是惧怕cia的情报能力,干脆出了损招让他们自我崩溃,这样下去不到几年,cia就完蛋了,据我所知,现在很多退休主管买了自己的游艇,的确,你的退休金可以买游艇,但是买了之后一毛钱不剩,你用什么生活?而且停靠游艇的码头每年得多少管理费?更不要说买下码头的费用了,很明显这些人都收了黑钱。”
阿玥笑着,故意问:“你收没收过?”
霍克点头:“当然,不收不行,某些时候,一个小组的人都收,你不收那就等着莫名其妙死在车祸中吧,挡了大家的财路,哪怕你是总统都得死。”
阿玥耸耸肩:“现在商量下,如何处理那两个据点吧。”
“不用我们出手。”霍克盯着咖啡杯说,“尚都不想cia存在。詹天涯也不想,所以,让刑二带着那两个人去处理,处理完毕之后。尚都不会追究,最多是斥责,美国方面只能哑巴吃黄连。”
“好主意,不过刑二会面临危险的。”阿玥有些担心。
“没关系,田夜寒和肖墨会带着人盯着。”霍克举着咖啡杯,冲着阿玥笑笑道,“只要cia的人在这里完蛋,我们剩下的只需要和亚欧部队的人周旋便行了,我已经见过他们在当地的情报主管,那家伙说最近他的眼睛不好。耳朵也不好,什么都不知道。”
阿玥脸上出现了笑容,就在此时,阿玲冲进帐篷之中,站在那气喘吁吁道:“出……出事了。”
阿玥和霍克同时起身问:“出什么事儿了?”
阿玲在那比划了一阵。实在形容不出来,干脆拽着阿玥就朝着外面跑,霍克也立即紧随其后,出门前叮嘱门口的保镖,不要让任何人进帐篷。
阿玲带着两人走到营地对角的另外一处简易的帐篷处,外面围满了人,巴国维持秩序的警察不断驱赶人群。但毫无用处,大家都朝着里面涌,但随后里面又传来人的惨叫声,这一声惨叫引得周围的人立即散开,大多数都隔得远远的看着那帐篷中。
霍克上前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证件是亚欧部队办理的。是顾问,名字也是假名,但在难民营相当管用,警察看了一眼,便放他们进去。
走进帐篷之后。阿玥抬眼就看到三个壮汉手持套杆套着一个较为柔弱的孩子,往旁边刚抬进去的笼子中送,旁边站着的医生护士赶紧示意阿玥等人远离。
那孩子在地上一会儿打滚,一会儿用背部蹭着地面,随后又四下冲撞着,去攻击那些拿着套杆的大汉。三个身强力壮的大汉似乎都无法完全控制那名孩子,只是站在三个不同的方向,努力将其往笼子里面送。
“怎么回事?”阿玥皱眉问医生,“那只是个孩子。”
“不!那不是个孩子,那……”医生转身看着紧紧贴在笼子口,就是不进去的孩子,“那是恶魔!”
“恶魔?”霍克皱眉,“开什么玩笑。”
“好吧,我也可以说他得病了,一种狂躁症,心理病,我无法提供资料,我为他注射过镇定剂,大剂量的,但却毫无作用。”医生摆出一副素手无策的模样。
“阿玲,你觉得呢?”阿玥询问阿玲,阿玲天生对医学感兴趣,而且变成那副模样之后,也不知道为何,学习能力大增,现在完全可以媲美一个专业医生。
阿玲摇头:“我觉得不是狂躁症,先不说病症,这孩子我昨天还看过,发烧感冒了而已,但昨晚就痊愈了,不过听他母亲说,他本身的体质就不好,以前常得病,好几次差点死掉,但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何变强壮了。”
“强壮?”霍克俯身去看那孩子,此时那孩子突然掉头冲过来,旁边三人立即制住,霍克也并未躲闪,只是蹲在那直勾勾地看着那孩子的双眼,发现双眼之中有一抹暗红,但只是一闪而过,嘴角也流着少许的口水,像是看到了食物一样。
“阿玥——”霍克起身将其叫到一旁,“是不是尸化了?”
“不,不可能。”阿玥摇头,“尸化不改变自身外表的,只有特定的突变体,如果他是突变体,我想,这孩子早就不在营地中了,这与尸化估计关系不大。”
“那是怎么回事?”霍克也疑惑了。
“不好了!不好了!那边也有人发疯了!”有人在帐篷外面喊,外面的人群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涌去。
“霍克,你在这盯着,我和阿玲过去看看!”阿玥说着带着阿玲就朝着人群涌动的方向跑去。
第十章 (下)水解物()
难民营中心位置,那里除了有取水的数个水井外,还是营地管理机构和食堂,但食堂常常会因为供给不足关闭,好多次都是阿玥等人从外面购买了食物之后送来,所以红十字机构的人对他们十分熟悉,也很是信任他们,同时阿玥等人也赢得了难民的尊敬。
阿玥和阿玲赶去的同时,一名机构的负责人穿过人群走过来,等众人看清楚阿玥和阿玲后,立即散开一条道来。
人群散开,阿玥和阿玲一眼就看到在井口边抽搐的那个人,那人在地上像是一条疯狂的蛇一般蠕动,时不时还用怪异的姿势弹起来,重重落地瞬间又摊开,随后又缩成一团,不断重复着这些动作。
“怎么回事?”阿玥问那名负责人。
负责人摇头道:“不知道,突然间就这样了。”
“姐,那有个桶。”阿玲看见在井口对面有一个巨大的塑料桶,立即绕开那人朝着桶走去,只见桶里装满了水,水上还漂浮着一层油污。
“阿玲,取样。”阿玥说着,慢慢走到那人跟前,此时那人已经没有抽搐挣扎,而是躺在那里,阿玥过去摸着他的脉搏和心跳,发现此时已经与常人无异,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在阿玥准备过去查看那人面部的时候,霍克忽然间出现,一把将阿玥拖拽到一侧去。
阿玥刚被霍克拽开,那人就翻身爬起来,朝着阿玲的位置直接奔了过去,制住正在取样的阿玲,双眼一翻,也是一抹暗红闪过,在那咧嘴露出满口的红牙嘿嘿笑着。
“你看见那家伙的眼睛了吗?与刚才那孩子的眼睛一模一样。”霍克下意识摸出手枪来,周围人见有人掏枪了,呼啦一下全部散开,巴国的警察也立即赶到。持枪瞄准那人,叫他释放阿玲。
阿玥示意警察和霍克都放下枪,上前看着那人道:“不要紧张。”
“我不紧张!”那人开口说话了,但说话的时候双眼无神。这让阿玥立即警觉了,下意识看向左右人群之中,这种表现她曾经见过,是一种类似异术中的傀儡术,换言之,这个人是被人控制了,而且使用此术的人很精通,因为普通人用傀儡术都是用在操作尸体上。
先前她明明检查过,那是活人,而能对活人使用傀儡术的必定是高人。她也认识一个人擅长使用傀儡术,但那人绝不滥用,因为傀儡术用多了,对自己本身精力有很大的损伤。
“你想要什么?”阿玥问。
“自由!”那人笑道,“不是我一个人的自由。是整个营地中,乃至于整个巴国人的自由,你们剥夺了他们的自由,你们不让他们投入尚都的怀抱之中!”
阿玥一愣,霍克也觉得奇怪,两人对视一眼,周围的警察觉得事情不对劲。没有那么简单,其中一人立即转身离开,去通知就近的巴国安全部队来接手。
“你是尚都的人?”阿玥问。
那人摇头:“不,我是自由民,我不属于尚都,不属于任何地方。我只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属于自由民的,是属于我们的!”
“前后矛盾!你到底是谁?”阿玥质问道。
“哈——”那人笑了,掐住阿玲的脖子越来越用力。
阿玥看着阿玲道:“阿玲,他没用了。问不出什么来的。”
“嗯!”阿玲应了一声,用力一震,将那人的手臂直接震开,翻身抓住直接掰断那人的手腕,随后用膝盖压在那人的身体之上,作势要抬掌先击晕那人,没有想到那家伙突然暴吼一声。
这一声暴吼,竟然差点将阿玲震晕厥过去,那人也趁机推开阿玲,连滚带爬朝着外面冲去,冲到一半却遭遇到了赶来的巴国安全部队。
安全部队的五名成员喝令那人抱头趴下,可那人却转而朝着旁边的人群袭去,无奈,安全部队只得开枪。
几枪之后,那人中弹倒地,在地上抽搐着,随后慢慢恢复了平静。
阿玲奔过去,蹲在那人跟前,发现那人的表情和脸色都恢复了常人的模样,牙齿也从鲜红变成了白色,随后开始一颗颗碎掉,紧接着那人一把抓住阿玲,指着水井的位置,然后咽了气。
有人给井中下毒!这是阿玲和阿玥两人的第一反应。
“阿玲,带尸体回去解剖!我去查看水井!”阿玥起身,看着霍克,“通知安全部队和管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