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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
姬轲峰沉默不语,只是在那静静地听着,顾怀翼则闭着眼睛靠着车厢铁皮,聆听着子弹打在车外钢板上的声音,像是催眠曲一样。
“我误会了,我在他妻子弥留之际,傻傻地对他说,我要嫁给他,要当他的妻子,当孩子的母亲,他姓米,那时候我不叫阿米,因此我改名叫阿米。”阿米摇着头,“没有人救我们,那是黑色五月,因为当时印尼的政治立场倾向有所改变,在美国人的支持下,印尼军方决定发起政变,因为中国援助过那时候的政斧,所以在军方的怂恿下,演变成为了排华运动,哪怕有一点点中国血统的人,都变成了那些暴徒眼中的羔羊。”
“你恨他们吗?”顾怀翼此时张嘴问,姬轲峰目视着他,觉得他不应该问这样的话。
“恨,有用吗?”阿米摇头,“我连袭击我们的暴徒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我连杀死我前夫的那几名暴徒的模样也忘记了,我只记得我抱着米羞躲在臭水沟中,满脸泪水,我拼命捂住米羞的嘴,米羞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看着自己父亲的手垂拉在水沟边缘……”
那夜,在雅加达的那间许多华人原以为安全的商场内,印尼军人为暴徒炸开了商场的大门,无数暴徒蜂拥而入,用各种武器残忍地杀害着在里面的每个人,无论男女老幼,尖叫声,惨叫声混成一团,他们开始**男人,剥他们的脸皮和头皮,开始轮番糟蹋妇女儿童。阿米的前夫带着他们躲进了更衣间内,用东西顶着门口,双手紧紧抓着那柄血迹斑斑的砍刀,但脸上却带着笑容,示意阿米和米羞千万不要害怕。
“别怕,有我!”这是阿米的前夫死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门被暴徒们疯狂撞着,印尼的士兵开始用枪对着门口扫射,阿米的前夫胳膊虽然中弹,但依然坚持着将他们送出窗口,接着爬出去,吃力地打开臭水沟的水泥盖,让他们躲进去,随后在表面盖上垃圾,完成这一切之后,正要引开暴徒,但已经来不及了,十来个暴徒冲了出来,用手中的各种武器捅向阿米的前夫。
仇恨,他们眼中全是仇恨,全是谎谬的仇恨,他们恨在这个国家只占1o%人口的华人,却控制了95%以上的经济。他们将自己的贫穷,将自己遭受的苦难完全归结在中国人的身上,同时张大嘴巴等着西方人给他们喂食用血腥带来的虚假**……
阿米的前夫倒下去,已经气绝身亡,那只手搭在臭水沟的上面,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朝下流淌着,阿米捂住米羞的嘴巴,含着眼泪在那看着,听着上面暴徒们的嘶吼声,狂叫声,咒骂声,仿佛他们杀死了这个中国人之后,便会住上漂亮坚固的房子,每曰都能吃上热饭喝上美酒,过上安逸的曰子,还能拿着选票打着总统的脸说:“你不让我有钱,我就不让你当总统!”
你真以为自己手中那张选票可以决定哪位总统的命运?
百姓总是愚蠢的,否则为何无论哪场战争,在前线拼命的总是那些被宗教思想亦或者民族思维禁锢的普通百姓,遭殃的也是那些流着泪,只渴望过上安稳曰子的无辜平民,而发动战争,坐享胜利果实的总是那些高高在上,手握重权,前一小时还打得不可开交,后一小时就握手言和,把酒言欢的统治者。
……
三天,整整三天阿米和米羞都躲在臭水沟之中,忍受着恶臭,强撑着身体,最后竟然舔着阿米手腕上的已经干涸的血液以此维持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转。第三天晚上,她们终于被当地教会的一位老人救了出来,两人搀扶着抱着米羞的阿米从背街偷偷走出来的时候,阿米惊讶地看着街上堆积如山的尸体,那一瞬间都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不要看!米羞!不要看!”阿米捂住米羞的眼睛,感觉米羞的眼泪从指缝之中流淌下去,而她的眼泪早已流干了,眼眶中流出来的只有血。
此时,一个身受重伤的印尼人朝着他们爬行过来,似乎在求救,阿米盯着旁边的那块石头,放下痛苦的米羞抓起石头就要砸下去,却被那位老人抓住双手,随后老人低声道:“收起你的剑,凡动剑的人,必死于剑下……”
阿米回忆到这,摇头道:“那时候,我还傻乎乎的认为那老人疯了,我拿到的是石头,为什么要说是剑?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是《新约》中的一句话。我和米羞在老人的帮助下,逃离了印尼,去了泰国,又去了一个华人占1o%人口,却控制着95%以上经济的国家,惶惶不可终曰地过着曰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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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下)猎人的猎人()
追毒;第二十五章(下)猎人的猎人
高尚的汽车停下来了,众人从阿米的回忆之中清醒过来,都看向窗口的方向,只听到高尚说:“大家坐稳了,前面没有路了,咱们得走小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要面对的就不再是菜鸟,而是真正的职业赏金猎人!”
现在他们距离边境线还有很远的距离,至少还有一天一夜,虽说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但谁也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按照高尚的说法,他们离开这个车厢,就会面临被打死,但这种几率也很小,毕竟赏金猎人的座右铭就是:要活人,不要死尸。濠奿榛尚
怪车开始在崎岖又不平坦的小路上行驶,七个轮胎发挥了自身的最大作用,柴油发动机也爆发出怪异的轰鸣声,完全掩饰住了不远处丛林中传来的惨叫声,但车内的顾怀翼还是睁大眼睛,贴着车厢仔细去聆听着。
几十米外的灌木丛中,两个搭档的赏金猎人躺在草丛之中,其中一人的整个脑袋已经被砍了下来,双手还紧紧抱住那支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在他快要扣动扳机的刹那间,脑袋就被身后那双银白色眼睛的主人挥刀砍下,而他搭档的右臂也被反转过来的刀口割伤,接着整个被砍了下来。
断臂的赏金猎人捂住自己的胳膊惨叫着,看着自己跟前这个有着银白色双眼的恶魔。搞不清楚这家伙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还是说自己不小心侵犯了这个打扮得像是原始人,却又背着武装带,浑身上下披着自制伪装怪物的领地。
“他们是我的!你们来错地方了!”银白色眼睛的主人扑上去,张口将那人的耳朵咬了下来,放在口中大口嚼着,紧接着一刀刺进那人的腹部,暴吼了一声,将其肚子直接剖开。
“被结拜大哥活活杀死,应该不亏吧?”银色双眼蹲在树上,用单筒望远镜看着那辆怪车,咳嗽了一阵之后,混着口中的鲜血吞下一颗药丸,“不过,你们都忘记有个结拜大哥叫白战秋了吧?嘿!”
周围几百平米的丛林之中,白战秋像一只狩猎的幽灵一样杀死了十五个独行亦或者双人一组的赏金猎人,这些号称身经百战的人,对他来说,还不如丛林中一条随时会威胁到他姓命的毒蛇。
白战秋时而上树,时而沿着那条小路的两侧奔跑,安静地跟随着那辆速度并不快的快车,同时小心翼翼清理着两侧那些潜伏着的赏金猎人,又快又狠地又杀死了数人,这个前海军6战队的疯子已经完全进入了疯狂状态,却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等待着能瞬间吞掉唐术刑等人的机会。
入夜,怪车终于因为没油停了下来,而高尚只是让他们安静等着,自己去取油,说着就按照自己留下的标记,搜寻着自己挂有油桶的那几颗大树。但当他看到树上已经被匕首捅破,里面柴油已经流光的油桶时,脸色苍白地跑了回去,紧紧关上机舱门,随后通过连接窗口,对后面的唐术刑等人说:“完了!油桶被人捅了!”
“不可能!别耍我!”阿米凑过去怒道,“这里的规矩你我都懂,绝对不能对你,你的车,还有你的油桶下手!”
“对啊!所以我才说糟糕了嘛!你难道忘记上次发生油料被泄是因为什么事了吗?”高尚也怒道,竟然浑身都在发抖,然后从工具箱之中掏出了一支双管猎枪,用颤抖的手往里面塞了两颗子弹,接着坐在那警惕地看着外面。
“上次是什么事儿?”姬轲峰凑近问阿米。
顾怀翼坐在那靠着车厢,做着最后的休息准备,他知道他们必须得下车了。唐术刑也在将能捆绑在身上的东西都捆好,将五六半步枪的子弹填满,深吸一口气,等着阿米的回答。
“上次是有个美国叛逃的情报员坐车离开,试图前往边境,到金三角再进入尚都,也是坐的高尚的车,路上没有油,高尚下车发现油桶上面全部都绑着诡雷,等他回去的时候,车内的情报员,还有搭顺风车的几个自助游客,全部被杀了,而且对方用的是化学武器。”阿米咬着嘴唇道,“后来我查到,那是美国政斧花钱雇的杀手干的,只要是外来者,从来不会理会这里的规矩,他们脑子中只有如何才能完成预定任务。”
“这不是第一次坏规矩了!”前面的高尚有些气急败坏,“一年前,美军直接威胁我们交出那个什么什么负责监听的家伙,如果不交出来,他们会用导弹把黑市全炸了!当时那家伙压根儿就不在我们这里,在**人手中!”
“只能下车步行了,过边境的路我认得,麻烦就麻烦在必须过雷区,因为非雷区巡逻的士兵太多,我们四个人去,根本无法与军队对抗。”阿米说着,背好自己的装备,示意其他人也做好准备。
等众人准备好之后,顾怀翼拿出一叠美金递给高尚,高尚立即收起来,也不再提要从他们身上要什么东西的要求,还叮嘱他们走远点,要打要死也离远点,自己等他们走了,还得回到前面的站点去取柴油,接着掉头回去,这一次至少好几个月都不出来做买卖了。
车厢门被阿米打开,随后阿米扔了两个烟雾弹出去,又指着车底部的那个盖子,示意大家从下面钻出来,先让烟雾弹吸引下外面人的目光,以免被冷枪击中。
“认识你很高兴!”唐术刑透过窗口对高尚说。
“赶紧走吧!我认识你不高兴!”高尚头也不回地抱着猎枪说。
“瞧你那怂包样!”唐术刑摇着头,最后一个从底部出口爬出去,随后慢慢爬进旁边的灌木之中,众人又立即分开,每隔十五秒其中一个人便朝前缓慢爬行几米,以免造成灌木的耸动被周围的刺客发现。
“呯——呯——呯——”三声枪响,三颗子弹从西面的树林之中射出,阿米翻身看着那个方向,拿出单筒望远镜看了一眼,低声道,“西面,自动步枪,应该只有一个人,大家趴着别动。”
众人停止了运动,都趴在那静静等着,最左侧的姬轲峰抬眼朝四周看去的时候,看到一根细细的绊索就在眼前,如果不是因为阿米翻身连带着压翻了那堆草,说不定自己就爬过去了。
“有雷!”姬轲峰慢慢扒开草丛,顺着绊索找了过去,阿米也找着另外一头,最终发现两头都只是绑着一颗震撼弹和一颗闪光弹,看来来者是想活捉他们,并不想他们马上死。
“我闻到老朋友的气味。”顾怀翼在一侧用鼻子嗅着,满脸古怪的笑容。
“你认识啊?你同学?”唐术刑在后面问,抱着步枪,不时伸手去摸着后背的龙麟刃,担心那宝贝丢了。
“刑二,闭嘴!别贫!”姬轲峰低声喝斥完,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