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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走过前去,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突然想起,这还没问过别人名字:
“呃~~嗯~~~我叫萧天狼。”
少女脸上又是一红,轻轻道:
“公子这名字好生威风。”
天狼撇着嘴摸了摸下巴,好象是凶了一些,顿时想起还不知道少女名字,这就问道:
“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脸上有点落寞,幽幽说道:
“玉箫,那是教坊给的名字,原先的名字已不记得了,还请公子为人家改个名字”说完略略弯了下腰。
天狼点了点头,与自己一般无二,都是想抛弃过去的人,紧接着他就有点挠头了,这给女孩子取名,他不擅长呀。
忽的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过,这古时大家闺秀取名,都是要有出处的,比如说诗经什么的。
随即,萧天狼脑中闪过救她前所听到的箫音,再次想到那一首宋代王威的《清音》。
“白云深处有清音,上接祥光古木森。你看清音二字如何。”萧天狼说这话时,脸上不由的一红。
少女闻言,娇靥如花,轻声道:
“不想公子有此等文彩,清音谢过公子。”
……
牵着清音进得城,天狼第一件事就去把小兽的皮毛卖了,换了几许银钱,又立即到成衣店给清音买了几套普通的衣着。
于里间换上后出来,天狼眼前一亮。
只见清音上着青色襌衣绣腰襦、下着青布裈裆、外套轻绿短裾蔽膝、腰系轻红短绅后双结(注释二),虽是普通的衣着,也显得的俏丽无双。
只听清音轻声说道:“公子,可否为人家置一方面巾。”
天狼不明其意,但还是依言又买了一方青巾,清音接过后,蒙在面上。
天狼这才明白,看来清音也是明白,她这面容上不得大街的,难怪一进城就一直低着头。
因为中途耽误了一会儿,二人到镖局时,已经快要招聘结束了,只能排在最后的位置。
这趟子手招聘也是简单,只需要说明一下以前有没有干过,有师承的说一下师承。
然后,去举院子里的石墩子,这石墩子有好几个,有大有小,天狼却是知道,‘山岳刀门’也有类似的考较方式。
终于,前面的人都考较完,轮到天狼了,走到笔案前,是一位笔头先生,先生旁边坐着一个镖师模样的虬髯大汉正在闭目养神。
“姓名?”
“萧天狼。”
“师承?”
萧天狼略略吸了一口气:“离缘。”
一听到‘离缘’二字,旁边虬髯大汉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萧天狼。
这离缘是一种比较好听的说法,一般来说,就是与师门断绝关系,要么就是被逐出师门。
这种人一般在江湖上不受待见。
笔头先生也是有点惊讶,一般人都不会将这事说出来的,眼前这人不是傻子,就是纯朴的可爱。
笔头先生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萧天狼,脸上几条刀疤,显得有点凶恶,配他那高大的身材,让人不由的想缩脖子。
先生侧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虬髯镖师,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先生指着那一排石墩道:“你去试试吧。”
注释一:靥'yè'
颊边的酒窝。千万千万别写:娇靥上一双迷人的酒窝,一个人脸上四个窝好看吗?
注释二:古时衣着
这架空什么都行,都可以引用现在的,比如度量衡什么的,唯独这服饰不好架空呀,总不能穿成COSPLAY走江湖吧。
襌衣:单衣。
襦:短上衣,襦裙是为连身长裙。
裾:衣服身后的下摆。裾在身后,可以长垂至地。
蔽膝:遮住大腿到膝部的服饰,又称袆yī、韍fù,芾。
绅:类似腰带有结。
裈裆:有缝合裆部的裤子。
说个笑话:
男主上着灰布短打,系一黑色腰带,下着灯笼绔裤。
女主一身水绿的绣裙下套青湖仕女裤,衣袂飘飘。
如果这样描写,真实情况将会是:
男主女主手牵手,男的上身就两片布摭胸,腰带是皮革金属铜扣,下面穿着一条开档裤。
女的更奔放,上身赤裸,下面一条超短裙和开档裤,左手套一个长宽袖。
第5章 带着娘们儿走镖()
第五章带着娘们儿走镖
这石墩一共有五个,每别是一百斤、二百斤、三百斤、四百斤、五百斤。
旁边还有一个武师,看样子像是指导。
“举吧,举过头三次,就算你过关。”武师心不在焉的指着一百斤的说道。
萧天狼一怔,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口白牙,相当憨厚的笑道:“教师,我觉得我还能举重一点的。”
武师眉梢一抬,打量了一下萧天狼,高高大大的,肌肉也是不错,这就指着二百斤的石墩说道:
“行,那你试试吧,腰闪了可怨不得旁人。”
旁边几个想是考较完的,见有人要举二百斤,这就走了二三个过来。
这举石墩与扛背包、打拳、下力可是不一样,将就的是腰马合一,使的是全身的力量。
而且,当有力量还不行,还得有平衡,非常人不能举起。
萧天狼这就有点腻味了,不过还是很客气的对武师再言:“教师,我想我还能再举重一些的。”
萧天狼这话一出,就惹的武师不怎么高兴了,旁边的人也都看了过来。
“小子,这举石墩可不比别的,年轻人还是要有自知自鸣才好!”武师说这话时,是用手指着萧天狼的鼻子说的。
旁边的人也跟着出声:
“他以为自己镖师还是镖头。”
“让他举嘛,举不起来看他臊是不臊。”
萧天狼撇着嘴笑了笑径直走到三百斤石墩前,也不见他怎么费力,石墩子一抡举过头顶,跟着又轻轻放下。
虬髯镖师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这普通的趟子手,也就是能举起一百斤,只有练武经年的江湖人才能举起二百斤,能举起三百斤,要么是天生神力,要么就是习有内功了。
再一抡,这石墩就离了手,上了空,离萧天狼足有半米高,落下,再稳稳的接住。
“嘶~~~~~”全场的人都抽了一口冷气。
均想,这怕是镖师的水准了吧。
萧天狼正准备举第三下时,院门豁的被掀开,走进来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位女子,一身红绛的女侠打扮。
女子未至跟前,开口就问:
“人可选好了?”
虬髯镖师一下子站了起来,向女子拱手施礼,也不收礼,很是尊重的回道:
“回镖头的话,这是最后一个。”
萧天狼有点好奇,这江湖上女侠不少,但女镖头就很少了。
转身就打量起来,刚好这女镖头也在打量他。
就见此女面如傅粉,唇若涂朱,柔眉如画,眸如秋水,肌肤柔嫩的快要滴出水来。特别是一张樱桃小嘴更是红艳欲滴,无比诱惑。
头上风丝云鬓、斜插一朵‘曼珠沙华’钗,那胸部巍然高耸夺人魂魄。
那如魔鬼般纤细的腰肢下,臀部圆滚而翘挺,走动间裙摆露出,皮制裈裆包裹着笔直修长的美腿。更为其添了几分妖娆。
‘这女的长得不错,跟咱家清音有得一拼。’这是萧天狼的评价。
‘这人到是生的凶恶,身体也壮实。’这是君莫愁的评价。
君莫愁,君家镖局的二小姐兼镖头,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叫君莫问,是这家镖局的总镖头。
这兄妹二人都是家传的武艺,擅长合击技,寻常江湖好手(注释一)都不是对手。
君莫愁向虬髯镖师问道:“他举起多少斤。”
虬髯镖师如实回答:“三百斤。”
君莫愁眼睛一亮,又打量了一下萧天狼,手一挥说道:“收下了,老黄问问来历。”
虬髯镖师姓黄,这就回道:“问过了,是离缘的。”
君莫愁皱了皱眉,就听萧天狼抱拳道:
“镖头不要误会,非是我离了师门,是师门容不得我,还请镖头收下我,我可不要工钱。”
君莫愁再次打量此人,长得虽凶恶了些,那是因为刀疤的原故,这双眼睛到是好看。
“不要工钱?这到是新鲜,那可是有什么其它要求?”君莫愁问道。
萧天狼走到清音边上,又对君莫愁一抱拳,朗声道:
“请镖头许我带上女眷。”
旁边老黄立即跨出两步,两眼一瞪如铜铃,嗓门宏亮如钟:
“我说小子,走马护镖可不是桩容易的营生,你当似游山玩水那等逍遥自在?还带女眷。”
萧天狼也算是老江湖了,当即陪着笑脸、搓着手说道:
“回黄爷的话,我是听人说起,知道局子里如今缺人手,这才冒失跑来求份差事,辛苦风险自认尚堪承当,望镖头和黄爷能让我带上自家娘们儿,我就感激不尽了。”
黄爷大手一挥,宏声再起:
“去去去!你开什么玩笑,这个他娘的行业,纯粹是刀头舔血,挽着脑袋豁命的苦差,更休说风吹雨打,霜侵雪冻那种艰辛了,从没听说走镖带娘们儿的……”
黄爷话说到尾上,就越说越小声,斜眼瞟了瞟旁边的镖头,这也是一个娘们儿,一个很凶的娘们儿。
就听君莫愁‘哼’了一声,白了黄爷一眼,对天狼说道:
“那个谁,你为什么非要带上女眷,这一路上要是有风险,可没人照顾她。”
萧天狼伸手揽了清音的腰,上前两步,陪笑道:
“镖头,小的萧天狼,你唤我天狼便是,我是想去西平州投亲,刚好撘一撘你们镖队,镖头放心,这活我照干,工钱分文不取,镖队管我两人吃住就好。”
君莫愁一看那女子,面罩上面的一双眼睛很是漂亮,可惜没有神彩,难道是一个盲女,当下就有点犹豫。
萧天狼是什么人,虽未在江湖显名,但也是江湖搏杀经年的老油子,这点眼色还是有的,连忙装出可怜样子:
“要是有一点其他门路,也不会来镖局呀,还请镖头见怜,我是只去不回,算是单程。”
旁边清音也是一福,悦耳的声音响起:“还请姐姐见怜。”
……
虬髯镖师黄爷名叫黄同,是镖局里除君家兄妹外,最有身份的人。
黄同一脸的不情愿,领着萧天狼来到西侧那排平房之前,推开其中一间屋子的门扉,人往里走,嘴里闲闲的道:
“你小子到是好运道,竟然让二小姐看起了你家娘们儿,还领到内院去住,进来吧,你住这里。”
进得屋里,扑鼻一股混浊的汗骚气息,冲得萧天狼几乎打了个干呕。
连忙放轻了呼吸,一边陪着笑道:
“那是二小姐仁慈,承她好心收留,往后还待黄爷多照应。”
这间屋子大约有八尺宽,十六尺长,却钉了一排六人的通铺,摆着一张木桌,几把椅子,空间占的满当当的。
铺上与桌椅间散乱抛置着一些脏臭不堪的衣物靴袜,萧天狼知道那骚气味从那里来的了。
黄同扬起面孔,对着门外呛喝:“老陈哪,你给我进来一下。”
应声进门的是个面容干黄的枯瘦汉子,他冲着黄同淤开一口参差不齐的黑牙:“黄爷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