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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中，只有叫错的人名，没有称错的别号。
萧天狼终是知道‘水石二老’这个称谓是如何而来的了，但见二人进退之间章法使然，竟然合二人之力仿造出海之大浪、坚之盘礁的自然之力。
再说君莫愁，一上来便是天山镇派绝学‘真武素心剑法’，黑白双剑翻飞，婉如一群黑蝶、一群白蝶；
白蝶穿过黑蝶，黑蝶护住白蝶，成双成对不期地在花间轻盈的飞逐一般，黑白双剑的剑惠，尾翼长如丝带，临风飘动、舞动之间当真是优美之极。
别看莫愁剑舞的漂亮，这中间所含的剑势威力却是不凡，仿如两人使来。
‘真武素心剑法’在天山派弟子的记忆之中，从来都是无往而无不利，要不然怎么能当得‘镇派’之名。
但是今天，却是遇到了对手！
三人战况看似不分高下，然！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场中三人你来我往，战至片刻，一旁观战之人，除去兵卒、护卫、府丁；
这就有不少的大公子所属微笑着点起头来，更有私下交流的声音：
“水石二老成名多年，这小丫头能以一敌二也是不错，可惜！”
“是呀！相当年，这二人与十三连环坞大战于澜江之边，至今记忆犹新。”
这些议论之中，虽未明说，但是人都听得出来，都是不看好君莫愁。
就连最是了解君莫愁的萧天狼，也是皱起了眉头。
一开始，君莫愁使出‘真武素心剑法’之时，萧天狼还很欣慰；
萧天狼可是穿越众，看过太多的网文，明明有大招不放，非要扇情到最后来用，不是作者脑子抽风，就是读者智商不足。
所以，在天山派的教育之中，有这么一条明文，要么不打，要打就要尽全力。
‘真武素心剑法’绝对是君莫愁所有武功之中最厉害的，也是最为熟悉的，上来就用，绝对是明智之举。
然则！君莫愁的剑法之中，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真武素心剑法’是男子使真武剑法，女子使素女剑法，两人双剑合壁，威力奇大。
其剑法真意在于，二人之间的心意相通，情意绵绵，相互护持，非情侣、夫妻不能使得。
联剑之际是朋友则太过客气，是尊长小辈则不免照拂仰赖；断然使不出剑法真意。
当初天山派第三次演武之时，萧落英与谢长卿便是这种情况。
而君莫愁又有所不同。
君莫愁也算是天资极佳的人，在萧天狼的各种提点之下，硬是以一人使双剑，用出了这套剑法，后又经多番改进，渐渐的成了她一人特有的剑法。
但是！一套剑法的创立非是一朝一夕之间，就算萧天狼自创，后传给封清扬的‘中都神门剑’也不过是初极版本，一直以来萧天狼也没能更进一步完整这套剑法。
所以说，不论君莫愁如何聪慧，这剑法仍然是‘真武素心剑法’，仍旧是需要男女同使才能发挥出威力。
这一人，是无法真正做到二人之事的，更别提剑法中情意绵绵的剑法真意。
正因如此，面对‘水石二老’这种善于合击，招法相同，内含形式又是不同的高手，君莫愁的‘真武素心剑法’反而落了下风。
‘这样下去不行呀，若是让二人熟悉了剑法走势，莫愁危矣！’萧天狼心中想着，脸上焦虑之色更重。
场中三人又是战了片刻，成然！如萧天狼所想一般，‘水石二老’攻势卒然加强，莫愁剑法渐乱……
只闻二老同时发声：“丫头，汝之天资乃老夫平身仅见，再打下去小心伤着，须知来日方长，还不快弃剑认输。”
二老语中竟然有着长辈对晚辈的怜惜之意。
突然！一个如巍峨群山回荡的声音响起：
“苍穹宇宙之下，以道法神妙为玄！极寒冰冻之地，以万载寒结为冰！”这是萧天狼在仰头高声。
众人听道，均是摆头看向萧天狼，多有不明其意，只有武侯任天野、鹤延年、佟莉雅、萧清音听出这一段话的蹊跷。
其中，前面三人只觉此话很是神妙，似如功法口决前章，只有萧清音知道，这真的是功法口决前章；
她虽未曾习过，但也明晓，这是天山绝学——《玄冰神功》的总章第一句。
众人听到了，场中君莫愁自然也是听见。
就见，君莫愁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贝齿轻启，轻轻道了一声：“小心。”
第188章 水石二老（）
第一百八十八章水石二老
突地！握剑双手一松，掌腕于剑柄一绕，黑白双剑悬空；
接着，莫愁娇叱一声，两掌分别在剑柄尾端一推，黑白剑双如离弦之箭就向‘水石二老’飞袭。
“嘶~~~~！”场外观战之人，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均是抽了一口冷气。
场中‘水石二老’也是大惊，轰然暴退开来，总算是在利剑临身之际闪躲开去。
倏然，就在二老正待喘息之际，两条凌罗水袖奔袭而至，场外诸人修为稍低者，又是发出“啊！”的一声。
二老不愧是真正成名多年的人物，二人同时翻身压马，铁板桥功，接着又是窜身滑步倒转三百六！
二老这一连窜的规避动作，就连萧天狼也很是佩服，立即开口对门下弟子道：
“此二老，经验之丰，叹为观止，尔等须好生观摩学习。”
萧天狼这厢还在教授弟子，那厢莫愁水袖长驱，竟然直追黑白双剑，两条水袖分别卷起一剑剑柄，猛然回撤；
就在这回撤之间，剑刃飞旋，二老终于是黔驴技穷，一个闪躲不及分别都被划伤了一条手臂，好在均是皮肉之伤无有大碍。
二人这一伤，全场再次响起“啊”的一声惊呼，几乎一半的高手，都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武侯任天野，虽仍旧稳坐如山，但心中也开始翻腾起来：
‘以前得报，说这天山派功法奇妙，原以为也就是些花巧，不想今日所见，先是那萧天狼的飞环，又是此女剑法与袖功，此派当真是奇门迭出啊！’
场中，君莫愁将黑白双剑抛向天山派人群，人群中程玄风、秦若华小夫妻二人窜出，腾空而起，一人接住一剑，落地后又小心的在一旁捧着。
就听君莫愁对‘水石二老’矮身一福道：
“莫愁谢过二老先前手下留情，然此场关系本门声誉，接下来晚辈也只能但使全力，若二位前辈成全，还请退下。”
‘水石二老’同时微微摇头，齐声道：
“丫头，你宅心仁厚，实乃贵派之福，然！我兄弟二人，即受了侯府供奉衣食长达十数年，却是不能不报的。”
莫愁微微点头，轻声回道：“那晚辈放肆了。”
二老：“请！”
战况再起！
只见，君莫愁‘玄冰神功’全力运行，顿时在她身遭三尺之地尽皆冰霜，身后豁然浮现霜天雪地、冰冻万物的霜雪之势。
在场之人，见‘蝶舞仙子’君莫愁放出‘势’来，又是一惊，这天山派当真是不得了的了不得，只是一场比武还未完结，已经让众人吃惊了几回。
佟莉雅是见过君莫愁的。
当初在澜江边上，君莫愁受萧天狼所托暗中看护诸弟子，而佟莉雅却於暗处曾偷偷观察过此女；
此女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虽说惊人，但在当时佟莉雅所想，比起自家徒儿怕还是差了一些，不曾想此番见到莫愁之势，先前看法全然推翻：
‘此女怕是与莹莹在伯仲之间。’心之所念，视之所动，佟莉雅下意识的去看自家徒儿。
任莹莹此时小手也是捏的很紧，当初第一次相见，两女虽未真正交手，但两人均是用‘势’相争过的，莫愁有多厉害，整个武侯府可能就只有她一人知之。
武林之中，天才能人倍出，三十不到的大成高手，时有听说，然！这修为大成，与领悟势又是两种说法。
‘势’可说是‘合体期’大成高手的一种标志，但这种标志也不是说人人都可领悟。
只有领悟了‘势’，才可有更一步领悟‘意’，也才有进阶大宗师的契机。
大成一流！
大成修为，一流的本事，‘势’就是一流的硬性标质。
然而！武道一途，千态万像，并没有一尘不变之理，更无等阶、等级一说。
萧天狼看着自家媳妇威势，心中偷偷的“嘿嘿”两声，便想：
‘老子天山派人杰地灵，神功遍地，九鼎所出必属精品！’
又是扭头看了一眼大公子任志强那一脸不可思异，萧天狼更是得意：
‘吃惊吧！惊讶吧！老子天山派是武道正宗，可不是前世网文游戏升级。’
萧天狼的‘小人得志’暂且不提，且说场中‘水石二老’面色严肃，两人同时一声大吼，也是同时放出各自的‘势’。
场中顿时扬起一阵狂风，三‘势’交相辉映！
莫愁动了，水袖抛然而出，倾身起舞，脚踏‘迷离舞步’犹如仙子！
身着天山白衣，袖若流水清泓，裙如荧光飞舞，纤腰灵动，小巧的银铃点缀于水袖之中，翩跹间霜雪隐现。
顾盼回转间空灵清脆的铃声，随着‘寒雪之势’弥散开来。
外间看来唯美之极，身在里间的‘水石二老’却是压抑万分；
漫天水袖飞舞，让人避之唯难，霜雪之势更是仿如冻结万物一般，仅仅数个回合交手，二老只觉周身空气仿如凝结一样，就连呼吸都感觉异常的困难。
“啊~~~~~~~”二老再次大吼一声，全身功力尽开，掌风拳势乱飞，势要打破困势。
就在二老真气狂飚之际，一只白玉般的手掌伸了过来，掌中无声无息，无风无劲，只有一层寒霜包裹；
天山绝学——‘玄冰神掌’。
二老心意相通，两掌重叠，一齐按出！
“嘭”的一声惊天巨响，以三人为中，气劲猛的如卷浪一般扩散，周围如非习武之人，均是被这层气浪冲击而倒，就是修为稍差之人，也是站立不住。
气浪散尽，三人身影显出。
‘水石二老’全身被霜冰覆盖，莫愁却是小脸苍白，嘴角亦有鲜血溢出，身子微微一颤，竟然向后仰倒。
萧天狼蓦然一惊，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身形一晃人就到了莫愁身后，一把将其扶住，再缓缓抱起，手掌贴在她身后，内力源源输出。
“哈！赢了，‘水石二老’果然名不虚传！”大公子任志强面露欣喜之色。
对于胜负，早已被萧天狼抛之脑后，他现在全力将真气导入莫愁体内，仅有的先天真气也是毫不吝惜；
真气一探，萧天狼脸现怪异之色，他发现莫愁督脉与丹田竟然同时都有损伤，奇怪的是这损伤却是莫愁自家玄冰真气造成的。
一旁，清音早已跪在莫愁身旁，她双目不能视物，这就焦急的问道：“天狼！天狼！姐姐伤势如何？”
面对清音的询问，萧天狼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若说是被对手真气冲破，肯定不是，若说是对手太强自家真力反震，也不完全像。
萧天狼想不通，‘玄冰神掌’属性特殊，威力霸道绝伦，即便是遇到功力比自身高者，也可凭其霸道破之；
若是与之内力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