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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狼见两位长老越发神秘起来,肚里开始腹诽起来,霎时想到三位名言警句:
第一位至圣仙师——孔丘。
孔子曰:“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
意思是说:年幼的时候,你不讲孝悌,长大了又没有什么可说的成就,老而不死,真是害人虫。”
第二位不世枭雄——曹操
孟德在《步出夏门行•龟虽寿》曾言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这表现了老年人的豪迈和壮志未酬。
然而,在萧天狼前世2000年后,一位NBA传奇控卫杰森基德,给出了另一种解释——老而不死是为妖。
萧天狼觉着吧,自家这两位长老就是这种模版的,不由自主的看二人眼睛也怪异起来。
这厢萧天狼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两位长老,终于年纪稍轻一些的文海顶不住开口道:
“我来说吧,安长老的意思是,几位当家的加上安长老,我天山派已有六名一流高手,丁长老这次受伤后,这两天经掌门施展神功,我看不仅伤好,怕是也快突破了吧?”
文海说到这里停下,看了一眼丁勉,后者立即向文海抱拳并又向萧天狼施礼,言道:
“文老所言不差,晚辈这也算因祸得福!”说完裂嘴一笑,在坐诸人也都给丁勉抱拳以示祝贺。
一向不怎么在会上说话的清音,这时开了金口:
“我听文老呼吸,想来离突破也是不远了。”
清音这一句倒是让萧天狼有点意外了,不过转练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文海加入天山派很早,各项福利都是享受到了的,功法也是换过,如不突破,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众人看向文海,就见此老手抚长须,含笑点头,言道:
“本以为老夫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还有突破的一天,这都是托了门派之福呀!”
荒月一拍大腿,抓了一旁秦娟的手,高兴的大声道:
“这样说来,加上小娟我们就有九名一流高手了!!”
秦娟的功力还在荒月之上,猛的将手抽出,再一伸出,就想扭荒月耳朵。
伸到一半,想起这是在凌霄殿正堂议事,又将手缩了回去,只是翻了一个白眼给荒月,轻声道:
“都说了,未成婚前,不可叫如此称呼的。”
众人都是被他俩逗的乐了,堂中气氛一下轻松起来,只有萧天狼心有戚戚的看了看荒月,又瞟了一眼身旁的莫愁,心说:“你我兄弟到是同病相连。”
众人笑过,就听安吉海难得的面露喜色,轻“嘿”了一声,继续言道:
“九位大成高手,虽比不上九大门派,但放到那里都是不可小视的,就不知掌门是如何想的?”
萧天狼还未答话,旁边阳逍到是替他说了:
“安长老,我掌门师兄素有大志,立派至今从未输人,安长老只管直言。”
阳逍言毕,萧天狼也语重心长的沉声道:
“在坐的都不是外人,有一些知道,有一些可能未知,我萧天狼是有血仇家恨在身的,只是目前暂不知仇人是谁,如无强大的后盾为凭,这仇怕是报不了的。”
说完这话后,萧天狼双手已捏成拳状,当年的满天火光、满场的赤红双眼,对萧天狼来说,至今仍历历在目。
那个家,生活的时日虽短,却是萧天狼前世加这世,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也让他倍感家庭温情。
他还记得最后的那一句话——“你是天鹰十三堡萧家,真正的少主。”
正在萧天狼陷入痛苦的回忆时,左首伸过一只素腕抚在他的拳头上,轻柔的触感才让他回过神来。
这就是江湖现实,还是那一句话,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群狼。
那种一人单挑一派的脑残行为,只会存在于小说画本之中,除非你的武功真的是天下无敌。
关于这一点,萧天狼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并且是有切身体会的。
当初与万马堂掐架,那是迫不得已,雾中一战虽时隔经年,现在回想起来,仍就心惊胆战。
萧天狼心中很清楚,就如他当初打算一般,若想报得血家恨、又或是立足于江湖,又或是偏安一域与师姐妹相濡以沫,这些都是须要后顿的。
那些远遁山林的生活,绝非小说中一般带有‘仙’劲,试想,一无吃食、二无衣物的,任凭你武功高绝,这起码的生活保障还是要的吧。
何况,要想过那神仙眷恋的生活,物质上的需求更不可少。
想到这里,就听安吉海直接说道:
“江湖门派,如要延伸势力,除了武功,这合纵连横也是必要的。”
萧天狼听后连连点头,以前在山岳刀门也就是一个小门小派,这些东西虽知道点,却是不会。
安吉海饮了一口茶,继续说明:“安抚镖局一战,已经打出了我派的威风,安抚府三大势力梨花堂又与我派有往来,只须拉拢梨花堂,然后……”
说到这里安吉海又是端起茶来。
萧天狼顿时有点郁闷,这高人是不是都一个德性,总是喜欢说话说一半,留下一半让人干着急。
就听阳逍道:“然后,可仿古时先贤会盟,展示实力,立下头领,再将利益分派,约定共进共退,这势力也就算初成了。”
安吉海看着阳逍微笑,点头的弧度颇大,看来是非常赞同了,接着言道:
“如四长老所言,但要想这势力长期稳固,只须将各派的利益与本派相结合,形成一荣具荣,一损具损。”
莫愁在这方面还是知晓一些,这就问道:“安长老,那会不会牺牲本派太多的利益。”
丁勉也提出疑问:“我想安长老说的应该是利益交换,若是小一些倒好说,但如是不对等的交换,怕是会横生枝节。”
安吉海正要端起茶,却是发现茶水空了,阳义立即上前续水;
这种会议一般弟子是不能在场的,在场的都是亲传弟子及长老,阳义虽不在此列,然他却是天山派内务总管,萧天狼是特别允许了的。
安吉海抿了一口茶,给众人解惑,言道:
“交换只是其中一部份,最主要的还是合作,各自己经营自家擅长的,再将经营所得按比例进行划分。”
安吉海此话一出,萧天狼脑中瞬时闪过几个字“股份制公司”。
想到这里,萧天狼张口就想提出,转念一想:‘还是不要了,这东西太超前了,搞不好弄巧成拙,自己也不是很懂。’
萧天狼这个动作,却是被安吉海注意到了,立即询问道:
“掌门可是有什么想法?”
这一下,真的就是哑口无言了,并且所有人都看着他,谁让他是掌门呢。
萧天狼此时,心中只剩下感慨,人言:‘一老如有一宝’,如果还是老种老而不死的老妖,则是宝中宝呀。
自己虽有满腹的现代知识,却从未想过,这门派还可以如公司一般进行操作;
萧天狼转念一想,脑中回溯门派建立的点点滴滴,心中大叹:‘这门派经营与公司营运还真有不少的借鉴之处’。
电光火石之间,萧天狼想到一个问题,立时提出避免尴尬:
“如这样一来,并然会牵扯到诸多门派利益,介时又该如何?”
而回答萧天狼这个问题的人,却是最不善长这些事务的,天山派首席打手‘索命狂刀’荒月:
“我说掌门师兄,你咋武功越高,心就越软了,安抚府三大势力加上我天山派,只要是这个范围的,谁要不服,打杀了便是。”
萧天狼一怔,从在左手第二席的‘玉箫仙子’萧清音小声的莺莺说道:
“五师弟,这会不会有点太过,毕竟我们也是份属正派的。”
清音下首,坐着的是‘飞仙’阳逍,此时的阳逍全无平日的清逸之感,反而让感觉到比荒月更重的杀气: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掌门师兄当年这话,小弟一直铭记于心。”
莫愁伸出素腕抚在清音手上,轻声道:
“我知师妹最是心善,这江湖就是你杀我,我杀你的,只要占了理,不伤百姓,便是正道。”
丁勉也出声道:“大长老说的对,我天山派素来仁善,只要占了理,谁若不服,就让他来试试我天山绝学。”
文海也嘿嘿的阴鸷笑道:
“如今本派门下数百,七曜门旗弟子多是好手,高端战力自不用提,光是几位当家门下亲传弟子也是突破在及,介时本派又将多上一批小成高手,试问这安抚府以西一带,谁能阻我锋芒!”
安吉海似是早有所料,端起茶一饮而尽,起身抱拳,对萧天狼朗声道:
“还请掌门定夺!”
其余众人尽皆起身,抱拳附声:
“掌门师兄决断!”
“请掌门定夺!!”
萧天狼此时也是热血沸腾,当下作了决断,不过这事也不是马上就能做,这中间还需要很多的时间和过程。
散了会,安吉海在走之前,又还说了一句:
“鹤鸣镖局於本派有恩,当不能草率处理,然,鹤鸣关已是本派后院,有些东西还是要说明的好。”
安吉海走后,秦娟让荒月先回去,轻轻的走到萧天狼身边,声如鬼幽不带一丝人气,轻轻道:
“我那鬼面具还在,如掌门有为难的地方,尽可吩咐。”说完飘身去追荒月。
这两人的话,萧天狼都是懂,特别是秦娟的话,萧天狼更是懂得十分,他以前在山岳刀门,暗杀的事没有少做。
萧天狼看着离去的诸人背影,心中暗忖:“咱这天山派,就没有一个是善茬呀。”
抬起头看着飘渺峰侧,当空悬着的明月,萧天狼心中异常复杂。
让他吞并鹤鸣镖局,这是大势所趋,然而,他却是下不了这个狠心,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萧天狼让莫愁去请了黎元彪,两人寒喧过后,萧天狼道:
“黎叔,侄婿有一事放在心里,不知当讲不当讲。”
黎元彪脸上有点不喜,肃声言道:“天狼!你我一家人,有什么话直讲便是。”
萧天狼抱拳垂首,严肃的说道:
“敝派从建立之初就蒙黎叔照顾,中间更是多有帮扶,特别是这一次,还造成了贵局死伤有数………”
别看黎元彪年老,却仍就是豪爽的性子,初时帮扶天山派是看在君莫愁面上;
后来,与萧天狼与天山派多有接触,时间一长双方之间利益交换开始频繁起来;
然!天山派不论实力如何增长,仍旧对鹤鸣镖局或者说是对他黎元彪持有尊重,事事礼让;
就冲这一点,黎元彪是打心眼里喜欢眼前的年轻人。
这厢,见萧天狼只提些恩义,黎元彪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这心里就有一点点不耐,张口言道:
“天狼有事直说,当不要学那小儿女态”。
萧天狼见此,也就不拐弯抹角,再次抱拳朗声道:
“我知黎叔不是挟恩图报之人,但我天山派也不是有恩不报之辈,还请黎叔明示,不论是银钱、资源、功法只要在我天山派能力范围之内,无不应允。”
黎叔见萧天狼说的真切,话中语句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