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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经学得如何了?”老人忽然道。
“承转术如今已能运用自如,那启道录还差了些火候。。。”说到这里杨亥民问道:“那天地总纲为何会缺失?还有,我心头那一株金莲是否与启道录有关?”心中有太多疑惑,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杨亥民现在恨不得将心中疑惑尽数道出。
老人闻言雪花白眉微微一皱,疑惑道:“金莲?”说话间,老人伸手像杨亥民心房探去。
透过衣衫,杨亥民能够感受得到一股热流正由外而内缓缓包裹住自己的心脏,缓缓闭上双眼内视之下,正见那株金莲花苞摇曳反倒散去了那股热流。杨亥民睁开双眼见老人神色凝重,心中更是疑惑,自启道录运转以来自己已经能够做到内视之境,原以为心中这一株金莲本就是启道录的产物,但见师傅这般模样好像情况倒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好,但。。。这株金莲的确是在血衣面前保过自己一命呀。
“心作根茎,神作金莲,呵!好一株青天镇魔莲,但也管得太宽了!”老人冷哼一声,双目直视杨亥民沉声道:“心魔复发了吧?”
杨亥民闻言微微一愣,看来师傅是知道此事的,但为什么在自己的记忆中却丝毫回忆不起来有这件事呢?
“弟子确实被这件事困扰许久。。。”
老人闻言面作犹豫之色,最终觉得此事对于杨亥民来说还是较为过早,终道:“既然启道录已开,臭道士都给你种了金莲,你便用这金莲和启道录好生炼化那团煞气,于你大有利益。”
杨亥民见师傅左顾而又言它心下更是觉得蹊跷,却被师傅瞪了一眼道:“但你要记住,切莫让这株金莲凋谢!莲心连心,金莲凋谢,你这条小命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了。”
杨亥民还是头一次见师傅这般模样,虽然不甘忤逆但在自己看来,自己是有权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的,张了张嘴正要追问下去时却见老人屈指一勾,杨亥民怀中的红玉珠子浮空而出,老人将珠子握在手中看了许久。
只见老人对着这颗红玉珠子啧啧称奇,笑道:“你小子可真是好气运,这玩意都被你弄到手了?”
看着老人手中那颗红玉珠子,杨亥民疑惑道:“这珠子原以为是颗蓄灵珠,化龙夜时偶得龙气灌入,一直以来我都贴身存放,近日拿出时却不想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是被那股煞气所染才变成这般样子?”杨亥民心生疑惑,两次心魔复起,这珠子也很有可能被玷污了也说不定,本来还想着将这颗珠子送给吴繁馨,但如今看来这颗珠子太过邪性,还是毁去的好。
老人白了杨亥民一眼,一副你不识货的样子,只见其老神在在道:“八百年浮沉,这大秦骊珠得龙气洗礼褪去伪装,终是回到了它原本的模样。”说到这里老人不禁感慨,这小子倒是奇遇频频,只怪他自己知之甚少不识货罢了。但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做师傅的多少也得担些责任。
老人随手将珠子抛给杨亥民一边抠着脚丫子一边道:“大秦有两样国宝,一为传国玉玺,为大秦皇帝所持,一为骊珠,为大秦皇后所持。这玩意可是通天的气运,持之受益无穷!你可别当大白菜似一个高兴便把它塞进哪个小娘子的胸衣内去了。”
杨亥民心中虽是惊讶这颗珠子的来历,但见老人方把持过大秦国宝的手便拿去抠脚还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似乎全然不把这颗珠子当回事似的,连带着自己都有些怀疑这颗珠子到底是不是那大秦国运所系了。
“算算日子,也该到了。。。”说话间老人站起身来,走到一间棺材边,敲了敲棺材板道:“起来晒太阳了。”
杨亥民看了眼四周,刚看见这七口棺材时还着实感到有些诡异,但见师父从一口棺材里出来时还险些以为是老头诈尸还魂呢。现在又对着个棺材板敲来敲去的,别提有多诡异了。
“。。。。。。”
空荡荡的大厅之内许久都未有回应,老人一翻白眼,在弟子面前也丝毫没有顾忌,直接扣了坨鼻屎擦在棺材板上坏笑道:“上好的金丝楠木呀,还好老子鼻屎多!”
话音方落,棺材板一震抖动,平放着的棺材顿时立了起来,棺椁倒下,只见一个白发老人身穿一身麻衣,挎着柄木剑四处瞅了瞅,当看见青衫老人时还有些发愣,最后大叫道:“姓徐的?”
青衫老人咧嘴一笑,二话不说便给了麻衣老人一个熊抱,而后指着杨亥民道:“这是我大弟子杨亥民,还有个小的,不在这儿。”
白发老人闻言摸了摸下巴打量着杨亥民而后道:“不错呀,哪儿挑的苗子?别的不说,光这俊张脸便有我年轻时候的模样!”
青衫老人撇了撇嘴,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般不要脸?见杨亥民一脸凌乱,便道:“亥民,这家伙也就这德行,你也别喊他叔,我嫌丢人!”说到这里见麻衣老人一副要发作的样子又道:“知道这老家伙为什么躺棺材板里么?这厮当年垂涎一姑娘的美色,想霸王硬上弓,结果被人家揍得牙都掉了两颗,然后就被逮到这儿来当看门的了。”
说到这里青衫老人嗤笑道:“我听说如今那姨婆至今未嫁,是不是你这老小子败了人家名声,整得人家嫁不出去了?”
麻衣老人倒是不羞不恼,眼神恍惚之间,透过那道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喃喃道:“是个好姑娘!我哪能负她?”
青衫老人闻言呵呵一笑,眼中尽是感叹,不怕英雄迟暮,就怕美人白头。
“我答应在这儿守三十年,如今才过二十余年,怎么?你这老小子如今是想带着小徒弟去收拾那王老怪?”麻衣老人摸了摸腰间那柄木剑,二十年来只有这柄木剑陪着自己,年轻时却有这位姓徐的公子哥陪着自己,那时是多么快活逍遥?
“走吧,你去见那姨婆。。。”青衫老人微微一笑。
麻衣老人神色略微有些吃惊,狐疑道:“你真的想和王老怪打一场?那家伙虽然枯坐孤城数十年,可至今仍是不败。。。”
青衫老人遥看窗外,喃喃道:“输了件东西,如今想取回来了。你直管走,那婆姨过得很苦,别负了人家就是。”
麻衣老人神色黯然,却重重的点了点头。
杨亥民则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从方才二人间的话语便听得出来,师父这是要去挑战武帝城主了?顿时间无数回忆涌上脑海,曾经这个没有半点风度只知玩乐的老人没少吹那牛皮,但那两名弟子也只当个笑话听了,如今细想起来,还有宁英的话。。。好像。。。
“师父,您与青衫剑是关系?”杨亥民面色阴晴不定,但最终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青衫老人闻言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曾经男儿有意气,如今聊发少年狂。现在想想,还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当师傅的好像不是很合格。
“雏鸟终将入林,你能展翅高飞,便是为师最大的寄予了。”青衫老人看着身材高大挺拔的杨亥民眼神尽是欣慰之情。
“借剑一用!”无任何动作,一柄木剑自入老人手中。
那一日,屹立一甲子的塔楼倾塌,满城飞剑钉在阔及千丈的城墙之上。
一柄木剑,荡起东海,有千丈。
一只鱼竿,钓起整片东海。
杨亥民痴痴望着这座城头,城外,东海之水皆立。
第90章 百年与甲子()
六月,芒种,这一天足矣为整个江湖所铭记,新的江湖新的人与那老去的江湖老去的人,都动了,这个向来薄情健忘的江湖终于回想起了那个站在百年与甲子之巅的两个人,什么邪道龙首?什么佛道之争?在这两人面前皆如蝼蚁。
东海,杭镇,老头儿带着他的孙儿,取了一柄多年不曾碰过的长剑,要了一匹快马,只为在那海岸边上,看看这东海之水为何而立!
武帝城头,有人老泪纵横,仿佛看来了当年的自己为何而执剑。
困扰了整座江湖近一甲子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什么青衫剑便是那武帝城主,如今便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什么剑痴胜过青衫剑,他敢有这等豪气,敢踏武帝城乎?
千丈城头,海立咫尺,饶是如此,城头之上,仍是人海涌动。
杨亥民立在城头之上,他身边多了一人,那人背负越王剑,脸上刻满了风霜。
“你早就知道了?”杨亥民冷声道。
“知道。”宁英淡淡道。
九天之云滚滚下垂,东海之水涛涛而立,哪里见得一个人影?但杨亥民清楚,在那旋涡的中心,必定有那百年与甲子。
“你是城主的弟子?”杨亥民淡淡道。
宁英面无表情,不置可否,扔了一壶酒与杨亥民,只道:“想知道当年事?”
杨亥民接过酒壶,痛饮了一口,他不知道师父为何瞒着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何出现在这,更不知道他此刻为何而战,太多的无奈与怨,也亏得自己视之如父。
“那年,青衫剑带着那一袭红衣黯然离开这片江湖,也就是次年。。。一座孤坟前,青衫剑带着这柄越王剑来到了北荒。”宁英取下这柄背负了二十年的神兵,手掌不停摩挲着那朴实无华的剑鞘。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百年孤独!以青衫剑的高傲,他不会接受这样的死法,更不会学那西楚霸王!
所以他找到了如今的武帝城主,这位避世几十年的神话,二人约定一战!就在这片东海!
决战之日,青衫剑一心求死,想死在这位武林神话的手上,但那时的他已失了剑心,道心不固,终究是输了半招。
武帝城主自诩冠绝古今,唯差一对手,不忍这位旗鼓相当的剑客颓然死去,便只以那篇《天地总纲》为赌,之后青衫剑终是退了。也就是第二年,武帝城主参破这天地总纲中的幸秘,筑起这座武帝城,至此,困守孤城已有甲子之年。
杨亥民怔怔出神,这便是师父与武帝城主的故事。。。而那天地经中残缺的总纲却是在这武帝城主之手。。。
“那这柄剑。。。”杨亥民不解道。
宁英淡淡一笑:“这柄剑曾为武帝城主徒手断去,却也被他亲手重铸。或许你在困惑,为何青衫剑传你的不是他自以为傲的剑道,而是刀?”
“我也曾这样困惑过,家师耶以刀而闻名,百年前的武林大会凭一柄刀挫败无数天骄。”说到这里宁英摇头一笑道:“大概就是那所谓的惺惺相惜吧,为了纪念这位能与之一战的对手,城主教了他弟子用剑。而青衫剑呢?则教他弟子用刀,后来再改授拳。”
杨亥民默然以对,想起那位如顽童般的老人,至今他也不敢相信这位老人便是那甲子风流的青衫剑神。
“你我之间,终有一战,所以我才会说那许多与你听。”宁英再度将越王剑背负在身上,这柄剑说是武器却也不是,在他看来更多的是一种责任,一种传承。
杨亥民沉默良久,终道:“为何要战?”
宁英淡然道:“你习的是天地经,没有那天地总纲,终不能至那大道。届时你要取,便是要从我剑下取了。”
杨亥民嗤笑一声,喃喃道:“有意思?”
宁英呵了一声,没有说话,故事是听来的,其中之意是自己揣测的,莫管真假,但他需要一个能够竞争的对手,而杨亥民则是最佳的对手!
看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