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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措辞形容徐婉如了,诗书才气是有,却总是一副毫无自信的样子。而经过这件事后,怕会给她原本就脆弱的心灵留下些后遗症了。
杨亥民叹道:“只希望这件事不要再她心中留下阴影便好。”
鹿山先生闻言心中稍微舒了口气,看样子这位年轻人还是关心那位丫头的,既如此老夫也就豁出去了。
“杨少侠,老夫所请真是因为此事。”
杨亥民闻言微微一愣,原本以为是为了王家之事不想是为了徐姑娘,但自己又能过帮到什么忙呢?虽是好奇,但杨亥民依旧点头道:“如在下力所能及,尽当允之。”
鹿山先生微微一笑,对眼前这位后生好感大增,于是道:“这是自然,老夫想请少侠去与那妮子说说,劝她暂且把心放在科举上。”
“我?”杨亥民惊讶道。
鹿山先生伸手示意杨亥民不要打断自己。
“那丫头经历此事心中正是惶恐之时,杨少侠此前救过她,以老夫这段时日的观察,那丫头很在意你,因此也只有你了。”说到这里鹿山先生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的杨亥民摇头苦笑道:“还有一点原因,王崇明那小子之所以会落得这个下场,我鹿篱书院自是脱不开干系,日后老夫自会上王家请罪,就怕届时王家要婉如那丫头一同交出。。。”
杨亥民眉头微微皱起疑惑道:“他王家怎么说也是名门,怎么会为难一个小姑娘?”
鹿山先生苦笑一声道:“少侠是不知其中缘由。。。”
“婉如那丫头是个苦命的孩子,家居东海,自幼丧母,一直跟着父亲靠打渔为生。这丫头心地善良,有一天捕得一尾金鲤却将其放生,因为此事还受到了其父的责备。”
那日徐婉如像往常一样帮父亲收拢渔网,却见一条似鱼非鱼似龙非龙的生物落入网中,由于害怕被父亲看见,徐婉如便又悄悄的将其放生了。
鱼儿回归海水之中,却好似依依不舍,在徐婉如跟前游来游去。
少女双手环膝看着水中的鱼儿轻声道:“鱼儿,你若再不走,我父亲见了肯定又会责备我了。”
那鱼儿似能听懂她的话,在水中游荡几个来回之后最终跃出水面,吻在了徐婉如的嘴唇上。当时可把这丫头给吓了个不轻,当时便昏厥过去。而这一幕正巧被他的父亲看到,作为一名在海边生活了几十年的老渔民自然认得这鱼儿便是传说中跃过龙门之中的龙鲤。
后来整个渔村便知道徐婉如受龙鲤一吻之事,前来下聘娶亲之人不在少数,其父是个老实人,只希望女儿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当时徐婉如也不过十岁,哪里舍得让幼女嫁人呢?因此一拒再拒,却也惹恼了当地的豪绅。后来那豪绅带着十几名家丁前来,想强行把徐婉如带回家做小妾,其父不依却被活活打死。更令人唏嘘的是,这件事传至东海诸宗耳里,各宗皆派人前来,那豪绅自然得到了其应有的下场,但也因此丫头却成为了东海诸人争夺的焦点。
当时我正在东海游历以求写出更好的文章,却机缘巧合之下收留了她,为了保全这丫头我便为其取名婉如,带到了鹿篱书院,一晃就是六年。
说到这里鹿山先生长叹一声:“福兮祸兮,福兮祸所依。龙鲤为了报恩,送了丫头这口气运,却也因此痛失其父,是福是祸谁能说得清呢?”
杨亥民久久无语,心中更是同情起了徐婉如也正是其坎坷的经历才使得她这般性格,自己与师弟也是孤儿为师傅所收养,而眼前这位老先生正如自己的师傅一般照料这徐婉如。想到这里杨亥民不禁对眼前这位老先生肃然起敬。
“先生的意思是,如徐姑娘能通过科举从而受到儒门的重视,那么王家人自是不敢与儒门要人了,对吗?”
鹿山先生点了点头道:“然也,杨少侠,你。。。”
“在下愿意一试!”杨亥民点头道。
“这便好,这便好。”鹿山先生露出欣慰的笑容。
手作叩门状,却迟迟难以叩下。
踌躇良久,杨亥民心中不禁愁道:“哄师弟我倒是有一套,哄女子?第一次啊。”
不知不觉杨亥民已在门前立了小半个时辰。
“尽力吧。。。”
笃笃笃。。。
连叩几声,房内却无人应答,杨亥民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这丫头不会做傻事吧?
来不及多想,杨亥民一脚蹬开房门,步入房中却见徐婉如一袭素衣呆呆的望着房梁,手中却是一条幔帐。
“傻丫头!”杨亥民见了忍不住暗骂一声,三步并两步便来到徐婉如跟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幔帐喝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徐婉如目光无神的看了杨亥民一眼,没有说话,脸颊上那道五指红印仍然可见。
杨亥民见了心中不觉一疼目光渐渐柔和起来,自己的语气太重了,明明最受伤的人是她。。。
杨亥民一手抚起几缕青丝,贴着她的脸颊丝丝凉爽之气渐渐消退了五指红印。
“还疼吗?”杨亥民柔声道。
徐婉如的双目逐渐恢复焦距,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身影,忽然她将脑袋埋进杨亥民的胸膛之中抽噎起来。
杨亥民轻舒一口气,一手轻轻拍在徐婉如的小脑袋上笑道:“大家都很担心你。。。”
“我。。。我好怕。。。”徐婉如泪如雨下,之前的一切仿佛一场噩梦一般令感到窒息她至今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杨亥民轻轻拍了拍徐婉如的后背,柔声道:“有我在,有鹿山先生在,还有你的学。。。还有鹿篱书院的大家都在,大家都会保护你的。”
徐婉如轻轻点了点头,不知不觉杨亥民的衣衫已经浸湿了一大片。
“饿了吧?我去给你做些吃的。”杨亥民轻声道。
忽然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抱在杨亥民的腰间。
“别走。。。求你。。。”
杨亥民轻轻握住徐婉如的手腕,生怕弄疼了她。
“这里是你的房间,我不宜。。。”
徐婉如松开了手,抬起头来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直视着杨亥民。
“我不在乎!”徐婉如第一次鼓气勇气说出了自己内心想说的话。
杨亥民怔怔的看着徐婉如有些不知所措,良久之后他缓缓道:“先坐下吧,瞧你眼睛都哭肿了,都不漂亮了。”
徐婉如闻言愣了愣,连忙拭去脸色的泪痕揉了揉眼睛。趁着这个间隙杨亥民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圆凳上倒上一杯清水就往嘴里灌。
徐婉如乖巧的坐在杨亥民面前,就这样静静的痴痴的望着他。
见徐婉如这个样子,杨亥民即便再木讷也明白了个大概,再一联想到王崇明的种种行为,杨亥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当下更是愧疚万分更是后怕,还是因为自己害得眼前这个人儿受辱,便算是百死也不能赎其罪了。
“呃。。。徐姑娘,我。。。”杨亥民一颗心噗通直跳,不知该从何所说起了。
徐婉如闻言神色一黯,见徐婉如这种表情杨亥民连忙改口道:“呃,听说马上便要科举了。”
徐婉如轻轻颔首,眼眸垂下不敢再看杨亥民,
“我听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杨亥民亦不敢多看徐婉如一眼,心中只想着完成鹿山先生所托便可溜之大吉了。
徐婉如苦涩一笑,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就以平仄来说,杨亥民却是念反了。但。。。徐婉如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脸颊布满红霞,小声问道:“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声音之小,细如蚊呐。
杨亥民却听得一清二楚还倒以为劝通了,点了点头笑道:“对呀,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科举将近,当时用功之时,届时我必备上一份大礼。。。”
听杨亥民这么说徐婉如更是觉得羞涩了,这是要下聘礼么?
杨亥民苦苦搜罗肚子里那点墨水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而徐婉如的一颗心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杨亥民几乎将自己肚中的墨水全部倒了出来,连饮几杯清水润了润嗓子之后才道:“咳。。。如果姑娘答应的话,我这儿便算有个交代了。”
徐婉如赫然抬起头来,看着杨亥民,轻咬薄唇最终点了点头。
成了!杨亥民大喜过望。
见杨亥民这幅样子,徐婉如更是娇羞不已。
看着徐婉如这幅羞滴滴的模样,杨亥民轻轻一笑,不得不承认这丫头是在是个美人胚子,只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的走下去。
“既如此,那我便告辞了。”杨亥民正欲站起身来,徐婉如连忙一步上前在杨亥民唇上留下了一枚香吻,便落荒而逃。
夜色之下,鹿山先生看着俏脸红彤的徐婉如,雪白的眉毛抖个不停。
“姓杨的,你未免太狠了吧!”
回小镇的路上,杨亥民一直都觉得晕乎乎的,唇上似乎还留有少女的余香。
“我。。。这是该哭还是该笑?”
第78章 将宵一曲歌遍彻()
昨晚那一幕始终在杨亥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位已经是武林大会热门人物却在镇上的简陋小屋内待了整整一天。此刻杨亥民心中最怕的就是再见到那丫头,谁能想到平时看着柔弱胆小的徐婉如竟然会有这种勇气?虽然这种勇气却是杨亥民赋予的。
王崇明被断根的事,王家选择了秘不外宣,毕竟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王家虽大却也丢不起这个人。因此王家也只道是王崇明回琅琊养伤去了,也正因为王家这个十分正常理由便将杨亥民置于风口浪尖了。
“我教你驭气!”
“我教你用剑!”
这两句话已经成了名人名言,在说书先生口中更是无限放大,说什么杨亥民一气御三蛇,打得不可一世的王崇明满头大包。又说什么杨亥民一声“借剑”,便是铺天盖地的剑雨。种种段子一个比一个神,可观众却偏偏爱听,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图了个乐子,打了王家嫡长子的脸,多舒畅的一件事呀。
其中更神的一个段子说什么这一袭青衫的杨亥民正是甲子前无敌于江湖的青山剑神的关门弟子,而今入了江湖就是为了算账的。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这种段子反倒被推得更广,有些年轻的晚辈为了替长辈出口气扬言要找青衫剑后人算笔账,这种风声愈吹愈响,说是没有有心人的鼓动,杨亥民都不会信。而这推动这股风潮的,杨亥民猜测很有可能是王家。
我王家子弟败便是败了,绝不找你一个小辈的麻烦,但人家要找你麻烦那就不管我什么事了。这样显得王家多大气呀,名头也赚了,仇也报了,苦的就是杨亥民了。
“早知道用菜刀抽他丫的好了。”杨亥民忍不住叹息一声,以剑对剑,本就是为了毁去王崇明的剑心,不过人家都无根了,要这剑心有啥用?自己这多此一举反倒凭招了不少麻烦。
“也不知那女子什么来头,手段真是毒辣得紧呀。”成名绝技撩阴脚,试问哪个男子敢争锋?即便被那女子吃了豆腐也只能忍着。这女子、青衣、项虞、还有徐婉如那丫头,都不能惹呀,还是我家桃溪妹妹善解人意呀,还真是便宜黄裳那小子了。
想到这里,杨亥民忽然想起远在武帝城的那一袭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