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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看破,那我就现出真身吧!做好死在吾刀下的准备了吗?”刀客一声冷笑,长刀刮起一阵罡风。
望着眼前的一切,桃溪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见桃溪就地盘膝而坐,不再理会刀客。
“佛经有云,云动风动皆为心所动,心静才能无所动。”
刀客见桃溪不动,狞笑一声,一刀向桃溪的脖子砍去,只见刀刃落下的那一刻,周遭一切瞬息消失,已然勘破被龙煞诱出的心魔幻境。再睁开眼时,桃溪见自己仍然盘膝坐在山洞内,眼前是一张巨大的脸,双眼有些惊奇的瞪着自己,鼻子快顶住自己鼻尖了,是黄裳。
桃溪愣住了,洞中只听得到桃溪急促的呼吸声与她的心跳声。
桃溪一把推开了黄裳,一抹红霞从颈脖遍布俏面直至耳根,只听得桃溪紧张道:“你干嘛?”
“切!你炼化龙珠后就又哭又笑的,嘴里还喊着什么师尊刀客的,我才过来看看你会不会喊我!”黄裳领悟刀之道后还是一如既往满口胡扯,没什么变化。
“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回想起方才的一幕桃溪还觉得有些后怕。
“让我看看你伤势痊愈了没?”桃溪拉着黄裳左瞧瞧右瞅瞅,生怕少了块肉似的。
“放心,还是一样的俊俏。快走吧,日上三竿了。”黄裳拍了拍桃溪的手,笑道。
“嗯。。。”桃溪跟在黄裳身后,心中却是心事重重。师父,我。。。我该怎么做?你真的很恨我吗?
第38章 龙煞()
阳明小洞天中,两人紧张的望着张枫冥。
“不会走火入魔了吧?”正恩握着一颗龙珠喃喃道。
杨亥民瞪了正恩一眼,这家伙是真的没节操!在青衣那里碰壁之后这家伙便果断的到自己这来寻求庇护,为此还特意贡献出了一枚龙珠,但这龙珠的来历嘛。。。杨亥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
“他这要是不醒,我都不敢用了。”正恩望着手中的龙珠发愁起来,宝贝是个好宝贝但总不能把自己命给搭上吧?走火入魔可不是闹着玩的。
杨亥民则在静静思考着对策,实在不行便只能强行封住师弟的各大要穴了,虽然这样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导致功力尽失但也比走火入魔丧命得好。
再等等吧。。。
杨亥民望着不断喃语自话的张枫冥,心中担忧不已。
黑夜,逐渐离去,天空泛起了一道鱼肚白。
张枫冥终于转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张枫冥连嘘带喘仿佛做了什么噩梦一般。
“怎么样了?”杨亥民第一时间上前关切道。
张枫冥摆了摆手道:“没事,就是脑袋有点昏,喘两口气便好了。”
杨亥民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但去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几息之后,张枫冥的气息才逐渐趋于平稳,在梦境中他不断与龙四海厮杀搏斗却发现龙四海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最后气急败坏的张枫冥所幸不搭理龙四海,投海准备跑路了,没想到这一头扎进海水里便醒了过来。
“螯龙嗜水,这龙珠遇水这煞气便消散了吧?”正恩分析道。
杨亥民却不这么认为,毕竟梦境之中的海水并不是真正的海水,只是一种认知而已。你一头扎进海里说不定下一刻海水变成大地能让你摔个狗吃屎,究其原因应该是心理的问题。师出阳明谷的杨亥民对于这一套自然有一定认识,虽然不曾亲身经历但也却将其中缘由摸了个八九分,当下对于这龙珠所带来的龙煞也就不那么担忧了。
“师弟,你来护法,我想将这龙珠的力量导在双腿,想来应该能够修复骨骼了。”虽然在吴繁馨面前杨亥民说是无碍,但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感觉可真的不好受。既然龙气能够白骨生肌,那么这龙珠内的力量想来也差不到哪去了。
“好!”张枫冥点头道。
“还有我,也给我护个法!这玩意怀疑揣在怀里总感觉不安全。”正恩连忙道。
张枫冥瞥了胖子一眼但还是应了下来,他提着长刀便向小洞天外走去。
一股幽蓝之气缓缓流入杨亥民的丹田。。。
不知过了多久,杨亥民渐渐苏醒,吸收龙珠之后的他只觉得丹田充沛无比,他将这丹田这股气力量导入腿骨之上,骨骼上的裂痕正在缓缓愈合。
“呼。。。”杨亥民轻吐一口气,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只是龙煞呢?
“师。。。”杨亥民正准备开口呼唤,却发现眼前场景一再幻化,从阳明小洞天到阳明谷再大一望无际的大海直至一个雪地。
龙煞吗?杨亥民凝神以待,等待了许久却未见半个人影。
整个空旷的雪地之中却只有他一个人,陪伴着他的只有一柄长刀。
“怎么回事?”杨亥民皱眉道,他在雪地中漫步着脚步略显沉重。
漫长的脚印留在这片雪地之上,他不知走了多久,一种疲惫感渐渐涌上心头。
“嗯?”杨亥民忽然觉得好像踢到什么东西似的,他弯下腰拨去皑皑白雪。
白雪之下赫然露出一张人脸。
杨亥民大惊失色,跌坐在雪地之中,这张脸与桃溪很像,唯独那双眼睛不一样。
“你是谁?”杨亥民紧张道。
那名少女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这是个梦!”理智在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可梦境中的五感却又如此真实,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杨亥民话音方落,那少女忽然从雪堆中站了起来,露出诡异的笑容:“哥哥,你不认识我了?”
阳明小洞天之中,正恩喘着粗气骂道:“粽子。。。好多大粽子。。。”
正在洞外站岗的张枫冥被正恩的话引了过来,他向杨亥民望去,只见杨亥民盘膝而坐面无表情,此时天空渐亮,张枫冥亦不禁担忧起来。
“放心吧,你师兄这么能耐,问题不大。”胖子抖了抖身上的肥肉笑道。
张枫冥闻言正准备和正恩商量个对策的时候却忽然听得杨亥民道:“嗯。”
“师兄?”张枫冥喜道。
只见杨亥民一双森冷的目光扫过张枫冥,而后直视正恩。
正恩被这目光盯得头皮发麻便往张枫冥身后躲了躲,随着杨亥民收回了目光一瘸一拐的向洞外走去。
“师兄,你怎么了?”张枫冥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焦急道。
杨亥民不答,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张枫冥的眼前。
海滩,见昨日赌博之地坐着四个人影。刀女再次坐庄,坐在一起玩骰子。王莽苦着一张脸连连摇头道:“不玩了,再玩下去裤衩都要输给你了。”
六戒和尚笑了笑指着头顶上的六个戒疤道:“压六点,不会错的。”
青衣闻言不置可否,手腕微挑,筛盅高高抛起而后垂直落下,打开筛盅只见三枚骰子皆是二点,合计六点。
“哪有你这样的和尚?”白衣枪客摸了摸干瘪的乾坤袋皱眉道。
“对啊,你这是犯戒了!小心我上渡厄寺告你去!”王莽在一旁帮腔道,话虽如此但王莽还真没打算去告这和尚,才玩了几手而已王莽便发现这个六戒和尚有趣得紧并非平常那些古板的僧人一般。
六戒和尚听王莽这么一说反笑道:“告便告去,等小僧当了方丈掌了释教便让那些狗屁清规戒律都滚蛋!和尚也是人,也得讨老婆不是?”
此话一出在一旁不言不语的青衣终于开口道:“异端,信不信那些秃驴就地把你火化送佛祖处置了?”
“一看这姑娘就是懂行的人,倒真会有人这样做。”六戒和尚对青衣淡淡一笑而后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道:“儒教圣人诗三百,一言蔽之,孔家圣人独天下。青牛驾车载老翁,藏形匿迹混元气不也留下三千道德经求个耳根清净吗?”
说到这里六戒和尚微微一叹抱怨道:“倒是佛祖不立文字不许真言的,净让咱们瞎猜。既然是瞎猜,所幸便猜得大胆些好了,要是猜中了说不定得个头彩便顿悟了不是?”
“说得好!来,和尚我老王敬你一杯。”王莽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壶酒便递给了六戒和尚。
白衣枪客与青衣对视一眼,二人心思相同。倒是小看这和尚了,敢拿这辈子大道做赌注,难怪我们赢不上一回了。
“和尚,你参的哪门禅?”青衣略感好奇道。
六戒和尚握着酒壶犹犹豫豫始终不能下嘴,听见青衣如此说挠头想了一会才道:“无禅可参,姑娘若想嫁人了,我可以去参欢喜禅。”
白衣枪客闻言噗嗤一笑,只见青衣面色一冷便要教训这个和尚,却听见附近好像有些动静。
后方,树林倒塌,一人手中带着几丝红毛出现在众人眼前。
“杨亥民?”王莽惊道,再看他手中那几根独有的红毛,八成便是那天榜第二的红发少年的了。
“有些不对劲。”青衣冷声道,说话间她抽出狭长的柳叶刀注视着杨亥民。
白衣枪客则银枪一展,撇过头来向六戒和尚问道:“渡一切苦厄?”
和尚打了个酒嗝醉醺醺道:“好办!我来超度。。。”话到一半和尚便醉晕了过去。
白衣枪客眉头微蹙,这和尚酒量也太差了吧?
“这么强烈的杀意我看是第一次见。”王莽掏出匕首沉声道。
“八成是疯了。”
杨亥民目无焦距,但体内血液循环与气机皆攀至顶峰,一身煞气似从地狱中走出一般,气注四肢,每次踏足便让草地下陷。
青衣冷哼一声,早就想和杨亥民较量一番的她,一人一刀,一马当先,一柄柳叶刀斩出无数风刃竟化出一道海市蜃楼似要将杨亥民包裹在其中搅碎。
砰砰砰!
杨亥民出拳并无套路,眼前气劲似被铁锤砸铜镜般,那气劲虽如浪潮层层叠生,却依然被层层击碎。连破六道气劲之后,杨亥民狞笑一声,拳走直线,蛮横打散青衣刀女的取巧栏手,大踏步肩撞过去。
青衣脚下划出半圆柳叶刀尖钉在地面之上,想以四两拨那千斤,却仍化不却这万钧冲劲,一人前冲,一人倒滑,尘嚣四起。
杨亥民如蛮牛一般冲撞,每踩一步地面便是一颤。
“蛮牛,看这儿!”青衣双脚离地横飞出去,紧接着白衣枪客银枪横扫下盘尽取杨亥民双腿。
杨亥民不退,腰催腿,腿催脚,龙虎之力透筋渗骨,一脚踢去,内劲倾斜。
只听砰得一声,银枪弹回,白衣枪客顺势斜退几步,饶是如此银枪亦险些脱手,再看手掌虎口虽未崩裂,但掌心以被震出一道血痕。
“别打我的妞!”后方王莽大喝一声,袭如野马苯槽,两支匕首化作两柄气刃剑,眼看就要扫下杨亥民那颗头颅。
噹~
杨亥民不知何时抽出别在后腰间的长刀,王莽两柄气刃尽为长刀所挡。
“这不可能!”王莽大惊,这种程度的刀怎么能挡住自己的气刃?
下一秒,只见气刃与长刀气机节节相撞,声如爆竹,壮如雷鸣。比拼内息本就非王莽所长,当下心中惊骇便要撤离却被杨亥民一记鞭腿扫出十数丈之远。
铛铛铛!
长刀化成数段铁片散落一地。
杨亥民迈出两步一脚微微抬起,而后重重落下,不出意外的话这一脚便将踩碎六戒和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