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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沉重的点下头,在口袋里拿出一个木人放进她的掌心里:“这个木头人是爷爷给我的,爷爷他走了以后,它会代替他保护我的。瑶瑶,我把它送给你,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它也会代替我保护你哦。”
“嗯。”
女孩咬紧嘴唇,大颗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下来。
他用双手捧住她的脸蛋:“瑶瑶,别哭,我会常来看你的,瑶瑶不哭,不哭……”
他的声音这么轻柔、这么好听,他的表情这么温和、这么亲切。
可是,这张脸忽然就长大了九年,变得更加英俊、更加好看了,可他的表情不再温柔、他的目光不再亲切,而是这么冷漠疏远了……
她站在他面前,轻呼着他:“邵琛哥哥……”
“贱女人,你没资格用这个称呼!”
他忽然扑过来,有力的双手狠狠扼住她的脖子。
“邵琛,不要,邵琛哥哥……不要,不要!”
穆晓惊叫着从床上弹坐而起,手里的木头人的脱手落在床下。
她忙下了床去,摸黑将木头人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
这段梦的前部分是那年楚邵琛离开孤儿院前一天真实发生过的。
九年前,与楚邵琛分离后,她经常重复做这个梦,梦的结尾总是他温柔的安慰……
可这次结局却变了,这场陪伴了她九年的美梦竟变成了一场噩梦。
墙上电子钟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十九分,楚邵琛仍然没有回来,他真的是在安雅蓉那里过夜了么?
穆晓失神躺下,将他送的木人贴到胸口距离心最近的地方,就好像心里也温暖起来。
“沙、沙、沙……”
隐约的,她听到屋子里似乎有什么动静,然后她又闻到了那种竹林晨风般的清新气息。
紧接着她感到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放在她脸上,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脸庞、胳膊……
是谁?
她努力的想睁开眼,可是,眼皮沉重的像两扇铁门怎么也睁不开。
她能感觉到有人就坐在床沿,可她睁不开眼,更说不出话,只能像块木头板僵直的躺着。
恍惚中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停止了对她的抚摸,抬起她的右臂在她臂弯偏上的地方绑了件东西。
他在干什么?
穆晓仿佛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无助的挣扎着。
臂弯处传来一阵刺痛,随之是阵持续性的疼,过了没多久,疼痛不再有,反而多了种舒适的清凉。
“沙、沙、沙……”
细微的动静又响起来,片刻后房间里恢复了安静,穆晓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邵琛,昨晚你……”
穆晓睁开眼,当发现枕边并没有人时,她脸上的欣喜瞬间化做了失落。
他根本就没回来,难道昨晚真的是梦吗?
那轻柔的、仿佛挚爱的恋人般呵护抚摸她的人,不是楚邵琛,而是她一厢情愿的梦?
“穆晓啊穆晓,恐怕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对你这样温柔了吧。”
她自嘲的笑笑。
起床,走进洗漱间,正要刷牙,手臂上那一点红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个很小的红点,正好在臂弯的血管上,她试探的用手摁了一下,竟传来隐隐的疼痛感——是个针眼。
也就是,昨天半夜发生的事实真的。
有人趁她昏睡偷偷抚摸她,还给她打了针、或者抽了血!
“在干什么?”
身后倏然传来一道清澈的声音。
穆晓回头,她望着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纪邵琛,脸上的惊慌仍然没有褪去:“没什么,在洗漱……”
“动作快一点,搬家公司稍后就会过来。”
匆匆一瞥,楚邵琛转身就要走。
“邵琛,昨晚你回来过么?”
背后传来她小心的询问,楚邵琛停下脚步,高大的身子站在门前:“怎么,才独守空房一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放下手里的牙刷,清澈的眉眼间掩住一丝憔悴:“我只是想弄清楚,你昨晚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哦?”楚邵琛转回身望着她,好看的嘴角轻勾起玩味的弧线:“穆晓,这就是你找男人搭讪的借口么?我昨晚都不曾回来过,能有什么办法对你做什么?你教我。”
“……”穆晓怔怔的站在原地,她手里端着牙杯,里面的漱口水不住泛动着涟漪。
“以后我夜不归宿是很平常的事,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这样装傻卖萌。”楚邵琛再度转身,走出两步,脚步忽然止住:“你手机里不是存了我的手机号码么?”
是!
她与他结婚前见曾经见过一次面,决定结婚后,他们就相互交换了手机号码。
他应该记得这件事啊。
他这样明知故问又是什么意思?
穆晓张着干枯的双唇,还来不及问,楚邵琛笔挺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外面的走廊里。
……
三天后。
医院,专家室里。
宋井延放下手里的检查结果,看向对面这个面色憔悴的女人:“晓晓,最近过的顺心么?”
穆晓淡淡点头:“井延哥,我的病情是不是不太好?”
“不是。”宋井延轻笑着,无声的将那丝担忧埋进眼底:“你需要安心静养,最好不要做家务,要注意饮食营养,不能生气……这样吧,我打电话把你的情况跟楚邵琛说一下。”
“别,井延哥,别……咳咳咳……”
“唉!”
宋井延起身走到她身后,宽厚的右手在她颤抖的后背上温柔的抚摸、捶打着。
他不忍心告诉她的是,她这几天病情恶化的厉害,若是再这样持续下去,别说一年,她恐怕连半年的时间也撑不下去……
在宋井延的帮助下,穆晓渐渐恢复了平静,她回头看向她,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几分请求:“井延哥,帮我隐瞒这个秘密好么?”
不是不想让楚邵琛知道这个消息。
只是,怕他得知这个事实后会更觉得她嫁给他别有用心,会对她更加的冷漠无情。
唉!
宋井延无声的叹了口气,温暖的大手轻抚在她单薄的后背上:“晓晓,我不管他楚邵琛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但是,如果他敢伤害你的话,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带你离开。”
穆晓无声浅笑。
宋井延的心意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他的爱,这辈子她是回不了了。
“我手里正好有两张现场演奏会的门票,我带你去看吧。”
这两张千金难求的门票,他托了不少关系、费了不少力气才得到,然而他说的轻描淡写,似是漫不经心。
穆晓委婉的回绝:“不了。”
“唉,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国际著名钢琴家奥赛波娜第一次来中国演奏,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你既然不想去我也只好……”
“你是说奥赛波娜吗?”
穆晓清澈的眸子里瞬间流露出一丝惊喜。
宋井延嘴角轻勾,对她挤了挤眼。
穆晓终于软了下来,浅笑道:“好吧,井延哥,我还是去吧。”
奥赛波娜是她最喜欢的一名钢琴家,穆晓是她的忠实粉丝,如果有生之年能见一见她的真人,也算了却了今生一大遗憾了。
……
演奏会接近三个小时,穆晓和宋井延走出剧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穆晓?”
左前方忽然传来一道好听的女性声音。
穆晓循着声音望过去,当认出那个美丽的女人是谁后,她的眉心不由微微锁起:“安小姐,有事么?”
“呵呵,晓晓,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你,可真巧……”安雅蓉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一双盈盈水眸在穆晓身上上下打量着:“你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是邵琛送你的吧?”
穆晓不由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邵琛曾经送过我的衣服,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安雅蓉微勾起唇角,美丽的小脸上流露出明显的自得。
这样的表情,是春风得意的成功者面对一败涂地的失败者才有的表情。
穆晓的心里“咯噔”一声,她看着眼前这个清纯美丽的女人,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安雅蓉继续笑道:“文胸是白色蕾丝、保暖衣是浅红精梳棉,这套衣服总价格是三万六千六百六十六,我说的有错么?”
那天换衣服的时候,穆晓看到过收据,她当时纵然没有太过留意,然而,后面的几个“6”字太显眼,她还是很容易就记住了。
第22章一夜未归()
那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越来越浓,然而,她只是淡淡的看着安雅蓉,憔悴的小脸上不流露任何情绪:“安雅蓉小姐,就算你说的没有错又怎样呢?这不能说明什么。”
“呵呵……”
安雅蓉笑起来,笑的这么灿烂、这么娇艳,犹如一朵盛开的红牡丹:“上星期,邵琛曾经买了这样一套衣服给我,我觉得太低端、不上档次,所以回绝了他的好意。我原本以为他会把它扔掉的,没想到,他竟然转送给你了你。”
“……”
周围的温度仿佛骤到冰点,无尽的凉意不停的往身体里钻,穆晓像根钉子似的定在原地,身体仿佛一丝丝的变凉。
“说起来邵琛对你也算是不错,虽然是我不穿的衣服,他至少也算是疼你了。”
“哦,对了,这场钢琴演奏会的入场卷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能买到的,我的是邵琛送的,你的呢?也是他送的吧?”
安雅蓉向穆晓走近一步,柔婉的声音里掩不住她内心的得意:“穆晓,你怎么不说话呢?哦,忘了问你,这几晚邵琛是不是没有回家过夜呢,他应该没有告诉过你,这些天他一直住在我的家里吧?”
穆晓的心仿佛被无数把锋利的刀片狠狠凌迟着,她脸色苍白,连指尖也颤抖起来。
安雅蓉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的刺在她心中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
看着她这幅模样,安雅蓉眼里流露出几分报复后的快感,她继续说:“对了,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安小姐,杀人不过头点地,我看你该适可而止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将安雅蓉的话斩断。
安雅蓉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站在穆晓身边,他凝着双黑漆漆的眸子凝着她,目光凌厉而威仪。
这是个相貌和气质都不输于楚邵琛的男人,她穆晓凭什么得到这么多好男人的爱?
安雅蓉心里不由涌起一丝嫉妒:“我有我的言论自由,我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么?”
“穆晓,我想告诉你,我和邵琛已经……”
“张导还好吗?”宋井延的声音更加冷冽了几分。
听到那个名字,安雅蓉美好的娇躯隐隐一颤,清纯的瓜子脸上不由流露出几分惊慌。
这个男人都知道些什么?
“尽快从我眼前消失,或者,我现在就打电话要张子谦亲自来接你。”宋井延走向前一步,宽大的右手慢条斯理的在口袋里取出手机。
“不要打!”
安雅蓉吓得小脸发黄,她看着宋井延,惊慌、无助、恐惧,各种情绪在她双眼里交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