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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嫣然,你从来都是活在水晶宫殿里的公主,怎么会知道我们平常人家的苦。我是需要钱,但如果有的选择,我就算穷死、饿死也不会去做这种事。顾嫣然,你可以放心,秦漠不爱我,我也绝不可能会爱上一个有妇之夫。”
“呵呵,这样就好,哦,对了,他的公司里,除非是能力出众的人才可能签下买断合同的,他能破格签下你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协议呢?那么高的工资,也算是你卖//身的报酬么?”
顾嫣然算是原形毕露了,语气与目光甚至都带了明显的怨毒。
我明知她在故意伤害我,但我仍然难过的厉害。
“安雅蓉,你最好说到做到,在他把你玩腻之前放手吧,他玩别的女人,我不在乎,但是唯独你不行!”
顾嫣然每个字节,都如喂了剧毒的针芒,精准的刺中我心中最敏感的地方,我疼的全身每一根神经都抽搐。
但这是我应得的报应,我怎么说都是个千夫所指的第三者,而她顾嫣然才是受害者。
可秦漠为什么要欺骗我?
一个多月前,我明明知道了他已婚的事实,决定远离他了,他为什么却在我摇摆不定时,将我拉到民政局去误导我?
心若锥痛,像是伤口被撒了盐,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因为秦漠痛的这么厉害。
顾嫣然走了,临走前,还对我嫣然一笑,像是电视剧中高高在上的王妃,她是这么美,她这样的美女跟秦漠站在一起才般配。
她也说过,秦漠爱她。
我算什么,不过是秦漠的玩物罢了,在公共场合,秦漠都不肯看我一眼。
我全身无力,恍恍惚惚的走出了花园,外面是片露天烧烤区,现在各个摊位都已开工,烧烤的烟气弥漫了四周。
我随便找了处座位坐下来。
胳膊上纹满花纹的男孩赤着上身走过来:“小姐,来点什么?”
我没抬头:“扎啤。”
“几杯?”
“随便。”
男孩看着我,呆了片刻,吆喝着答应了一声,下去了。
不一会儿,男孩返回来,将一大杯扎啤放在桌上,顺带放上几串烤串:
“别光喝啤酒,伤身体。”
B市的人真好,连陌生人都知道关怀我,我失落的道了声谢,端起沉甸甸的酒杯,慢慢喝下去。
我不是第一次这样喝酒了,最早的一次,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爸爸出了事,我负债累累,那天,我去姑姑家借钱,不但没借到,还被姑姑挖苦了一顿,我心情低落的走在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忽然挡住了我的去路,一个高大的男子平静的从车里走出来,那个人就是秦漠。
“如果你肯做我的女人,我可以帮你还钱。”
他直截了当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的懵了,我看神经病一样瞪了这个陌生男人一眼,没有理他,直接绕过他,向前走去。
“这是我的名片,你考虑好了打我电话。”
他不动声色的挡在我面前,两指夹着名片,冷漠的睥睨我,仿佛冷傲的王者。
我接过来,顺手将名片撕成两半,扔在地上,嘲讽的骂了句:
“神经病!”
那时,我刚跟湛远航分手,心中还对他念念不忘,希望他会回心转意呢,况且,就算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去做那种肮脏的交易。
今后的日子,我求遍了亲戚朋友,也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人性薄凉,我彻底的无路可走了,我只好利用课余时间,努力赚钱。
我在宾馆里找了份打扫房间的临时工,那天我拿着拖把推开那扇门的时候,竟然又遇见了秦漠。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干净英俊的惊若天人,我那时竟然看呆了,而他,竟然默不作声的抱住我,想要强//暴我。
他发了狂般撕破我的衣服,将我摁在沙发上,我竭力的喊叫,奋力的挣扎,慌乱中,抓过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朝他头上砸下去。
他被砸的头破血流,在医院里缝了十二针,我在宾馆方的逼迫下去看他,他只是很平静的对我说:
“以后不准这样调皮。”
我当时没明白他所谓“以后”的意思,但很快我就明白了。
我完全看错了他,以为他表面平静儒雅、毫不计较,我打伤他的事就是一笔勾销了,可我离开医院的第二天,警察就介入了进来,那时我才明白,他的势力有多可怕,他根本不是我惹得起的。
我终究是没有了办法,去他的住所找他。
“安小姐,我就知道你还会来找我的。”
他慵懒的坐在旋转椅上,还是那么淡漠冰冷,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正眼看我一眼。
砸伤他,我其实一点都不觉得错,可我不得不屈服,那时还在上学的我,更是不善伪装,可我没有办法,我只有尽量的委屈自己,低声下气的对他说:
“秦总,对不起,请您原谅我,别让警察们再纠缠我了。”
他勾了勾唇,没说话,只是平静的走到我面前,沉寂的打量我的脸,他身上凝重而压抑的气氛令我窒息。
过了好久,他走到茶几旁,拿起那半瓶国外牌子的烈酒,“咚咚咚……”的将那个约有十厘米高的玻璃杯倒的满满的,我闻到空气里的酒精味,隐隐有些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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