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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邵琛站在碧绿的水中央,正上方的彩灯发出璀璨的光芒,将他健硕的身材映的犹如模特般完美。
“你洗澡的时候难道都是穿着衣服么?”楚邵琛站在她身后,纤薄的双唇贴在她的颈窝里:“我帮你。”
“……”
穆晓眼前一阵恍惚,一双试图掰开他手腕的双手竟然真的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然而,他根本就不曾停下。
穆晓忽然就像着了魔一般,怔怔的站在水中,忘记了反抗。
她还没回过神,他已向前走了一小步。
“呜。”
穆晓吓得轻呼一声,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孱弱的后背却顶在水塘的纯木栅栏上。
穆晓的心先是停跳了一个节拍,紧接着就乱了节奏。
他不是说过,如果她不反抗的话就会停下?
手腕上忽然传来一丝疼意。
……
下午,穆晓和楚邵琛回到了下榻的宾馆休息。
穆晓是被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惊醒的。
是宋井延的来电,这时楚邵琛还没有醒,穆晓怕影响到他,便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才接起。
“井延哥,有事么?”
“晓晓,今天怎么没来医院?”宋井延的声音里流露着明显的担忧。
穆晓今天本该去医院检查的,但这次旅游楚邵琛安排的很匆忙,她竟然忘了提前告诉宋井延。
“井延哥,我……”本想道歉,然而,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答应过赵容的事,她的声音稍稍顿了顿,随之改了口:“井延哥,你让我觉得很过意不去,所以我没办法再和你见面了。”
“……”那边明显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传来宋井延受伤的声音:
第42章这份爱太沉1()
“晓晓,为什么?”
穆晓长长的吸了口气:“井延哥,我现在已经嫁了人,我们之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了,我不想因为我再让你耽误下去了,如果你因为我不肯去相亲的话,我宁愿以后再也不和你见面。”
“我妈找过你了?”宋井延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
穆晓仅是安静的拿着手机,没回话。
“好吧,晓晓,我答应去相亲就是……”宋井延终于还是妥协了:“那么,你什么时候来看病?”
“只要你说到做到,我一定就回去,井延哥,我等你的好消息。”
不待宋井延再回话,穆晓便挂了电话,嘴角挽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赵容说的对,宋井延即便去相亲也未必可能与那个女孩有结果,但至少这样能令他走出固执的圈子,至少能令他不再没头没脑的苦她一个人了。
宋井延是个值得好女孩去爱的好男人,她给不了他的爱,一定有其他女孩子代她给。
穆晓收起手机,刚一转身,忽然望见楚邵琛正无声的站在他身后,她的身子不由怔在原地:“你醒啦?”
“嗯。”楚邵琛淡淡的看着她的脸,墨黑的眸子里藏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情绪:“换身衣服,带你出去走走。”
“好……”
穆晓对他浅浅一笑,转身向卧室的方向走回去。
房间里响起轻细的脚步声,她迈着轻盈的步子在他身边走过,柔软的睡衣衣角在手背上轻轻划过。
楚邵琛站在原地,无声的看着她瘦弱的身影,眼底的那丝失落渐渐变得清晰。
醒后,他隐隐听到客厅里有动静,便过来看看,她当时正在打电话。
他没有听到她谈话的具体内容,却听到了她亲切的喊着“井延哥”。
她和宋井延谈话的时候应该很高兴,因为即便挂断电话后,她的脸上仍然挂着灿烂的笑容——那个叫宋井延的男人到底比他楚邵琛好在哪里,会令他的妻子这么神魂颠倒?
……
穆晓换好了衣服,楚邵琛开车将她带到了附近的一处颇有名气的植物公园。
人行道两旁全是高大的树木,虽是冬季,却也枝叶茂密,午后温和的光线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金子似的碎影。
楚邵琛不苟言笑的走在穆晓右手边,干净的袖口偶尔触着她敏感的手背。
“这里是这座公园的标志性雕塑,你要拍张照留念么?”楚邵琛忽然停下脚步,淡淡指向左手边的海豚石雕。
“好啊。”
穆晓干脆的应了一声,转身便跑了过去。
她坐在海豚背部,摆出个胜利的姿势,清秀的小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
楚邵琛静静看着她,失神片刻,才摁下手机相机上的拍照键,连连拍下十几张她的照片。
“好了。”
“给我看看。”
穆晓一溜烟的跑回他身边,笑嘻嘻的向他凑过来。
“……”
楚邵琛微微一愕,无声的收敛起眼里那丝一样,行若无事的将右手向下垂了垂,将手机摆到她能看清的角度。
“挺好的,谢谢。”
她开心的笑着,说话间,两只手顺势的就勾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再一气呵成的往怀里一揽,纤弱的左臂就与他的右手臂紧紧挽在了一起。
她在做什么?
楚邵琛眼里晃过一丝明显的惊讶,极其英俊的脸上流露出僵滞的表情。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穆晓故作疑惑的看着他,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
楚邵琛浓黑的剑眉微微上挑,对于她的贴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抵触,好看的嘴角反而渐渐挽起一丝笑意:“没事,就是觉得你今天有点特别。”
特别?
是在夸她么?
穆晓的嘴角微微挽起,与楚邵琛一起向前走去。
这时,一对老年夫妇手牵着手自她身边谈笑着走过,她眼中不觉流露出几分艳羡。
她想,如果她也能与邵琛这样白头偕老就好了。
然而,他并不爱她,现在的他,即便和她这样亲密的走在一起,前提也不过是没有安雅蓉在场罢了。
从前,他亲口说过,他爱的女人是安雅蓉,何况,现在安雅蓉正怀着他的孩子……
况且,他即便真的爱她又能怎样呢?
她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多,上天根本不曾给她与他一起走到尽头的时间。
……
穆晓坐在床沿,傍晚的光线照进来,将她的脸色映的更加憔悴。
她和楚邵琛从Y市旅游回来后,楚天擎又在南郊别墅这边住了一天,见楚邵琛和穆晓相安无事便搬走了。接下来的日子,楚邵琛就像是从人间消失了,再也没回过家。
这样的日子不觉间已经过了一星期。
这些日子穆晓的病情恶化的厉害,她从宋井延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她剩下的日子恐怕是不多了。
在衣橱里找出那个木头人,紧攥在手心,贴在胸口最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
她怕自己这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所以每晚都要握着这个木人才敢入睡。
楚邵琛说过,这个木人会代替他保护她的,有它,她恍惚觉得就有他就陪伴在身边。
次日清早,一只纤秀的小手轻轻放在门把手上,“咔!”的推开了客厅的门。
“穆晓,穆晓?”
安雅蓉故意压低了声音喊了几声,见房间里没人回应,她才踮着脚,小心翼翼的走进穆晓的卧室。
她一眼就望见了躺在床上的穆晓。
“果然是个懒女人,都接近八点了,还不起床,睡死你算了……”
安雅蓉小声嘀咕着,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沿。
此时的穆晓正仰面躺着,右手自然的摊放在耳边,她的手里正攥着件东西!
“呵呵……”
安雅蓉低低的笑了笑,小心的将穆晓手里的木人拿下来,无声无息的走出门去。
一个女人肯抱着入睡的东西对她来说一定十分重要,如果发现这件东西丢了,她一定会非常心痛吧!
那天楚天擎将她从这里赶了出去,随后的时间邵琛一直没时间,直到今天他才有时间带她回来取她的行礼。
趁着楚邵琛去取车的时间,她特意来穆晓的房间里看看,没想到果然被她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咚!”
不知哪来传来了沉重的声音,穆晓蓦地惊醒,习惯性的攥了攥拳头,手里却空荡荡的。
木人?
她的木人去了哪里?
慌乱的坐起来,掀起枕头、被子,在床上一遍接一遍的翻找着,却怎么也找不到它的影子。
这可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视为珍宝守护的礼物啊,她昨晚明明拿着它睡着的,现在,它到底去了哪里?
穆晓脑袋里乱成一团,失魂落魄的下了床,面色从未有过的紧张和不安。
“邵琛……”
窗外似乎传来安雅蓉的声音。
她站起来,打开窗望出去,只见她就站在她卧室的窗下,正对车库的方向招手。
穆晓满脑子里全是自己的木人,根本没心思理会安雅蓉,正想关上窗,这一刻,忽然看见安雅蓉从口袋里拿出一件东西来,急急忙忙的往脚边的行李箱里塞。
安雅蓉手里的东西不正是她的木人么?
是这个女人偷走了她的木人!
“安雅蓉,把我的木人还给我!”
穆晓慌张的向楼下喊一声,顾不得换衣服,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穆晓跑出客厅时,安雅蓉还站在原处,那个刚刚她放木人的行李包就在她左脚边。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因为拿回木人的心情太过急切了,穆晓蹲下身子,“嗤”的就将那只行李箱的拉链拉开。
“穆晓,你为什么要动我的行李呢?”
安雅蓉抓住行李箱的把手,一把拉到身后去,她一瞬不瞬的望着穆晓,美丽的瓜子脸上流露着几分委屈:“穆晓,我爱的男人你要抢,我的行李你也要抢,难道我所有的东西在你眼里都是好的么?”
“是谁抢了谁的东西,你和我都心知肚明……”穆晓站在安雅蓉正对面,目光因为愤怒而凌厉:“安雅蓉,我刚刚亲眼看到你把我的木人放到了你的行李箱里,我不管你怎么装腔作势,还给我,还给我!”
安雅蓉瞪着双无辜的水眸看着穆晓,可怜而弱势的样子,仿佛她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晓晓,我知道你恨我,你一次次的陷害我、甚至故意伤害我的身体我都可以容忍你、原谅你。
“晓晓,我对你一再忍让,只因为你是邵琛的妻子,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一次次这么变本加厉的冤枉我呢?”
“晓晓……”
“够了!”穆晓漠然打断安雅蓉的话:“安雅蓉,你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你不肯还我,那么我自己动手!”
够了,受够了这个女人的装腔作势、惺惺作态。
她既然喜欢扮柔弱、装可怜,那么她穆晓今天就当一次泼妇,把她伪善的面目全撕破!
她毅然走向前,抓住安雅蓉行李箱的把手,用力往怀里拉着:“放手!你给我放手!”
“我不放手,穆晓,你凭什么抢我的东西?我不放,我不放……”
安雅蓉丝丝抓着把手不放,她娇小的身子弯成“弓”形,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
两个人僵持的时候,一辆黑色林肯轿车缓缓向她们所在的方位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