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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姜恒眼中的惊悸之色缓缓消散,顿时感觉后背有阵阵凉意,但此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重重地躺倒在床上,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好陌生,又好像有些熟悉,令人如此恐惧!
四周一片寂静,镇上的人们都已经进去了梦乡,这次姜恒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月儿慢慢移到了窗边,阵阵银辉落在少年的脸上,眸中。
少年将右手放到头下枕着,怔怔地望着窗外那轮明月,眼中有阵阵奇异光芒闪过。
“玄天宗……”黑暗中传来呢喃似的声音,再度回归寂静。
……
翌日清晨,姜母看着有些雀跃的姜恒笑着说道:“自从段均那娃儿走了以后,还没见你这么开心过呢!”
姜恒闻言一愣,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自这日起,姜恒便开始留心关于段均所提起的升仙大会来,升仙大会本就是九州的一大盛事,谈不上什么隐秘,只是青石镇地处偏僻之地,并不如外界一般传的沸沸扬扬。
但好在青石镇虽然偏僻,但并不闭塞,姜恒一番留意之下,还真让他了解了不少关于升仙大会的事情。
七月十七,沧澜山脉,这便是升仙大会的时间地点了。
如今距离七月十七还有三月有余,而沧澜山脉则是沧州与澜州的交界之处,距青石镇有万里之遥,想要在升仙大会之前赶到沧澜山脉虽然有些艰难,但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姜恒心中有些兴奋,一个在脑海中盘旋已久的想法逐渐成形。
“我要去玄天宗,参加升仙大会!”晚饭之际,姜恒突然开口提道。
姜父姜母闻言怔了一下,片刻后,姜父问道:“玄天宗是什么?”
姜母问道:“什么是生鲜大会?”
不过这些情况都在意料之中,姜恒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一点一点的像父母解释。
“玄天宗是四大仙门之一……”
听得姜恒说完,姜父神情严肃,眉头紧皱,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看着沉默的二老,姜恒心中着实有些忐忑,但他没有后悔,心中反而是更加坚定起来。
那曾经出现过发生过的人和事,怎么也无法淡然忘却,那梦中泛着奇异光芒的仙剑,是如此的冰洌炫目,令人沉醉。还有那股熟悉而陌生的恐惧……
诸般种种,或吸引,或推动,促使着姜恒忍不住一步一步迈向那个神奇的世界。
无论是帝王功业也好,封侯拜相也罢,终究不过是黄土一抔罢了,既然如此,这短短数十年,又何必非要去拼死拼活呢?安心娶妻生子,耕种为乐,岂不美哉?
然而曾经有幸窥到那奇妙世界的一角,使得姜恒知道,御剑飞仙,修道长生,原来这一切都不仅仅只是传说,这世间竟有如此之多的奇妙。
姜父终于开口说话了,但眉头依旧紧皱:“就算我和你娘同意你去,可这里跟那沧澜山脉有万里路途,其中艰险,别说你只是个十岁少年,就算是你爹我,也不一定能平安走到沧澜山脉。”
姜恒双目中尽是坚定之色,郑重道:“爹!这是孩儿唯一的机会,就是有千难万险,孩儿也一定要去!”
“你真决定了?”
“嗯!”姜恒重重地点了点头。
姜父定定地看了姜恒一会,那刚毅又带有些沧桑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重重地拍了拍姜恒的肩膀道:“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我儿子如此有主意,爹支持你!”
姜母在姜父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痛得姜父龇牙咧嘴,满脸愁苦:“你这个浑人,你没听恒儿说那玄天宗离这里有万里之遥,他才这么大点人,这一路上怎么可能走的过去?得吃多少苦头?”
姜父揉了揉胳膊,毫不在意,冲着姜母眨了眨眼:“让他自己过去确实不妥,不过你难道忘了,我们跟那人有过交情的,这次就豁出去了,请那人来帮个忙,让他把恒儿送去参加那升仙大会不就好了!”
“你是说……”
“对!”
“可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会来吗?”姜母有些担心。
“先试试再说,如果不来,再想其他办法!”姜父决定道。
姜恒有些好奇地看着父母对话,似乎是刻意的向自己隐瞒了一些东西,忍不住问了出来:“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呢?是什么人?”
“一个朋友,过几天或许你就知道了!”姜父姜母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让他知道,口风出奇的严谨,只告诉他耐心等待,不要担心太多,患得患失。
翌日,姜母从家中层层收藏之中寻出一个粗糙的木制小盒,这木盒姜恒小时候曾见过一次,还打开看过,里面装的是一块像令牌一样的东西,似铁非铁,似石而非石,坚硬无比。
姜恒小时候无意中还曾将其翻了出来,在地上砸了好几下,幸好并无损伤,但还是被姜父姜母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并对他严厉告诫,说这个东西是可以用来救命的,一定要好好保存。
不过至此之后这小盒便被姜母不知藏哪去了,姜恒再也没见过,不料今日却被母亲取了出来。
看着姜母郑重其事地将木盒包好交给姜父,姜恒隐隐意识到,这个木盒就是自己能否顺利去参加升仙大会的关键之物。
姜父背起盒子走了出去,在姜恒满是希冀的目光中与他对视了一眼,向他点了点头,“在家等我回来!”
第4章 夜话()
月升日落,昼夜交替。
一整天过去了,姜父都还没有回来,姜恒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不用担心,这里到浔阳城一来一回最少得要两三天时间,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来!”姜母宽慰他道。
姜恒点了点头,按捺着心中的担忧,耐心等待。
清冷的明月高悬在夜空之中,无尽月华洒落,给下方的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
姜恒在家中辗转难眠,诸般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思绪万千。
身在百里之外的姜父抬头望了望天上那轮明月,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在那清冷的月光下继续向北边的浔阳城赶路。
直到那轮冷月将落之际,姜父仿佛不知疲惫地一连走了一个昼夜,一座灰蒙蒙的巨城出现在前方。
浔阳城!
夜幕下的浔阳城就仿佛一只潜伏在阴影中的巨兽,巍峨而又狰狞,那高大的城门楼,则像是张开的巨口,要择人而噬。
到了!姜父心中微微振奋,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向城门口走去……
第二日清晨,姜恒早早地便醒了过来,待在屋中时不时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希望能够看到姜父归来的身影。
然而他却注定要失望了,一整天过去了,还是没能等到姜父回来。
到了第三日,姜恒的心中有些煎熬起来。
及至日中天时,姜恒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焦灼,频频出屋探望,却依旧不见姜父的身影。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姜恒越想越是担忧,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悔意。
日渐西斜,在姜恒的翘首以盼中,姜父终于拖着长长的影子回到了镇上。
姜父神色有些疲惫,迎着姜恒欣喜和期望的眼光,对他点了点头:“成了!”
姜恒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望着姜父那宽厚的身影,姜恒感觉自己眼眶似乎有些湿润了,连忙转过头去,“爹你一定渴了,我去给你倒碗水喝。”
姜父接过姜恒递过来的一大碗水,咕噜咕噜几口便喝光了,一抹嘴角,满足道:“舒服!”
姜恒此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爹,你去浔阳城到底干什么去了?”
姜父缓过气来,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不是要去那玄天宗吗,你爹我以前正好认识了一个朋友,这次去浔阳就是想看看还能不能联系上他,若是他还能来,以他的本事,送你去参加那什么升仙大会那是轻而易举。”
姜恒有些兴奋:“爹你既然有这么厉害的朋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白白替你担心。”
姜父解释道:“那人其实也是修仙之人……”
“爹,你竟然认识神仙!”姜恒惊讶。
“是修仙之人,不是神仙!”姜父解释道:“当年为父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他一命,他走的时候只留下了那块令牌,告诉我若遇到难事就拿着令牌去浔阳城寻他。可不过毕竟过了十几年了,你爹我也不能确定那牌子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用,有用自然是好,万一不成,告诉你岂不是徒增烦恼。”
“原来如此!”姜恒又有些好奇:“爹你怎么会遇到仙人,还救了他一命呢?”
“这事说来也巧了……”姜父娓娓说道:“那年你娘刚生下你不久,我想要进山打些野味,给你娘补补身子。当时在那山上追一只野鸡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追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你可知那里有着什么?”
“莫非就是在那里遇到的仙人?”姜恒猜测。
姜父也懒得再纠正他,继续说道:“当时的确有个人昏迷在那乱草丛里,浑身是血,受了重伤,就在这时,一头出来觅食的野猪被他的血腥味给吸引了过来。”
“那然后呢?”姜恒有些紧张了起来。
姜父得意洋洋道:“当时情况危机,为父当然不能见死不救,当即穿弓引箭,数箭连发,射中了那野猪的……屁股。”
“那野猪可是相当凶悍,吃痛之下,反而凶性大发,当即朝着为父这边冲了过来,不过为父好歹也是这青石镇上数一数二的好猎手,临危不乱,随即又张弓射出一箭,这次正中那野猪的右眼,那畜生终于开始慌了,转身飞奔就逃!”
说到此处,姜父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可惜:“当时救人要紧,为父也只能忍痛放弃了那头大野猪,背着那人回到家中,好生照料,这才救了他一命。”
在姜恒崇拜的目光中,姜父背负双手悠悠说着:“这人呐,有时候能帮上别人的时候,就顺手帮上一把,没有害处的。那人好转之后,本来想留下一笔金银来报答为父,但为父怎能做这种施恩图报的勾当,当即就义正言辞地把他给拒绝了,他这才留下那道令牌,想不到今日竟然会用到了你身上。”
“那他还有多久才会来?”姜恒的脸上满是希冀。
“唔~”姜父沉吟了一会,“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已经通知到他了,耐心等着吧!”
看来还是得耐心等待啊!
日夜交替,眨眼间三天的时间就在等待中过去了。
姜恒虽然内心焦灼,但还是被姜父赶去了私塾上学,段均的离开所产生的一些波澜已经平息了下去,小镇再度恢复平静,只剩下顾老夫子在上课时想起段均来偶尔感慨一二。
“倘若我也离去了,想必顾老夫子根本不会记得我吧!”姜恒突然想道。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失落的,段均天资聪颖,自打入学来就为顾老夫子所喜。而自己,则不过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木头罢了!反正无聊,不如先睡一会好了!
离开私塾之后,姜恒拒绝了其他几个少年的邀请,径直回家去了。
走到自家门口时,姜恒便感觉今天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莫非……
姜恒心头微喜,快步走回家中,却见除了父母之外,屋中果然还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