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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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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绝响道:“是,是,大哥,经历的事越多,我越觉得您的话对。又恳切,又实在,倒是我,老惹您生气。”

    常思豪摆手道:“说起来,我对政治这些事不通得很,将来能做到哪步,实在也没有信心。人哪,有好的想法,没有实现的本事,是最可悲的。我看你在这方面倒比我还行,但愿方枕诺也能搭一把手。唉,可惜郑盟主”秦绝响见他眼神流离犯着琢磨,忙道:“是啊。啊,对了,大哥,我那天一回去,就请程连安派人出去寻小晴了,不过我出发那会儿,还没什么消息。可能她怕泰山华山那几派人报复她,远走高飞了罢。唉,她一个女孩子,飘落江湖,可真让人担心。”

    “难得你能想着她。”

    常思豪叹了口气,静了一会儿,道:“东厂方面,再没有别的事么?”

    “还能有什么事?”

    秦绝响眨眨眼睛:“大哥,是你心里有事吧?你在担心什么?”忽有所悟,低声道:“在惦记郭书荣华?”问完这句等了会儿见他不言语,知道猜中了,无所谓地道:“已经跳江死了,还琢磨他干什么?”

    常思豪脸色沉静,站起身,在舱中踱着步子,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别人至少都能看懂一二,唯有这个人,我总觉得琢磨不透他。就算秦家的事是鬼派在给他栽赃,那么白塔寺三派退盟,有曹向飞的参与,和他就脱不开关系了。这趟聚豪阁五方会谈的事也是他的策划。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到了,明明胜券在握,却为什么把这一切都抛下了呢?

    官场江湖向来是两条路,百剑盟不断延伸触角,东厂忌惮,分裂削弱是必然的。这趟他下江南,为什么招了一帮侠剑客在身边又不用?我看那和聚豪阁无关,倒像是准备对付你的。百剑盟、秦家都在你的手里,聚豪阁一垮,江湖由你坐大,这不是一种威胁吗?官场上他说了算,把你在江湖整到身败名裂,以后就得彻底依附官家了。他下一趟江南,等于平了江湖三大势力,这东厂天下,岂不是就稳固安牢了吗?我甚至觉得,什么鬼派、陈星,都是他虚晃的一枪,都是骗人的,这一切都是他的一个大计谋。他不是轻生的人,他一定还活着,如今计谋已成,他该现身了,却仍不见踪影,总不成是真死了,又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秦绝响直愣半晌,道:“大哥,你想得是不是太多了?他没有这么可怕吧?”

    常思豪摇着头:“你和他还是接触得少。”

    秦绝响嘴角下勾,忍抑着,却掩饰不住表情里那暧昧的笑意,好像在承认“是是,你们的关系是比我近多了。”清了下嗓子说道:“咳嗯,依我看世上很多事倒脱不开一个情字,他你不会觉不出来吧?”

    常思豪抿了他一眼,扭转了身子:“在他那个位置,会为情所困吗?况且我又不是什么小白脸儿。”

    秦绝响笑斜着他背影,双手抱脑勺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来:“那可也难说,大哥,恕小弟我就直说了,其实,你的心里,多半也清楚,只是不愿承认和接受罢?说实在的,当初在小汤山温泉边上一瞧见他,我心里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感觉这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说不出的优雅。你知道,我不好这个,但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若是他的话,倒也可以尝试一下”

    常思豪微微皱眉,颈往回勾:“绝响”

    秦绝响笑道:“您放心,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我的意思是:人这东西,很难讲的,可能当初他真的是想利用咱们来着,慢慢的可能会有变化。倒徐那会儿,你和他拉着徐渭和众官员吟诗赏画的,一阵阵我瞧着都酸得慌,一阵阵又挺妒嫉你的。好像绕在他身边的应该是我,又感觉我的大哥让他给抢走了。感情的事真是很难说,就像我和馨姐,我能说的都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可终究还是很无力。我现在也悟了,一个人再有能力,再有才干,多少事难不倒他,并不一定就能圆满了,可能终会有一样什么事,在别人看来算不上事的一件事,会令他绝望的。”

    常思豪凝了一会儿神,之前自己不愿返城,就是有这方面的顾虑,真害怕进了城之后,反而看到他已经重新出现,就在大堂上安安稳稳地坐着。想着这些,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最好不是这样,否则,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对付他了。”

    姬野平提着红枪不吃不喝连奔了四天,终于力脱,摔扑在一片荒林草地上昏厥过去,再次醒来,感觉四周湿气氤氲,好像下着蒙蒙小雨。他直着眼睛回想着过去这一个来月间发生的事情,心中五味杂陈,想着想着,肚子里咕噜噜地响,赶忙一翻身坐起来,解裤带蹲下。

    半刻钟后,他扔掉草棍,摇摇晃晃地起来系好裤子,感觉腹中饿极。回顾四周荒疏萧条,没什么浆果,更没什么动物。提枪搜寻半日,不见人家,倒找见一条道路,心想只要奔西南而去,早晚能到古田,辨明方向之后,登程便走,一直走到日暮,饿得越发眼蓝,忽听前路暮色里响起蒙蒙的小火炖粥声。

    他心中念道:“良心丧于困地!”一转身滚入道边草沟,抱枪躺平。

    姬野平双睛大瞪静静等待,草沟上方,天空霞光如血。

    枪杆贴在脸上,凉凉的,令他忽想起当年燕凌云雪地传枪的画面。

    记得那个冬天异常地冷,整个君山被大雪覆盖。当时自己只有十岁,拉着一条比自己高两倍的竹扫帚正要清扫练武场上的积雪,被燕老阻止。

    自己扔下扫帚,直直地站在雪地当央,听燕老说:“敌人踏雪来时,你还要现扫地么?”跟着把这杆红枪平平地抛过来。

    大枪份量十足,平打在自己肩胸中段,自己双曲小臂勾接,却被它的弹性震偏了重心,身子直直向后折倒,在雪地上印出一个横极长而竖极短的十字。

    当时自己太小,这杆枪端都端不平,别人提议给自己先换小枪来练,燕老不许。

    他说:“英雄不改初衷。”

    终极的目标是什么,就只照这个目标努力,而不要想通过某种曲线,逐步到达。那样的话,往往人在岔路上,就回不来了。

    炖粥声渐渐清晰,化作蹄音。

    姬野平忽然想:“我是英雄!我的良心,不该丧于此地。”

    他一翻身爬起来,就看见了道上那匹马——大红踢胸挂金铃,勒具泛蓝边,这是官马!

    “天不绝我!”

    他跳上沙道,双手一换把,大枪顺着马的来势,斜刺里往下一探,正面直插入两条快奔如捣的马腿之间,喝了声:“走!”腰间给力往上一挑——

    那马唏溜溜一声暴叫,四蹄腾空,被挑飞在天,越过姬野平的头顶直出三丈,库秋一声,翻折在地。

    姬野平赶忙奔过来搜捡干粮,马上这官差已经摔昏过去,腰间有个大口袋鼓鼓囊囊,他一把扯下来,拉绳头往地上一倒,骨碌碌滚出一颗人头。

    姬野平愣了一下,蹲下提着头发把人头拎起,转过来看,目光和这人头脸面一对,登时“啊”了一声,墩坐在地。

    这人头不是别人,正是到古田求救兵的虎耀亭!

    “虎爷!”

    姬野平抱紧人头大哭。

    刚哭两声,忽然反过味来,将那官差揪起,连扇二十几个嘴巴,把他扇醒过来,喝问道:“这人头是哪来的!”

    官差懵了一会儿,仿佛意识还停留在有人闯在马前的那一刻,好容易回过神来,大骂道:“你找死吗你!”

    姬野平二话不说,把他小胳膊抓在手里,往膝盖上一磕,卡吧一响,折成两截,官差疼得嗷了一声,不是人动静。姬野平也不管,又把他另一条胳膊抓过来,卡吧撅折,伸出大脚卡卡两下,把他两条小腿踩断。看看没啥可搞,又拉过他那左手来,卡吧卡吧折手指头,折了四根听不见他喊疼,一看面目,官差两只白眼翻得像鱼肚皮,人早已昏厥过去。

    姬野平骂了一句,抓着这官差左小臂,拧巴拧巴,撕扯下来,叼在嘴里一头啃着,一头继续扇他嘴巴,过了好一会儿,这官差终于又缓醒过来,瞧见对面蹲个大汉,嘴边酱哧呼啦,卡哧卡哧不知啃啥这个香,忽然瞧明白了:他啃的是一只手!吓得“库察扑哧”,把屎拉了一裤兜子。

    姬野平有了半条胳膊垫底,肚里稍稍平稳些,继续问道:“还不说?不说吃那条了。”

    这官差已经疼木了,尚未明白什么叫“吃那条”,顺他眼神,下意识地一抬右胳膊,只见这胳膊从肘窝中间裂开,手和小臂滴拉当啷地悠荡着,中间只连着一块皮,几根筋头半包着白骨棒,支棱在断口处的红肉茬儿里,冒着鲜蒸的血气,闻来颇有早晨那顿生鱼切片的清香。他呆了一下,赶忙扭头,这才发现左小臂已经“上完菜”了,登时“妈呀”一声,抽作一团。

    姬野平一骨棒抽在他脸上,道:“别叫了!说!这人头怎么来的?”

    “我说,我说,”官差忙道:“前些时,有一天大清早上,我们县城门一开,发现门口绑跪着两个人,这俩人被打成重伤,其中一个脖子上就挂着这颗人头。经过审问,俩人说他们是聚豪阁的,那颗人头是聚豪匪首之一的虎耀亭,是韦银豹把他们送来的。我们县令大喜,打听着郭督公亲统大军在庐山,特命我将这人头送往东厂驻地。”

    姬野平:“岂有此理!韦银豹怎会这么做!你撒谎!”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官差忙解释:“聚豪阁那俩人说,他们受了官军围剿,本是来古田山中找韦银豹求救,韦银豹听完盛情接待,却在饮食中暗下了毒药制住了他们,说他们搞什么五方会谈,等于拿古田义军作本钱招摇撞骗,他韦银豹反的是大明,却绝不跟瓦剌、鞑子们同流合污!虎耀亭解释,韦不听,又说他探得俞大猷的队伍在三江周边集结,显然准备包抄古田,君山被打破,怎么你们不都过来,而只派你们仨?显见的是你们投降了官府,又知我韦银豹不信任汉人,因此才派了个回族人来赚我,你姓虎的断了条胳膊也是苦肉计罢了。因此不由分说将那姓虎的斩了,把人头挂在那随从身上,趁夜送到了县城门外,意在向官府示威。”

    这官差全身剧痛,一边说一边抽搐,姬野平听完直气得把手往地上一摔,破口大骂。那官差虚虚地道:“我知道的都说了,好汉”姬野平飞起一脚,将他脑袋踢歪。回手提起红枪便往西南赶,奔出几步,忽然想到:“韦银豹固然不对,可我若去杀他,岂不遂了官府的心愿?”

    脚步停下来,直了一直,回头看看,地上虎耀亭的头颅平放着,闭目如睡的样子意外地平和。

    他的心也忽然平静下来,鼻子一酸,暗骂自己一句“没头的苍蝇!”回来将人头捧起,下了道路,到林深处挖了个坑,将人头掩埋起来。

    磕罢了头,坐在坟前细想,原本还以为到古田能纠集义军报仇,如今根本无法取得信任,古田也去不成了。自己不去古田,又将何去何从?凭一己之力重建聚豪阁吗?没钱、没人,从何处着手?

    想了半天,有了主意。起身想走,手中红枪挂到什么,树枝发出哗啷一响。他看着这杆红枪,心想这枪太长,走到哪里都不免碍眼。直了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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