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啊,这难道是真的么?是幻觉,还是在做梦”,修毓和听天骄不约而同都是一声惊叹,眼前的场面,彻彻底底地把他们给震住了,傻傻地连该想什么都不知道了,末了,还是修毓胆大,看看地上,见沙里面埋了块石子,便弯腰捡起,朝洞口扔了过去,只见到石子顺着阶梯,弹弹跳跳地落了下去,同时从通道深处传来“砰砰”石子撞击地板清脆的回声。
“你们不是不信么,有胆量的话,就随本尊到下面走一趟”,幽冥教主望着修唐二人说道。
修毓唐天骄彼此一视,两两相望,目光虽然都是惊异无比,但也包含着好奇的神情,“要不,去看看吧”,唐天骄忽然不由自主地说道,说完,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这话来,但更加没想到的是修毓连壳儿都没打,直接点头同意了。此时,两个人没有一丝恐惧的情绪,完全被突如其来的神奇给吸引了,内心中也有点相信,面前这位黑裳男子绝对不会是什么疯子,可能真得就如他自称,是冥界至尊“幽冥教主”,也说不定。
“好,我们跟你下去”,说这话的时候,修毓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不过跟你在一起,不会有危险吧?”
“嗯,这也难说,如果怕的话,那就算了”,幽冥教主故意调侃地说道,但语气却很平静。唐天骄闻言,看了一眼幽冥教主,表情坚定地对修毓说了一声走,也不再理会其他,直接朝洞口走去,修毓见状,连忙跟上。
三人一进通道,露在地面的洞口随即消失,地面又恢复如初,和之前状况一般无二。
通道内散发着淡淡的幽光,虽不如地上白天那般明亮,但仍可辨别四周的环境。幽冥教主走在前面,修唐二人紧紧跟着,生怕与他失散走丢。通道内非常安静,只有脚步声飘荡其中,声响间隔中,修毓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这种寂静,和自己当初下南荒地宫时遇到的情况差不多,那是一种死一般的寂静,身处其中,感觉无比压抑。
通道看似深远,可行走起来时间并不长,只用了盏茶的工夫,便来到了通道口,展现在修毓和天骄二人面前的是一片荒野,只是光线昏昏暗暗,犹如落日余晖,映照这周围的景色略发灰黄,好像被时光侵染陈旧一般。“这里就是阴间么?”,修毓观之,除了色彩格调有些不同以外,其余的和阳间无二,不由得有些怀疑,开口问之。
“对,已经到了冥界阴间”,幽冥教主说道,然后手掌一翻,取出两颗黑色的珠子,让修毓和唐天骄拿在手中,“这是冥珠,你们拿好,冥界阴气太重,如果活人进入便会丧失所有感官,这两颗冥珠可以避免你们被剥夺六感”。修毓和唐天骄接过冥珠,和幽冥教主一同走出了通道,在他们二人心中,对幽冥教主的身份又多添了几分相信感。
第一次接触阴间,而且还是活着,这不免让修毓和唐天骄都有些莫名激动,不过看看四周,也并无太奇特之处,黄土乱石,一片荒漠,光秃秃的没有任何草木,昏暗的光线将整个大地渲染的一片静寂,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停止一般。行不多时,就看到在荒野之中,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牌坊,走近一瞧,顶端书写着三个大字“鬼门关”,这让修唐二人心中都是一震,关于冥界地府里的事情,二人所知的并不多,恰好鬼门关却是赫赫有名的其中一个。
“进了鬼门关,就算进入到了阴曹地府的区域”,幽冥教主望着二人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奇异的笑容,“还要继续么?”
“怕什么,走”,唐天骄此时早已忘记了什么叫害怕,心里只剩下好奇了,但是仍然不忘拉了一把修毓,让他靠近自己身旁,暴露出她底气稍有不足。等刚刚跨过牌坊,道路两旁忽然出现两个身影,他们看到幽冥教主,连忙俯身跪倒在地,长跪不起,幽冥教主也没理会他们,带着修唐二人扬长而过。
“他们是鬼门关的守卫,主要是负责登记尽管鬼魂的姓名”,幽冥教主给二人解释道,过了鬼门关,三人走在一条黄土大道上,道两旁也不再荒芜,开满了大片大片红色的花朵,非常美丽鲜艳,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咱们现在走的就是黄泉路,这两边开的花,叫做彼岸花。”
天骄闻言,走到路旁细细地观察其那些彼岸花,花开六瓣,红艳欲滴,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魅惑,凝视片刻,天骄竟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摘下一朵,可这时,幽冥教主却一展袍袖,拨开了她的手,“我劝你还是不要碰这些花”,天骄这才缓过神来,收回手来,转头望向幽冥教主,“彼岸花,寓意前世来生,损坏一朵,你的来世将必添一劫。”
“这花,为什么叫作彼岸花?”
“别着急,过了忘川河,你就会明白了。”
站在当地,黄泉路不见尽头,彼岸花海也望不到边,路途似乎漫长的难以期待,修毓和唐天骄心里蓦然地升起了一丝落寞绝望的情绪,放佛感觉自己已经踏上了轮回之路,回首往事恍如梦,不似此生,犹在隔世。
黄泉路看着很远,但在幽冥教主的带领下,也没走多久,便离了花海,又见荒野,前方一座黑色的大殿,突兀地伫立在路中间,有些许的破败之感,就如荒岭中无人的古庙一般。它的旁边还有一座小丘,小丘上面垒着一座高高的青石台,上面隐隐约约看到不少虚晃的人影,还没等走近,便听到传来一阵阵哽咽的哭声。
“这座小丘上的台子,叫作望乡台,鬼魂来地府报到前,对阳世亲人十分挂念,所以地府里专门修建了这么一座高台,让他们在等候的时候,能够遥望家乡,再看亲人们最后一眼,大哭一场,然后死心塌地地前往地府接受审判。”
等至近前,修毓和唐天骄抬头望台上看去,只看到众多鬼魂,举首翘足,正向远方眺望,还有不少满脸愁容,好像为亲人们担忧,更有一些在陶陶大哭,似乎还在留恋阳间的生活。整座山丘一片凄凄惨惨,让人不忍视听,这正是:“望乡台上鬼仓皇,双眼睁睁泪断肠。遥看妻儿偎柩侧,又见亲朋聚灵堂。早知今日独相望,活时珍重当寻常。”
“过了望乡台,就是阴间的审判司,所有魂归地府的鬼魂,都要经过判官的审讯,根据其生前行为,命势所依,进行判决归类,然后解送到酆都城,交由十殿阎王发落”,幽冥教主话音未落,早有判官接出殿外,“教主大人,有失远迎”,一边唯唯诺诺地说着,一边对着教主躬身施礼。
“崔判,这两位小友与我地府有缘,我带他们游历一番,没别的事情,你忙你的去吧”,幽冥教主说道。
这就是判官?修毓和唐天骄闻言,连忙仔细观瞧,只见崔判头戴两翅乌纱帽,身穿蟒袍,腰悬玉带,两撇八字胡,浓眉厉目,面相冷酷,颇有一些铁面无情的神态,判官之名,他俩早就如雷贯耳,如今一见,不由自主地恭敬起来,双双拱手向他施礼。
崔判见状,看看两人,也是冲他们微微一笑,以礼回之,听得幽冥教主的吩咐,也不再多言,退回了本殿,独自留下三人站在原地。
“你们二人,好像很崇敬判官。”
“当然,判官铁面无私,明察秋毫,人活着做了坏事,即使隐藏的再好,死了也逃不过他的审判,这样公正严明,不徇私情的官员怎么不让人佩服呢,可惜,要是阳间也有判官这样的人,世间就不会有冤枉了”,唐天骄对幽冥教主说道。
“这里的判官也都是阳间的忠烈之士,生前积累功德,死后封官,成了地府的判官,只不过他们在这里不用顾虑太多,可以完全放开,所以阴间无冤案”,幽冥教主很欣赏天骄的话,给她补充解释,“再往前走,就是酆都城还有冥界地府的一些重地,这些地方很多机密,你们不能够参观,所以,只能到此为止了。”
“教主大人,我们现在相信你您说的话了,咱们可以往回走了”,现在修毓心里面已经完全相信这位黑裳男子就是冥界至尊,幽冥教主了,语言和态度也完全转变,显得特别恭敬,天骄闻言也是连连点头,由开始的根本不信,也变得彻底相信。特别是这么一位大人物,对待他俩,竟然还能按住性子,以理服人,这让她心里还多了一份感激的心情。
“你们没听说过么,踏上黄泉路,一去不回头,无论是幽魂,还是凡人,黄泉路上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幽冥教主望着二人,淡淡说道,眼神中闪出一丝戏谑的光芒。
修毓和唐天骄一听,惊得差点魂魄离体,双双瞠目结舌,暗自心道,难道此生就要留在这阴曹地府了不成?
第184章 三生石前无对错 奈何桥上会孟婆()
“教主大人,刚才我们不识至尊真容,冒犯您了”,修毓连忙上前说道,“俗话说不知者不罪,您看,现在我们确定了您的身份,对您非常尊敬,想必您那如海一般的胸怀,早就应该原谅我们了”,说到这里,修毓话锋一转,风格又从恭维又变成了谈判,接着说道,“再说,咱们可是有赌约的,把我们留在这儿,可不符合赌约的内容,人活天地间,诚信可是非常重要的。”
修毓深谙谈判之理,审时度势,一番言论脱口而出,内容有情有理,态度有卑有亢,一般人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我说要把你们留在这儿了么?”,幽冥教主把眼一瞪,假装发怒,上次有人在他面前争辩,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间了,自己严肃惯了,猛一下看着修毓着急紧张狡猾争辩的样子,反倒让他感觉充满趣味,“现在我带你们两个走近路,直接去忘川河,从那里出地府。”
修毓和唐天骄闻言,这才长舒一口气,恢复心安,不过都变得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怒眼前这位,万一再忽然来个临时变卦,那就真的悲剧了。不过既然幽冥教主答应放他们出去,这等地府风光,还是要好好浏览一番,否则谁知道下次来会是什么原因,还能否有这种同样的心情。
此时,幽冥教主带着二人已经走到了一座山前,这座山有两座主峰,其高几乎是不可见顶,山中怪石嶙峋,都是黑幽发亮的巨岩,人走在上面,能感觉到从中散发出的冷意,满山处处崎岖,一望高低无景色,相看左右皆荒凉,更有山风从两峰之间的峡谷吹过,爆发出阵阵的呜鸣声,犹如厉鬼们在苦难之中发出的哀嚎,声音惨惨,让人听了都觉汗毛倒竖,行走在这山间,耳边阴风飒飒,眼前黑雾茫茫,感觉一股嗖嗖凉意顺着脊梁骨由上而升,顿时不由得战栗不已,欲罢不能。
“这山叫背阴山,冥界中最高的山脉,山后的地方很有名,你们在阳间也应该听说过,那里被称为地狱,是冥界用刑之所”,和修唐二人一起,幽冥教主并不觉得枯燥,还主动介绍冥界景观,让他们不虚此行。
闻听是地狱,修毓好奇心又起,想去看看,他见过刑部衙门给活人用刑,不知地狱的刑场又是如何,听说地狱给鬼用刑更加残酷,什么下油锅,滚刀山,剥皮抽筋等各种酷刑,到底是真是假,还要眼见为实。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唐天骄似乎就觉察出了他的想法,连忙拉过他,同时用手一把捂住他的嘴,捂得严严实实,让他作不得声。
“教主大人,我们过了这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