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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个人,不愠不火,不会大怒,亦不会大乐,似乎对谁都关怀备至,又似乎对谁都温文有礼,让人觉得他是一个烂好人。
可是我却是打心底明白,他从未把任何人放在心头。
不怒不笑,不悲不喜只不过是因为他不在乎任何人,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所谓喜怒哀乐。
他的心防很重,如同我一样。
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明白。
只是这深宫之中,这普天之下,又真的有几个是可以不顾一切去相信的人?
收回了思绪,我起身下了床,快速地穿好了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落晚宫。
我知道帝释绝不可能会醒来,因为那香味是闇楼星主舒月特制的梦三生,除非有特制的解药,不然即便是睡上三生三世都不会醒来。
闇楼,江湖上最神秘的组织。
闇楼的楼主人称魔尊,没人知道他真实的面容,也没人知道他的年纪,更没人知道他到底是男还是女,他的一切都是迷。
即便是闇楼中人,唯一真正见过他的也只有日主崖炙。
但虽说见过,也不过是见了他的背影而已,也只是知道了他是个男子而已。
只不过从很早的时候开始,闇楼就已是日主崖炙在统领着,魔尊似乎从不对闇楼有什么兴趣,消失了十几年也从未现身过。
所以闇楼中也有人传言日主崖炙其实就是魔尊,因为他总是带着一块银白色的面具,从不现身于人前。
真正见过日主容貌的人是零,真正知道日主行踪的人同样是零,所以这项猜测也不是毫无根据。
而我在一定的程度上也相信着日主就是魔尊。
第6章 闇楼日主2()
我循着路,几个起落之后就停在了一处萧索的冷宫之前。
单膝跪地,我恭敬地道:“无泪参见主上。”
一道黑影从暗处走出,伸手扶起了我,“无泪,你又多礼了。我们如今的身份也是平起平坐,你何必行如此大礼。”
是的,如今的我是闇楼四大护法之一的月主。
只是不管怎样,我的命是他所救,在我的眼底,他就是我的主上。
八年的时间,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而我也因此一步步地坐上了月主这个位置。
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我自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我起身,立在了他的身侧,“不知主上这次来找无泪有何吩咐?”
“无泪,我最近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短时间之内不会出现,你有什么事可以找舒月,毕竟如今的你内力全失。”他淡淡地道。
我恭敬地应道:“无泪明白。”
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我废去的自己的一身功夫,如今的我没有任何的内力。
我不会问他去办什么重要的事,其实他就算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从来都是他来找人的份,没人可以找到他。
“无泪,对我你还是如今拘谨。”他忽而莫名的一叹,笑着道:“百变月主,谁又能知道你真正的性情?”
闇楼四大护法,日主深不可测,月主千面百变,星主毒步天下,辰主巧夺天工。
崖炙的功夫深不可测,也无人知其真正擅长的是什么。
我向来喜欢以不同的面貌,不同的性情出现在别人的面前,素有千面之称,所有真正见过我真面目的人也极少。不过比之闇楼的月主,更多的人知道的无泪是江湖排行榜上的第一杀手。
舒月的毒术天下无敌,功夫自然也是了得,除了闇楼的人,若是不小心瞧见的舒月的真面目,唯一的下场也只有死。
而非丞的机关阵法,亦可称天下第一。他住在一个名叫怀谷的地方,从不涉世,即便是我也从未与他见过,似乎从我进入闇楼的那一天起,他就从未出现过。
第7章 闇楼日主3()
闇楼之中的人,一个个都是高深莫测。
即便是下面的那些人,也全都隐于江湖,很少会有人打着闇楼的名号现于江湖之上。
闇楼的人也从来不聚集在一起,若有事,全靠闇楼特定的信号和暗号联系。
这一代的四大护法,是三年前才继位的,而上一代的四大护法在退位之后便失去了踪影,无人知晓其去向。
而我的易容术自然是上一代月主,我的师父所授,一脉单传。
“主上,此刻的无泪就是真正的无泪。”他该明白的,在他面前,我从不伪装。
不管妩媚也好,清傲也罢,不管是举止优雅的千金小姐也好,还是身经百战的青楼名妓也罢,一切的一切都是表象,真实的我早已在八年前的那一天尘封起来。
崖炙总是淡淡的,淡得让人分不清他的情绪,又或者是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一切,也包括我。
在这一点上,他和帝释绝有那么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要牵扯到这个宫廷之中。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疑问一般,幽幽地道:“无泪,曾经的二皇子,如今的二王爷帝释云对我有恩,我曾欠他一个要求。如今他要我帮他夺取皇位,我也推辞不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只是委屈你了,无泪。”
“无泪心甘情愿。”就像他要报答帝释云一样,我也要报答他。
过去的八年,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当初在我耳畔响起的那个温暖的声音我却永远都忘记不了。
纵使他对我与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却已然把他当成我的亲人。
是他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是他造就了如今的我。
“谢谢你了,无泪。”他的语气柔和了几分,“等你归来之际,便是我娶你之时。”
“崖炙,你不必如此。”我唤他崖炙,我明白他为何要给我这样一个承诺。
一个女人若是失去了清白之身,也或许就等同失去了幸福。
第8章 闇楼日主4()
我委身给了帝释绝,但他绝不是我的良人,所以崖炙他是想补偿我,纵使他对我并没有爱情。
我摇首,轻笑,“崖炙,你该明白的。无泪无心,这辈子并不想嫁人,所以清白于我来说并不重要。”
“无泪,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原则。”他转身离去,身形一下子就已经淡出了我的视线,只是那话语却依旧是清晰地落在了我的耳畔,“崖炙的妻子,唯无泪堪当。”
崖炙的妻子,唯无泪堪当。
我反复着崖炙的话,眸光久久地望向他离去的方向,喃喃轻语,“崖炙,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若是做崖炙的妻子,我想我是会很开心的吧。
没有再多想什么,我又偷偷地回到了落晚宫。
帝释绝依然睡得很熟,丝毫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我脱下了衣服,回到了床上,头枕在了他的胸膛处,一如刚才。
他的怀抱一如他的手心,同样是凉凉的,没有任何的暖意。
我的身体也是凉凉的,我和他谁也温暖不了谁,却又不得不如此依偎在一起,看似甜蜜,其实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我解了他中的梦三生,然后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这天下没有闇楼的人去不了的地方,自然也包括这皇宫。
而我必须忘记自己的身份,好好地做我的苏绾绾,就若当初留在苏绾绾的身边当她的小丫鬟一样尽心尽职。
要取代一个人自然除了以假乱真的容貌,自然连神情举止,爱好都要不出任何的差错,所以那之前,我在真正的苏绾绾身边当了一年的丫鬟。
而如今的我,就是苏绾绾。
骗过别人的同时,同样要连自己也骗。
这一夜,我终究是一夜未眠,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八年之前的事。
九岁的我,昏迷不醒的我,失去了生存勇气的我,还有那个如天籁一般温暖的声音。
他说,活下去,你还有我。
那时候的我在黑暗中徘徊,无助绝望,是这么一道声音,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让我走出了黑暗,活了下来。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一间很普通的房间里,在那里有一个很普通的妇人,她告诉我,我昏迷了七天七夜。
我寻找着那个声音的主人,但终究没有找到。
那时候的我以为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错觉,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错觉,是崖炙救了我,而那个普通的妇人就是我的师父,上一代的月主无双,她总是喜欢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或许是一个八十老妇,或许是一个稚嫩少女,也或许是一个男子,只要是她想扮演的,没有扮演不像的。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成了她的徒弟,成了月主的接班人,开始了我的训练生涯。
我不知道为何我如此轻易地被选中成了接班人,而师父也只是说是有人要她照顾我。
我想,那个人就是崖炙吧,是他救了我,然后带给了师父。
那些往事我虽牢牢的记着,却从不轻易地想起,而今夜却是因为崖炙的那一句话而一下子涌现了出来。
崖炙的妻子,唯无泪堪当。
这,会是我的幸福吗?
幸福这个字眼太奢侈,而我从来不想去奢望……
第9章 大秦之后1()
片片飘雪,朵朵红梅,晶莹的白,妖冶的红,相互映衬,更显唯美。
今年的雪下得特别的早,而这满园的红梅也似乎开得格外的妖娆。
我抬首,望向了不远处的那块横匾,几个镶金的大字顿时印入了我的眼帘。
望梅宫。
大秦皇后的寝宫。
我入宫二个多月了,极力地演绎着一个宠妃,一个恶妃的形象,自然也没有忘记这个传闻中的皇后。
大秦的皇后,曾经名满天下的骆氏才女骆轻嫣。
骆家,同样是大秦最为显赫的家族之一,他的历史也并不比苏家短,若要说什么地方比不过苏家,那就是在兵权方面。
苏家之所以可以成为四大家族之首,也全因为苏家出了一个名满天下的将军,苏默白,苏家的大少爷,我如今的哥哥。
按礼,新入宫的女子都应该来拜见她这个后宫之首,而我故意拖延,直到今日才第一次踏入这里。
正因为如此,我的嚣张被传的更甚,甚至有传言说我想取她而代之。
不过我的目的本来就是如此。
而帝释绝竟也没说什么,听之任之,似乎是真的宠我至极,一切都按我的意愿行事。
也正因为如此,满朝大臣也开始对他抱有微词,可是他却依然是那副平静的笑,似乎虚心地接受着别人的意见,实则却是什么都没听进去。
我踩着薄薄的积雪往前走去,直到到了望梅宫的主殿面前。
那守门的宫女一看是我,又见我仗势庞大,不由满是惶恐地给我请安,语带颤抖,“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
我没有出声,一副骄傲和不屑,完美地演绎着一个恃宠而骄的恶妃。
而我身后的舞袖摆着一副恶奴的模样,亦是骄傲地道:“我们娘娘是来见皇后的,还不开门。”
跪下的宫女依旧颤抖地道:“奴婢……这就是通报。”
第10章 大秦之后2()
“大胆。”舞袖怒喝,“外面天候这么冷,难道你要娘娘站在雪地里等待吗?若娘娘得了风寒,你担当的起吗?”
好,很好。
舞袖的演技也不比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