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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果然,现在的情形,正如蚩尤人当初的判断……”
事实倒是接近事实,只是我觉得他还不能自圆其说。我们特遣队新来慢到,他们蚩尤人早有预备,正应该趁我们立足未稳之际,一鼓作气,聚而歼之,为什么舍易就难,反倒先找兵强马壮的凤聚两洲开战呢?单单推测一些蚩尤人的战略意图,似乎太叫人觉得有点一厢情愿了吧?
“可惜十多年前,你们之间才发生了一次真正的遭遇,据说谁也没有落得好去,而且还算是蚩尤人以逸待劳,占尽先机。这对我们本可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惜啊,也许正是蚩尤人怕我们趁火打劫,他们很快挑唆了我们的一部分败类闹政变,叛军虽然没有能够得手,却叫我们大伤了元气。凤聚两洲,本是阿拉星球上两个略有差异的种族,为了在平叛过程中,顺手牵羊,扩充自己的地盘,又在自己人中间大打出手,更是两败俱伤。我们平叛了十多年,他们蚩尤励精图治了十多年,等到我们两洲发现了蚩尤人的险恶用心,想到联合对外,一致抗敌,蚩尤人统辖的诸洲人马,已经在我们的东海岸上成功地登陆了……”
“这么说,哈里王爷就是被叛军掳来的?”
“那还有错?哈里王爷是我们凤鳞洲的摄政王,他是竭力主张两洲联合的首脑,蚩尤人当然要置之死地而后快了。只怕我们凤聚两洲被人家吞并了,你们中洲也就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喽……”
“常言道兄弟睨于墙,外御其侮。又云两人同心,其利断金。我想你们两洲现在醒觉过来,还不算为时太晚,只怕你们团结起来,同仇敌忾,蚩尤人不管他们如何强大,也不一定能够得逞……”
“话是这么说,可是……”
那医官一直象是怕人偷听似的,又特意觑了一下舱门。
“就说这次营救哈里王爷,若非莫将军鼎力相争,恐怕没人胆敢前来。有这种心思,别人都用于争权夺利了。只有莫将军还算大义凛然,事事处处,均以江山社稷为重,不仅力排众议,还亲身履险。依我看来,凤聚两洲的希望,全指着这一老一少一文一武了。这次回去之后,王爷若能如愿以偿,重登摄政之位,所有军队,全部交由莫将军统辖,兴许跟蚩尤人还有一闹,如果还是一如既往,只怕凤聚两洲很快就会成为蚩尤人的天下喽……”
怪不得蚩尤人前追后堵,这哈里老头果真不同凡响。尤其是听闻莫尕德的事迹,想来人家并不比自己大很多,已经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了,我的替身心里更是敬意陡增。觉得人家早先表现出来的那种跋扈之气,也是情有可原了。我也觉得可敬可佩,巴望着他能不孚众望。一则是出于完全正常的英雄崇拜心理,另外,我也希望他能统领凤聚两洲的军民战胜蚩尤人,至少能拖住他们,原因非常简单,那样蚩尤人就再也没有精力来骚扰我们轩辕人苦心经营的中洲大地了。
说罢,又是一声谓然长叹。这种心情,不知道爰慧能不能完全理解,可我却有同样的感触。假如我们开拓地球成功的话,今后也肯定是大规模的迁徙,我们那里,同样存在种族纷争,阶级分化,利益争夺,如果也是全数拷贝过来,只怕往后的日子也不会比阿拉人好到什么地方去。可见弱肉强食,圈占竞争,似乎已经成为这个宇宙最后的公理,任何星球的人也超脱不了它的轮回。包括我和我的替身,这十六年来,一直在同一个躯壳中同生共死,可也保不住同床异梦啊。
“您别伤心,医官先生,哈里王爷福大命大,莫将军智勇双全,而且有你们独一至尊的主的保佑……”
我的替身总是见不得别人伤心,攥着老人的人轻摇几下。那人忽然笑了,轻轻拍拍爰慧的手背。
“我一介书生,担心也没用,反正独一至尊的主在上,他只是给人以磨难,来锻炼信士们的恒心决心,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但愿我是庸人自扰,坐井观天,什么都在来世,独一至尊的主早已为我们安排好了……”
“对了,老先生,您在战前是干什么的?”
“我?我原来不是一个军医,我在洲府的海洋研究院里工作,专门从事潜水医学的研究工作……”
“潜水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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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研究人类在水下的各种生理病理反应……”
“这么说,当初是您救了我?”
“说来惭愧,我都没管你什么,只是粗略看了一下,发现你不过是轻度溺水,根本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也就没有再过问了。本人当时的心思,全都花在王爷的身上了……”
“那至少……您是第一个知道我没生命危险……”
“惭愧惭愧,真是惭愧,当时只当您是一个人质,救出了王爷,您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反正也没人叫我多管……”
“哈哈哈哈,幸亏你们把我当成了一个人质,要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呢?”
“此话怎么讲?爰公子?”
“难道您?您刚才没有检查过我腹部的伤口?”
“检查了呀,完全正常……”
“我不是说伤口情况,我只是说这个手术……”
“手术也很正常,我都用超声波扫描过了,可能从前是内脏出血吧,非常标准和非常完美的一个手术啊。这个情况,我刚才都给莫将军他们报告过了……”
“这么说,蚩尤人根本没做手脚?”
“什么手脚?爰公子,我真是一点也不明白您的意思……”
“里面就没有什么……仪器之类的异物……”
“仪器?异物?……哈哈哈哈……”
那人突然乐了,笑了半天才接着说。
“爰公子,是不是蚩尤人当初曾经对你说过了什么?要不,干脆人家就吓唬过您了?真有异物在您体内的话,您的身体自会出现排异反应,怎么可能呢?想来蚩尤人也不会神到如此的地步……”
“真的?!”
“这是最起码的医学原理,我根本用不着撒谎……”
“真的?哇!”
我的替身突然狂叫一声,从床上蹦了起来,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旋即捂着肩膀蹲了下去。
那人懵了,犹如一尊丈二金刚,根本摸不着自己的头脑。硬是审视了半晌,方才想起扶他的病人起来。
我想他一定在是怀疑病人的脑子是不是也跟着出了问题,除了我,恐怕谁也不可能明白我替身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029
一个多星期之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路上,算是有惊无险。本来用心最多的是如何穿越敌人的封锁线,可到时候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障碍,仿佛蚩尤人已经彻底死了心,索性打开了绿灯。
凤鳞洲的海岸线,全部面向西海,与瀛洲仅一海之隔,蚩尤人正是从那里开始入侵,所有沿海港口,已经全部沦陷。这一艘潜艇自然不能直接进入自己的洲邦,只好停泊在聚窟洲的一个名叫土笆的港口上了。
聚窟洲的海岸线,全部濒临南海,土笆所在的海域,又叫山中湾,乃是聚窟洲最好的天然良港。仿佛本是群山之间的一个大峡谷,只是被海水深深地漫淹了而已,山中湾一直往里延伸,几乎把整个聚窟洲一分为二,那个土笆港,就在山中湾的尽头,那里就快跟凤鳞洲的疆土接壤了。
未靠岸之前,就听医官说,土笆本是凤聚两洲兵家必争之地,自从战争爆发之后,这里成了两洲联合抗蚩的中枢要地。蚩尤人之所以无法毕其功于一役,就是因为土笆这个天然要塞。
据说从这里进入凤鳞洲境界,若能直接车行,不过一天不到的路程。可除了空中运动的飞行器之外,任何地面上先进的交通工具,都在它的面前束手无策。连绵不绝的群山,不光是陡峭险峻,很多地方,还是岔路重重,犹如迷宫,就连当地土著也都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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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王爷的只是一个马队,看情形还是莫尕德自己的亲兵。并没有想象中那种热烈的欢迎场面,甚至连一个象样的大人物也不见,只是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跑上来,跟哈里见了一个礼,附在莫尕德耳边,喁喁私语了几句,莫尕德就阴沉着脸招呼大家上了马,一路上很是肃穆地行着。
码头上虽不见多少人,路上倒是与不少蓬头土脸的老百姓擦肩而过,拖儿牵女,举家逃难,驳运货物,各式各样,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但只要一见到王爷的马队,那些人就立刻退缩到路边,匍匐在地,连头也不敢抬一下。仿佛有一个隔音的碾子,在无形之中一推而过,所到之处,立刻闻风披靡,鸦雀无声,连牲口似乎也颇通人性,再也不敢多叫唤一声了。那一种必恭必敬的程度,不禁令人咋舌。
“这些原来都是神龛吗?”
上了岸不久,很快就转上了一条崎岖的山路,骑在马上,对周围的景象,爰慧充满了好奇。东张张,西望望,不管怎么装着矜持,总掩饰不了满脸的孩子气。见得最多,乃是沿途峭壁上一个个人工开凿出来的龛形窟窿,乍看似象一个个巨大的门户,近前一瞅,却浅得都能一目了然。
“不,这些都是简易的防空工事,警报声一响,来得及跑的人,可以跑到就近的山洞里去躲避,实在跑不及,就只能在这种地方暂且隐蔽……”
接话的是一个身裹长袍的当地年轻人,他本是跟着马队一起来的。据说,以前在中土大都跟着家人学习经商,战争爆发了,才回来效力。甫一上岸,莫尕德就把我的替身交给他照看了。
他叫阿伦,看上去比爰慧大不了几岁。只是说话非常低声嗫气,似乎怕惊动了前面的大人物。好在我的替身走在最后,还能跟他小声嘀咕两句。也许是家乡观念在作祟,爰慧只要见着一个会说一点中洲话的人,就跟见了老乡一样兴奋。在船上的那些日子,哈里和莫尕德两人自有公干,不可能天天找他们,就剩一个医官能说会道,又跟人家成了海阔天空的牛皮朋友,一得空,径跑医务舱。
细细观察,正如阿伦所言,凡是好久不见山洞的地方,都挖有一个接一个的壁龛似的窟窿,不深,最多能容一两个人,外加一两头牲口。而在那些真正的山洞门口,总是有几个持枪的老百姓装束的人在那里守卫。见着马队过来,他们行的倒也算是军礼,只是跟莫尕德的那一种相比差得太远了,看上去让人有点忍俊不住。
“空袭!快!”
行到一个半山腰,突然听到几声枪响,路上的行人,立刻纷乱起来。只见马队的前端突然一拐,不见了,爰慧不善驾驭,正在手足无措之际,阿伦已经撵了上来,不由分说就把我的替身从马背上拖了下来,刚好旁边有一个窟窿,两个人就躲了进去。
刚刚趴下,路上立刻扬起了一阵尘烟,是飞机在直接扫射,哒哒哒哒,欲断还连,有如疾风暴雨一般,沿路一扫而过。
但听一声惨烈的嘶鸣,原来是爰慧把马遗忘在路中央了,敌机已经打中了它,只见它扬蹄怒立,奋力甩着长鬃,好象在驱赶蚊叮虫咬似地,直到力竭而倒。它的头部也中弹了,喷出来的血,直接甩到了爰慧的脸上。我的替身吓傻了,情不自禁地跳起来,似乎想逃,又不知该往哪里跑。
就在这时,阿伦过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