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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谢谢……”
对方电话搁了很久,我仍然在喃喃不停地念叨着,一时间,甚至恨起了我的祖先,干吗好好的故乡不呆,非要抛宗别祖,假如现在供职大陆,说不定我就会象很多国内的学者一样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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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全体注意:马上就要时空转换,进入地球轨道,三十分钟后启动着陆程序,请在五分钟内回到各自的位置,按照规定着装,检查紧急救生系统,做好着陆准备。广播完毕,重复一遍……”
没等母舰的广播催请,我早就在做准备工作了,只是怕让同伴取笑,才没敢把宇航服早早穿上,同弹射座位固定在一起的紧急救生系统,我已检查不下四五遍了。实际上,早已按捺不住的人,绝非我一个,只是其他人的涵养都比我好,没有那么容易流于形色,谁让这是我的Chu女航呢。
这艘轩辕号,轩辕级宇宙飞船的首舰,是我们星球最新的技术成果,用我们星球的名字直接命名,应该当之无愧。不仅是最好的星际交通工具,也是一艘威力无比的航天母舰,尤其子母镶嵌的设计,非常适合单独作战,设计构思,完全是受深海三叶虫的启迪。
母船的腹部,渐次镶嵌着两排子艇,每排八艘,大小不等,最大的乘员可八人,除了巨大的核弹和子艇不能携带之外,几乎是母舰的袖珍版,以此类推,排在最后的艇最小,额定两人,专门执行侦搜任务。在巡航过程中,小艇均一一收伏在母舰的腹部,单从外表看,似乎只可见些拼接的线条,排列方式,更象始祖鸟尾翼的漂亮羽瓣。
有幸观赏过这样一部演习片子,一艘轩辕级的航天母舰,遭遇了一个传统星际战舰的超级编队,短兵相接的一刹那,一下子释放出所有的小艇,敌方那四艘庞然大物,仿佛一不小心捅上了一个马蜂窝。只见那些小艇,仗着个小灵活的优势,上下翻飞,左右盘旋,尽找敌人的要害部位下手。也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对方三艘已经严重受损,岌岌可危,不得不逃离战场,剩下敌人的旗舰,早已被轩辕号母舰紧紧咬着不放,不想葬身在太空坟场,只得俯首称臣。
传统的战舰,也不是不能带一些小艇,只是设计理念大相径庭,就象救生艇之于船舶一样,而不象轩辕级,绝对是战斗机之于海军的航空母舰一般重要。在起飞、作战以及降落期间,我们这些艇员,都必须呆在自己的小艇里面待命。
在战斗序列中,我的位置,是一艘四人小艇,左侧第三,序号第五。搜救——作战两用的那一种,我的岗位是预备操控员。看似我最没用场,实际上我得是一个全才,只要那个岗位缺失,我都必须能够顶得上去。
我们的队长,是一个特等功臣,那一次实弹演习中,就他第一炮击中了敌舰的发动机部位,他们的目标,最先伏雌。可惜那时候,我尚在我们星球上的星际文化研究院里,攻读博士进修课程,专业就是地球的可开发性及其相关问题。
队长名叫冉遗,在加入太空部队之前,是一位海洋潜艇专家,在我们星球的几次平叛内战之中,都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他嫌海洋太过憋闷,不如太空令人神往。一个非常成熟稳重的老将,自然也是我们小队的主心骨,我的父君——母舰公孙舰长之所以选中他,不仅是看上他的临敌经验,可能也注意到了人家从前的专业,毕竟是轩辕世界里屈指可数的潜艇全才。我在正式研究地球地学之前就知道,地球大于三分之二的面积,均为海洋覆盖,不象我们的星球,尽多一些人工开凿的江河湖泊。大海,早就因为资源采掘而耗费殆尽。
这会儿,我看他也不是一点不紧张,要不然,他不可能一直朝舷窗外张望,超时空的航程,仅凭人的一点目力,根本无从视物,窗外除了一片漆黑,还是一片漆黑,有什么好看的呢?
其他两位,自不待说了,虽说入伍年龄比我长了几年,也只不过多了几次训练而已,那一次大规模实战演习,他们也只有待在空港观赏的资格。共工,真如他的名字一样,一把顶呱呱的机械好手,据说曾经改造了不少成名的工程机械。他和我的另外一位队友,应该算是最佳搭当。
相柳,高级建筑设计师,据说我们这一次出发的航天空港,就有这一位军中玫瑰的汗马功劳。公孙舰长带上他俩,肯定也不会毫无打算。看来我们这些特遣队成员,每个人都有一份专长,正如要求我在入伍前,必须攻读一年的地球文化一样。
尤其共工那家伙,不过是更擅长投机取巧罢了,自身的紧张,全表现在对别人的讥笑里了,那一种夸张的程度,自然是欲盖弥彰的最好范本喽。也难怪,依照我的猜想,就是这一行的首脑人物——我的父君本人,恐怕也不会太轻松。只缘对地球的前番探险,已经是数千年前的事了。
我们星球曾派出一支远比现在规模庞大的探险队,十二艘超级战舰,男女老少,洋洋不下千人。假如我无幸加入到目前的计划,恐怕到现在还不会知道星球政府始终掩口如瓶的这件大机密。就象我当初刚听说星际文化研究院里,竟然还有一门地球文化课程一样,真是让人瞠目结舌了半天。地球,毕竟离我们的星球太遥远了,想来数千年前的技术水平,也只能是一条不归路。在原来的想象中,不过是叫我去观摩一些无人探测宇宙飞船发回来的照片而已。却没料到,那一支探险队已经成功地登陆了地球,虽然他们还没有找到返回的办法,但也传回了不少弥足珍贵的资料。
地球上存在着生命,而且还有接近我们远祖的人类!严格地说,那时候的地球应该还在襁褓时期,完全是一块丞待开发的Chu女地,文明的晨曦,还没完全破晓。而我们原来居留的星球,已经越来越逞现濒死之态,掠夺式的开发,各种生态资源已将告罄,人口暴长,急需向外拓展空间。附近的星球,并不是一点也没有适合人类生存的环境,可它们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当然只能是欢迎访客而不欢迎常客。有几次,差点爆发了星际大战。在还没有找到再生之源之前,就让我们的星球毁于核战,别说我们的人民不会答应,恐怕那一些星球政府的头头脑脑,也得冷静考虑一下。
那一次登陆地球以后,大概不到一年的功夫,最后只发出了一次呼救信号,就再也没有收到远征队的信息了。当时的推测,先遣远征队的探查,也许过于草率了,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找到地球上真正的文明所在,等到他们接近真相,肯定为时已晚,所以没等他们进一步报告,就被地球的土著完全、彻底、干净地消灭了。任何一个星球,只能欢迎访客,绝对不会姑息侵略者,这恐怕应该是一条颠之不破的宇宙公理吧?
探索就近的星球,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开始兴高采烈,还以为真是找到了再生的绿洲,殊不知都是一些糖衣炮弹,没等糖衣吮完,那些炮弹,就无可避免地炸开了,尸骨无还,只落得一个徒自叹惜。那些星球,可比地球近多了,无论是媾和,还是报复,都在当时技术允许的范围之内。可要再派一支地球的远征队,恐怕还只能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命运。拓展的心态再怎么急切,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人的生命开玩笑,再说还有谁愿意再去冒险呢?
值得庆幸的是,在我们还能苟延残喘的时候,终于突破了时空的限制,洋洋数千年,多么令人心焦的期待。在我们星球,人的寿命也不过是上千岁,整整几代人的努力。加之伴随超时空技术一起发展起来的灵感传输——通讯技术,再探地球,终于在今天,成为了一种必然。
好在当年首探地球,只能依靠传统的光子通讯,距离也要用千年作单位,倘若不是前一年才收到远征队的信息,那真不知道当世的首脑该如何向他的人民交代?
“在地球上面,是不是也有一支星际仪仗队?”
相柳低细而不失顽皮的声音,突然在耳机里响起,臃肿的宇航防护服在身,再跟弹射椅上的救生系统通联,谁都不能转身自如。不过我能想象那双漂亮的眼睛,一定是在斜斜地冲着我的方向飘忽,谁让我是特遣队中唯一的地球专家,有关地球的一切,自然我最具备发言权了。
“假如不想被遣返的话,请不要随意占用公共频道……”
没等我回答,冉遗先开了口。穿上密闭的宇航服,接受母舰的指令,就只能完全依靠耳机,虽然还没有到着陆倒计时的份上,可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待。而灵感传输——通讯技术会过多消耗自身的体能,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使用。
“已经快到目的地了,若再遣返,哪该多麻烦啊……”
共工突然轻轻接口道,他是一个聪明有余的家伙,绝对富余的脑力,时常要找地方消耗掉。口舌之辩,正是他的一大业余爱好。他是我的腻友,也是我的情敌,不过我也清楚,人家跟我交好,可不是因为我父君的背景,我毕竟是一个很有人缘的君子。
跟相柳相反,共工的眼睛,小得不能再小了。这会儿,一定冲着相柳的方向翻着,两个有如激光手术刀稍微捅了一下的伤口,谁见了谁都想笑,真不知道别人一目了然的东西,他得要扫描多少次,才能窥足全貌。也许就因为这一个缘故,小眼睛的人总比一般人要敏感一点。一路上,共工一直对相柳大献殷勤,为了反衬自己,则拚命找茬取笑我,而且,也总挑相柳在场,仿佛我天生就是一个玩物,只配让人用来博取女人的欢心。
“零五小队,是不是要我重复一遍天战条令?”
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肯定是舰长公孙律了。
对我的父君,天生就有一种惧怕心理,仿佛他的眼睛,直接由母舰主机供给能量,只怕被他照得久了,整个人都会溶化。上舰第一次见他时,我就想象,别人使用灵感通信,必须借助一部场量增效器,而他,似乎本身就充满了巨大的场量,只要一接近了他,平素再嚣张再猖狂的家伙,也会乖乖服雌。若非这一次蒙准入伍,我也该有好多年没跟他老人家厮守在一起了。
这一次的做法,确实有违老头子的一贯风格。在平素,他老人家可从不希望家人掺和到他的公事中去。有人说是破釜沉舟,也同样有人说是假公济私。不算过于庞大,但也不算十分零落,我们一家子近十口,全在这轩辕号上了。我的大母——父君的元配夫人少典,以及我的两个异母同父的兄弟,大哥苗龙和大弟晏龙,还有我的生母——父君的大妃附宝,我本人——父君的次子禺虢以及我的嫡亲弟弟,公孙老先生的宝贝老幺少昊。还有望沐——我未来的新庶母,只要说到这个女人,总让人感觉百味杂陈。
说假公济私,自然是影射我们一大家子免费星际旅游了;说破釜沉舟,未免也太悲壮了一点,尽管这是一次吉凶未卜的冒险,可我们一家子却都信赖他们的父君和夫君。不过到了具体的时候,我还是抑制不了自己的紧张,不禁让我想到了我温良恭顺的母亲,但愿她在她一生敬爱的父君身边,能够多一点心理上的支撑。
但听得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接下来就算是鸦雀无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