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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柘,你给我滚出来!”
爰慧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冢宰大人,卑职……”
“我不要听你的解释,我只问你到底有几颗脑袋?”
“这……卑职……”
“哎呀!全爱卿,这还是朕的旨意,怪不得管柘。好了好了,我现在就回王宫去,不就得了……”
大庭广众之下,我的替身自然不便说她什么,只是愠愠地扫了一眼,继续瞪着那个脸色煞白的管柘。
“统领大人,哦,冢宰大人,城门再也管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伍长服色的团丁跑来报告。
“怎么回事?”
“城里的居民,听说抢粮了,唯恐轮不到自己,都冲这里……冲这里来了……”
“陛下……不!冢宰大人……”
竹钺本想请示那个丫头,却见人家背着身子不理。
“怎么办?”
()
“先不忙关城门,咱们上城去看看……”
说着,我的替身又转向管柘。
“立刻护送陛下回宫,如果再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你先给我把你家里的后事,统统安排好喽……”
“遵命!冢宰大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请回吧!陛下……”
“你们都给我退下,我跟冢宰大人还有话要说……”
那个丫头,突然转身过来,神色凛然。等到其他人喏喏而退,把门关上之后,她才换了一副嘴脸。
“师兄,我往后好好听你的话不就是了吗?你别撵我,我不想回宫,那里都快把人闷死了……”
说时,她还跑上来抱住爰慧的胳膊,一个劲儿摇晃着,那样子,真象一个撒娇惹怜的小妹妹。
“……好吧,那您得寸步不离……”
实在没辙,我的替身只好暗叹了一声。
“只要你不再撵我,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重新回到城楼上,却见城里城外,底下果然是人满为患,拖老携幼,大呼小叫,什么景象都有,一个劲儿,都往教堂的粮仓涌去。就在这时,两边全副武装的团丁也快到了,气氛煞是紧张起来,人流中出现了一点畏畏缩缩的骚动。
“派人悄悄去通知两翼,只拦不挡,重点维护秩序,并且继续注意有穷国的动静,另外再给陛下找套小号的军服,这后面有换衣服的地方吧?”
说时,我的替身把望远镜递给真儿。目力有限,从这里到教堂也有四五里地,人家早就急不可耐了。
“遵命”
竹钺应声去了,那个丫头却又在一旁低叫起来。
“师兄,你看前面的人都进去了,已经动手了。哎,师兄,你就不能让军队再退后一点吗?你看有的老年人都害怕了,望着团丁,正在举棋不定呢……”
“别出声,真儿,你的装扮太扎眼了,先到后面去换一身军服,哪有一个叫化子站在城楼上用望远镜,指手划脚,大呼小叫,冒充将军的?”
“有军服?哪太好了!师兄,等我,我去去就来……”
趁这当儿,我的替身又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阵。
这个时候,教堂里已经有人出来了,不少修女和教士,他们手挽手,肩挨肩,企图用一道道人墙,挡住汹涌的人流。然而,这一边刚刚连接起来,那一边又给冲垮了,不时有人跌倒和爬起,很快,他们都被陷入到人流的漩涡之中。
爰慧想到了罘浼,只要有修女头巾晃动的地方,他的望远镜都要停留一会,可惜他什么也没找到,人流挤涌得太厉害了一点,人影憧憧,根本无法辨别,而且到处都是粮包在往外涌动,人的面孔,跟硕大的粮包相比,仿佛西瓜旁边滚着几颗土豆,黄澄澄,乌蒙蒙,哪里还有分别。
两边的团丁,倒是蛮会做戏,只要有人跌倒,不管是谁,他们总上前救起,然而对前面发生的哄抢,却是不闻不问,仿佛他们也跟那些教士和修女们一样,被人冲得东倒西歪,挤不上去似的。
“报告冢宰大人,卑职……”
陡然一声,把我的替身吓了一跳,以为哪儿又出了什么纰漏,急忙转身。定睛一看,却是那个丫头,只见人家一身戎装,还带上一个护盔。
“怎么?冢宰大人好健忘呕……”
我的替身从没见过这么娇小的女子穿军装,倒也别有一番韵味,英姿飒爽,一种说不出的可爱。见爰慧一个愣怔,那个丫头不无调皮地笑了笑。
“别胡闹了,真儿,快过来……”
爰慧的心头,蓦然涌动起一股情愫,我约略辨别了一下,不由一阵惊喜。似乎跟本能无关,典型的怜爱,完全是一种长者对幼者的感觉。这可是我始所未料,因为我的替身从前对人也有感觉,只是那种感觉不好说,反正太过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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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那不是卜什过来了?”
真儿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忽然轻叫。爰慧接过一看,果然有几个教士护着一个人,正往这里而来。人流无情地撞击着他们,似乎随时会被淹没。
“该不是来找我们的吧?我可不想再见他呕……”
“上一次,是不是就他来下所谓最后的通谍?”
“还能是谁?那个人太坏了,说话转弯抹角,咬文嚼字……”
“咱们不管他,我来告诉竹钺,让他先到宫里找人去……”
只见那一行人渐行渐近,慢慢地穿过了城门。竹钺得令,赶紧迎了下去。但见他们比划了一会儿,竹钺摊摊手,那行人就往城里急急去了。
“卜什说要求我们加强弹压力度……”
竹钺一上来,就奔了这里。
“那你怎么回的他?”
“我说命令早就下了,只是这些团丁都是本地人,沾亲带故,一时之间,根本下不了狠手。再说教会还应该是以慈善为本,你们不该停了赈济,惹起民愤。再说你大主教总也不希望在你的一片净土面前,大开杀戒,血流成河的吧?”
“说得好,竹将军,若不是这里守城更需要你,我真想立刻封你为一个春官,专事本朝外交……”
“多谢陛下的夸奖,末将理当尽效犬马之劳……”
“全爱卿,咱们干脆先别回去了,回头到处转转,就让叔宗伯他们去对付那一个卜什吧……”
“好吧,但听陛下吩咐。不过,这里也应该收兵了……”
说着,他招招手让竹钺上前几步。
“发信号,命令两翼行动,把那些老百姓都赶回城来……”
这回是两枪,果然,那两边的团丁开始使劲了。本来也已经抢得差不多了,一见团丁们真的压上来了,也就陆陆续续往城里退。偶尔有个不识相,还多少吃了一点苦头,总算见了一点血。
事态的发展,虽说没有按照预期的路子走,但因为没有受到干扰,总算还很圆满。对方的反应,更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一时倒让人不敢确定形天们是否真的存在了。在我替身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这样一副景象,就是那个卜什主教,在一群教士们的护卫下,在人海中挣扎的情景,那种无助的样子,真不敢想象人家当初究竟凭什么来给伪朝——真儿下最后通谍。
我却有一些不以为然,我的思想,不可能跟我的替身那么一样简单,对方愈是不见一点动静,我愈是觉得担心,甚至觉得人家是在故意蓄积,就象一个皮球那样,压得越多,反弹越有力。
“师兄,你又在想什么了?咱们顺路去看看师父吧?”
见着没人,真儿凑近了爰慧的耳朵说。
“慢着,这儿还没布置好呢……”
“还要布置?不就收摊了吗?”
“教会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得关照竹钺几句……”
“那你快点,我就在这儿等你……”
关照完了竹钺,爰慧只好带着那个丫头往天尊宫方向去。不料没走多远,就见一个太监从后面撵了上来。
“陛下,冢宰大人,叔宗伯请你们赶快回宫去……”
“免了,陛下正微服呢。什么事?恁地着急?”
那太监要见大礼,爰慧慌忙一把揪住了他。
“教会的卜什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有什么事,叔延他们不会先对付着……”
“出大事了,陛下……”
“什么大事?”
“卜什说他的赈济粮库,全让暴民给抢光了,梅剑都下令派团丁去镇压了,出动了好多人马……”
“哼!我不就正忙着这个事吗?没我的口谕,梅将军敢调动兵马吗?”
“可卜什非要见您,他带着一伙人,长跪在先君的灵前,说是不等到陛下回去,他就不起来……”
“嚯!大主教也会耍无赖!你回去就告诉他,稍安毋躁,这会儿弹压工作正在关键,就说寡人御驾亲征,准备一举擒获那些暴民的首脑人物……”
“遵旨,陛下,奴才告退……”
望着那太监急急而去的背影,真儿再也忍俊不住了,噗嚯一声,笑喷了出来。爰慧也忍不住跟着乐了。
“师兄,如果卜什真的撵着我要人,我把你交出去如何?”
“悉听尊便,只怕我吃不住严刑拷打,会如实招供……”
“好啊!你还是不忘算计我……”
说着,真儿忍不住捶了他一拳。
“别闹,真儿,在这路上,您也不怕有人认出您来?”
“我还没正式临朝呢,经了大典大礼,才会跟庶民朝相,这外面的老百姓,现在谁会认得我啊……”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要说他们现在走在路上的模样,倒真象是一个将军带着一个小马弁。真儿的身材,特别娇小,纵然那套军装是小号,也不甚合身。至于那些御前侍卫,还穿着刚才化装的衣服,根本来不及换呢。所以只能远远地散着,装成行人悄然拱卫。
“对了,这身衣服不错,我就不还了,让宫女们给我好好改一下,今后我跟着你,就穿这个……”
“咱们还是抓紧回去吧,真儿,不见那个卜什,我还有点不放心……”
“哪……卜什就归你打发了,我可不出去见他……”
“好吧!咱们快走!”
到了山上,没直接进大殿,爰慧先护着真儿,回到了新搬的地垧。然后再从内廊往大殿那里去。
“冢宰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那叔延一干正恭立在灵旁,望着那个卜什束手无策。一见我的替身进去,立刻找到了救星似的。
“陛下呢?”
“陛下正在亲自处理今天的事件,她让我先来看看……”
“哦!我这就给您介绍。主教大人,请起来吧。这是本朝的冢宰全福大人,陛下让他来全权处理您的事。这是卜什主教,本地教会的首脑……”
一个凹眼钩鼻的老头,背部似乎天生有些佝偻。一见我的替身如此年轻,脸上不禁起了疑惑。
“冢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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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异邦老头的舌头,似乎并不适应中洲的语言。一个字一个字咬着,每一个字之间都得结巴一下。
“冢宰大人还是本朝的驸马……”
那一个叔延最擅察言观色,当然知道人家的疑惑在那里,顺着嘴儿,不失时机地补上了一句。
“哦!我明白了,驸马……就大司马……就冢宰大人。您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