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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着防身吧。”靳青思本想说他修为低下,所以特意留给他的,但是又担心他听到了会在意。她性格向来明快,加上自幼被太素元君养大,除了对尊长之外,对旁人都是直来直去,少有拐弯抹脚,现在对着孔璋却不知不觉间要考虑对方的想法,却是从未有过。
“翻过那座山便是首阳府境内了,离师姑便不远了,君子楼,也许还有什么别的敌人如果是蓄意对着我们来的,肯定就会在这两日间动手。”靳青思叹了一口气,吐气扬声间,唇齿中传来若有若无的香甜气息。
孔璋心中一凛,这一路上他也在思索为什么会泄露行踪,除了凑巧一说外,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想胁迫了自己的夜照空故意传出去的。但是这逻辑也不通,他既然想利用自己,却又传讯靳青思的仇家,就不担心万一自己两人真的落到仇家之手,那他的计划岂不是成空?所以到现在,孔璋也没猜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两样东西威力不小,你用不是更恰当?”心中一百个愿意收下,孔璋还是假意推辞了一下,那引气石也就罢了,擒龙液如果突施暗袭得手,就算是靳青思恐怕也要受影响。
“我已经恢复大半,已能御剑,有红玉剑在手,只要不是五君子亲临,怎么都有一拼之力。”靳青思傲然拍拍肩上的红色剑匣,“倒是你如果没有防身之物,只凭现在的修为凶多吉少。”
靳青思停了下,偷偷看向孔璋,虽是黑暗之中,但靳青思的目力强过孔璋多多,两人距离又不远,倒是能看到他神色一点未变,这才放下心来。
“这两样东西,只要对方不是真人境,多少都会受点影响,你拿着照顾自己,到时我才能放心应敌。”靳青思柔声道。
孔璋点了点头收好引气符石和擒龙筒,心想老子可不是全靠你,自己还有木须针,但话语间能感觉到靳青思发自内心的真意,他亦不由微微感动,自是不必再假装,多件东西保命总是好的。
“对了,你是如何御剑的?”孔璋眨眨眼,忽然想起一事,自从看到靳青思御剑,他便心生羡慕,现下两人关系拉近,顺势便问了出来。
靳青思见他收下两物,不由满意欢喜,听他发问,欣然答道:“这个本来应该等你入门之后由授师告诉你,或是你借阅宗门的御剑篇便可知晓,现下先告诉你也自无妨。”
孔璋忙凝神倾耳,靳青思见他专心听自己讲话的模样,不知为何越发开心,开口道:“其实御剑共分几个层次,最浅的是驳剑,其实就是以真元气机摄剑杀敌,只要稍好的精钢剑便可以作为驳物,不过此等手段距离越远杀伤力便越弱,十数丈外劲道已衰,只能伤人不能杀人,威力最多与弓箭相若;第二个层次就是我现在的御剑,需寻得一柄上好飞剑作剑器,或是以材料锻制剑器,然后日夜用功以御剑诀中的神识呼应之法祭炼飞剑,到得将自身神识烙印深深刻印在飞剑之内才算初步小成,之后仍须以神识配合自身气机每日温养,以求人与剑的契合达到最佳,如臂指使一般才告功成。”
“那如何锻制才能得到一柄飞剑呢?”孔璋听得心痒。
说起道术和飞剑,靳青思便淡了面对孔璋时的羞涩和不自然,慢慢恢复从前,正色道:“你才开始修炼,哪有这般容易就得到一柄上好飞剑的,就算是一柄普通的飞剑的材料也要用上千斤精钢重炼,取其精华重铸铁母才能炼剑。我手上这柄红玉剑是家师之夫取接近地心的温阳软玉炼成,本身随真元气机便可硬可软,温养时少了许多功夫便可达到御剑诀中提到的剑化圆光。而且此剑天然带有一些地心真火,只是我修为还不到显定极风天,怕驾驳不了真火,所以暂时被封印了。”
听靳青思继续解释下去,法器与法宝的分别便在于法宝天然具有或是能后天加持各种道术威力在上面,越是上好的法宝或飞剑便能加持数量越多或是强力的法术;而法器本身尚不能承载法术,品阶最低下的法器就只能被人驳物伤敌,好一些的具有与主人真元气机互相呼应,额外增幅威力的效果;高品阶的法器或飞剑就类似红玉剑一样,具有额外的类法术效果了,几可媲美法宝,而且若是红玉剑这类以地心温阳软玉炼成的,一炼成就是六阶飞剑,就算被封印了真火威力,也可被评为五阶,如果继续祭炼未必没有机会升到七阶评定资格,那就具备了进入法宝的行列,能在剑上加持道术。
若是靳青思与人拼斗时,剑上带有本身的真元气机,再加红玉剑的地心真火,还能在剑上突然爆发加持的道术,猝不及防下,就算是修为高过她不少的人也要吃个大亏,当日若是有升为七阶的红玉相思剑在手,最后倒在地上的很难说是靳青思还是桃花真人。
不论法宝飞剑又有先后天之分,先后天的区别就如红玉剑一样,主材质中天然带有一些地心真火,而且最难得的是炼成后,只要整支剑不被毁去,就算真火一时耗尽,仍会源源不绝的缓慢恢复,若能与适宜的功法相应,还有助长修炼之功。
而后天法器或是法宝就需要时时补充,比如魔道邪宗们喜欢用的各种阴邪法器,多是后天法器,因此习惯杀了人后连带敌人的生魂阴气都收入法器飞剑中,并非他们一开始就天生残忍,有时也是需要补充法器损耗,但是这却断绝了别人转世或是夺舍的最后机会。
因此,以同阶法器相斗,先天法器的自然略胜后天法器。
孔璋听得释然,不想靳青思话音一转,又告诫道:“以你现在的修为,就算是把红玉剑给你,你也绝无可能御剑。御剑功成,目视鼻闻耳听神至,剑即可至,若是炼气境的最高阶无极昊誓天,神识探测可达两里之内。你现在真元气机微弱,就算是以最粗浅的驳剑之法,也最多只能勉强让飞剑在几尺内飞起一时半会,至少要元明文举天的修为,一呼一吸之间可以聚气一百层以上,你才勉强可以学习驳剑,不到七曜摩夷天,你的真元气机不足以支持你御剑实战。”
这番话顿时把孔璋听得沮丧,靳青思见他有些垂头丧气,心有不忍,柔声安慰道:“你也别难过,其实你修炼时间才近一月,已经有第三层天阶清明何童天的修为,已是极大的异数,全是仗了炼化桃花真人的那团真元,但接下来的修炼每进一层都更加艰难,就算是我,从三岁便开始修炼,又有明师指导,宗门时有赐物,苦修二十载,现下也不过才炼气境的玄明恭庆天。”
孔璋不由咋舌,靳青思怕他听了自己的话失去信心,又或是日后因此生出取巧之心,被人引入魔道那就麻烦了,“我玄门正宗初时修炼是艰难一点,但是根基却比那些邪魔外道扎得牢,以后修炼起来破境的机会便高过他们,哪像那些旁门左道一般不顾一切,视人命如草芥,肆无忌惮的借助外物。”
这时一个声音在远处响起,“说得好,今天我这个邪魔外道就肆无忌惮的来会会你这个玄门正宗的小姑娘,如果你不是对手,可别怪我擒下你后献给首领。”
几乎是同时,靳青思色变喝道:“什么人?”
第29章 乱斗(上)()
五道人影陡然现身,清一色的黑色劲装,头带面罩,只双眼在外,精光灼灼。
“等你落到我们手上,自然就明白我们是什么人了。”为首的一个大汉面罩微微起伏道。
孔璋揉揉恢复得差不多了的双手,右手滑入袖底紧紧握住靳青思交给他的那只擒龙筒,靳青思微微上前一步,肩上剑匣嗡嗡作响蓄势待发,只要她神识微动便能唤醒匣内红玉剑。
眼看两方就要动上手时,刚才表现得有恃无恐的大汉忽然眉头一皱拦住了伙伴望向一旁的大树上,阴森林的道:“是君子楼的朋友吧?出来吧,想躲在一边占便宜可不行。”
靳青思只比他慢了一线也发觉那边隐隐有人埋伏着,掉头一看,场中又多了四人,这四人有老有少,有女有男,装扮也千奇百怪,有的华丽盛装,有的却宛如落魄书生人,但手上的武器却尽现富贵荣华,那老公公模样的人手上拿了根镶满珠石的长杖,年长男子则拿了根玛瑙玉石串成的长鞭,便是其中的女子手上也双执了一对翠绿玉勾,俱都珠光宝气,只有最年轻的男子手上空空。
“地煞鬼,我们有名探花郎丧生在这小娘们手上,此仇非报不可,她就交给我们吧,君子楼会记得百八鬼相让之德,他日若有机会合作,两家不妨亲近一二。”为首的探花郎道。
那被他称作地煞鬼的大汉哈哈大笑道:“玛瑙郎君,你们君子楼无非是当年总坛被人破了之仇,擒了这女子回去加以折辱报复,这事我们百八鬼也可以帮你们做,若是你们还不解恨,等我们首领玩够了,把她剥光了挂在首阳府城头上,旁边吊个白幕,上写五君子到此一操如何?”
君子楼的二十四个探花郎各有名号,现在场中的四人分别是玛瑙郎君、宝石公、翡翠夫人、琥珀子,为首的玛瑙郎君听到地煞鬼如此说,面色一冷:“这么说,你们百八鬼是存心和我们争这个炉鼎了?不过你想清楚了,这女子是星宿宫的内门弟子,如果不是伤势未复,你未必就拿得下来。就算你拿下了,如果被星宿宫知道了,你们百八鬼抗得住烈焚余吗?抗得住星宿宫背后的玄门十六派?”
靳青思听到两方肆忌惮的讨价还价,争夺自己,完全就没把人放在眼里,差点气炸了肺,但是却不敢抢先出手,现在一出手,两边必然联手先打倒自己再互相残杀,胜者获得猎物;但若是就这么看着他们争来争去,气坏了不说,等他们真的达成交易,一样难逃厄运。一时间,靳青思又急又乱,却是想不出来什么好方法。
忽然手心被人悄悄捏了一下,孔璋悄声问道:“百八鬼又是些什么人?”
玛瑙郎君继续和地煞鬼说着,地煞鬼冷笑道:“这个就不劳你们操心了,我们既然敢接下这档子事,自然不怕星宿宫报复。老实说吧,这女子正合我们首领大用,却非是和你们一样想当作炉鼎,而是要取她生魂炼制一样东西,所以断断不能让给你们。你们还是担心自己吧,如果真劫了此女,烈焚余恼怒起来,再扫荡一次你们现在的总坛,看你们又得变成丧家之犬。”
“呸!”玛瑙郎君被地煞鬼揭了疮疤,很是恼怒,他身后白须飘飘的宝石公听了也忍不住怒道:“不劳你们百八鬼惦记,我们总坛如今由明化暗,想找到可没这么容易。自从当年道门遣人扫了我们总坛后,此仇便不共戴天,就算不劫此女,难道道门就会放过我们?正好难得此女落单受伤,我们可以稍报当日之仇,也顺便给那些正命正义的家伙一个警告,如果逼得急了,我们虽然不敢进攻他们的山门,但是他们行走历练的弟子可得小心点了。”
翡翠夫人长得秀丽端庄,宝石公来硬的,她便来软的,一说话便是娇声柔气,“我说地煞鬼哥哥,我们两家都被他们列为旁门左道,虽不像魔道邪宗一样是生死大敌,但是也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都好不了哪儿去,现在这小妞已经是瓮中之鳖,但是如果我们斗起来,万一让她跑了岂不是节外生枝?既然你们是想要她生魂,这有何难,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