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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也没说?”
“没说。”冬晨风目光微微闪烁,道:“但我猜测他一定遇上过皇鸟。”
俞长鹤眼一张,惊道:“皇鸟?”
“没错,他让围脖吃了那块涅槃骨,送我的剑也是用凰血淬炼的。”
“你是说这把剑?”俞长鹤衣袖一抖,夺地一声,血红清亮的长剑已插在冬晨风脚前的青石板上,剑身没石一尺,犹在嗡嗡作响。
冬晨风讶道:“剑在你这?”
俞长鹤盯着清红光华流转的佛语,道:“的确是凰血淬剑。”他的目光又转向了冬晨风,道:“皇鸟,凤凰,乃是传说之物,不过我听说十余年前姑射山附近好像出现过这等神物。”
“我也听人说起过。”
俞长鹤道:“明年中秋就是新一届的洛阳茶会了,前几日凤师叔也已出关,在他的行程中他要特地的去一躺姑射。”
“凤师叔是谁?”
“凤九天,掌教真人的弟子,云师叔唯一的师弟。”
“也就是说他也会追查云先生的事情。”
俞长鹤重重点头。
冬晨风叹道:“这样,云先生也不至于枉死他乡了。”
“枉死?”俞长鹤忽地悲声轻笑,面目怅然,又长长叹息,片刻后才轻声道:“这谁又说的清呢?”
冬晨风讶异,俞长鹤却又转过头来深深地望向了他,道:“求如很危险,你不要枉死了就好。”
俞长鹤顿了一下,又道:“时间不早了,该来的也快来了,你去找我的师妹,她能保护你。”
冬晨风苦笑,慢慢回头,却愕然地发现棋盘上摆着一个‘大高楼’,刘璃白绮秀两位姑娘竟都已经不见了。
俞长鹤道:“她们应该是去了纯阳殿,下午的时候阿秀说她在纯阳殿看到了一幅特别奇怪的画,我同意她找到你之后才能再去看。”
“纯阳殿?”
俞长鹤道:“求如道宫的正门大殿。”
冬晨风无奈道:“我找不到。”
俞长鹤道:“进门直走,千万不要转弯就可以了。”
“好。”冬晨风转身欲走,俞长鹤突又叫住了他:“等等。”
“怎么了?”
俞长鹤道:“拿着你的剑。”
冬晨风看着佛语,又看了看俞长鹤,道:“留给你或许更合适。”
俞长鹤道:“这是云师叔送给你的。”
冬晨风道:“可它并不适合我。”
冬晨风此刻看着插在地上的佛语,光滑如血镜的剑身,依然有一种会被他割开脸颊的错觉。
俞长鹤道:“为什么?”
冬晨风道:“师父说兵者不祥,我也总是很怕它。”
“怕它什么?”
“怕它伤到我,伤到别人,它太锋利了。”
俞长鹤道:“兵者为器,君子不器,剑在你手,便唯你是用。所有练器的人都是在练习驾驭,你能驾驭得了它也就不会再怕它了。求如很危险,你能带着它也会多一分安全。”
透红的剑脊,倒映着冬晨风的脸庞,他的目光闪动不已,心里也在犹豫。
但片刻后冬晨风还是道:“既然求如危险,通灵仙剑,总能帮上你一分,我也练剑十年早已自觉无望。”
俞长鹤笑了笑,道:“多年以前我就已发过誓,今生再不用剑了。”
冬晨风讶然望向俞长鹤,俞长鹤也在看着他,只是他的眼睛里似乎忽然多出了一分温和的关祥。
俞长鹤缓缓道:“所谓通灵仙剑也不过是比一般刀剑多出些灵气罢了,我自幼修习过太上清光诀,有没有利剑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
冬晨风定定地望着俞长鹤,俞长鹤微微而笑。
冬晨风已无法拒绝,只能深深呼吸,伸出右手,缓缓而又紧紧的握住了佛语的剑柄,红光轻颤,“锵!”长剑已出。
俞长鹤道:“世上中有些人,会将自己的剑看得就像是生命一样。”
冬晨风看着佛语中映出的自己,道:“可我不是那种人。”
俞长鹤道:“我也不是,但云师叔是。”
冬晨风道:“你这样说,我的心里就更沉重了。”冬晨风垂下了剑,剑尖已断,但前端剑刃却无声地划开了青石。
俞长鹤道:“剑断人亡,你是它的新主人,一切都该听你的,待你回到点清自会有人传授给你御剑之术。”
冬晨风面上讶色一闪,道:“为什么?”
俞长鹤道:“因为师长授佩剑,便是授道,从你接剑的那一刻起你便已是我点清弟子。”
“什么?”冬晨风大吃了一惊,睁大了眼,脸上十分精彩。
俞长鹤却对冬晨风的表现并不惊讶,反而微微笑道:“可能云师叔没来得及跟你说,但你也应该清楚的。”
冬晨风立刻道:“他和我说过,他的剑只是赠给我闯荡江湖的。”
俞长鹤笑道:“哪里不是江湖?点清不是吗?”
冬晨风眨眨眼愕然半晌,最后无奈地笑了笑,道:“可我还是有师父的。”
话一出口他便立刻觉得心头一颤,就好似自己有一阵冷汗正被寒风狠狠的吹干。
自己的师父已不在了!
俞长鹤沉吟了一下,道:“苍龙湖道观吗?你师父是随游子的什么人?”
冬晨风咬着嘴唇,道:“什么人也不是,我们只是无处可去,借住在苍龙观。”
俞长鹤道:“那你师父可有师门?”
冬晨风长叹道:“我师父只是一个老和尚,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的眼中渐渐露出深深的愁苦和哀伤,继续道:“不过也不可能知道了,他已经圆寂多时了。”
俞长鹤沉默了片刻,抬头望了望天色,拍了拍冬晨风的肩膀,道:“去找阿秀吧,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冬晨风点头,默然转身。
每想到他的师父,他总会觉得自己特别的无能,师父教导他的事他做不好,师父期待他的事,他做不成。惹出了麻烦还处理不了。
俞长鹤在他身后朗声道:“保存好那块红玉,虽然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既是云师叔郑重嘱托,就必定十分重要。”
冬晨风茫然应声道:“好。”
冬晨风未走几步,突又顿住,回过了头。
俞长鹤道:“你怎么了?”
冬晨风道:“如果如果你遇到了朵朵,千万不要杀她。”
俞长鹤笑了笑,道:“我一向很少杀人。”
冬晨风缓缓点头,提着佛语,走进了暗如深渊的求如宫。
俞长鹤却凝视他背影良久,直到月亮已要攀上中天,白云再次绽开成莲花,他才缓缓的回过了头,垂下了眼。
他仿佛也很哀伤,又很悲怒,他的牙齿用力的咬在一起,咬的如此用力,以至于他的人看起来都在颤抖。
他的牙缝里吐出几个模糊的字:叛徒!师叔!
夜风呼啸,他的声音和他的泪都很快的消散了。
突然,他猛地抬起了头。
没人能想象一个人的眼会如此的明亮,锐利!
前方,又有鬼雾升起。
俞长鹤深深呼吸。
不过片刻,夜雾云涌,涛涛滚滚而来,求如山已如海中仙岛,缥缈在了云雾之中。
俞长鹤一人,明月之下傲然独立,泪痕已逝,青衣飘扬,夜风到了他的身边也呜咽地打起了旋。
鬼雾上浮,云涌蒸腾,突地凛然一股气锋从他体内呼啸而出,云雾瞬间龙卷而起,如狂烟乱舞遥指着苍穹,他的人立于中央,就好似一把插天的利剑!
第41章 小狐狸的大冒险()
围脖缩成了一个毛茸茸的球,就好像是一个雪白锦缎做的毛线球,眼睛耳朵和嘴巴通通都藏进了球里。
悄悄的围脖从球里探出一只尖尖的耳朵,来回转了转。
可窗外只有风声,萧瑟的风声。
初听起来真的很吓人,可它听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除了有点像哭喊声以外,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它毕竟是一只胆大的狐狸。
于是它偷偷从球里露出一了只眼睛,闪亮闪亮的眼睛。
眨了眨,看了看,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然后毛线球突然就拔高了一截,四只小腿儿从球里伸了出来。
于是极不合比例的四只小腿儿撑起一个巨大的毛线球。
围脖向前方看了一眼,四只小腿忽然紧着倒腾,整个毛线球就开始快速的移动了起来。
可它实在是给自己裹的太严,两只闪闪的眼睛只看得见前面,看不见下面。
“扑”的一声再伴随围脖“嗷”的一声惊叫,毛线球从灶台直坠,骨碌骨碌地滚到了角落。
围脖立刻被吓得就把四只小腿儿缩了回来,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又过了半晌,围脖发现又没有了什么危险。按照刚刚的程序,先竖耳朵,再露眼睛,最后又把小腿儿给伸了出来。
它毕竟还是一只聪明的狐狸,它又解下去了一段尾巴,露出了一半的脑袋,让它的视线足够可以看到脚下。
它小腿儿继续倒腾,悄悄地跑到了门边,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爬在门缝向外面张望。
外面依旧风声不息,草翻不止,远处影影绰绰什么也看不清。
围脖并没有发现七叶,它索性就趴在了门槛上静静地等着,就好像一个独守家门等待家人回家的小孩子。
可等了有一会,依然不见七叶的身影。它可能是急了,又左右看了一眼,忽地一翻身骨碌碌从门槛上滚落了出去。
对一个小狐狸来说,外面也不知有多么的危险。
它更是不敢解开毛线球,它还把四只小腿儿也收了回去。它尾巴的末端忽然在地上一戳,整个毛线球立刻骨碌碌的就滚远了。
它发现了一个安全的行走方式!
毛线球一停下来,它就探出脑袋看看四周和方向,偶尔还要“呦”的呼唤一声,然后再缩回去,继续骨碌。
忽然毛线球一顿,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围脖微微疑惑,刚刚它看路况的时候好像并没发现路障。
它小心翼翼地从毛线球里探出了脑袋。
“嗷!”围脖吓得已不能动弹。
月光之下有一张甜甜的笑脸,和一双弯弯的笑眼,同时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小围脖,你嘴巴怎么张的这么大?”
围脖眼睛也不会眨了,大嘴也合不上了。
“是不是饿了?没有鸡蛋了,吃个鹌鹑蛋吧!。”
说着她蹲了下来两指捏着,喂给了围脖一个剥好的蛋,又轻轻地合上了围脖的嘴。
围脖怔怔地,咕噜一声就咽了下去。
“呀!你怎么不嚼?”
围脖轻轻一抖,悄悄地解开了毛线球,她轻轻地抱起了围脖,摸着它的脑袋轻声道:“大哥哥,啊不,那个冬晨风呢?他怎么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了?”
围脖眨眨眼,抽泣了一下,差点没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朵朵姐姐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围脖眼噙泪水,使劲点头。
朵朵站了起来,向四周望了望,头上明月高悬,四野草声风影一片,求如山一片寂静,远方正有一片冷雾升起。
朵朵面色微微一凝,片刻后竟忽然笑了笑,冲着怀里的围脖道:“走吧,我们去找他。”
朵朵好像并像不是第一次来求如宫,她对山体里的每一条路都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