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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么,墨奇,你是抱着如此的念想,想在我的身上寻找安慰,给予我所有一切你认为美好的东西,完成我的使命,来弥补你身上永远无法实现的缺憾么?
羽菲心里如此想着,就连看着墨奇的眼神都透出疑问,可在这疑问之下,更多得则是掩藏的悲哀。
只是,叶阳墨奇啊,你真的没有被感情所蒙蔽,认为这样就能帮了我,认为这样飘渺虚无的念想,真的能实现吗?你有没有想过,当这念想真正幻灭的那天,面对扑天盖地而来的绝望,你的心情又会是如何,到时你还能撑到最后,撑到完成家族使命的那天吗?
呵,原来啊,那晚她也是如此傻,她和叶阳墨奇,早已没了退路,他们能从彼此身上寻找的安慰,也早已不存在,只因他们是不同世界之人。
那么,就让先参透的她,打碎这虚无的念想吧。
墨奇,当你真正想通的那天,或许你会感激我的,呵呵。你虽对我有意,我亦对你非无情,可奈何你要走的路,与我要过的桥,是如此背道而驰,那么就在此斩断吧。
这样,于你,于我,才是最好的结局。
“羽菲?”久久等不到羽菲的下句话,墨奇不由更加心急了。
如果之前他是因不想羽菲得知真相,羞愧难当才出此计谋的话,但此时的他,却是打心底想给羽菲一个名分,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直至走到这步,墨奇才明了自己心底,究竟是多么渴望将面前这个一脸娇弱,心里却坚强不摧,心思缜密得令自己都甘拜下风的女子给留在身边。
他与她虽都有着自己的无奈苦衷,可墨奇却希望,他得不到的幸福,无法了却的心愿,能在羽菲身上一一实现,好像只要看到她幸福,他就能得到救赎般。
“墨奇,我和你,是如此的相似。”闭上眼,羽菲吁口气,不想看墨奇脸上随后出现的痛苦表情。
“那日夜空下,我也曾希望你能早日跳脱心里的魔障,不要为了责任而活得那么痛楚,最终万劫不复。”
就在羽菲停顿的同时,墨奇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怎么会,羽菲怎么会想得和他如出一辙?!
“可是啊,墨奇,你以为你能护我一生如愿,卸下肩上的责任吗?”
“羽菲,只要你愿意,就算顷尽所有,我也,”
“现在我就告诉你,那句话是什么。”
打断墨奇急切的表态,羽菲终是徐徐睁开了眼,而她眼底的伤痛,连着她说出口的话,也直直没入了墨奇心扉。
“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羽菲挣开墨奇紧紧握着的双手,难得温言细语、不带丝毫心计地真诚道,“墨奇,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如同你希望我能获得幸福般。”
惆怅地低下头,羽菲寞落地继续道,“只是,现在的我们,谁也没有拥有它的权利了。”
“羽菲……”
听完羽菲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墨奇已是椎心之痛,他如今的身份,是怎么也无法许诺羽菲这个诺言的。再闻她与自己相同的愿望,此时听来却是如此讽刺。是啊,现在的他们,究竟有什么资格去拥有幸福,而对羽菲利用至此的自己,怎么还敢有如此奢望——
“小羽。”
当墨奇离开羽菲的厢房后,一直守在外面,同样听到他们对话的欧梅缓步而来,那张沉静的脸上,此时却是怜悯地看着羽菲,眼底透露心酸,张着口,欧梅却不知要如何安慰眼前这个一脸镇定,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可眼底却一片空洞的清丽女子。
一生一世一双人呐,这是多少女子心底的希翼,而能真正做到这个诺言的男子,世间真有其人吗?
“小羽,忘了吧,这一切,都是梦。”哽咽着,欧梅忧郁的目光里染上湿意,抱着仍僵直着身体的羽菲,默默为她留下那伤心泪。
门外的男子是谁呐,叶阳墨奇,他可是叶阳族里几代才出的一位绝世家主,现今更是南雀皇最为宠幸的臣子,他的婚配,怎能轻率。
而这样温润如玉,却步入朝堂,身不由己的男子,就算他心里有你,可又怎能谨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呢。
小羽,心思纯如明净,看得如此剔透的你,怎么就遇上了叶阳墨奇呢。
直至此时,欧梅都无法相信,那个解救她出浮云堡的会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如此瘦弱,哀伤得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的嬴弱女子。她装傻的呆样,她犀利的眼神,她为救自己的果决,这些仿佛如梦般,不敢让欧梅去想的场景,竟然真的发生了。
她真的逃出了那个囚禁自己两年的魔窟,而所有的这些都要归功眼前这个为情所困的,对情爱始终坚守那份,难能可贵的惟一的女子。
“小羽,不要伤心,忘了吧,这一切,只是梦。”
闭上空洞且无力的双眼,羽菲靠在欧梅柔嫩的左肩上,仿佛找到了归属感,好像又回到了母亲还在世时的亲切。
8年来,第一次,羽菲有了想倾诉的冲动,只是多年的自我压抑,已然将她的真性情磨灭。
蹭了蹭欧梅,羽菲才发自内心地说出了句令欧梅心酸不已的话,“梅姐姐,我不伤心,只是这个梦好长啊,做得我是如此累。”
“小羽,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欧梅左手轻拍着羽菲的背脊,右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会哭出来。
小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像你能救我出匪贼窝一样,坚强如你,一定会挺过去的,只是一个“情”字而已,又有何难。只是在这么想的同时,从欧梅的右手里却是泄出了如被困小兽般的呜咽声。
057 力量()
“墨奇,师父找你。”在一片竹林里,齐文风找到了在那里兀自深思的叶阳墨奇,虽不知之前他在羽菲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可齐文风从他身上散发的阴郁气息感知,看来事情并不如想象当中的顺利。
其实这才是正常的,那个苏姑娘行事一向异于常人,比自己的师父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才能将面前这个心思深沉得连自己也摸不透的清冷男子,迷惑得如此不能自已。
“文风,就算我承认是轻薄之人,她也打算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从羽菲住处出来后的叶阳墨奇,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屋子,而是在这寒风袭来的深夜里,站在这片竹林前,不知想着什么。
对叶阳墨奇说出的关于羽菲的做法,齐文风心底颇为讶异,虽然他猜测过事情可能不顺利,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但此时的齐文风也知道,面前这个他只能在师父这里称呼其名,并当作朋友的刚毅男人,他此时要的不是一个会帮他分析形势的军师,而是一个愿意听他倾诉的朋友。
“文风,她和我是如此相似,无论是际遇,还是想法,可我,”想到方才在羽菲屋子里的种种,再细及自己的所作所为,叶阳墨奇无法继续说下去,此时的他,真的怀疑,他真的能坚定不疑地完成自己的职责,对羽菲不抱丝毫感情地将她利用到底吗?
“墨奇,不要为做过的决定后悔。”走到叶阳墨奇身侧,齐文风苦口婆心地劝解着,“墨奇,你和她,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所以,放下吧,这也算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了。”
墨奇,早在你把她当做棋子的那日开始,你们的结局就注定了。为何还要心存幻想,此时就算她不知道你所做种种,你们都已无法在一起,那知道后,就更加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对你彻底心死吧,也好过你还希翼她会对你有所念想。
“文风,真希望你永远不懂‘情’。”骤然转身,叶阳墨奇朝着荆勤的屋子而去,只留下一脸有口难言的齐文风,与轰然倒下的大片竹子。
次日,羽菲在服用过欧梅煎的第三包药,人精神了些后,才想起一件令自己一直感到奇怪的事。
“梅姐姐,小白呢?它去哪里了?”怪不得羽菲会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白虎不在身边,少了它的粘人。
关于白虎,欧梅起初并不知晓,可听了齐文风细细的讲解后,也是知道了它对于羽菲来说有多么重要,而当日在绝壁处的银光,与羽菲手上的赤褐色光芒,在羽菲提及白虎后,她也打开了话匣子。
“小羽,那日你手里的光是怎么回事?”对眼前这个救了自己脱离苦海的,比自己只小上一岁的沉稳女子,欧梅是打从心底佩服和信任,所以问这话时,眼底也是坦荡一片,只是里面的担忧却无法遮掩。
“就如武乐一样,只是我们苏家秘传之功,世间也并无几人知晓。”对自己的异能,早有说词的羽菲在怔了一会后,便圆了过去。
关于自己从苏家承袭来的这个能力,羽菲从来没想过去动用,除却苏家的祖训限制外,她也不想用这能力再染上血腥。
所以当是在临福寺就算面对着危险,她也没出手,如果那晚不是为了救欧梅,而自己神思又混乱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只怕她也出不了手。
虽然祖训里没言明,但从族人从来不对普通人用这能力来看,这能力对普通人而言的杀伤力应该很强。也是,这能杀死异类的异能,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了呢。
“梅姐姐,小白呢?”解答完欧梅的困惑,羽菲又追问起了白虎的下落,那个大家伙可是不会离开自己身边百米的,可如今自己醒来已快一日了,怎么还是没见那个白茸茸的庞大身影呢。
“小羽,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说。”对羽菲所解释的关于那个光芒的问题,欧梅算是理解了。
当时她只是觉得过于怪异,只要这功法不会伤及羽菲的身体,她并不在乎羽菲是从哪里学来的,女子学点防身终归是好的,哪像她,当日竟是无丝毫反抗能力,才会累及了家人,进了魔窟,每每想到此,欧梅心里都是哀痛,怎么也忘不了家人为保全自己,而舍命的场景。
“梅姐姐?”
本打算耐着性子听欧梅说关于白虎之事的羽菲,在见她久久无言,眼底却呈现一片凄凉之意时,不由关心地上前推了推她。
对这个遭遇悲苦,却仍是一心善意,并时时尽自己所能解救他人的阴郁女子,羽菲在敬佩的同时,也潜移默化地将对母亲美好的想望,套用在了欧梅身上,只是这一切羽菲自己并无所觉罢了。
“小羽。”经羽菲的轻唤,欧梅方才从过去的悲痛中醒来,拍拍她还泛凉的右手,开始讲起了当晚在绝壁处,发生在白虎身上的事情。
在听完欧梅的阐述后,羽菲放在臂膀处的纤长柔荑有规律地敲打着,努力回想着自己落崖后的种种。
照梅姐姐的说法,自己坠崖时,小白是要来救自己的,而在当时,自己却是混乱一片,当时究竟有没有用异能伤了小白,且小白是否真的与她一同落崖,这些,她都不记得了。
只依稀记得,自己身边似乎有个热源,而那热源给她的感觉却是十分熟悉,与想念。虽用想念这词,就连羽菲都觉得惊讶,但此时回想起来,那种感觉确实是想念。
可根据叶阳墨奇的说词,当时除了他,她身边再其他人了,而那只异常粘人的白虎,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