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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阴神来袭()
她也见惯不怪了,毕竟男欢女爱那种事,她并非是张白纸了,是挺疼的没错。
她又对觞羽道:“你睡吧,白天扰了你睡觉,你也早些睡。”
然而,觞羽却没再说话,又坐回了她对面。
陌浅只当他不困,继续看书。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弹唱声渐渐消了,可那些男男女女的呻吟声却开始此起彼伏,仿佛一浪接一浪越来越高亢,仿佛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陌浅索性给自己下了个禁听咒,周围瞬间静了。
也难怪觞羽不肯睡,他就算没她耳朵灵,也一定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其实她有点儿不明白,既然会那么痛苦,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如此的热衷?
男子也就罢了,女子通常是叫得最凶的,这么惨烈的过程,女子花钱来嫖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然而,她看书,如同入定一般着迷,可静静坐在对面的觞羽就未必了。
待陌浅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撤去禁听咒,周围的声音也小了些。
而再看觞羽,虽然仍旧直挺挺坐着,那坐姿仍旧优雅,可一双飞扬的凤眼明显低垂了不少,眼睛熬得通红,却仍旧咬牙忍着。
就这么定定坐了好几个时辰,他都没睡着,也是不容易。
陌浅不禁笑着道:“你去睡吧,我不跟你抢床榻。我是个修士,算小有所成了,就算在这凳子上坐十日,也不是什么难事。”
觞羽看向她,极其疲惫扯了一个笑容,“不管你是修士还是幼女,羽阁也没有让客人睡凳子的规矩。”
陌浅终于觉得有点儿奇怪了,刚见面时,觞羽还自顾自抱着被子要求补眠,还使唤她关窗拉帘子,又跟她讲规矩,理直气壮的漫天要价。
为什么出去端了一次饭菜,就真的这么有规矩了呢?
可她也没多问,只站起身来,扯着觞羽的衣袖,向床榻走去,看着已经困得几乎要闭眼的觞羽,陌浅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而就在这时,毫无预兆的一股死气突然穿墙过来,直向觞羽扑去,快得令人猝不及防。
陌浅下意识用力将觞羽甩在了地上,死气与他几乎擦肩而过,再回手,数道符从袖中飞出,追着穿墙而出的死气,啪啪贴在了墙上。
未及多想,陌浅再次挥手,一瞬间,符纸将周围墙壁尽数贴满,淡青色的屏障将整个房间笼罩。
出了什么事?陌浅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那突如其来的死气仿佛凭空而来,又凭空消失,没有留下半点儿痕迹。
她来的时候已经看过周围,日夜喧闹之地连魂魄都不会停留,阳气旺盛,更生不出什么阴气来。
更何况……她没看错,那是死气,只有地府的阴神……才拥有死气可以攻击人。
如果不是她有天眼,方才那一刻,觞羽一定莫名其妙死于非命。
可是,地府的阴神,为什么要杀觞羽?还是在她的面前?
她总也是个阴差组长,在她面前杀人,不管什么理由,总得给她半分薄面,先行说个清楚吧?
陌浅等了一会儿,见在没有被袭击的迹象,才看向被她甩在地上的觞羽。
第265章 被阁主听了墙角()
这么突如其来的一甩,觞羽彻底是清醒了,可倒在地上似乎爬不起来。
不可能吧?是她太强悍了,还是觞羽太弱?
陌浅赶忙过去扶,可刚撑起他的后背,就见他猛的颤了一下,咬紧牙露出一丝闷哼。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陌浅诧异问道,她刚来的时候,还不小心看到了觞羽白皙的后背,没有半点儿伤痕的。
“今天你我说话的时候,被阁主听了墙角。”觞羽缓了口气,撑着坐起身来,疑惑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有鬼魂路过,我怕你撞了犯邪秽,不小心太用力了。”陌浅说着,扶着觞羽在床边坐下,带着丝丝愧疚道:“他听见了你我的话,觉得你是怠慢了客人,就打你了?”
“习惯了,反正也留不下什么伤痕,有些客人反倒会喜欢。”觞羽说完,身子一歪倒在了床榻上,忽然幽幽说了一句,“刚才那个,分明不是鬼魂。”
陌浅顿时一惊,诧异道:“你……也开了天眼?”
“他们说是阴阳眼,天生的,总能看见些不是人的东西。”觞羽说着,还向内靠了靠,“你也可以躺下来,都是换了新的,干净的,当然,除了我以外。”
“我不是嫌你。”陌浅摇了摇头,也没多解释,“你睡吧,我就坐在这,总不至于让你为难,也能防着再有什么不是人的东西闯进来。”
觞羽没说话,一动也不动躺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习惯穿着衣服睡觉。”
陌浅又忍不住一笑,“那你随意,我不会回头的。”
“你今年到底几岁?”觞羽问着,起身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没说谎,十三。”
“不像。”觞羽很快又躺下了,或许这才舒坦了,不消片刻便传来了深长的呼吸声。
陌浅放下床幔,重新坐在床边,回手给觞羽下了个禁听咒,掏出了怀中的雪魄冰王。
也不知那阴神是否还在周围,冷不丁的再来一道死气,也着实够人伤神,好在她终究是有件法宝的人。
悠悠笛音回荡开来,化作无数雪花般飞舞,唯美得似梦似幻。
笛音绵长,能够传至周围数里方圆,谴灵曲,是当初白黎写给她吹奏叶子的曲谱,是有退散周遭一切阴灵之效,若修为深厚,连阴神也不能例外。
白黎曾经只说雪魄冰王有镇魂之效,从未要求她学会吹奏,也从未告诉她,雪魄冰王吹奏灵曲要比普通叶子强百倍。
或许……也是他在尚未确定她是不是久让之前,不愿让她玷污了这支笛子吧。
她今年只有十三岁,可连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些虚晃了。
人间一日,地府一年,这时间究竟怎么算,她到底该是几岁,如果不按人间的时间算,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只幽幽想起,她与白黎初见的那一刻,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都说时日越久,记忆也就模糊了,可她偏偏越记越清晰,连当时心慌意乱没有听清的,她都慢慢记起了。
我白黎如今身在此处,便是心意已决,必定护她一世周全。她此生所有罪罚错失,不分先后,皆由我一人承担。
我只求她现世安然,若追究,待百年之后,我自会与天道一一清算。
第266章 屋里闹鬼了?()
几乎一字不差,然而,渐渐淡去的不是记忆,是诺言。
但是这怨不得白黎,只能怨她自己。
陌浅缓缓闭上了眼,试图再用天眼,能看看白黎的身影,可仍旧是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除了在梦境中,天眼能够碰巧看见白黎,但凡是她刻意用天眼看,永远都是一团漆黑。
纠结了一会儿,陌浅还是忍不住用天眼看向风半烟,或许只有以这种方式,她能碰巧看见她身旁的白黎?
她能看到什么呢?是看着风半烟一身凤冠霞帔嫁给白黎,还是……他们两厢和睦,恩爱白首?
然而,她确实看到了风半烟,确实看到了她一身凤冠霞帔,却仍旧没有看到白黎。
她只看到风半烟一身凤冠霞帔精美绝伦,脸上淡淡的妆容衬得她仿佛出水芙蓉一般,可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也不动,脸也是僵硬的,一丝表情都没有。
风半烟是躺着的,她身边竟然是一片血海,浓稠的血一波接着一波,渐渐将她淹没。
风半烟……会死?
但那不可能,白黎身为地府昼神,几乎一手掌管人间生死,只要他不愿意,风半烟无论如何都不会死。
难道说……白黎真的会出事?
…………
曾在落仙阁废墟中,镜灵给陌浅的那只白玉镯子,似乎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玉镯。
顶多算是成色极佳,百年难得一遇,却不是什么法宝仙器一类的。
久让为什么会把一只普通的玉镯存放在镜灵那里,镜灵又为何奉做至宝,那就不得而知了。
陌浅端详了许久,还是轻轻叹了口气,又戴回手腕上。
直到现在,她也不确定,那镜灵是不是认错了人。
他一直称呼她为陌浅,而不是久让,如果是在镜中,他仍旧受她的影响,说她想听的话,做她喜欢的事,他说的话里有多少是真相,如今回想起来也不好分辨。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真正的沐玄宸,似乎改变了心意,觉得她才是久让真正的转世。
他此刻心中兴许有遗憾,有悔恨,或许又在千方百计的找她。
但是,他真的能确定,她才是久让的转世,而不再是别的什么人?
已经出了一个风半烟,难道就不会再有第三个,拥有跟久让一样的命格?
就连白黎也一样,在被她辜负之后,觉得她并非是久让转世之后,转身就要娶风半烟。
不,白黎跟他不一样……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哪位?”觞羽应声问道。
“怎么?大白天的就不方便么?”
陌浅一听说话,赶忙起身开门,她一早就托落仙阁的小厮去请苏药,却没想中午都过了,他才来。
门一开,苏药向内望了一眼,愣了一下,“屋里闹鬼了?”
屋里此刻仍旧贴着一圈符纸,风一吹,还沙沙作响。
“昨天是出了点儿状况,不过,我有其他事想问你。”
苏药迈进屋来,觞羽便起身了,端起桌上刚刚泡了不久的茶,“我去沏茶来。”
陌浅知道他是刻意回避了,关好门,径直问苏药道:“你最近有没有回过地府?地府最近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第267章 咋不说是你亲爹呢?()
“我最近是回过地府。”苏药点了点头,正色道:“地府最近有些变动,判官的位置空虚了好几个,我毫无疑问要补上去了。但因为空虚的位置多,重选判官在所难免。你现在也是阴差组长了,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试试。”
“我不是问这个。”陌浅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我是想问……昼神……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寻常?”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苏药有些诧异,略微想了想,“不过我倒是听说,自从昼神与夜澜交手之后,似是受伤了,谁也不见。但也有传言,昼神最近根本没在地府,兴许是去什么地方养伤了。”
养伤?陌浅苦笑了一声低下头,白黎也修邪玄,塑魂术疗伤不是什么难事。
他一直都没在地府……怕是一直在风半烟身边吧?或许正忙着筹备大婚,顾不得地府中事,毕竟婚期太紧了。
苏药见她没再说话,忽而望了望门,脸上不禁暧昧的笑,“我总也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连落仙阁的觞羽公子,都被你收得服服帖帖的。”
陌浅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抬举我了,我只是犯蠢连累他挨了顿打,他不再与我计较罢了。”
“那也是你的本事,觞羽公子是这落仙阁的头牌,处事向来周到谨慎,你这一招借刀杀人,连我也得服气。”
陌浅索性白了他一眼,忽然话锋一转,咬牙笑道:“苏药